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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趙嬤嬤爲着兩個兒子之事來來求王熙鳳,王熙鳳正被賈璉試探出了真火,如今藉着賈璉乳哥哥之事,夾槍帶棍的說了賈璉一通。
賈璉自此理虧,沒好意思接口,只得轉了話題,將元春省親的事說了,一時衆人就這個又說了好些話,方纔散了。
一時賈府上下皆爲元春之事忙碌,選址,畫圖,選定人手等,王熙鳳掌管內務,金銀調度,人事管理等,賈璉則打理外務,各種器物擺件等物皆經他之手。
又有賈府人爲謀求那差事求到賈璉夫妻手裡,頓時兩人更加忙碌,倒將那日之話暫時拋到腦後去了。
一時不知投入多少人力,物資,以及金銀進去,寶玉在一旁看了徒增無奈,雖他曾跟賈政提過,賈政只道這是家族決定的,寶玉無需多說。小孩家的參和這些做什麼,還不如將時文多通讀揣摩,多寫幾篇時文以備明年鄉試。
寶玉直恨得咬牙,奈何他一心爲了賈家,卻沒有人真心重視,他們只道元春封妃,可見皇帝對賈家重視,寶玉所說完全屬於危言聳聽,再有此言便去祠堂罰跪。
寶玉空有番抱負,卻無施展之力,一時心內又憤懣又氣餒。
晚上到了黛玉這裡,一進去便抱着黛玉一言不發,將頭歪考在黛玉的頸項邊,怔怔出神。
黛玉感受着寶玉熱熱的氣息吹拂着她的一絲秀髮,她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自己不需要說什麼,只要將自己的懷抱給寶玉靠一下,男人在外拼搏,需要港灣來供他們停靠休息。
似乎只要這樣抱着黛玉,寶玉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力量,很快寶玉便收斂了這份難得的沉默,又說笑起來,
“說起來。我們還是幸運的,兩個現代人能到紅樓裡面來體驗生活,並且能夠成爲裡面的主角黛玉跟寶玉,還能住進大觀園,等以後我們再穿回現代,寫一本書叫《我在紅樓的生活》,肯定可以大火的。”
黛玉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時候還能耍寶,看來並不是真正的被打倒了。只是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其實她本身就是黛玉吧!這個秘密就一直埋藏在她的心底吧!讓老公覺得兩個人都是來自現代豈不是更好?
次日,楊宛如來訪,見了黛玉,便笑道:“你倒是悠閒,我聽說你外祖母家如今在大興土木。興建省親別墅,你的那位表姐要回家省親呢!”
黛玉雖跟楊宛如親近也不願意在這事上說笑,便笑道:“這跟我有何相干的?”
“你還強嘴?怎麼?如今你外家出了個貴妃,你便不肯跟我好了?”
黛玉將眼一瞅,見楊宛如滿眼打趣,只是眼底帶着一絲認真,明白她因着重視自己,不願意因爲這些外界條件而失去自己這個朋友,纔有此一問,嘆氣道:“楊姐姐何必跟我說這個。我倒是實心話,我的爲人你還不知曉?那就枉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了。”
“那好,我這次便是親自上門來邀請你去我家玩的,你可不許推了。”
黛玉笑着答應下來,“又不是第一次去,又不是不肯去,哪裡需要你這樣來說的。只要你一個帖子,我便立馬上門了。只是到時。還怕你嫌麻煩呢!”
“我們姐妹自不需如此,你也不許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的爲人你也知道,最是直爽不過。有什麼話都是藏不住的,你既答應了,明日便不許推三阻四,定然要來纔是。“
黛玉疑惑,有什麼事值得楊宛如如此鄭重來上門請她,而且怕她不去?她往日又不是沒去過楊家,便拿話問楊宛如,楊宛如只笑不答,跟黛玉說起京城的時興的話題來,又說起詩作來,這兩年來,她倒是在這方面沒拉下。
第二日,黛玉收拾齊整,便去了楊府。楊大人楊夫人皆不在府內,黛玉雖感奇怪,卻也不多問,往日也是有過這種情況的。
到了楊宛如屋裡,兩人見過,丫鬟上了茶,才喝茶,外面有人道:“大公子來了。”
黛玉聞言便要起身避開,楊宛如一把拉住她,黛玉疑惑的看着楊宛如。
楊宛如笑道:“都是自家人,避什麼?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你那時還稱既是我大哥,便是你大哥,現在又來見外,豈不是打我的臉?”
黛玉自楊夫人來提親後,便着意避開楊淳和,與寶玉相認後,那更是更加註意了。這一年多來,確實沒見過楊淳和的面,倒也不覺得怎樣。如今卻突然被楊宛如拉住,她頓時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但是楊宛如如此說,她倒也不好退卻了。
只得側着身子坐了,少時,繡花紋紅綢簾子打起,一身白衣的楊淳和進來了。黛玉側着身子跟楊淳和見了禮。眼光微微掃過,見楊淳和比之以前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沉着,以前是溫潤恬淡,如今卻多了一絲鋒芒,卻奇異的與他的溫潤結合在一起,讓他多了一絲奇特的氣質,比之那單一的溫潤卻又顯眼了不少,竟漸漸有追上寶玉與李珺的架勢。
黛玉暗暗吃驚,她對楊淳和沒怎麼關心,不知他這一年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屋裡因爲楊淳和的到來頓時陷入沉寂,便是楊宛如努力調和,黛玉也只是不太說話,全無全日的隨和。
楊淳和剛一進來見到黛玉那滿心的喜悅漸漸消退,與楊宛如對視一眼,楊淳和先退了出去。
楊宛如才道:“林妹妹,你還當我是姐妹嗎?”
“這還用說?”黛玉道,心內明白楊宛如接下來有話說,只是如今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像她不想的那個方向發展。她不希望因爲一些不快事情失去楊宛如這個朋友。
“那好。”楊宛如突然神色嚴肅起來,“你既不爲外家出了一位貴妃而跟我生疏,那麼爲何你總是避着我哥哥?”
“男女授受不親。”
“別跟我說這些死規矩,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自上次我們三人一起出去後,我以爲你可以同我大哥漸漸親近起來。可是爲何你卻漸漸生疏起來?只要我哥哥在的地方你都避開不見,這又是爲何?自那次以後我便想問,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此次我便趁機問下你的心意。你便真的看不上我哥哥嗎?我哥哥便配不上你?”
黛玉陡然擡起頭看向楊宛如見她神色認真。嘆道:“楊大哥,氣質非凡,人中龍鳳,又何談配不配得上。”說着她將目光定在楊宛如身上,“我卻是不明白,你今日突然有此一問,往年你雖提過。我只當你玩笑,便也沒當真,後也沒了影信,想來卻是你玩笑話,今日卻突然有此一問,我實在不明白了。”她心內雖有猜測,但是當楊宛如真的問起來時。還是有些失望。
楊宛如目光顫了顫,垂下眸子,頓時氣勢低了幾分,她只被楊淳和說動,問黛玉心意,只道楊淳和確實一心在黛玉身上,卻忘記了這一年多來楊淳和確實沒有其他的行動,今日卻突然求了她問黛玉這一席話,她因喜歡黛玉,希望黛玉做了她的嫂子。所以滿口答應,如今被黛玉一問,才發覺果然如此,除卻那一次,似乎他們家便再無動靜,而黛玉避見楊淳和也並無不妥,說來今日卻是她的不對。
她當初也是關心則亂,如今一想通。便覺得愧疚,似乎她在逼迫黛玉一樣,但是她心內確實希望能跟黛玉成爲一家人,便有些不死心。強辯道:“我大哥他那時想求一份功名再來求娶你,如今他考取進士,又得皇上看重,能爲皇上執御筆,擬詔書,也算是略有所得,便將往日的心思拾了起來。便想問一問妹妹的心思,若是妹妹願意,我家便即刻便去提親,八擡大轎鳳冠霞帔迎你入門。”
黛玉咬脣,將頭別向一邊,嘆氣道:“姐姐,往日我便曾說,這事跟我說何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非你我能定。”
她自不能同意,如今她都跟寶玉相認,又怎能再許他人?只是她知道楊宛如確實對她真心好,所以也不想讓楊宛如面上難看,只得以這個推脫。
想來楊家也明白,她的婚事她自己也可以拿一部分主意,所以纔來徵求她的意見。如今她婉拒掉,希望楊家能夠明白。若是不明白,她只好回家跟父母溝通,讓他們出面拒絕。只是便是要推辭掉也得想好了主意纔是,楊家一向與他們林家交好,希望不要因此而讓兩加關係破裂纔是。
更讓她不明白的是爲何楊家又再提親事?這一年多過來,她以爲楊家早忘了此事了。卻在元春封妃之際提出,不由得引起她的遐思,但是又想起楊大人的爲人覺得他不應該是那種人纔是。
半響,楊淳和進來了,裝做沒事一樣,笑道:“你們在說什麼?若是些不高興的話便不要提了。我們兩家通好,我們也如同兄妹一般,不必太見外了。”他這是打算以退爲進了,他在簾子外聽了,猜不透黛玉的心思,只能期望父母那裡,但是他也不希望跟黛玉鬧僵,那樣以後便是娶了黛玉,也不利於夫妻感情。
楊宛如嗔怪的看着楊淳和,說提的也是他,說不提的也是他。楊淳和避着黛玉的目光向楊宛如告饒,許下n多東西,才見楊宛如輕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去跟黛玉賠罪去了。
黛玉目光閃了閃,既然他們不提了,她也樂得如此,只是一次兩次的這樣提,次數多了也太抹不開面子了。看來得早日將她與寶玉的親事提上案呈了。
上次她跟寶玉提,寶玉只說目前不是時候,這次她將這事跟他一說,看他還急不急,坐不坐得住。
汗,又發晚了。明日一定要早些,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