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喜歡,比孬兵討喜。”樑振國見過周知禮好幾次,只是沒想到那個被周家養的過於嬌氣的小少爺一樣的人,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三個孩子像是長了狗鼻子一樣,家裡的飯菜上桌了,吳香蘭正打算去喊孩子回來吃飯,三個孩子抱着張志黑就回來了。
玩了半個早上,玩成了三隻大花貓。
吃過飯回房間午休的時候樑振國才和蘇舒說起另外一件事。
“戴珍珠殺楊業小女兒的原因我們大概能肯定了。”
“那一陣子陳大德經常來農場,介於他和戴珍珠見不得人的男女關係,所以我和肖力一開始就往這方面去推測。”
“我們查了市裡下來農場那條路的收費站,在那裡查到了楊業小女兒出事前一天陳大德開車來農場的記錄。”
“然後又從幼兒園那邊查到楊業小女兒出事前一天下午,楊業大女兒幫她妹妹請了病假,說是妹妹肚子疼不想來上學就留在家裡休息了。”
“那天下午,陳大德和戴珍珠回過家。”
“綜合這些查到的信息,我和肖力都認爲我們一開始的猜測是對的。”
倒不是擔心會調來一個廖大潘這樣貪婪不做人的,只是怕調來一個不好相處的。
“嗯,定下來了,1—1的房子分給他了。”樑振國道,“按理說廖家搬出去以後那房子可以騰出來給他,但是人家嫌晦氣,沒要,選了小河街這邊的房子,下午應該就會有人來修整打掃1—1。”
“好的,我和樑振國一定去。”蘇舒連忙應下。
“楊業的小女兒無意間撞見了陳大德和戴珍珠那不可告人的關係,所以那小姑娘因此惹來了殺身之禍?”
“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五口都去。”蘇舒笑着點了頭。
蘇舒除了嘆息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範雲瓊是帶着兩個孩子來的樑家,她大兒子褚萬賢手裡還拿着一個紙包,裡面裝着糕點。
知道新書記很快就到了,但是蘇舒沒想到會這麼快。
玩得好的,相互幫個忙,搭把手的事。
人家也選擇住在小河街,樑振國和人家當同事,當人下屬,還得當然鄰居。
“這些人要是有良心也走不到這一步,陳大德手裡的命案少不了,沒忘了當初那個小偷吧?”光是樑振國到了農場這段時間都有了,更何況樑振國沒到之前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但下一秒,她又把蒲扇往邊上一扔,坐了起來。
“是你認識的人嗎?”蘇舒擔心走了個廖大潘再來個陳小潘。
蘇舒早前就說了,沒有一個人願意和領導當鄰居。
以後兩家還有很多事情要來往,又是鄰居,兩家男人又是同事,蘇舒自然不會拒絕。
“蘇老師,沒打擾你們吧?”範雲瓊道,“我是褚國平的家屬,我叫範雲瓊,這是我大兒子褚萬賢,這是我小女兒褚曉英。”
林素紅孩子辦滿月酒的時候,蘇舒也會去隔壁幫忙。
“我不認識,但是肖力認識。”樑振國知道蘇舒在擔心什麼,“放心吧,肖力說人不錯,和肖力交情挺好。”
範雲瓊等蘇舒答應了以後,才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蘇老師,我聽說你廚藝特別好,我家裡做飯的就我一個,也沒人能幫我,明天能不能請你早點去我家幫我一下?”
“對了,新調來農場接任廖大潘職位的人會是誰?”蘇舒問,“聽你語氣好像已經定下來了?”
她雖然不喜歡那個小女孩,但是好歹也是一條命,死的也未免可惜。
要不是這次她正好帶着孩子去學游泳,又正好遇到那三姐妹,又正好帶着游泳圈,然後多說了幾句話。
“我們就不進去了,家裡還有些活等着我去忙,我就是過來和蘇老師認識一下。”範雲瓊笑着道,“明天晚上家裡請客,想請伱們家也上我家吃飯。”
“可千萬別,我也不愛吃。”蘇舒在房間裡探了半個身子接了句,“又幹又甜,我吃了兩口嚐了個味道就夠了。”
戴珍珠狠,陳大德這個當姑丈的更狠。
樑振國加班回來的時候範雲瓊帶來的米糕還剩着兩片放在桌上,是特地留給他的。
蘇舒想着,這就和她家請客忙的時候,林素紅和王嬸子會自發過來幫她一樣的意思。
“把你們家三個孩子也帶去,人多熱鬧。”範雲瓊特地添了句。
範雲瓊讓孩子把帶來的禮物遞給蘇舒,蘇舒道了謝接下,兩人又寒暄了兩句,範雲瓊才帶着孩子離開。
褚國平就是新來的書記,樑振國中午的時候和蘇舒說過,所以蘇舒一聽名字就認出來了,忙把一家三口請進門,喊他們進門坐坐喝口茶。
這年頭不是關係特別好的,一般去別人家吃飯,都不會把家裡孩子帶去,除非是主人家特地交代過的。
蘇舒從樑振國手裡把蒲扇拿走自己給自己扇,因爲情緒,扇風的動作也越來越大,把頭髮都扇的四處飄。
但樑振國對這種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紙包一卷,就說,“我這份留給你們媽媽吃。”
樑振國道,“戴珍珠殺害楊業小女兒的動機已經有了,等過幾天新的書記到任,安排好了以後,我們就要秘密審問戴珍珠了。”
“行啊~”蘇舒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蘇舒越想越氣憤,“陳大德是人嗎?楊業的孩子好歹喊他一聲姑丈吧?那可是和他家孩子有四分之一血緣關係的小孩子!”
樑振國這麼一說蘇舒就放心了。
要是遇上一個事多小心眼的領導,那更是不得安寧了。
第二天下午蘇舒就聽隔壁王嬸兒說1—1有人搬進去了。
吃過飯在院子裡一邊納涼一邊看書的時候蘇舒就見到了1—1這位鄰居的女主人。
若不然這個真相,可能會一直被塵封下去。
一邊噎得慌,一邊甜到齁得慌。
樑振國一聽,“那就留給孩子吃。”
樑志超抱着張志黑站在邊上聽着,很無語的嘆了口氣,活脫脫一個小大人的模樣,臉上就寫了一句話,我真是服了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