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就坐在馬紮上,那些追兵帶着大隊的俘虜回來,見到後都會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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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纔是興和伯啊!
他擔心自己的麾下,可卻不會像那些將軍似的焦躁不安,而是坐在這片大平原的中間,身邊都是叛軍的屍骸。
“伯爺,小的一人抓了十五個叛軍!”
一個軍士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身前的一排俘虜向方醒表功。
方醒咧嘴一笑,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道:“果然是我聚寶山衛的兄弟,回頭喝慶功酒!”
“伯爺,到時候您也來嗎?”
軍士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方醒。
方醒一怔,隨即笑道:“好,今晚就慶功,到時候我來。”
“伯爺,小的抓到了一個頭目。”
“好,厲害,晚上慶功。”
“伯爺,小的……”
“……”
方醒笑眯眯的一一鼓勵,直到等來了阮帥。
阮帥是被小刀擒獲的,在騎兵追擊時,小刀就帶着斥候百戶衝在了前面。
“老爺,這傢伙口吐白沫了。”
看到阮帥被擒之後,方五感覺自己被圍的晦氣終於是洗清了。
此時的阮帥看着就像是一隻蛤蟆,身體在瘋狂的掙扎着,目光瘋狂,嘴角的白沫讓人看着噁心。
“方醒!方醒……求你,我求你……”
阮帥看到方醒後,掙扎着,嘶吼着。
通譯在邊上把阮帥的話翻譯給方醒聽,方醒冷笑道:“越王殿下,你還好嗎?”
“興和伯……伯爺,求您了,給小的……呃!”
方醒一揮手,辛老七粗魯的一拳打在阮帥的小腹上,把他下面的話都憋了回去。
“嘔!嘔……”
方醒正準備處理阮帥,可卻聽到一陣狂嘔的聲音,回頭一看,徐景昌這貨正一手扶着自己的侍衛,一手捂着胸口嘔吐。
“這是怎麼了?”
方醒一臉納悶的問道。
“方醒,哥哥我……嘔!”
徐景昌一張嘴又吐了,方醒退後一步,嘆道:“哎!這難道是感染了時疫?趕緊去請了醫生來。”
“別……嘔!”
徐景昌臉色煞白的阻止了方醒,時疫可是會被隔離的,他不過是砍了一顆人頭而已,和時疫有屁關係。
方醒叫人找水和藥丸給徐景昌服用,然後回身笑道:“越王殿下,交趾被你弄的生靈塗炭,此次抓到你這個罪魁禍,也可告慰那些逝去的亡魂了,來人!”
“伯爺!”
沈浩殺氣騰騰的站出來,他把阮帥給恨毒了,恨不能把這廝千刀萬剮。
方醒近前兩步,在阮帥的頭頂低聲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會大明話嗎?你以爲我不知道阮增華是你故意放出來的嗎?甚至是你們已經達成了協議,而馬騏那個蠢貨不過是上了你的當而已……”
阮帥的表情一滯,那些瘋狂都不見了,他目露哀求之色道:“興和伯,我……”
“啪!”
方醒一巴掌抽去,然後吩咐道:“堵住他的嘴,免得這廝說出些大逆不道的話來。”
“方醒,你不得好死,你……嗚嗚嗚!”
辛老七堵住他的嘴後,直接一指頭點在他的腋下,頓時阮帥就像是中槍的野雞,撲騰着被按在地上。
徐景昌止住了嘔吐,驚訝的道:“這人真是那個阮帥?嘖嘖!果然是窮兇極惡啊!”
方醒一臉沉痛的道:“此人肆虐交趾南部幾年,可憐交趾的那些豪族啊!幾乎都被他殺光了。”
所謂豪族,大地主就是這個範疇,家產豐厚者也是這個範疇,甚至曾經的官宦同樣也是。
而徐景昌自己就屬於級豪族,所以他感同身受的道:“果然是逆賊啊!”
方醒皺眉道:“可這人的手下衆多,若是他還活着,免不了會有人打出他的招牌,重新聚衆造反,那可就麻煩了,畢竟咱們的甘蔗不能毀啊!”
徐景昌詫異的問道:“不能吧,他們難道還能打到交州府不成?”
徐景昌既然都自稱老哥了,方醒當然也會主動的拉近關係,所以他鄙夷的瞟了徐景昌一眼道:“難道咱們的甘蔗就只在交州府種?”
徐景昌愕然,可還沒等他說話,方醒就慷慨激昂的道:“知道大明有多缺糖嗎?知道這個世界有多缺糖嗎?”
方醒單手叉腰,右手揮舞着,氣勢十足的道:“哪怕把交趾全境都種下甘蔗,可依然不能滿足這些需求,明白嗎?”
徐景昌被方醒描繪的藍圖給吸引了,想想大明糖類的價格,還有鄭和船隊出海帶去的東西,他頓時就熱血沸騰了。
都是錢啊!
世家靠什麼?
如果說以前還能靠着學識的傳承,可現在就只能靠着資源,各種資源。
而孔方兄就是最大的資源!
可方醒的演講還沒結束,他作揮斥方遒狀,“還有那些西方的蠻子,知道他們現在怎麼吃飯嗎?”
挑釁的眼神反而增加了方醒話裡的力度,徐景昌茫然的搖搖頭,他連大明都沒出過,更遑論什麼西方蠻子。
方醒悲天憫人的道:“那些西方蠻子吃飯都是用刀,好容易吃只***煮熟了之後居然把雞湯給倒了,你說說,這等蠻子能感受到甜蜜嗎?”
徐景昌搖搖頭,覺得這些用刀當餐具的西方蠻子和草原異族一樣的落後。
“這不就是了嗎?”
方醒笑道:“只要交趾穩定下來,咱們就把甘蔗栽滿了這裡,到時候還怕賣不出去?”
徐景昌脫口道:“只要出產多,大不了降價,讓那些百姓都買得起。”
喲!
這貨還知道走量和薄利多銷的道理啊!
既然如此,方醒當然會借題揮,他指着阮帥道:“此人可以不用獻俘,三日後,在建平府咱們公開把他給處理了,也讓那些可憐的傢伙在地底下能夠安息……”
阮帥聽到這話掙扎的更加激烈,可在辛老七的手下,他的這些掙扎只是徒勞而已。
至於獻俘那更是扯淡,當年張輔就給朱棣彙報過阮帥作爲內應的事,現在內應想反水,朱棣肯定不會讓這人活着,免得有損他正大光明的形象。
所以方醒處理掉已經完成了大半任務的阮帥有功無過。
“陳建平部在哪裡?”
阮帥的事情有了着落,方醒就開始關心那位交趾‘義民’了。
小刀說道:“老爺,陳建平的斥候先前曾在附近窺探,後來被我部的斥候驅離了。”
方醒冷然道:“都是狼啊!這是在等着分出勝負,然後他纔好下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