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臉他自己看不見,可是他能夠看見胖娃娃,這胖草一身的黑灰,原本黑漆漆的一團,現在居然一片白一片黑的,成了個黑白熊。
黑的地方依舊,那白的地方是怎麼白了的?
風疏狂看着胖娃娃白了的地方,特別是那一張紅潤潤的雙脣,臉開始黑了起來。
“嘿嘿,嘿嘿。”看着風疏狂黑了臉看過來,胖娃娃立刻乖乖的舉起雙手,燦笑起來。
他的爹爹,此時臉上全是被他蹭出來的黑一塊,白一塊,特別是臉頰兩邊,還有幾個他的五爪印,看上去就好像貓鬍子一般,黑白分明的緊。
遠遠看一眼,他爹就好像是一隻豹子臉一般,花裡胡哨的。
胖娃娃在風疏狂極具殺傷力的眼神下,嘿嘿燦笑道:“娃娃去洗乾淨,去洗乾淨,不過爹爹還沒親娃娃,娃娃洗乾淨了給爹爹親。”
一話扔下,胖娃娃嗖的就竄到水潭裡去了。
他爹爹的眼神太可怕了,嗚嗚。
揉着笑疼的肚子,墨千晨用水沾溼了衣袖,走過來輕輕的爲風疏狂擦拭髒兮兮的臉頰。
由於風疏狂的雙手還被凝結着,所以,風疏狂還是動不了。
輕輕的擦拭過風疏狂的臉,墨千晨看着那鮮活的鼻子,鮮活的英姿,鮮活的容顏,突然伸手緊緊的抱住了風疏狂,緊緊的。
太好了,終於有治了。
太好了,風疏狂終於可以有恢復的一日了。
太好了,她這提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緊緊的抱着風疏狂,墨千晨把頭埋在風疏狂的胸膛上,感受着那旺盛的跳動,眼眶微微的溼潤了。
不是心酸,不是激動,不是寬慰,不是喜悅,是沒來由的溼潤,真的,沒來由的。
風疏狂低頭,看着緊緊抱住自己貼在自己胸膛上的墨千晨,眼中閃過一絲清潤。
墨千晨,這是你自己撲上來的,那就別怪他以後吃幹抹淨皮都不給她留了。
眼中微微揚起笑意,風疏狂看着那黑黑的髮梢頭頂,突然大爺一般的道:“餓了。”
“好,我給你喂。”墨千晨聽言立刻直起身體,朝胖娃娃烤河蚌的地方走去。
風疏狂看着言聽計從的墨千晨背影,嘴角高高的揚起。
心情好,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疏狂,你看這些是什麼東西?”走至胖娃娃烤魚的地方,墨千晨沉吟了半響,沒拿來食物反而捧着一大堆的東西走了過來,朝風疏狂疑惑道。
前幾日她根本沒注意這個,現在看來怎麼不太對勁。
風疏狂低頭,就見墨千晨手中抱着的東西,一個用來盛烤魚用的盤子。
可這盤子通體碧綠,乃是最上等的翡翠所雕刻而成,原型也不是盤子,而是一株荷葉,通體碧綠的荷葉。而此荷葉此時已經被胖娃娃這麼多天當托盤的用,早弄的破破爛爛的了。
而在那烤魚的盤子上,盛放着幾把胖娃娃用來殺魚的刀。
刀是小刀,但是非常精緻,乃是用黑鐵打造而成,那鋒利度風疏狂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只是遜色於黑槍和血劍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