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資質是呂樹必須掩蓋的秘密之一,那麼星圖和系統就是呂樹無論如何都要掩蓋下去的東西。
他至今都沒弄明白自己心臟裡的那團火焰到底有什麼用,而手心裡的小樹苗依舊隨着他實力的增長,長出一片片小樹葉來。
呂樹不太清楚火焰以後會變成什麼樣,也不清楚當星辰全部點亮,他手心裡的樹苗長滿樹葉後會有什麼變化。
只能耐心的等待,將一切秘密藏在心裡。
剛纔那一幕着實讓呂樹再次警惕起來,現實告訴呂樹,他身上的秘密恐怕要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很多。
好在這裡人太多了足有一百多個,他從頭到尾都沒展露過力量以外的任何力量。
當他們走到峽谷盡頭時,已經能夠聽見裡面的嘈雜人聲,好像聲音來處氣氛相當輕鬆一般。
所有人都面帶喜色相視一眼,這條峽谷實在是太長了,粗略估計都有幾十公里,這一路走來盡是幽閉如甬道,實在太壓抑了!
現在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甚至有人在其中聽到了自己熟悉同學的聲音,這種感覺太驚喜了!
此時有人出現在他們峽谷通道的盡頭驚喜的對旁人喊道:“這條路上也有人來匯合了!”
峽谷之中有人驚喜:“是我同學的聲音!”
一羣人加快步伐朝出口走去,當他們出去的一剎那,忽然感覺整個世界開朗了許多!
整個遺蹟核心內部猶如一個天井般,擡頭能看到無盡虛空之上還有着陽光投射下來,沒人知道這圓壁山體到底有多高,怕是很難爬上去的。
而整個遺蹟核心中央只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坑洞不知道多深,彷如垂直入地心,通往地獄。
除了這個坑洞以外,再也沒有任何異常了。
整個遺蹟核心內部入幾個足球場般的大小,竟已經匯聚了幾千號人在這裡,呂樹有點恍惚,就好像忽然重新回到了當時北邙山營地一般的熱鬧……
每個人都在逆境中壓抑了太久,乍見這麼多同類的喜悅擋都擋不住。
人類就是一種羣居的動物,一個人看恐怖片叫真正的看恐怖片,一羣好友聚在一起看恐怖片有時候硬是能把恐怖片給看成喜劇片……
此時幾千號人聚在一起,大家忽然明白原來其實並沒有死亡太多人,他們也不是孤立無援的,所有人聚在這裡,人多力量大啊!
彷彿人多就能幫助他們戰勝一切恐懼!
呂樹忽然看到,其他人基本上都離那個中心坑洞很遠,生怕裡面出來點什麼東西一樣,只有一個女孩的身影倒提着一杆長矛,腰間挎着佩刀靜靜的佇立在那裡,像是要看清裡面到底有什麼似的。
他忽然認出來這個女孩的背影,曹青辭!
此時A級資質天才少女一改在學校時的安靜氣質,氣勢幾日不見已有磅礴之象,單是站立在那裡,就如同淵渟嶽峙。
此時忽聽身旁那個和老同學喜相逢的道元班學生交談道:“你們那邊有骷髏騎兵擋住去路嗎,你們是怎麼通過骷髏騎兵過來的?”
“我們一開始很驚慌,剛進入遺蹟的時候身邊正好有一支骷髏小隊,天羅地網死了兩個人,那時候我們都以爲自己要死了,結果那個自稱曹青辭的女孩忽然出手,竟比天羅地網的高手還要厲害,”說話的人眼神複雜的看着坑洞旁邊的曹青辭背影繼續說道:“戰鬥中她一個人便殺了8個骷髏騎兵,那時候我們發現所有骷髏在靠近她的瞬間竟然會速度變慢,後來有洛城道元班的學生講了她的事情我們才知道,她是洛城唯一一個A級資質的學生……而且現在想想,她應該還覺醒了!”
周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A級資質還覺醒了,這要是覺醒的能力跟着修行上升,得強到什麼地步?
許多人看向曹青辭的背影都熱切起來,這是真正的高手啊!而且還是個女孩,簡直堪稱女神風範啊!
事實上在洛城道元班的時候就是這樣,曹青辭身邊的人都很想跟她做朋友,只不過曹青辭平時實在是太沉默了,總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就如同此時,即便她在這羣人傳說中已經無比耀眼,她卻只是靜靜的站立在坑洞邊緣沉默不語,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話說你這把刀是你搶來的嗎?”一個與呂樹同行的學生羨慕道。
“不是,曹青辭把骷髏都滅掉之後分給我們的,她說自己一矛一刀足以,”說話的學生興高采烈的說道,這把刀自從分給他他就片刻不離身,妥妥的威風啊。
結果聽了這話的同學當時就差點氣吐血,爲啥別人那邊都是爆裝備了大家分,到了呂樹這裡就是一個人扛着兩捆?!你特麼扛這麼多不嫌累嗎?!
這要是讓呂樹知道他的想法,呂樹:呵呵,不累。
這邊相互一對比,呂樹那邊又莫名其妙的收到一波負面情緒值,現在的呂樹已經分辨不清這些負面情緒值到底來自哪裡了,實在是氣的人太多了他也不知道誰會因爲什麼事情對他產生負面情緒,反正越多越好唄……
“你們是怎麼通過骷髏騎兵的?”那個同學也好奇:“是天羅地網把骷髏小隊給滅掉了嗎?”
被問及此事的同學頓時有點蛋疼了,真是不太想提這個人啊!
然而他還是實話實說道:“也是洛城道元班的一個學生,覺醒了E級力量系,估計以前是練標槍的體育生吧,他拿長矛遠距離投擲能直接命中骷髏的頭部……”
其他的都沒細說,實在是因爲他半點都不想說,他對這個呂樹怨念相當的大。呂樹搶長矛的事情他沒說,當時長矛一杆杆甚至能夠破碎頭盔擊穿骷髏的事情他沒說,呂樹一個人滅掉九個骷髏的事情他也沒說,呂樹很可能曾單槍匹馬在山上殺掉八個骷髏的事情也沒說,當時那一切所帶給他的震撼他也沒說。
雖然那些震撼即便被呂樹氣的差點說不出來話,但依舊深深的留在他的腦海裡,那霸道的長矛以筆直的軌跡疾射而來,猶如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