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咱們現在……還去找呂樹嗎?這大半夜的……”陳祖安好奇道,現在他拿到了想要的軍功,當然是想穩穩妥妥的拖到遺蹟結束就好,反正找陣眼這種事情跟他沒什麼太大關係。
陳祖安家在京都,一羣子弟互相攀比,最後搞得妹子們都開始看軍銜和實力了。結果陳祖安咬咬牙便跟家裡爭取到了來這裡的機會,當時家裡老爺子還讚許他來着,可是他申請一位高手陪同卻沒被他爸批准……
事實上陳家對修行者還是很重視的,在待遇上一切都按照高標準來,畢竟有聶廷這樣的高手珠玉在前,真正的明白人很清楚當個人實力開始超凡脫俗的時候,固有的權力階層根本無法真正無視他們。
用陳祖安他爹的話講,若是真拿高手只當一個保鏢來用,別人心裡現在不說什麼那是因爲他們還沒能像聶廷一樣快要達到超脫的力量,可是未來呢?
其實陳祖安也明白,這話是有道理的,畢竟招攬來的高手,對於家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歸屬感。
現在各個家族努力培養自己家的優秀子弟修行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用他們現在所擁有的資源來堆積出真正的立身之本,只有自己人強了,纔算是真正的穩健。
現在陳祖安有了軍功,回去別的不說,一箇中尉是有了,而且突破D級的功法肯定也有了,這就夠了啊。
說實話陳祖安沒敢往高處想,如果他出去以後知道呂小魚賣給他的軍功到底是個什麼級別,估計會嘲笑現在的自己……
就以他現在E級的實力,哪敢往B級上去想象啊,而且B級怎麼可能被呂小魚一拳捶死?開玩笑嘛。
而且他現在有點覺得呂小魚和呂樹這兄妹倆有點小家子氣,打個欠條出去陳家還能不給錢嗎,怕啥。
呂小魚是嚴格按照呂樹的話來做的,然而這也是呂樹自身性格的一種侷限性,他只相信現在手裡能夠握住的一切,打欠條固然可行,出去了就要賬唄。
可一對兒平民兄妹拿着借條去跟豪門家族要賬,真的能要來嗎?
呂樹從不相信信用這兩個字,沒法相信。
他只相信自己,還有呂小魚。
其實呂樹也很明白這也應該算是他的一種性格缺陷,所以他總會說這是自己的一種侷限性,但他並不在意。
錯了,不一定要改。
呂小魚重新坐到皮皮豬巨大的腦袋上:“你要想一個人留在這裡,那你就留下吧。”
陳祖安轉頭看着深不可測的樹林當場就笑了:“我當然是跟你一起去找呂樹了啊,我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
“呵呵,”呂小魚小臉一揚:“皮皮豬,我們走!”她現在非常想告訴呂樹,這個逃跑的B級強者已經被自己捶死了,而且魂魄也到手了。若是讓呂樹知道她又拘了一個B級的魂魄,呂樹肯定會誇她!
“等會兒等會兒,”陳祖安硬着頭皮擋在皮皮豬前面:“小魚,你也不確定剛纔到底是不是呂樹在戰鬥,而且聽聲響肯定距離這裡不近,現在距離天亮就剩下1個小時了,我們就算等1個小時再走也沒什麼啊。”
呂小魚皺着眉頭,分分鐘都想揍這個隨地大小便的小胖子一頓……
她當然確定前方戰鬥的人就是呂樹,因爲她剛剛搜索了那個B級強者的記憶碎片。
不過,從碎片裡看來,她也確定呂樹現在是安全的。
呂小魚陷入沉思,現在去找嗎?說實話帶着陳祖安有點不方便,因爲內心裡她不想讓陳祖安發現,其實這些怪樹不會攻擊她,對於她和呂樹而言,這是個大秘密。
而且,她還沒有突破第二層星雲,想要重新拘一個魂魄,那麼之前的黑色魂魄就自然而然的煙消雲散,可以說現在是她最弱的時候了。這些被她約束着的野獸們,也未必能扛着怪樹撐多久。
之前不顧一切的想要去找,那是擔心呂樹有危險,現在知道呂樹沒有危險,自然要考慮一些其他的東西。
呂樹說過,身上的秘密不能暴露。
“好,那就再等一個小時,”呂小魚從皮皮豬腦袋上跳了下來,野獸們和陳祖安統統鬆了口氣……
反正她知道呂樹和陳百里的位置在哪。
……
此時的呂樹,正在刨地……
當對方土遁逃跑之後,呂樹收回屍狗與伏矢時驚愕的發現,那些白沙竟然都還在上面包裹着。
呂樹很清楚這些特殊的白沙被對方當做隨身的甲衣,而且最後還拿出來當做殺手鐗來使用,必然是非同一般的。
而且,這些沙土上,竟然還有濃郁的靈力波動,就這麼小小的一捧白沙,竟堪比自己當初在北邙遺蹟下看到的那杆黑龍長矛。
所以會過日子的呂樹,很細心的把這些白沙全都收到了自己的山河印裡,不僅如此,他還回頭去一顆顆的撿起另外一小把對方用來直接攻擊他的那些……眼都快找瞎了才找到了一小半!
不過嘛,能找到一顆是一顆,呂樹還是很開心的,當他看着山河印裡的白沙,有種巨大的成就感……這都是他和呂小魚的家當啊!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還能派上什麼用場,總歸收起來比較好,萬一以後能賣呢?
呂樹不知道,這些白沙,本身就是值得那位B級白人強者鋌而走險的土系器物。
收完白沙呂樹就開始惆悵了,當時他躍到空中將長矛當做炮彈投出,直接將地面犁了一遍甚至再次重創了那位白人強者。
回想一下當時的畫面呂樹就覺得自己簡直帥爆了!
可是帥完之後呢?這特麼長矛一根根都釘進泥土裡,不知道紮了有多深!
簡直特麼的完犢子!這要是長矛取不回來,呂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能疼碎!
以後可不能這麼敗家了,扔長矛的時候得注意着點!
他費了老大的勁用山河印裡的那柄制式長劍挖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終於把長矛全都挖出來,這守財奴直到這時候纔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陳百里那老道士受傷後,自己把他一個人扔在空地上不會有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