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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假如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和王天邪沒有說出這種理由,蜂須賀小六壓根就不用煩惱自己應該怎樣答覆二人,直接拒絕就好了。
可現在,蜂須賀小六的臉上變得一道道,整個後背唰唰唰地冒着瀑布汗。
暴力超齡僞蘿莉和王天邪,一眨都不眨地看着蜂須賀小六的臉。在蜂須賀小六的眼中,這兩個人的眼神顯得十分猥瑣,這兩人的眼神顯得充滿獸慾,這兩人的眼神顯得……
好吧,蜂須賀小六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脫光光的舞者,而眼前這兩個傢伙,就像是望着月亮“嗷嗚”、“嗷嗚”直叫喚的某種動物。
嗯,在這動物的名字前綴,加上個“色”字,就更貼切了!
而且,除了暴力超齡僞蘿莉和王天邪這兩對色眯眯的眼睛外,更有五十七對眼睛,同樣在注視着蜂須賀小六……
這鴨梨,真不是一般的鴨梨山大呀!
是呀,在場除了王天邪和暴力超齡僞蘿莉在瞪着蜂須賀小六一通猛看,還有五十七名在野武士,同樣一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看他到底會怎樣回答。
野武士的領地,可沒有國境、界限、地域的侷限。由於大家都是在當年南北朝爭持的時代中,不敵足利將軍一脈而流落民間的武士。
因此,野武士之間的團結,更是達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這也導致了野武士之間,有着一套特殊的、獨有的情報網。
誰要是得到了在野武士的支持,在這個戰國亂世中,絕對會是得到了一大助力。
眼下的問題就是:到底要不要幫助織田家。
蜂須賀小六繃着臉,苦思了好一陣子後,終於露出了一抹充滿善意的笑容。
王天邪和暴力超齡僞蘿莉的嘴角,也不約而同地微微翹了起來。
在王天邪、暴力超齡僞蘿莉、瑩姬、翠姬的聯合佈局中,野武士佔着很重要的一環。
衆人可不希望今川義元的大軍,能夠踏在尾張國的領地上。衆人皆希望,可以在進入尾張國的入口處,摧毀今川義元的大軍。
這就牽扯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今川義元的補給線。
如果王天邪等人將今川義元的軍陣,阻擋在尾張國入口處,而野武士一夥則潛入今川義元軍陣背後,截斷他的補給線,想必今川義元的軍陣一定會大亂。
一五五二年的五月,清州城內的士氣十分低落。嗯,不光是清州城,應該說,整個尾張國所有城池的士氣,都非常低落。
“唉,你說我們這是不是要遭天譴呀?梅雨竟然提早結束了!”
“你看,今川治部大佐已經發出舉兵的命令了,可咱們的大殿,卻天天跑去神社跳舞!”
“你在開玩笑嗎?今川治部大佐豈止是發出舉兵命令,他的本陣大軍,十號的時候就已經從東海島向西出發了!”
“什麼?十號?今天已經五月十一日了呀!”
“廢話,今天當然是五月十一日,你能不能聰明些?明天就是五月十二日,後天就是五月十三日。一旦到了十三日,今川大軍就會抵達岡崎城了!”
這就是清州城內那羣地位只有二、三等的足輕大將、侍大將們,每天的憂慮。雖然日子略有不同,但內容卻天天差不多。
這也不能怪他們,暴力超齡僞蘿莉自從帶着王天邪從蜂須賀小六那裡離開後,就過起了天天唱歌、跳舞的生活。
她天天捧着個小鼓,帶着美杜莎公主、王天玲大蘿莉,跑到津島神社前的廣場空地,與町民們載歌載舞。她還不時拿起笛子,圍着空地中央的巨型篝火,吹上幾個小曲子。
哪怕今川義元的大軍已經出陣,沿着東海道一路向三河國、尾張國進發,暴力超齡僞蘿莉卻一次軍事會議都沒有召開。
一衆家老重臣們並沒有像那些足輕大將、侍大將那樣,士氣低落,他們比那些傢伙們更難堪。他們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站在燒紅的鐵板上一樣,慌亂地手舞足蹈,沒了方寸。
在他們心中,造成他們這麼狼狽、恐慌的元兇,並不光是作爲家主的暴力超齡僞蘿莉,更有着不知道跑到哪裡的王天邪。
衆所周知,只有王天邪纔可以勸諭自家家主,奈何的是,衆人找來找去都找不到王天邪的蹤跡,只知道自家家主打發他去處理一些事情。
更令一衆家老、重臣們擔憂的是,那個外號“猴子”的木下藤吉郎。
這傢伙一邊從尾張國所有城池的城下町座市中,購入大量味噌、鹽、蔬菜、肉食,一邊大肆散播着家主大殿準備籠城防禦今川大軍的謠言。
而且,沒有任何人想得到,木下藤吉郎這隻猴子,竟然趁着暴力超齡僞蘿莉每天都玩到很晚纔回清州城,偷偷地開始假借爲暴力超齡僞蘿莉送飯的名義,再次過起了偷吃的日子。
當然了,有着王天邪上次的教訓,猴子這次收斂了許多,起碼沒有明目張膽了。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在他的頭頂上,正有一名上忍、兩名中忍,在偷偷地看着他大嚼特嚼、大飽口福!
今川義元的大軍,在五月十一日抵達東海道、十二日兵分兩路由東海道和本阪出發,十五日抵達三河國碧海郡的池鯉鮒。
只要越過池鯉鮒西邊的境川,翻過桶狹間山,就會進入尾張國的領土。
今川義元在十六日抵達三河國的岡崎城。
他剛一抵達,便立即召開了軍事會議,爲接下來攻佔尾張國,做出準備。
鬆平小正太……啊,不對,應該叫做鬆平元康了。
鬆平元康今天十分不開心,怨氣慎重……他的岳父大人今川義元,此刻正高坐在本應該是他坐的位置:大殿的最裡面正中央。
今川義元是遠江國、駿河國的國主,按理講,來到三河國後,應該做在三河國國主之下的首位。
只不過,無論兵力、權勢、身份都比鬆平元康高的他,現在所坐的位置,恰恰是三河國國主的位置。而原本應該坐在國主位置的鬆平元康,此刻卻坐在了一門衆的末席。
你說這怎麼可能令這隻已經變成大烏龜的烏龜開心得了呢?
不過,鬆平元康的確稱得上“烏龜”這個稱號,他完全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反而對着今川義元這個岳父笑臉相迎,把今川義元甜的心裡面直樂呵。
今川義元這一樂呵,坐在他下首的一衆家老、重臣們,頓時臉色都變了,紛紛暗地裡偷偷的捂着肚子,防止肚子裡面的胃酸撒了歡地上涌出來。
沒辦法,今年三十六歲的今川義元,身體非常肥胖,用水桶來形容都不夠,應該用海對面的大明國那種“大甕”,纔可以勉強形容。
他很早就已經開始接受京都文化與風俗,再加上他的家世幾近和公卿們相等。
這下子就壞事了。
他學着那羣公卿們,把自己的兩條本來十分威武的眉毛全剃了,畫上了細細的娥眉。臉上學公卿那樣塗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粉塵,嘴脣塗得紅紅的,牙齒卻塗得黑黑的。然後,在他的眉心左右,分別用硃砂點上兩個紅點。
你說說,這樣一個大甕身材、白臉細眉、紅脣黒齒的傢伙,這一開懷大笑,臉部一陣扭曲……衆人能夠忍住不“嗚哇!”一聲吐出來,已經很難能可貴的了。
衆人情不自禁地忽視了這位坐擁兩國的共主,紛紛把目光投向他身後的兩名,十歲左右的小正太。
沒辦法呀,這白臉大甕實在是不可觀望呀,但衆人又不能夠無禮地把目光投向左右或其餘的地方。
因此,只好選擇忽視這個白臉大甕,望着他背後的兩名粉可愛、粉可愛的小正太了。
這兩名小正太被一衆家老、重臣們,盯得渾身直癢癢。
兩個小正太,手裡面分別捧着的二尺六寸“宗三左文字”大太刀、“重代鬆倉鄉義弘鐵兜”名鎧甲,情不自禁地發出“咯咯咯咯……”的悲鳴。
嗯,因爲捧着它們的人,直哆嗦……
除了這兩名小正太外,另外還有三名小正太,正對着今川義元,不斷扇着手中一柄特製的,扇面直徑大約三尺的大圓扇子。
沒辦法呀,這身材和大甕一般,就是特別容易出汗、發熱。現在這天兒,已經進入五月中旬了,今川義元當然會不由自主地滿頭大汗、渾身發熱了。
“大家,現在我要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們。若你們覺得有意見,不妨大膽提出來。要是沒意見的話,就表示你們已經決定順從我的看法。”白臉大甕的今川義元,緊盯着在座的所有人。
他故意把“大膽”兩個字咬得十分重,眼睛直盯着鬆平元康這個便宜女婿一通猛看。
只不過,他低估了後者的烏龜特質,十分平靜的點頭微笑,彷彿十分同意今川義元的話,堅決執行今川義元下達的命令一般。
今川義元的目光轉了一圈,將所有家老、重臣挨着個輪了一遍,隨後十分滿意地笑了笑。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笑容,再次令一衆家老、重臣們,差點就胃酸倒流、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