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此刻的境況可說是十分悽慘。在他們倆的東面、西面甚至是背面的尾張國境地,都有美濃國的軍陣向他們攻來。
這些都是之前負責騷擾他們兩人的美濃國敵將。分別是從東面攻過來的安騰伊賀,西面的大澤正重,以及從背面尾張國方向殺過來的長井甲斐。
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怎麼也想不到,竟然連尾張國那個方向也會有敵軍出現。這是逼着他們向木曾川的上游逃竄的節奏呀。
問題是,木曾川上游遠處就是美濃國忤逆孫子的本陣大軍。雖然對方算是距離自己最遠的一路敵軍,但如果向着那個方向逃的話,那就真的是自投羅網了。
“怎麼辦?”柴田勝家焦慮地問着身旁的佐久間信盛。
“趁敵方包圍還沒形成,咱們現在就渡長良川,然後從下游的長井甲斐那裡突破。”佐久間信盛想了想,咬着牙狠狠地決定。
的確,任何一個熟知兵法的人都知道,向着缺口逃竄的話,最終的結果只會是被對方埋伏在缺口的軍陣死死堵截。
更別提現在的缺口遠處,明顯就是舉着星星點點火把,正乘坐船隻向他們衝過來的美濃國忤逆孫子齋藤龍興本陣。
佐久間信盛的決定看起來雖然十分冒險,但其實卻是最有可能突破地方包圍的做法。兩人連忙組織軍陣,開始向下遊撲去。
“快,渡過木曾川就是尾張國國境了!”柴田勝家對着後面的足輕隊大喊。兩人已經順利渡過長良川,現在正沿着木曾川的河岸向下遊跑去。
“柴田權六勝家,在下長井甲斐來取你首級!”
就在這時,一聲大喊傳入了柴田勝家的耳朵。沿着下游向上攻打他和佐久間信盛的長井甲斐到了。
柴田勝家倒是不愧織田家第一勇武之士。話都不回,直接將手中的長槍對着長井甲斐捅了過去。
佐久間信盛並沒有加入柴田勝家與長井甲斐的廝殺,帶着手下的軍陣,與長井甲斐的兩千足輕戰在了一起。同時,一邊打,一邊緩緩地將戰場移向木曾川的河道上。隨時準備着向木曾川南岸尾張國境內逃去。
而柴田勝家則與長井甲斐正你來我往地互相捅着對方和擋格對方的捅刺,兩柄長槍在兩人之間不斷交擊着,揮灑着兩人之間的激(基)情。
人這種動物,激情四射之際,怎麼還會管得了其他的事情。
因此,長井甲斐的軍陣,此刻完全是靠着他的侍大將進行指揮。但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的軍陣卻不一樣,雖然少了柴田勝家的指揮,但仍有這佐久間信盛的存在。
這就是有大將指揮的軍陣。與失去大將指揮的軍陣之間的分別。
當長井甲斐的兩名侍大將被佐久間信盛討死,他的護旗手被幾名佐久間信盛的近衛旗本在他的身上製造了數個窟窿後,長井甲斐的軍陣開始亂了。
不過,留給佐久間信盛和柴田勝家的時間也所餘無幾。從上游坐船趕過來的美濃國忤逆孫子齋藤龍興,差不多抵達木曾川中游位置了。
“勝家,快點斬了他!沒時間了!”佐久間信盛一邊對着柴田勝家大喊,一邊開始加快渡河的步伐。
此時長井甲斐的軍陣已經剩下不到五百人,但是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的軍陣。剩下的人數卻更少。
兩人帶來的兩千人伕,已經被長井甲斐的足輕隊全部討死。木曾川下游的河道。原本清澈的河水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紅色。
至於兩人的足輕隊,也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人。雖然真正具有戰鬥力的足輕隊,看起來數量上差不多。但安騰伊賀與大澤正重的包圍軍,距離兩人已經只有不到兩百米了。
好在安騰伊賀與大澤正重的軍陣都是足輕隊,並沒有弓兵的存在。不然的話,已經可以站好隊伍。向着柴田勝家與佐久間信盛射箭了。
不要說什麼我軍正在與敵方廝殺,無法射箭之類的話。戰國亂世中的人,個個都是戰爭瘋子。
一個人要跑兩百米,再怎麼也要大約三十個呼吸。用王天邪上一世的算法,最起碼也要半分鐘以上。如果再加上河川裡的水流。那速度就更加慢了。
眼下長井甲斐已經只剩下不到五百足輕,對方突破他的足輕隊,逃回尾張國絕對是有可能的事情。
如果不用趕這一百多兩百米的路程,而能夠完成殲滅敵軍的任務,安騰伊賀與大澤正重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連己方的人一起射殺。
“敵將!哦咧哇討死!(敵將!被我殺了!)”
眼看安騰伊賀與大澤正重距離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的軍陣,只差一百步左右之際,柴田勝家終於一槍捅進了長井甲斐的心窩並大喊起來。
由於安騰伊賀與大澤正重的足輕隊馬上就到。柴田勝家連抽出捅進長井甲斐心窩的長槍都來不及。
只見他直接鬆開握住長槍的手,右手抽出腰間的大太刀,一刀砍下長井甲斐的首級,左手揪住對方的頭髮,匆匆忙忙地向木曾川南岸。
佐久間信盛已經渡過了南岸,正在南岸等他。而雙方的足輕隊已經開始了短兵交接。
當柴田勝家與佐久間信盛兩人終於渡過木曾川南岸,十分狼狽地逃回尾張國境內時,他們兩人帶來的一千名足輕與兩千名人伕,僅僅剩下了不到兩百人。
當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在清州城看到柴田勝家與佐久間信盛的狼狽樣子,頓時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
王天邪已經趁美濃國忤逆孫子的目光關注在墨俁和小牧山之際,有驚無險地帶着竹中小正太秘密潛入了美濃國。兩人正向着稻葉山城的方向前進,隨行的還有十八名尾張國孤兒軍侍大將。
暴力超齡僞蘿莉清清楚楚地記得,王天邪臨離開清州城的時候,曾告訴過她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這次的築城行動,恐怕還會失敗。
當然了。王天邪當時怎麼想也想不到,兩人竟然會慘敗成這個模樣回來就是了。
“勝家、信盛……很悽慘呀!”暴力超齡僞蘿莉看着自己的這兩名家臣,有些無語地說。
本來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以爲暴力超齡僞蘿莉會踹他們一頓,最起碼也會狠狠地痛罵他們一頓。
嘛,如果沒有王天邪臨走前給她打了個預防針的話,她還真的會一腳接一腳地踹死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
別以爲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連續兩次的築城行動,硬是將織田家六千名足輕隊留在了美濃國。
而且,經過了這兩次的行動,兩人更將大量尾張國的木材送給了美濃國那個忤逆孫子。這些可都是資源,在這個戰國亂世中,拼的是什麼?拼的不就是資源,不就是實力嘛!
“在下等十分抱歉……唯有切……”兩人跪在暴力超齡僞蘿莉的面前,滿臉通紅地異口同聲說道。
“切腹?你們兩個認爲切腹能挽回你們的失敗?你們兩個笨蛋!最勇武的武家是不會說什麼切不切腹,更不會爲自己找理由!他們只看結果。如何達到自己的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纔是最重要!”
暴力超齡僞蘿莉這次倒是真的怒了,終於忍不住跑到兩人面前,一人一腳狠狠地揣在他們的胸口。嗯,好吧,最終她還是踹了,只是沒有踹死就是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退下吧。記住。這次的恥辱,下次一定要給我討回來!另外。在墨俁築城不用你們兩個負責了,等猴子回來了,叫他做去。”暴力超齡僞蘿莉對着兩人揮了揮手,把他們趕出了書房。
按照路程,猴子木下藤吉郎起碼還有四、五天,才能從甲斐國回到清州城。現在擺在暴力超齡僞蘿莉面前的。是到底還要不要再小牧山築城。
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在小牧山築城是必須的。
按照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的話來看,美濃國忤逆孫子齋藤龍興明顯看穿了她在小牧山築城的目的。如果暴力超齡僞蘿莉不繼續在小牧山築城的話,那就是直接承認自己失敗了。
而繼續在小牧山築城。最起碼還可以美其言說自己根本一早就打算在那裡築城。最起碼,她的顏面是可以保住的。
猴子木下藤吉郎是在五天後纔回到清州城的。由於他這次是負責前往甲斐國,聯繫甲斐國那隻大貓(虎)武田晴信。
因此,他一回到清州城便趕向了本丸天守閣,並不知道自己暗中收養的七隻蘿莉,現在正在尾張國孤兒軍御館和其他孤兒們一起練習刀術,一起舉重、跑步並鍛鍊身子。
“大殿,猴子回來了。”猴子木下藤吉郎在本丸天守閣頂層見到暴力超齡僞蘿莉的時候,對方正在吃着午膳。
“猴子,武田晴信那傢伙怎麼說?”暴力超齡僞蘿莉拍了拍手,吩咐侍者替猴子準備一份膳食,然後便直奔主題。
猴子這次負責的任務,同樣大功告成了。
武田晴信看完暴力超齡僞蘿莉的書信後,現在正撒了歡地在信濃國玩這樣嗶——的、那樣嗶——的各種重口味調教,連越後國龍女長尾姐姐都不理了。也同時爲越後國龍女長尾姐姐帶來了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
“猴子,佐久間信盛和柴田勝家連續兩次築城失敗,你聽說了嗎?”暴力超齡僞蘿莉聽完猴子彙報關於甲斐國那隻大貓的事情後,開始把話題牽向了墨俁。
“在下聽說了,兩位大人這次挺狼狽呀。”猴子的臉上露出了十分猥瑣的笑容,明顯是在落井下石。
“你認爲這兩次的失敗,到底是什麼原因?”暴力超齡僞蘿莉無視猴子的那副呲牙咧嘴的笑容,繼續開口問。
猴子倒也不矯情,或者說他的字典中根本就沒有“矯情”這兩個字,直接開口說起他的想法。不過,他的第一句話,就令暴力超齡僞蘿莉大吃一驚,臉色瞬間就變了。
“大殿,聽兩位大人說,第二次失敗是因爲敵人從木曾川上游乘船進攻。而且,還是在比犬山城更上游的鵜沼那邊出發的。如此一來,犬山城不可能不知道敵蹤吧?”猴子木下藤吉郎仍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什麼?你是說犬山城的信清,我那個該死的好堂兄,仍然和美濃國私通?”暴力超齡僞蘿莉不由自主地大喊起來。
織田信清是暴力超齡僞蘿莉的堂兄,他的父親是“尾張國大貓”織田信秀的弟弟織田信康。
他之前曾被美濃國忤逆兒子齋藤義龍策反,打算趁暴力超齡僞蘿莉跑出去找人幹架的時候,爲美濃國做內應的。可惜的是,被暴力超齡僞蘿莉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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