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靠着陳霞孃家叔叔幫忙,一路高升。
老了,犯了這麼大的錯,要不是趙廣仲考慮到樑振國的以後,樑友之這次工作上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作爲犯錯的幾個最沒有背景的人裡,樑友之少不得要被推出來當背鍋俠進去待上一陣子。
樑振國把信收起來放進抽屜裡,伸手拉住蘇舒的手捏了捏,知道她說那些話替他抱不平所以就朝着她笑了下。
說了句,“沒事,我有我媳婦兒疼。”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自然的,蘇舒都聽愣了,也跟着笑了。
三個孩子對於新幼兒園用了一百個滿意來形容,新幼兒園有大大的滑滑梯,有很大的操場,教室裡還有很多玩具。
蘇舒和樑振國早上送三個孩子去學校的時候還擔心他們會不習慣新環境,但事實是,社牛去了哪裡都是社牛,等傍晚放學蘇舒和樑振國去接的時候,樑家三個孩子已經有了新的小夥伴,不過放學回個家,都表達出了那叫一個難捨難分的樣子來。
回家的一路蘇舒就記住了三個孩子新交的朋友們叫什麼名字,喜歡吃什麼。
三個孩子新環境適應良好蘇舒第二天一早就放心去上學了。
因爲是第一天上課所以蘇舒特地提早一些從家裡出發,到學校的時候時間尚早她就先回了宿舍一趟。不同於二十一世紀大學宿舍,早上七點多宿舍大半還在睡懶覺,這個時候的大學生卻分外的勤快,也起得特別早。
蘇舒到的時候宿舍裡除了孫美蓮其餘的人都在了,看到蘇舒進來王美麗和蘇舒打了聲招呼,“蘇舒同學,早上好。”
聽習慣了蘇舒同志和蘇老師,忽然聽到一聲蘇舒同學,蘇舒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愣了幾秒才立刻應了王美麗一聲。
“昨天新聞系的有個叫祝檁的男同學來找你,你不在,他就讓我們轉告你,說今天中午十一點五十分在食堂門口碰面,對了,他還說歐歲歲記者也會來。”王美麗道。
“我知道了,謝謝了~”蘇舒道了謝。
林紅衣正坐在牀上看書,忽然探頭出來,問了蘇舒一句,“蘇舒同學你也是京市本地人嗎?怎麼和孫美蓮一樣這兩天晚上都沒在宿舍住?還有,我聽昨天來找你的那個祝檁同學說你德語也很厲害?寫文章也很厲害,真的嗎?”
孫美蓮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一聽道林紅衣的話,嗤了聲,“你這人說話真搞笑,人家都告訴你她很厲害了,你還要來本人面前問一句真的嗎?你是想聽到本人告訴你是假的還是什麼?當別人聽不出你話裡的意思呢?見不得人好,眼紅是吧?”
孫美蓮把手提袋往她自己的書桌上一扔,然後看向蘇舒,“我那天就說怎麼覺得你名字很眼熟,原來是你,我看過你發表的文章,確實厲害,我爺爺說,法律專業能在今年恢復招生,這裡有你出的一份力。”
孫美蓮白了眼林紅衣,“她可不是你能眼紅的人,人家之前那些事蹟,你連聽說的資本都沒有,少在這陰陽怪氣顯得你小家子氣。”
說完孫美蓮纔有和蘇舒提了句,“我爺爺和你外公是舊識,你們家人的成績還是我爺爺給查的,我爺爺說改天請你們一家去我們家做客。”
“改日有空上門拜訪。”蘇舒客客氣氣應着。
“我還要去吃早餐,先走了。”孫美蓮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宿舍了。
孫美蓮一走,宿舍的氣氛軟了一些。
林紅衣也終於敢抱怨,“她也太欺負人了,我不就是隨便問一句,至於被她這麼數落嗎?我又沒有壞心眼,我只是不太會說話而已。”
“不太會說話那你就學學吧,你說你剛纔那麼問,明顯是帶着質疑的意思,你說你讓蘇舒同學怎麼回答你纔好?她要說她是那麼厲害,傳出去了別人要說她不謙虛很自大,她要說沒那麼厲害,是不是要說祝檁同學吹牛了?”
王美麗語氣不算重,也不是批判,她是覺得她年紀最大,也是當父母的,所以習慣和比她小的講道理,教他們一些事。
誰知道林紅衣根本不領情,捂着耳朵朝着她吼了句,“你好煩啊!又不關你的事,你怎麼這麼愛說教?愛說教你回家說你兒子女兒聽去,說給我聽幹什麼?人家蘇舒都沒說什麼,你倒是嘰嘰呱呱說個不停。”
王美麗表情一僵,蘇舒看了眼林紅衣,直言道,“我覺得王美麗說得對,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會說話那就好好學怎麼說話,免得下次再說話還是不好聽。”
王美麗沒忍住撲哧笑了一聲。
李春燕連忙站出來安撫着已經生氣的林紅衣,也伸手拉住蘇舒,“紅衣沒有壞心思,事情都過去了,都是一個宿舍的,咱大家都別提了。”
“是啊是啊,蘇舒同學你這麼早來也還沒有吃早餐吧?要和我們一起去食堂吃嗎?”張紅豔穿上鞋子也連忙挽住蘇舒的手。
“我吃過了。”還是樑振國做的早飯,那傢伙起了個大早,就是生怕她騎車路上肚子餓,還往她包裡塞了些零食,看得三個孩子眼睛都直了。
直呼樑振國偏心不公平,他們包裡有一塊糖樑振國都要搜出來讓他們放在家裡,蘇舒要去上學,樑振國還往蘇舒包裡塞吃的。
樑振國對蘇舒離開家寄宿上學這事,懷着一種老父親的心態,事無鉅細都要操心一下,就生怕漏了哪裡,然後蘇舒在學校就要吃苦受委屈。
開學的第一個早上並不忙,除了領課本就是和班上同學相互認識,這一屆學生在每一個學校老師眼裡那都是寶貝,畢竟這些學生可都是實實在在靠着成績考上來的,能坐在教室裡的,至少都是基礎紮實的好苗子。
蘇舒作爲考上之前就因爲之前一些事情在京市小範圍裡小有名氣的新生,她直接被校長點名給了新生代表發言人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