“小叔?!難道您也已經……”
綱手輕輕咬破自己的指尖,通靈出一個小號蛞蝓。
蛞蝓與她的身體漸漸融爲一體,綱手的臉上出現了幾道淡藍色的面紋,在片刻間,也完成了仙人化。
眼看着千手一族的兩個大佬這麼容易地就完成了仙人化,這讓一旁的上門女婿自來也非常受傷……
明明我纔是最近這幾十年第一個修煉仙術的人類好吧!
爲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比我還要完美的仙人體啊!
千手和也看着綱手欣慰地笑了笑,他身上的仙術查克拉漸漸消散了,臉上的面紋也一點點褪去。
“我畢竟不是一個專業的忍者,所謂的仙人化,也只是在心頭空靈之際,能夠持續很短的一段時間罷了。”
這句話讓自來也和綱手都十分羨慕嫉妒恨。
明明身具柱間和水戶最爲純正的千手與漩渦一族血脈的傳承,甚至再沒有任何外力幫助下自行摸索出了開啓仙人模式的方法。
卻不願成爲一個忍者……
和也從蒲團上站起身,揮手招呼着兩人,走向大殿的深處。
“我最初看到母親的信,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直到,我來到火之寺,說明來意後。
剛剛的那位老住持,嗯,當年他還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僧人。
他將父親在這裡的往事,都告知了我。”
————————和也的回憶殺——————————————
木葉二十年,還是一個少年的千手和也在一個雨天,撐着一柄油傘輕輕叩響了火之寺的大門。
四十多歲的住持在偏殿之中仔細端詳着跪坐在對面的少年,良久後感嘆道:
“您,真的很像啊……”
“像什麼?”
僧人笑了笑,開口解釋道:
“當年的柱間大人。”
“……父親大人嗎?”
僧人點點頭,繼續說道:
“且聽和尚慢慢道來吧。
這一切,其實還要從千手一族與火之寺的淵源講起。
火之寺傳承到我的手中,已經歷經了幾百年。
要知道,在幾十年前亂世尚未終結的時候,火之國可不像今天一樣富庶。
大名和他府中的官員們都有節衣縮食的困難時刻,尋常人家的平民更是生活艱難。
我們火之寺的日子自然也不會太好過。
我們的寺廟能夠在戰亂之中傳承下來,離不開千手一族對我們的幫助。”
“可是……我們千手一族不是忍族嗎?”
住持笑了笑,點頭解釋道:
“的確是忍者家族,可是有誰規定了,忍族就不可以心懷善念呢?”
住持的話讓和也沉默了,他想起自幼在叔父教導下倒背如流的千手一族一直堅守着的那條家訓:
無論在任何時候,絕對不能主動向沒有反抗能力的平民出手。
“忍者和武士廝殺的世界,我們這些僧人不懂。
但是千手一族,自從幾百年前,火之寺建立的那一天起。
對於我們在物資方面的援助從未斷絕過。
在漫長的歷史之中,千手一族與火之寺守望互助,關係非常融洽。
因此,久而久之,千手一族也誕生了一個傳統。”
“傳統?”
住持笑着看向和也,目光之中帶着鼓勵。
“歷任族長,在就任之前,要來到火之寺靜修數月。
正如同美玉需要溫養一般,他們也需要抹平心中的戾氣和浮躁。
孩子,你現在明白,你此行的使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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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怨恨着的叔父……
已經因爲在戰場上受到無法治癒的傷勢,離開人世了。
扉間叔父他,似乎知道我對於他的怨恨,並沒有讓人將他的死訊告知我。
而是,讓母親給我寫了家書,讓我來到火之寺,完成每一任千手族長必須經歷的事情。”
和也雙手捧着一個木盒,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他輕輕打開了蓋子,木盒之中是一塊塊刻着人名的小木牌。
“這些,都是歷任族長,在這裡靜修時候,留下的痕跡。”
他小心翼翼地找出了幾塊,拿在手中。
“千手扉間、千手柱間、千手佛間。”
綱手睜大了雙眼,看着和也掌心的三塊木牌。
“這是!”
“沒錯,叔父、父親和我的祖父。
這都是他們曾經走過的路啊……”
和也將刻着扉間與佛間名字的木牌放回盒子內,手持着那枚刻着自己父親名字的木牌站起了身。
“當年,祖父與宇智波田島在千手與宇智波的戰場上同歸於盡,兩族的族長同一時間戰死了……
父親作爲即將上任的千手一族族長,來到了這裡。”
幾人的身後,年邁的火之寺住持拄着禪杖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柱間大人……
當年與他相處的那段日子,還歷歷在目啊。”
————————住持的回憶殺————————————
當年的千手柱間,在失去了板間、瓦間兩個兄弟後,又迎來了父親佛間的死亡。
年輕的千手柱間,雖然已經展現出超出常人的戰鬥力,成爲了千手一族歷史之中罕見地能夠覺醒木遁血繼的強者。
但是,他的內心深處,依舊是那個有些缺乏自信,容易因爲一些挫折而沮喪灰心的單純少年。
雖然不久之後,他即將迎娶同盟漩渦一族的公主漩渦水戶,完成聯姻,成爲千手一族的新任族長。
但此時的他,卻沒有做好準備。
他迷茫地在弟弟扉間的安排下,來到了火之寺。
一衆僧人早已在大殿之中迎接這位年輕的千手族長,其中就包括一個只有幾歲大的小沙彌。
而這個小沙彌,在幾十年後,成爲了這段歷史唯一一個還健在的親歷者,火之寺的現任住持。
深夜之中,身材魁梧的千手柱間依舊跪坐在空無一人的大殿之中,仰着頭呆呆地仰望着千手觀音那莊嚴聖潔的寶像。
一段段過往的畫面在他腦海之中不斷切換着,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他眼前走走停停。
南賀川的河畔,頂着一個西瓜頭的自己和那個背後有人就尿不出來的斑在玩着丟石子打水漂的遊戲……
回到家中,自己卻驚聞瓦間戰死的噩耗。
在瓦間和族內戰死同伴們的葬禮上,自己質問父親爲何要讓幾歲大的孩子上戰場拼殺,得到的只有責罵和一記耳光。
父親……
自己一直認爲,父親他不過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爲了勝利,他可以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幼子死在戰場之上;可以利用自己長子純真的友情作爲暗殺的籌碼……
然而不久前的那場戰爭,讓他真正認識到,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
戰場之上,形勢瞬息萬變。
原本千手與宇智波勢均力敵的交鋒,伴隨着羽衣一族作爲宇智波臨時盟友的奇襲入場,徹底朝着一邊倒的方向發展而去。
眼看局勢即將無法逆轉,柱間釋放了幾個威力巨大的木遁後,以他身體之中龐大的查克拉量,都感到深深的無力和虛弱……
那個男人,自己心中的老頑固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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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一次深深看了自己一眼,開口道:
“柱間,你和扉間,率領年輕的族人撤退吧。”
“不!我……我還能戰鬥!”
“閉嘴!這是族長的命令!”
他再一次以族長的口吻冷酷無情地呵斥着自己,而不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和口吻。
忽然,父親的手重重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從今天起,你就是下一任的族長了。
記住,再偉大的理想,要將它實現的話……
也要有爲之赴死的覺悟!”
說完這句話,他轉過身,朝着宇智波一族戰陣中,那個手執宇智波團扇的人衝去。
之前戰鬥之中他已經身披數創,鮮血沿着鎧甲的縫隙一縷縷灑落地面。
而身披重甲的他,手持着太刀,如同一頭絕境中的猛虎一般,朝着自己的宿敵衝了過去。
他的身後,幾十個同樣身上帶傷的族人,追隨着他的步伐,悍然赴死。
父親和這些族人的拼死一擊,最終攪亂了整個戰場,讓柱間扉間兄弟率領着年輕一輩的族人最終突圍了出來。
……
年輕的千手柱間就這樣呆呆地跪在觀音前,大殿之中光影交錯,燭火燃盡了一根又一根。
幾天幾夜,他水米未進,不停思索着。
自己和斑當年的理想,那個平定亂世的理想。
千手和宇智波兩族世代爲敵的仇殺,彼此手中沾滿了對方的鮮血……
火之寺的僧人們看着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千手柱間,終於有些慌了。
幾個高僧跪坐在他的身旁,試圖勸說他,柱間彷彿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依舊直勾勾地望着觀音寶象。
僧人們漸漸失去了耐心,離他遠去。
大殿之中,只有那個幾歲大的小沙彌,在角落裡好奇地偷偷看着這個奇怪的年輕男子。
十幾天後,火之寺派出送信僧人終於回來了。
與他同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紅髮女子。
她來到大殿之中,靜靜看着前方那個呆呆傻傻的高大男子。
這就是她的未婚夫嗎?
怎麼……感覺好像一塊木頭一樣。
這就是,漩渦水戶第一次見到千手柱間時,產生的第一印象。
水戶是漩渦一族罕見的非女漢子型女性,一向溫婉大氣的她,對於這個木頭一樣的男子產生了一絲興趣。
她學着柱間的樣子,跪坐在蒲團之上,仰頭靜靜望着前方的觀音寶象。
大殿之中,年輕的紅髮女子,就這樣陪在柱間的身旁,靜靜地跪坐着。
這一陪,就是十幾天。
除了吃飯休息和睡眠外,水戶就這樣一直陪在柱間的身旁。
雖然兩人之前根本沒見過面,對於對方的所有印象也就僅僅是千手一族族長的長子,千手族內年輕一代的最強者。
但水戶似乎對這個年輕的高大男子,產生了一種奇妙的熟悉感。
他的身上似乎有種平和而樸實的氣質,雖然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人肯定不太聰明……
但是,太過聰明的人一般都不會太招人喜歡,無論是對於同性還是異性來說。
這一點,打了一輩子光棍的扉間二爺的遭遇足以說明一切。
……
終於,在一個清晨,還有些起牀氣,沒有完全睡醒的水戶打着哈欠來到了那根大木頭的身旁。
她卻驚訝地發現,眼前的千手柱間,動了。
他的腰板挺直了,雙手合十,整個人彷彿一棵沐浴在清晨陽光下漸漸甦醒的大樹。
對於查克拉有着靈敏感知力的水戶發現,他的身體中,洶涌而澎湃的查克拉正在漸漸甦醒着,轉化爲一種更加強大而神秘的查克拉!
一道道黑色的面紋從柱間的臉上蔓延開來,他的嘴角微微張開,輕聲說道:
“父親!
我已經明白了,身爲千手一族的族長。
傳承着這股強大的力量。
我還是會堅持我和斑當年的理想!
我要平定這個忍者活着只是單純爲了廝殺的亂世!
建立起,讓孩子們能夠平安長大的村子!
但,我也有隨時爲了這個理想,獻出自己生命的覺悟了!
從今天起,任何擋在這條道路上的人……”
面紋覆蓋着的雙目睜開了,柱間的雙目之中帶上了一絲不怒自威的莊嚴。
“他就是我千手柱間的敵人!”
水戶有些驚訝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彷彿上一秒還是一顆深埋在土壤之中的種子,下一秒卻在自己眼前迅速萌芽,抽枝舒展成一棵參天大樹。
柱間聽到了一旁女子的驚呼聲,他呆萌呆萌地轉過頭,傻傻地問道:
“唉?姑娘,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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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間大人他!
他就是在這裡,覺醒成爲真正的仙人體的嗎?”
自來也聽完住持的話,感覺自己的內心再次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人比人得死啊這是!
我當年被妙木山的大仙人成爲最適合修行妙木山仙法的人類,結果花了十幾年才修煉成不完美的仙人模式……
而一旁的綱手,和幾人身後的一衆千手族人們臉上都露出了憧憬的目光。
“哎呀!當年爺爺和奶奶的相識,還是挺浪漫的嘛!”
綱手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壞笑。
然而這時,大殿的門口傳來了怪里怪氣的聲音:
“此情此景,我不禁當場就要念兩句詩!”
“閉嘴!不許唸啊!”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水戶不負卿~”
……
大殿內的一衆衣服上帶着千手族徽的忍者們臉色陰沉地轉過頭。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帶着白色三勾玉面具的男子。
男子的肩頭,坐着一小孩子模樣的傀儡,長大了嘴巴發出“嘎嘎”的壞笑聲。
男子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轉身就跑。
他不轉身還不要緊,一轉身,背後的那個紅白分明的團扇族徽就露了出來……
腦補了一下柱間和水戶的愛情故事,然後心疼斑爺一秒鐘。求月票和推薦票!看在我這幾天更新這麼給力的份上,拜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