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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邪帶着光秀大蘿莉來到山科言繼的面前。
“在下尾張國織田信秀公義子織田王天邪,帶着家臣明智十兵衛光秀,拜見言繼大人。”王天邪一邊說,一邊躬身行禮。這可是十分正式的場合,他也一改之前和光秀大蘿莉那種玩玩鬧鬧,變得十分正經、嚴肅。
“彈正忠的義子麼?你就是那個討取了今川家六十七首的猛將?不錯……不錯……”雖然看不見山科言繼的臉,但可以聽得出他的心情一定很不錯。
“言繼大人,在下明智十兵衛光秀,前年曾跟隨家父前來拜訪您。”光秀大蘿莉也十分恭謹地向山科言繼行禮。
山科言繼對於光秀大蘿莉倒是還有些印象,因此,他自然問候了下光秀大蘿莉的父親近況。當他聽到明智家舉族被美濃國那個忤逆兒子討死的時候,王天邪能夠通過對方的靈魂,明顯地感到對方心中的詫異。
沒辦法,這間屋子實在是太黑了,雙方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臉孔。
“言繼大人……”王天邪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雖說他上一世玩暗榮的信長之野望,每逢與這些公卿見面,都會是一個大陰天,然後在一間充滿一股秋意、幾片黃葉隨風飄蕩的房間內,點上兩根不斷搖擺不定的蠟燭。
可現在這已經不是秋意不秋意的問題了呀,這根本就彷彿在和鬼見面呀!你說你難道是“見光即死”不成,偌大的一間大殿內,竟然連一根蠟燭都不點!
“天邪公子,讓你見笑了,在下家中從不點燈。所以,一直沒有儲藏蠟燭或燈油之類的。哈哈……”山科言繼的語氣,顯得十分平靜。不過,他可不知道,他對面坐着的王天邪,可是通過靈魂看事物的鬼族天鬼一脈少主,他的內心可說是完全暴露在王天邪的眼中。
看到山科言繼的靈魂後,王天邪徹底悟了。
平手爺爺說的對呀,這幫公卿們果然是死要面子。你丫的直接說你家裡面,已經窮得連一根蠟燭或一滴燈油都沒有了不就成了!竟然推說什麼從不點燈!我汗呀!
“哈哈……言繼大人樸素、高雅呀。只是,光秀,我記得咱們的包裹裡,還有幾根蠟燭,不如你幫言繼大人點上吧。言繼大人您可千萬別誤會,在下帶來了家兄織田信長的書信。而家兄自己,也已經走在路上,估計抵達京都也就是這兩天了。這沒有火光的話,恐怕會誤事呀。”王天邪先是對光秀大蘿莉吩咐一番,然後又要顧及山科言繼的面子,這信使果真不好做呀。
果然,王天邪剛一開口,山科言繼臉上立馬顯出一絲不快。樸素、高雅你妹呀!你以爲我想過這種非人的生活呀!在山科言繼眼中,王天邪命令光秀大蘿莉點蠟燭,是在打他的臉。
不過,當山科言繼聽完了王天邪的解釋後,瞬間釋然了。哦,原來是尾張國的上總要來了呀,這可是一件大事情呀!他父親可是送給皇室一大筆黃金呀,莫非,他是想學學他的父親麼?這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呀!
山科言繼眼珠子咕嚕地一轉,頓時開始期待起來。
蠟燭點上後,山科言繼的臉孔,終於映入王天邪和光秀大蘿莉的眼簾。光秀大蘿莉對於山科言繼的樣貌,僅僅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王天邪卻差點捂着嘴大聲尖叫。
尼瑪,這山科言繼,怎麼長得比鬼更恐怖呀!
山科言繼的臉,皮膚皺皺巴巴的,雙目無神。他的臉色不知道好不好,因爲他在臉上抹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粉末。他的眉毛被完全剃掉了,取代眉毛的是用黑色的顏料塗抹出兩條娥眉。在額頭眉心的左右半公分的位置,分別用硃砂點了兩個圓點,彷彿兩個美人痣一般。
他的衣服倒是和上一世玩暗榮的信長之野望中那件一樣,灰色的小直衣加白色的斑點。只不過,這白色斑點,怎麼那麼像洗了好多遍以後褪色的呀。他的身材也不像遊戲中那樣,肥肥胖胖、滿身福氣,反而顯得有些渾身沒勁似的。
“言繼大人,這是家兄給您的書信。這是在下在尾張國發明的一些小土產以及一些心意,希望大人喜歡。”王天邪先是遞上了暴力超齡僞蘿莉的書信。隨後,他便掏出自制的南洋汶萊宮廷糕點,頓時,整間大殿內充滿了甜味。
“嘶……”王天邪剛一掏出糕點,山科言繼的鼻子就開始大力吸氣。王天邪甚至有種錯覺,山科言繼想要把那塊糕點直接吸進自己的鼻子似的!
“這是在下按照南洋的宮廷式糕點,親手製作的。希望大人您會喜歡。”王天邪十分客氣地說。不過,山科言繼明顯已經沒有心思聽他說些什麼,對方已經拿起一塊糕點,狼吞虎嚥般地放進嘴裡了。
緊接着,王天邪就看到山科言繼突然間渾身開始哆嗦,眼淚唰唰唰地就流了下來,就差大吼一聲“好美味呀!”之類的。
“這……這真是……好好吃呀!”
好吧,山科言繼最終還是吼了出來。而且,他不光吼,更全身顫抖不停,彷彿是吃到了人間最美味的佳餚一般。王天邪頓時大汗,這糕點已經放在包裹裡一整天了,按理講味道遠沒有平時新鮮的那麼好吃呀!這萬一要是被他吃上新鮮的……不會噎死吧?
“嘿嘿,不好意思呀,在下失態了……”山科言繼也知道自己剛纔的吃相有些誇張,摸了摸白花花的腦袋,呵呵傻笑。他纔不會告訴王天邪,他已經吃了一個星期米湯了,就連天皇陛下,現在也沒肉可吃。
王天邪把最後幾塊打算晚上和光秀大蘿莉當宵夜的糕點,也遞給了山科言繼,後者臉不紅、心狂跳地收下了。呃……好吧,恐怕就算他那塗滿了白色粉末的臉紅了,王天邪也不可能看得到。
“除了這些糕點外,家兄和在下另外備了些小禮物給大人,希望大人會喜歡。”王天邪從光秀大蘿莉遞過來的包裹中,掏出三個鼓鼓囊囊的布袋。這三個布袋中,分別裝了一百貫黃金、一百貫白銀、一百貫銅錢。
王天邪先是把裝銅錢的那個布袋,遞給山科言繼。後者接過來之後,對着面前的小木桌一倒。只聽一陣“叮叮啷啷”地響聲後,山科言繼的眼睛瞬間就直了,緊緊地盯着撒了一桌的一百貫銅錢。
“這……真的是……”山科言繼眉開眼笑地看向王天邪。後者很識相的遞上第二個布袋。
山科言繼打開布袋往裡面一瞅,頓時眼睛鼓成金魚一樣。山科言繼第一次覺得,這布袋裡面那白花花的碎銀子,真漂亮呀,怎麼自己以前一直沒有發覺呢!
第一個布袋是銅錢,第二個布袋是白銀,這第三個布袋會不會是……那兩個字,山科言繼壓根就不敢說出來,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象。
他懷着期待的心情看向王天邪手中第三個布袋,眼中滿是期盼的神色,口水已經流成了小瀑布。
王天邪突然間壞壞地笑了笑,把手中的布袋,往左一挪。山科言繼的目光,刷的一聲就移向了左邊。然後,王天邪把布袋又向右一挪。山科言繼的目光,刷的一聲移向了右邊。
王天邪把布袋在半空中畫了個圓形,然後又畫了個五角星。山科言繼的瞳孔,跟着王天邪的手移動,先是畫了個圓形,然後又畫了個五角星。
哇!好好玩耶!王天邪嘴角翹得更厲害了。最後,還是光秀大蘿莉看不過眼,捅了捅他的腰,再指了指山科言繼。原來,對方正坐着的榻榻米地板,已經被口水浸了一大片,再逗下去,山科言繼就會變成坐在一片汪洋之中了!
當山科言繼哆哆嗦嗦地接過王天邪遞過來的最後一個布袋,打開以後差點手一抖,把整個布袋掉在小木桌上。多久了呀,自己究竟有多久沒看到過那黃澄澄的、美麗誘人的一粒粒小金豆呀!山科言繼彷彿感覺自己在空中撒了歡地飛來飛去,盡情地大吼。
“這些……都是給……在下……的?”山科言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劇烈的疼痛告訴他這的確是事實。
“是的,這些都是在下和家兄對大人的小小敬意。大人與我尾張國關係密切,在下等小時經常聽父親和平手爺爺提起大人事蹟,對大人崇拜不已。”王天邪不愧是經過了上一世的職場訓練,那一溜嘴的甜言蜜語,哄得山科言繼心裡面那叫一個美滋滋的。
王天邪的話,聽得光秀大蘿莉眉心勾玉中的天鬼一脈二公主翠姬直呼過癮。對於心理學、厚黑學最有興趣的兩人,躲在光秀大蘿莉的靈魂世界中,手舞足蹈地討論着王天邪的每一句話。
“你們有心了……有心了呀!”山科言繼手舞足蹈地不斷重複着這句話,明顯心情究極不錯。
看來,光秀大蘿莉說的不錯,對於像山科言繼這樣的出身於藤原家庶流的人,只需要獻上金、銀就好了,雅物什麼的,完全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