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淺淺說:“顧還卿你這混蛋,是要把人嚇死麼?”
望着她紅紅的眼圈,顧還卿亦是心內發酸,嘴上卻笑道:“我殘廢了,這可如何是好?”
淺淺白了她一眼:“有我在,你想殘也殘不了。”
這話說的,可謂大氣磅礴,信心百倍,令顧還卿對她再次刮目相看。
雙腿不能行走,顧還卿覺得着實不方便,感覺自己像個癱子似的,一切都要賴淺淺和福嬸照顧。
囧裡個囧,就連上茅廁都成了問題,只能用恭桶,顧還卿深深的憂鬱了……
在福嬸的幫忙下侍候顧還卿梳洗過後,淺淺便去端來福嬸早熬好的人蔘雞湯,打算喂顧還卿喝。
顧還卿忙接過來:“我只是腿有問題,手又未殘,我自己來吧。”
淺淺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長相又嬌裡嬌氣,一看就是不怎麼做家事的女孩子,累她照顧自己,顧還卿心裡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哪還能要她給自己喂吃喂喝啊。
她坐在牀上端着雞湯慢慢喝,淺淺則把牀頭櫃上擺放的東西都收到一旁,又拿了抹布把櫃面擦的乾乾淨淨,專門用來給她放吃的喝的,以及筆墨紙硯等物,方便她隨時取用。
淺淺邊收拾邊問顧還卿:“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還以爲你是因爲照顧二淺太累,所以昏倒了,但二淺卻說你是爲了救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是這樣嗎?”
淺淺也有一身功夫,外加有醫術,顧還卿索性不瞞她:“當時淺歌的情況很危險,危在旦夕的樣子,我就想幫他輸點真氣,讓他能撐着點,誰知輸真氣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我自己稀裡糊塗的,像做夢一般,並不是很清楚,但淺歌和冷奕卻言我那會兒彷彿入了魔障,只知道輸真氣,竟不知道收功。”
“輸真氣出了岔子?!”淺淺驚訝的半捂着嘴:“這可不是小事啊!”
顧還卿點點頭:“冷奕的朋友是這麼說的,萬幸淺歌爭氣,運功將我們兩人震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冷奕的朋友就是裘浚風,爲了掩飾身份,他只能暫時充當冷奕的朋友。因他醫術了得,冷奕專程請他來爲二爺治病的,就這樣子。
“還好還好……”淺淺一臉後怕的拍着胸脯慶幸:“不然你們兩個重則喪命,輕則武功盡毀。”
淺淺的話一點也沒有誇大其辭,當時的情況,顧還卿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灌入姬十二體內,她自己卻不收功,時間一長,她體內的真氣流失殆盡,人也就廢了。
而被迫接受她真氣的姬十二若功底不深厚,不能很快的融合導順她的真氣爲己用,最終也會被她的真氣所傷。
稍有不慎,這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所幸姬十二察覺到不對頭時,拼着一條命不要,硬是強行將顧還卿震開了,否則顧還卿豈止腿有問題,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個未知數。
顧還卿自己也頗覺慶幸,對淺淺道:“當時我體內的真氣胡亂流竄,幸虧冷奕的朋友在,他幫我及時用銀針把那股作亂的真氣逼到腿部,這才保住了我的老命。”
淺淺道:“難怪二淺說你不能搬動,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原來情況這麼危急啊。”
顧還卿出事之後,姬十二通知了淺淺,但他不是要淺淺幫他照料顧還卿,只是告訴她,還卿爲救他受了極重的內傷,不宜搬動,必須在他屋子裡養傷,一切等她醒過來再說。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顧還卿出了事,淺淺和福嬸等人爲她擔心憂傷都來不及,也就顧不上那些繁瑣的規矩禮儀了,只好另收拾一間屋子讓姬十二和冷奕去住。
不過姬十二隻是表面上搬到另一間,實則全天都賴在顧還卿身邊——他把淺淺趕回去睡覺,自己守着顧還卿,一邊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一邊又心疼擔心她,可是在擔心之餘,他又矛盾的覺得這樣很幸福……
淺淺哪瞭解她盟友的狼子野心啊,只以爲他是因爲內疚,所以想照顧顧還卿,他既想有這份心,那她就給他一個補償的機會吧。
於是這姑娘當了兩天的甩手掌櫃……
顧來卿不知其細節,所以未深想,而且事情都過去了,她要追究也晚了,再說她現在要煩惱的是自己的腿,別的都顧不上,因此也沒空去找姬十二算帳。
至於姬十二,他還巴不得顧還卿來找他算帳……可問題是他身體未康復,連門都不能出,要見顧還卿一面都難,遑論其他。
故而他的心情非常不好,連飯都不想吃,一直眼巴巴的望着那扇木門——不知是在期望顧還卿推門而入給他一個驚喜,還是希望自己能走出房門去看顧還卿。
他望眼欲穿的模樣,就跟關在籠中的金絲雀一樣,心早飛到顧還卿那裡去了。
裘浚風看不下去了,勸他:“王爺,這飯可以不吃,可藥總要喝吧,你好不容易撿回一命,若不好好珍惜,豈不是辜負了顧姑娘的一番好意?”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姬十二一聲不吭的接過藥碗,看也不看碗中那熬的釅釅的濃黑藥汁,也不管燙不燙嘴,送至脣邊便一飲而盡。
抹了抹脣,放下碗,他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泡疹,語氣平靜地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門?”
裘浚風不禁仰天長嘆:“王爺,這話你已經問了一百多遍了!下官還是那句話,目前你根本不能吹風,要等結了痂纔會真正好轉,想要出門,最少需半月開外。奉勸王爺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好生養着吧。”
“不能再短點嗎?”姬十二猶不放棄。
“王爺,你別異想天開。”裘浚風難得嚴肅地道:“須知,大越每年因此症死亡的人不計其數,並非下官危言聳聽,像王爺你這個年紀得天花尤其兇險,能活下來的是少數。何況有些人即使活了下來,情況也並不見的有多好,通常不是變成麻子就是變成傻子。”
他又拿了一個白玉瓷瓶出來,從裡倒出兩粒褐色的丸藥遞給姬十二,示意他服下,接着道:“王爺身上的這些痘瘡縱然不再來勢洶洶,可也不代表王爺你沒事了,若你再發熱或是有些別的意外,同樣兇險。”
姬十二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已經不發熱了,親親說只要不發熱,情況便沒那麼危險。”
據裘浚風所知,顧還卿只略懂岐黃之術,但這次聶九靈和姬十二相繼出水痘,顧還卿的表現卻令裘浚風側目——他覺得顧還卿在這方面懂得的真多,連護理方式都是那麼的嫺熟老練,比他這個大名鼎鼎的御醫都還要見多識廣。
他心下疑惑,但這還是其次,主要的是……他看了看姬十二的臉:“王爺,你有沒有覺得,這次《娑羅涅槃》發作,你臉上的那些斑紋消失的格外的快。”
姬十二摸了摸自己的臉,脣微微的翹起,漂亮的墨眸中泛出一絲笑意:“我知道。”
“王爺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知道。”姬十二愉悅地眯着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快樂的顫動着:“因爲親親就是我的合功人,她很早便練過《娑羅涅槃》。”
當時顧還卿懷疑自己練過《娑羅涅槃》,只是忘記了,他半信半疑,於是顧還卿要他背《娑羅涅槃》的口決,看能不能勾起她的記憶。結果他只背了開頭,顧還卿便無師自通的練起後面的招式。
他這才疑慮全消,覺得顧還卿的假設竟然是真的。
後來顧還卿的真氣能和他的融合,更說明了這一點。
只是他始終弄不明白,顧還卿既然練過《娑羅涅槃》,且無合功人,那她是怎麼平安無事渡過這麼多年的?
他覺得要弄明白這一點,先必須弄清楚是誰給顧還卿下的禁制?再者,究竟是誰讓顧還卿取代慕還卿,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對方的目的何在?
裘浚風不知他在想什麼,一聽顧還卿是他的合功人,首先是替他感到高興,馬上向他拱手賀喜:“那下官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以後再不必受《娑羅涅槃》折磨,永無後顧之憂不說,且能達成所願,喜抱美人歸。”
姬十二心裡高興,眉梢眼角都蘊滿春風般的笑意,偏嘴上傲嬌地道:“唉,此時說這些爲時尚早,我水痘還沒出完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豈敢做此奢望?而且親親的腿也沒好,我又不能去見她,想抱也抱不到啊!老天爺真討厭,偏愛好事多磨。”
“……”裘浚風。
正在這時,冷奕小心的把門拉開一條縫進來,扣上門之後道:“少主,那個趙嬤嬤又來了,她堅持要接顧姑娘進京,並說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以及琉璃公主的命令,這會她去見顧姑娘了。”
“進京?”姬十二微斂眉,曲起手指輕敲桌面。
裘浚風中肯地道:“有皇后娘娘的懿旨,此事只怕由不得顧姑娘。”
姬十二垂着眸,漫不經心地撣了撣纖塵不染的白色袖袍,淡淡地道:“叫她即刻來見我,如若慢了,就讓她提頭來見。”
冷奕大膽猜測:“你要把天花傳給她?”
“……”姬十二。
“……”裘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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