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賓主坐下。
蔡邕纔看到桌子上的茶葉,拿起來看了看。
“小子,這是茶嗎?”
蔡邕疑惑不解道。
“蔡大儒,這確實是茶葉,一種新工藝加工好的茶葉。不過,不是用來煮着喝,
可以用沸水直接沖泡。茶香比煮着喝,別有一番口感,更適合飲用。”
秦琪解釋道。
哦!
老頭眼睛冒精光。
“這袋子如何打開?”
蔡邕道。
媽蛋!
老頭不會是弱智吧!
“蔡大儒,袋子上有一個缺口,只需要輕輕一撕就開了。不過,袋子撕開後,容易讓茶味散失。”
秦琪道。
“你小子帶來的這些東西,全是老夫從來沒見過的新奇之物,特別那紙張,白如雪,摸上去光滑如水,不知從何處買到。”
蔡邕道。
秦琪搖搖頭。
“蔡大儒,這些東西暫時買不到,看以後能否生產出來,這需要大量工匠。”
秦琪道。
“聽小女說,你記性非常好,有過目成誦的能力,是真的嗎?”
蔡邕道。
“蔡大儒,小子與昭姬一樣,擁有那樣的記性。今天來拜訪您老,一是感謝收留之情,二是求蔡大儒一件事。”
秦琪道。
哦!
“老夫現在一介平民,恐怕幫不了什麼忙。不過,看在你送禮份上,說出來聽聽。”
蔡邕道。
秦琪狠狠鄙視老頭。
裝逼!
“蔡大儒,是這樣,我想花錢買個地方官,可是沒什麼名聲,想拜蔡大儒爲師。”
秦琪道。
拜老夫爲師!
一下子,蔡邕老頭想明白其中關聯了。
“想拜老夫爲師,就不能買官。那樣會影響老夫一生追求的清譽,再說了,
買官一事,那是宦官所爲,會受到朝中清流詬病,實屬不妥,千萬別有那種想法。”
蔡邕道。
唉!
秦琪嘆口氣。
“蔡大儒,國家亂象已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些個清流依然在風花雪月,
整天不幹正事,只想着獨身自處,不顧天下蒼生之疾苦。他們真是爲國家、
爲天下百姓謀福利麼?小子看未別,他們是在混日子。他們心中根本沒有國家,
沒有百姓。一個個混吃等死,有什麼資格說他人。大丈夫有所爲,不應該譁衆取寵,
要踏踏實實辦事,爲國家、爲百姓多做實事。而不是一味抱怨世事、
怨天怨地,怨世事不公。亂:百姓苦;興:百姓苦。這就是目前大漢朝的弊端。
不要看黃巾軍滅亡了,大漢朝就安定了,那種想法太兒戲。黃巾軍不過撕開了遮羞布而已,
地方各州、郡聚集了大量兵馬,朝中無法控制,這纔是亂象的根本所在。”
秦琪道。
愣住了。
蔡邕老頭呆滯、傻愣,嘴巴大張着,半天合不攏,眼睛死死盯着秦琪。
蔡老頭做夢想不到,眼前的人會說出如此話。
分析透徹。
興:百姓苦;亂:百姓苦。
好精闢啊!
驚訝萬分!
秦琪的話給蔡邕老頭好好上了一課,讓他陷入沉思。
不過呢?
秦琪不等老頭想明白,馬上跟進。
“蔡大儒,今天來還有一事,希望大儒能答應。我要娶昭姬做媳婦,
聘禮隨後會送上,希望蔡大儒成全小子與昭姬之婚事,我們二人是真心相親相愛。”
秦琪道。
不趁蔡邕老頭高興之機提出來,什麼時候提啊!
再說了,蔡琰與衛仲道的婚事眼看要進行了,秦琪不能耽擱,儘快提出來。
打斷二人婚事。
什麼!
娶昭姬!
怎麼可能?
堅決不可能!
“小子,娶小女一事別說了,她有婚約在身。這次回咸陽,就是爲她與衛仲道完婚。”
蔡邕老頭道。
“蔡大儒,想讓你兒女守寡嗎?”
秦琪道。
“小子,說話注意點,到底什麼意思,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老夫抽你耳光。”
蔡邕生氣道。
“蔡大儒,難道您老不知道河東那個衛仲道,一直病怏怏的,眼看活不了多少日子,
衛家此時主動要求辦理婚事,目的是給衛仲道沖喜,並非真想娶昭姬。
若猜測不出錯的話,衛仲道活不了多長時間,昭姬進入衛家馬上成爲寡婦。
一旦衛仲道掛掉,衛家會把責任推在昭姬身上,說昭姬有剋夫命,到時候,昭姬如何辦?”
秦琪道。
蔡老頭微微一愣!
“小子,你如何知道這些事,連老夫都不清楚。仲道身體是不好,可也沒你說的危險吧!”
蔡邕道。
呵呵!
“蔡大儒,這些事要知道很難嗎?隨便派幾個人到河東去了解一下,不全清楚了。”
秦琪道。
蔡邕老頭焦急起來。
“可是,昭姬與衛仲道之間有婚約,不同意的話,會讓人詬病,影響名聲啊!”
蔡邕道。
“蔡大儒,是您老名聲重要,還是讓昭姬成爲寡婦重要?這個事很簡單,讓衛家放棄婚約,不就完事了。”
秦琪道。
哼!
“小子,河東衛家是超級大家族,怎麼可能會同意放棄婚約,那是打臉啊!”
蔡邕道。
“蔡大儒,只要同意小子與昭姬之婚事,河東衛家之事,由小婿出面解決。”
秦琪無恥道。
“小子,別亂講,什麼小婿,八字還沒一劈呢。”
蔡邕道。
哦!
“蔡大儒,意思是隻要小子讓河東衛家取消衛仲道與昭姬婚約,就考慮讓昭姬嫁給小子。”
秦琪道。
“小子,這個事老夫要問一下昭姬,她要是願意,老夫不阻擋。若是她不願意,別怪老夫。”
蔡邕道。
“好!咱們一言爲定。”
秦琪道。
“蔡大儒,小子眼看要成爲您老女婿了,拜師一事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秦琪道。
有個大儒爲師,好處絕對是槓槓的。
“小子,這個事也需要老夫再三考慮才能決定,老夫對你啥也不瞭解,怎麼能稀裡糊塗收個徒弟呢?”
蔡邕道。
“蔡大儒,天底下有小子這樣的人爲弟子,您老是祖墳上冒青煙、燒高香了,猶豫什麼?”
秦琪道。
噗!
蔡老頭笑起來。
狠狠鄙視秦琪一眼。
太自戀了!
說得那麼理直氣壯,一點不客氣,令老頭無言了。
“不行!這個事老夫先問下昭姬,瞭解一下你的情況再決定。拜師是一件莊嚴的事,不能兒戲。”
蔡邕道。
秦琪點點頭。
不能逼得太緊,否則適得其反。
“蔡大儒,後天我們要搬出蔡府,爲了感謝蔡府對我們的關愛之情,晚上,我們邀請您老一家吃個便飯。”
秦琪邀請道。
“這個可以,晚上老夫帶着昭姬來。”
蔡邕道。
“蔡大儒,您老家中也沒幾個人,要不讓下人、護衛也參加吧!放心,
我們會分開食,不會影響您老酒興。告訴一下,今晚上有絕世美酒哦。”
秦琪道。
哼!
“小子,吹吧!老夫什麼樣的絕世美酒沒品嚐過,連皇宮御酒也喝過。”
蔡邕鄙視道。
“好吧!晚上見!”
秦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