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頭就人格分裂?
你這是想太多還是想太多?!
艾拉也沒閒心跟他治氣,直接就公佈答案了。
“算了,知道問你也是白問,告訴你吧,這是我根據一個可能的故事臆造出的畫,這上面畫的花鳥蟲魚正好對應着齊白石那一組四張花鳥蟲魚。那麼可不可以認爲,在上個世紀的某個時候,齊白石的那四幅畫被帶到畢加索麪前,就像是一箇中國大師向他提出了挑戰,於是畢加索就應戰了,這就是他的作品《VIVA LA VIDA》……”
“前面我聽明白了,你就是編了一個故事安在你仿的畫上,這樣這畫有了由來,反正你也畫得很像,呃,是打得很像,不過,這VIVA LA VIDA是什麼意思?”
“西班牙語,生命萬歲的意思。畢加索是西班牙人,你沒忘記吧!”
“既然你說到這裡,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我現在已經到了美國,西方世界大本營,各種文化的撞擊中心,你就給我裝備了一種語言,太少了啊!說好的80%呢?說好的溝通無障呢!?”
“行行行,昨天太忙沒顧得上,晚上回去給你把西班牙語意大利語法語給安上。”
黃保掐指一算,怎麼才三種:“太少了吧!”
“儘量多點吧,能量不多,省着點用,再說你腦子還沒有改造完,弄多了怕你亂來。”
雖然不知道這亂來是什麼意思,想來大概不是什麼好的表現,最少也是掉逼格的行爲,黃保也就不催這位了。
但這畫……
“這麼說來,這畫有故事了?!”
“不但這畫有故事,你拿給他們的那四張齊白石的畫也有故事了,而且是一個好故事。”
“這別人能信麼?”
“這個你放心,想賣的人會信,想買的人也會信。”
“多麼奇妙的世界,我喜歡!”
“這纔是這個世界感動人的地方啊!”艾拉眯起眼睛,淡淡一笑。
他之前還想是不是在畫框上弄點手腳,反正齊白石也是木匠出身,飄洋過海送幾根自己親手鋸的木條子給畢大師做畫框,倒也是一段佳話,可惜……凡事過猶不及,這個終歸是沒有弄。
……
陳文放就看到黃保突然站起來往外走,正莫名其妙,等到黃保回車裡把畫拿回來,也就兩三分鐘。
“那個安德魯先生,我這還有一幅畫。”
“還有?”在場諸君的表情真是美到非常,你是準備鬧哪樣?
黃保有意把這畫往齊白石的那四張畫邊上一放。
大家紛紛圍上來,這銀行的人都還沒走呢。
老畢撲得最快,當然他也最有權威。
“這個應該是畢加索的真跡,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作品。生命萬歲。”老畢拿着放大鏡在畫面上掃來掃去。
“你說那故事,他們真的能編得出來?”黃保有點擔心地問艾拉,你可別錯估了這幾位的節操和智商啊!
“你放心,故事我寫在簽名下方,老畢會看得出來。”
“這個是什麼?致齊……這個齊?”
黃保看眼前這幾位目光呆滯地凝在半空中,估計在腦子裡挨着個排除畢加索的用過的情人和模特。
這尼瑪還能不能有點想像力了?!
你們這些混藝術界的不應該啊!
終於,還是商痞陳文放首先把目光落在擺在一起的齊白石四張畫上,花鳥蟲魚,齊!
啪,陳文放重重一拍大腿,我滴娘,這是不把自己當人啊!黃保都替他痛。
“我知道了,這會不會是那張傳說中的大師較技之作?”陳文放顧不上腿痛,腎上腺素早就把中樞神經給佔領了。
我了個去,還傳說中的,麻蛋難不成當年還真有這麼個事?艾拉你真可以啊!
還有老陳你是不是有兼職寫網文?腦洞挺大啊!
“什麼個意思?”老畢看着陳文放,“我可是畢加索傳記的顧問組副組長,你那傳說說來聽聽,別是什麼神話故事。”
“這不是很明顯麼?你看這寫的,致齊,致當然是以一種尊敬的方式給出,齊,肯定是一個人,連畢大師,嗯,不是說你,你是老畢,連畢大師都得用這個致字,那麼這個齊就呼之欲出了!”
陳文放說得興起:“各位,咱們再看這四張畫,花鳥蟲魚,看看這《生命萬歲》上的,花,在這,鳥,在這,蟲,魚,都在對吧,還有這雙頭人,是不是隱寓兩個大師在藝術上的兩個方向啊!”
黃保看着口水沫子都濺到桌上的陳文放,趕緊把他拉到一邊,麻蛋異形口水能穿鋼,這位長得也不咋滴,別讓這幾天火氣大的口水毀了名畫。
現在這可不是什麼普通作品,這可是中西畫派對撞之作,也可以說是兩國首都雙城較技之作,涉及了當代的兩位畫界大師,一中一西,雙峰並齊,絕對是近年來最可能被熱議的話題。
這一點別說陳文放了,在場的各位,就連富國銀行的法務都開始激動,這玩意絕對是又一個天價作品啊!
而且這不是一張畫,是五張畫,一對四。
這很可能直接把兩大流派的作品價值都擡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再往前想一步,這已經不是畫作本身的事了,這是文化戰爭中的小小插曲,也可以說成是國家尊嚴的些許體現,但最終是個令人吃驚的一個絕大商機。
想想到時候兩派畫家攜家屬徒朋各有數十萬人,各色媒體數百萬家,看熱鬧的觀衆數十億人,電視電臺,線上線下,對面羣毆,隔空對罵,網上刷屏,各種臉書推特微啥博的朋友圈,轉發點讚的場景,光是插一個廣告就得按春晚的標準!
心想事成啊!想不到兩大師真有合作交鋒的往事!
安德魯這個激動勁是不用說了,他還特別感謝陳文放給他帶來了黃保,而不是把人帶去自己的競爭對手那。
要知道,之前那位瑞士的老賈四個超過五千萬美元的雕塑作品的前三個都是在索斯比拍出去的,到現在爲止,索斯比還牢牢地壓在佳士得身上盪漾地笑呢。
不過,秋拍之後可就不一定了!
安德魯臉上浮出蕩蕩的笑。
可馬上臉苦了下來:“您這畫拍麼?”
“拍麼?”黃保也在問艾拉。
“當然不拍,有沒有搞錯,這點時間他們能弄出什麼花樣,這價格怎麼也上不去,等明年春拍吧!”
黃保當然是聽艾拉的了。
不過現在這幾張畫就得重新估價了。
之前的那兩張畢加索的畫價值不變,但齊白石的就得翻兩番了,因爲這畫從普通作品的上品成爲了代表作中的上品,直接拉高了一個檔次。
爲什麼能拉高,這很簡單,你要是齊老,你會拿什麼作品給畢加索看?
至於那個《生命萬歲》,也是一樣。
反正都是一億五,各一億五,咱們一開始不能有傾向性。
也就是說,黃保這些畫已經三個億了,再加《街頭小販》七千萬到八千萬之間,《城中三日》九千萬到一個億。
一共是四億八千萬。
銀行很樂意給出九成的額度,也就是四億三千二百萬。
當銀行人員迅速把資料備好讓黃保簽名後,大家才鬆了口氣,而陳文放發現自己轉頭的時候,他的脖子因爲太長時間沒有動過而發出了咯吱的聲音。
他實在是沒想到,那天在那個小小的後院裡見到的小男孩,竟然這麼短的時間成爲了讓他只能仰望的存在,身高也算了,二次發育嘛,可你也太能摟錢了!
光這些畫就已經快五個億了,還有之前的一個億,還有馬上要拍出去的金絲玉三個億,到手估計兩個億,這加起來,八個億,美金!
陳文放居然想起曹操那句“生子當如孫仲謀”……
人家這才幾歲就三五個億往懷裡摟美金!
自己那假小子還在倫敦幫着玩命往外花英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