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走私這個案子已經差不多了,他手裡的工作也能鬆下來,再加上褚國平來了農場,樑振國也能多分出一些時間複習了。
“媳婦兒,有個好消息。”樑振國一邊在門口換鞋一邊喊着蘇舒。
“C國藥廠和力萊集團的官司有大轉機了,因爲我們這裡掌握了足夠的證據,C國藥廠聯繫通過金先生與我們聯繫,從我們這裡要走了力萊集團在我們這裡犯罪的證據,C國藥廠案件代理律師說,要以經濟詐騙起訴力萊集團。”
樑振國心情不錯,“C國藥廠律師看了我們提供的證據以後很高興,說他們藥廠勝算很大,要是贏了官司,力萊集團詹姆斯他們不僅要坐牢,還要賠償C國藥廠經濟損失。”
還有另外一個意外之喜。
“力萊集團被我們控制住了以後,力萊集團法務部和他們國家相關部門工作人員一直在和我們這邊接洽,還試圖通過國際輿論壓力讓我們將力萊集團一行人放行回國。”
“C國藥廠的老闆親自給林國河打國際長途,說給我們推薦一名很會打這種官司的律師給我們,讓我們挺起腰桿和力萊集團打這個跨國官司,像詹姆斯這種商業害蟲必須清除出去,省得讓他們再去害別人。”
林國河他們雖然到現在都還把詹姆斯一行人全部扣押在市裡,但他們身上的壓力也很大。
雖然證據充足,可架不住人家力萊集團財大氣粗做什麼都有底氣,有財力有人才,林國河那裡卻連找個出去力爭的人都沒有。
不是不想,而是找不到這樣能懂國際法律,能懂自己國家法律,還懂外語的人。
哪怕說是幾個人組成這樣一樣隊伍也行。
可問題是就連這樣的隊伍都湊不起來。
C國藥廠幫忙推薦律師,這一舉措直接解了林國河他們的燃眉之急。
“互助互利,我們對C國藥廠提供了這麼大的幫助,C國藥廠也對我們釋放了最大的善意。”樑振國道,“案子打得好還能扒詹姆斯一行人一層皮,我們好吃好喝好住的招待他們,結果招待了一羣豺狼虎豹,吃我們喝我們的,都得還回來。”
屋子裡聽得懂的人均是面帶喜色,這和聽到能考試了是一樣的激動。
“這個案子辦得好!太給我們國家長臉了!就得讓別的孩虎視眈眈的人知道,我們國家可不好欺負,別以爲誰上來都能從我們身上咬一口肉走。”曹康家高興得直拍大腿。
“是。”樑振國說完又朝着蘇舒看去,道,“媳婦兒,蘇天榮聽聞你的事,也在申請回國,這是電話號碼,明天你打一個過去,和傳話的人說一聲你回來了,省的他在國外都惦記你。”
這話樑振國說的有點酸不拉幾的,“蘇天榮對你可真看重。”
蘇舒臉上的笑都還沒有收去,聽到這個消息,笑得更加開心。
“他要回來啊?”蘇舒眉飛色舞,語氣充滿了得意,“沒法子,我討喜,人見人愛,誰都喜歡我~”
蘇天榮要爲了她回國這消息着實讓蘇舒有點飄。
是那種驚訝之後萬分欣喜的飄。
她還以爲蘇天榮出了國以後就再不會回來了,連帶對她這個親孫女都十分利落的割捨掉了呢。
沒想到一聽到她出事,蘇天榮剛出國沒多久就坐不住決定回來了。
張芬都被蘇舒逗笑了,“倒是頭一回聽見這麼誇自己的,不害臊。”
說完話張芬就招呼大家吃夜宵。
煮的是麪湯,廚房忙活的人多,煮的快。
吃過宵夜曹康家和周學軍就去了胡餘生那借宿,蘇舒和樑振國去衝了個澡纔回房間。
重新躺在自己的牀上,蘇舒都舒服的嘆了口氣。
“還是自己家舒服啊~”
她和一隻大蟲子似的躺在牀上滾了兩圈才躺到牀裡側把樑振國的位置還給他。
樑振國跟在她身後,蘇舒在牀上打滾的時候他就兩手搭腰在邊上看着。
倒是很少見這樣她孩子氣的一面。
等他的位置空出來了樑振國纔回去把電扇摁開,不緊不慢地躺上去,伸手就把半個身子貼在牆壁上的人抱進懷裡。
大夏天的被大火爐一樣的男人摟得緊緊的,嫌棄嗎?
蘇舒擡眸瞥向樑振國,嫌棄的。
只是看他開心不捨得把他推開罷了。
他也會有沒安全感的時候。
就是她沒在他懷裡,沒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也會很沒安全感。
就像在船上那會兒,沒碰到她會整個人嚇醒。
在火車上的時候樑振國摟着她睡着,她起身去喝水,剛起身,樑振國就會猛地驚醒,手找她,嘴裡也在喊她。
樑振國扯了被單折了一下把兩人胸口稍微蓋了下。
這行爲就是老一輩看家裡孩子睡着以後愛乾的事,總怕孩子睡着了會冷着,也不會給蓋全身,就蓋個胸口到肚子的位置。
樑振國忙完,一低頭就發現蘇舒一雙眼睛正盯着他。
“我臉上有東西?”樑振國摸了摸臉,問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一變,又問,“你要是敢嫌我不好看了看我收不收拾你。”
蘇舒撲哧笑了出來。
難得嘴甜一次。
“你都在我心裡住着了,我也不能因爲你稍微不好看了一點點就不要你了對吧?”
她的手在樑振國胸口拍了拍,“放心吧,你現在好不好看都不影響你是我丈夫。”
但樑振國的表情並沒有好看太多,“學識這麼好,哄人就這點能耐?”
“要求不要太高。”蘇舒斜了他一眼,但語氣卻軟了,“心疼你瘦了,關顧着心疼了,哪裡還有心思想你好不好看?情人眼裡出西施,再不好看在我眼裡也是最好看。”
樑振國咧着嘴樂了,“這不是挺會的?你就是愛敷衍我,但凡你把哄孩子的功力分一成用來哄我,你要星星我都給不給你摘月亮。”
蘇舒眨眨眼睛,“那你去摘。”
“……”樑振國真的實在忍不住,“我們兩到底誰更不解風情?”
泄憤似的在她臉上捏了兩下,輕輕的,沒下多少力氣。
“給我看看你的傷,明天早上去醫院複查。”蘇舒問,“傷哪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