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熱吻如期而至,在漫天星光下,顧還卿慢慢閉上了眼睛,伸手攬住他精瘦的腰身。
姬十二的吻剛開始只是蜻蜓點水,半誘惑半頑皮地吮着她、輕啄着她,溫柔得像擁有無限耐心。
兩人的脣舌輕輕一觸碰便會燃燒出熊熊烈火,轉換成使人顫慄的滾燙激情,刺激着人的每個細胞,顧還卿的身體傾刻間似失去了力氣,腳軟的站不住。
不甘於被他逗弄,她惡作劇般的反擊。
這下猶如火上澆油,又彷彿是在滾油中滴入一滴涼水,姬十二陡然眯起墨眸,氣息變得急促起來。
他危險地盯着她,仿若獵人盯着自己的獵物。
隨後,他猛地俯下頭的罩住她,舌頭霸道的鑽入她的口腔,強勢的橫掃一切,並以最快的速度勾住她的軟舌,與之纏綿共舞。
男性清新迷人的氣息迅速在顧還卿的脣齒間瀰漫,他宛若狂風暴雨般狂肆地汲取她的一切,不留給她絲毫喘息的空隙。
他火熱的大手也如影隨形,在她身上放肆的遊走。
她不自覺地攀住他的肩,情難自禁的迴應他,併發出低低的聲音:“十二……”
她的輕吟對姬十二來說不啻於天籟,是這世上最好的催情劑,他得到了鼓勵,再也無法滿足於這樣的狎戲,十分渴切想要將她吞噬。
但地點不對。
誠然,他也極渴望幕天席地,頭頂星光,在黑絲絨般的夜色下與心愛之人縱情偷歡,想必那滋味分外美好,讓人想入非非。
可夏夜蚊蟲多,到時傷到卿卿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就得不償失了。
思及此,他頗爲惋惜的收起旖旎的心思,戀戀不捨的離開她。
顧還卿直喘氣,幾乎被他吻到窒息,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
他的脣、他的手,還有他灼熱的眼神,都帶着依戀;他的體溫、他的觸撫又是那麼鮮明,她被他弄的意亂情迷,尤其當兩人緊密貼近,她更是被他蹭的口乾舌燥,心跳加快。
姬十二修長的手指挑開她臉上的青絲,讓她如畫的眉眼毫無保留的顯露在他眼前。
他意猶未盡地啄了啄她的脣角:“我們回屋再繼續好不好?”
他沒有再碰她,只是用熾熱的眼神撫過她的曲線。
那是純然男性的眸光,充滿佔有慾及侵略性,讓顧還卿意識到自己是柔弱的女子,身子不由自主地涌起了迴應,口乾舌燥的既想逃離,卻又隱隱渴望他的碰觸。
黑夜如幕,星光燦爛,她的眼眸比天上的星子更璀璨奪目,眸底清豔流轉,讓姬十二的心一陣陣的悸動,心湖裡泛起了無數的漣漪。
他垂眸深情地凝視着她,墨眸中的愛憐與寵溺都快要溢出來了,嗓音低啞的呢喃:“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顧還卿:“……”
這是赤果果的向她求歡?!
顧還卿覺得他越來越不要臉了。
“禽獸。”她低啐他。
“胡說。”姬十二一揚眉,義正嚴辭地道:“你怎麼能用禽曾來比喻自家相公呢?”
顧還卿正要反擊,他卻忽然揚脣一笑,親暱地捏了捏她緋紅的臉蛋,湊到她耳邊低低地道:“親親,禽獸哪能跟我比?我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解衣便是禽獸不如。”
“……”顧還卿。
沒見過比他更不要臉的人!她漲紅着臉踢他,咬牙切齒地道:“姬十二,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姬賤賤。”
姬十二一把打橫抱起她,作勢虎着臉,挑着眉,氣勢洶洶地道:“又罵我姬賤賤,我看你是欠收拾!走,回屋收拾你去。”
顧還卿纔不怕他呢,他就是隻紙老虎。
她擡高下巴,以十足挑釁的姿態睥睨着他:“姦夫,不管我的姦夫了嗎?我的姦夫還在牆外頭等我呀!”
姬十二給她氣死了,立刻封低頭封住她的嘴,醋意濃濃地說:“什麼破姦夫?早讓人亂棍打死了,你敢找姦夫,不管他是天王老子,小爺照究打死他不誤!”
顧還卿立刻躲進他懷裡暗笑不已。
有時候,說曹操,曹操到。
次日,看到宮少陵的那一瞬間,姬十二就覺得牙疼。
他真是想不通,像熊大和熊二這樣的莽漢打光棍還情有可原,誰叫這兄弟倆模樣不俊,且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外加個性太奇葩,委實不招女人的喜歡。
可宮少陵無論各方面的條件都頂呱呱,生得一表人材且不說,賦詩有才情,善書法、通音律,那手龍飛鳳舞的好字人見人誇。
家世也好,富可敵國,且有已晉升至德妃的宮德妃這種皇家裙帶關係,名副其實的青年才俊,豪門子弟。
但就這樣一個容貌家世一流,炙手可熱的金龜婿人選,他就是討不到老婆!
姬十二真替他愁——宮少陵的婚事老大難,不光成了宮家人的一塊心病,也快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他日夜琢磨要幫宮少陵討幾房嬌妻美妾,以杜絕他和顧還卿哪怕一丁點的死灰復燃。
但是,不知是宮少陵命中帶衰,還是克妻,反正他的親事格外的不順。
姬十二曾唆使好幾位老大臣把女兒嫁給他,可結果總不盡人意——但凡只要提親事,不是宮少陵病的奄奄一息,便是女方病的氣若游絲。
……一看就是兩人相剋,沒成婚都這樣,真成親了還不知克成啥樣,於是只能不了了之。
宮少陵的親事已脫離了八字相剋的範疇——縱使八字相合的,他和女方也互克……
這種怪異的情況鮮少見到,連清虛觀的清虛道長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以“緣分未到”這種陳詞濫調來籠統的解釋。
姬十二不信什麼緣分未到,他堅信:緣分是自己製造,自己求到的!只要真心實意想成親,想跟那個人在一起,沒有什麼能難得了他!
他總覺宮少陵是心不誠,不想成親,所以才把自己的親事搞的亂七八糟,順便給他添堵。
原因很簡單,因爲他娶了卿卿,宮少陵妒忌他唄!所以宮少陵一逮着機會便來膈應他。
比如此刻,宮少陵又拿顧宮戲院來說事,美其名曰請卿卿去看看戲院的格局,看還有沒有哪裡需要修改的。
姬十二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今日難得沐休,打算好好和顧還卿在府裡膩歪一整天呢!
按他以往的脾氣,肯定會立刻以天氣太熱爲由,替顧還卿一口回絕。
不過如今他學乖了,再加上也是成了親的人,不能那麼孩子氣。
於是他勾着脣,對宮少陵笑得一團和氣,俊美的面容令人如沐春風:“好啊,原本今日還打算陪她上山莊避暑,這幾日她正嚷着熱得難受,既然有正經事,少不得要出去受趟罪。”
宮少陵一聽,頓時內疚起來,盛夏酷暑,日頭炎炎,着實不適合外出。
他忙道既然顧還卿怕熱,那便改天去,橫豎戲院尚未峻工,什麼時候去看都可以,也不是非今日不可,等哪天涼快再去也不遲。
姬十二點頭說好,依舊笑容可掬讓人看茶,舉手投足之間瀟灑自如,卓然尊貴的模樣恍若謫仙。
他殷情的親自招待宮少陵,與其談笑風生,務必讓客人有賓至如歸之感,卻隻字不提讓人去請顧還卿。
宮少陵連灌三碗熱茶,屁股都坐麻了,眼見外頭的日頭爬高,不由微哂。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望着姬十二真誠地道:“王爺,少陵此次前來,明爲戲院,實則爲甲甲和紫霞弓。”
姬十二:“……”
他大爺的,這狡詐的傢伙,說來說去無非是要見卿卿。
在武林大會上出售紫霞弓的戰莊主是留仙鎮人士,而宮少陵有個與其父交好的世伯同樣住在留仙鎮。
此前,他知道紫霞弓出自留仙鎮,而甲甲又非常迷戀紫霞弓,幾乎是一有機會就趴在紫霞弓旁邊,甚至連睡覺都恨不得抱着紫霞弓睡。
於是他留了個心眼,再加上紫霞山莊有鬧鬼一說,他對此事便愈發上心。
恰好前幾日他那位世伯有事上京,他盛情款待的同時,便佯裝好奇向那位世伯打聽紫霞山莊鬧鬼一事。
與戰莊主所述有些出入。
宮少陵道:“據戰莊主所言,他是無意中得到此弓,可據我那世伯所言,他是從一個盜墓者手中獲得此物。”
“盜墓者?”顧還卿端着蓮子燕窩羹的手一頓,神情微怔地望向宮少陵。
昨晚上和姬十二回屋後,姬十二就姦夫一事狠卿的報復她,兩人鬧的厲害,姬十二換了好幾種花樣翻來覆去的整治她,折騰得她暈暈乎乎。
及至雲收雨歇,雞都叫三遍了,睡得遲,難免起的晚,姬十二都起來半天了,她仍好夢正酣。
若非宮少陵有事,她恐怕要睡到午膳才起。
這會兒吃早膳是來不及了,離午膳也沒多少時間,姬十二讓她先喝點燕窩羹墊墊腹,等會吩咐人早點傳膳。
聽到宮少陵提到盜墓者,她心下不由一動:難道紫霞弓是某位大人物的陪葬品?
當初得到紫霞弓之後,姬十二不放心,想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他派人去留仙鎮打聽和查探,務必將紫霞弓的來歷調查清楚。
只是時日尚短,去的人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可巧宮少陵就有了第一手資料。
她立刻正襟危坐,打起精神細聽。
“的確是別人的陪葬品。”宮少陵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清越的嗓音如春風般柔和悅耳:“據說那盜墓賊還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一個羣體,經常有組織有計劃的進行盜墓,他們膽大包大,不僅只挖掘一些富戶的墳墓,甚至連帝王與諸候的陵墓也不放過。”
古代“事死如事生”,認爲人死後會到另一個世界中繼續生活,因爲十分注重自己墓葬的規格和陪葬品的擋次,達官貴人更是盛行厚葬之風,死後的陪葬品通常十分豐富,價值驚人。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有些人在財富的誘惑下,往往鋌而走險,成爲盜墓賊。
“你別小看了這些盜墓賊,他們都是些盜墓高手。”宮少陵又道:“爲首之人出自南陽的盜墓世家韓家,韓家人世代以盜墓爲生,他們經過長期不斷的摸索和總結,形成了一套覓寶、識寶的方法和技巧。”
“韓家?”顧還卿覺得似乎聽過。
姬十二用食指點了點她手中的燕窩盅,示意她快喝,然後道:“南陽韓家人盜墓經驗豐富,又多擅長風水之術,他們每到一處,必先察看地勢,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毀的古墓坐落何處,一旦找到古墓的確切地點,便於夜間去發掘。”
“舉凡真正的風水寶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寶物必多,以風水術勘探並確定地面並無標誌的墓址,幾乎百發百中。故而朝家人若出門選點,從者必雲集左右,在盜墓者中非常有名氣。”
顧還卿瞭然地哦了一聲,怪不得耳熟,南國陽的韓家,她以前聽人提過,名氣着實不小。
宮少陵接着道:“韓家人除了懂風水之外,他們還會聽聽雷聲,辨墓地。紫霞弓,便是他們通過此法找到的。”
“真這麼厲害啊?”顧還卿有些咋舌。
《清稗類鈔》中,記載了一個名叫焦四的廣州盜墓賊神乎其神的判斷墓地的技巧。
焦四雖然名不見經傳,但在古代盜墓史上卻是一位十分傳奇、身上塗滿了神秘色彩的盜墓賊。
他能將古代“白事”中使用的風水術、望氣法等手段,運用得淋漓盡致,是位神奇的摸金高手,現代的盜墓者都望塵莫及,甘拜下風。
每一個盜墓團伙內總有一名“掌眼”的,掌眼相當於現在工程項目中總工程師的作用,焦四就是這樣的一“掌眼”。
焦四還善於利用一些自然現象,幫他尋找墳墓的所在,比如“雷電”。
據說有一次,他在雨天帶着人去尋找古墓,他讓跟他盜墓的人分別站在四個不同的方位,雨過後,東邊的人跑過來說,剛纔打雷的時候,聽到他哪個方位的地下有隱隱的聲音相應和。
焦四很高興,說:“我們找到了!”
這其中有一定的科學道理的,有墓葬的地下是空的,當大雷的時候,容易形成共鳴,聽起來好像是地下有東西和雷聲相應和。
顧還卿一向覺得這種方法很玄妙,有些懷疑其真實性,然而此刻看着宮少陵認真的表情,她卻信了。
“而且怪就怪在紫霞弓不是出自己大越的墳墓,也不出自南陽,它出自已最北邊的禹國,也就是已消失的洛國。”
“……”顧還卿的嘴頓時張成“”型。
這麼巧?
是巧合還是天意?或是人爲?
皇甫弘父子佔的那個小國就是洛國,他們改國爲禹。
“是洛國的一位早已作古的王候的寢陵。”宮少陵補充:“我那世伯也是位極有能耐的人物,彎彎繞繞的門道挺多,他當時見戰莊主得到紫霞弓,甚是感興趣,因此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去打聽,結果還真讓他探得不少消息。”
宮少陵離開後,顧還卿倚在窗前,細細打量翹頭案上流光溢彩的紫霞弓,此弓委實太華麗,耀眼逼人,光芒四射,見者無不驚歎於它的華美,對它愛不釋手。
而且此弓不但吸引人類,連獸類都不放過——看看甲甲對它癡迷的程度,就可以想像它的魅力有多麼大了。
不過顧還卿現在不這麼認爲了,甲甲之所以對紫霞弓這麼着迷,大抵跟它娘脫不了關係。
這是顧還卿的猜想,未必是真的,但顧還卿卻莫名的相信自己沒有猜錯。
依宮少陵所言,紫霞弓是洛國很早以前一位王候的陪葬品,此王候的陵墓極大,陪葬品和殉葬品極多,可見其在洛國地位尊崇。
之前一直都被保護的極好,陵墓機關重多,也未遭人破壞,但自打皇甫弘父子對洛國起了覬覦之心後,洛國一直處於內憂外患之中,洛國皇族的宗室子弟一個個自顧不暇,便疏忽了陵墓的守護。
這給各地盜墓者有了可乘之機,於是此王候的凌墓被盜。
據說盜墓的過程驚險萬分,也極精彩。
——那個姓韓的盜墓者和焦四一樣,也是選在雨天盜墓,因爲不知陵墓的具體方向,且用來迷惑人的虛陵衆多,他不想浪費時間一一探真假,便聽雷聲辯墓地。
“那天的雷特別的大,可謂雷聲轟轟,震耳欲聾。”宮少陵當時如是說:“於電閃雷鳴之際,姓韓的聽到東邊的地下發出轟隆隆的嘯聲,恍若雷霆萬鈞,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下炸裂開來,而且接二連三不絕於耳。他驚喜萬分,心知地下必有寶物,盜墓賊們趕過去挖掘,果然下邊有一座氣勢雄偉的大墓。”
“此墓地頗爲兇險,裡面暗器和機關讓人防不勝防,他們經過九死一生,把陵墓毀的面目全非,終於盜得了一些非常珍貴之物,其中最爲罕見的寶物便是這把紫霞弓。”
“他們不知此弓是什麼弓,只見其貴重而華美,便心喜獵之,然而這把弓看着小巧,卻非常重實,他們又費了一番周折和兇險,才把此弓帶出陵墓。”
“誰知他們從那個陵墓出來之後,卻發生了一系列不幸的事。”
宮少陵所說的事,顧還卿以前也曾聽過,無非是盜墓者一個一個的離奇死去,死因不明,死法卻相同——俱是中毒而亡,死後天靈蓋莫明其妙的被鑿穿一個大洞,腦漿迸裂。
那個姓韓的盜墓者不愧出身盜墓世家,他撐到最後才死,他比較幸運,彌留之際碰到了戰莊主,一直到入土,他的天靈蓋都還完好無損。
戰莊主覺得自己運氣簡直太好了,撿了個大漏!得到此弓,他不虛此生。可誰知他的紫霞山莊鎮不住這把弓。
虧得他有一位做道士的隱世高人提醒他,不然他的山莊只怕到現在都不得安寧,還鬧着鬼。
聽完宮少陵的敘述,顧還卿聯想到甲甲曾經弄穿過雲綺香的腦袋,那地方好巧不巧正是天靈蓋的位置,而那些盜墓者死後也是此待遇。
再加上紫霞山莊那隻愛趴在牀頭,按着人的腦袋嗅的無名猛獸,還有甲甲對紫霞弓的依戀,她覺得很有可能那猛獸是甲甲的娘。
是與不是,還要等姬十二的手下帶消息回來證實。
“你先別胡思亂想,過兩日差不多有消息了。”姬十二過來攬住她的肩,親了她一口,然後牽着她的手緩緩劃過紫霞弓靚麗的弓背,笑着道:“這把弓很配你,縱然有猛獸的環伺,我也會讓你擁有它,不讓你遇到危險。”
顧還卿正要說話,姬十二卻突然“咦”了一聲,低頭看着弓背,奇怪地道:“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顧還卿不解地低下頭,隨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你先別動,我看看。”姬十二趕緊捉住她的手,將她推到自己的背後,去細細的觀察紫霞弓的弓背:“前幾天怎麼沒看見這麼一個小東西,今日到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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