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忍者果心的秘奧義“風華圓舞陣”將這名忍者切割得四分五裂後,一條大約三十釐米長,大拇指粗的毒蛇從屍體中鑽了出來。
“呼,幸虧咱來得及時,要不然竹千代你就等着全身中毒好了。唓唓唓……武田晴信還真是看得起你呢。”小美女忍者瞄了眼被櫻花花瓣所包圍住的細小毒蛇,小手一揮,櫻花花瓣再次急劇的旋轉起來。
受到櫻花花瓣旋轉飛舞所產生的切割,這條小蛇同樣被切成了碎塊。尤其是小蛇的頭部,更是被小美女忍者重點照顧。
蛇頭偏後位置流淌出的淡黃色透明液體,瞬間將鋪在木質地板上的榻榻米燒灼出點點黑色的破洞,散發出一股惡臭的腥味。
“果心姐姐,這是……”看到這一幕的德川家康這隻德川大烏龜和他的家臣酒井忠次大吃一驚。
被這條蛇咬上一口的話,會死的,一定會死的!德川大烏龜心裡面好一陣後怕。
正如小美女忍者所說,如果真的任由這名忍者將蛇掏出來甩向自己,自己一定逃不過被咬中毒的悽慘命運。
“竹千代,你自己小心些,我先回去了。”小美女忍者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只不過做了件很小的瑣事,笑着對德川大烏龜說。
當德川大烏龜點了點後之後,小美女忍者便在陣陣櫻花花瓣的伴隨下,華麗麗地消失在這間大殿之中。
德川大烏龜在小美女忍者果心離開後,連忙召集手下武士,商討加強濱鬆城的戒備,慎防甲斐國那隻大貓再派忍者來暗殺自己。
另一邊,正美滋滋地坐在本陣主營帳中等待暗殺結果的“甲斐國大貓”武田晴信,終於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他站了起來,皺着眉毛在主營帳中來回渡步。
主營帳中除了他外,還有他的弟弟武田信繁,以及被稱爲武田四天王的四大名臣:馬場信春、內藤昌豐、山縣昌景,以及高阪昌信。
五人對今晚的暗殺行動十分清楚。他們同樣在等待結果。因此,他們五人同樣並沒有說話,主營帳中的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當這隻甲斐國的大貓終於再也忍不住後,停下了步伐看向自己轄下的重臣馬場信春問:“信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回大殿,現在已經是丑時,距離我們派出忍者,已經三個時辰了。”聽到武田晴信的問話後,有着“不死的鬼美濃”稱號的馬場信春,連忙站了起來躬身回答。
古人所說的“不怕生壞命。最怕改錯名”這句話。果然還是有些道理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名字中帶着“信春”這兩個字。這傢伙真的得到了春哥的保佑,自從舉行了象徵成年的“元服禮”之後,參加武田軍大、小合戰近四十年,竟然從未受過哪怕一次的擦傷。
“嗯……已經三個時辰了嗎?”武田晴信的眉毛皺得更加厲害了。輕聲嘀咕起來。
“大殿,恐怕暗殺的計劃失敗了。只不過,按理講三河國並沒有有名氣的忍者……除非是織田家派忍者相……”四天王中的山縣昌景,同樣站了起來,開口對武田晴信說。
這隻甲斐國的大貓眉毛擰得更加厲害,額頭上顯出一個打橫十分顯眼的“川”字,嘴裡面也不再嘀咕了。
他默默地來到主營帳中高掛着的山川地勢圖前,看着山川地勢圖上三河國、尾張國的位置沉默不語。
“報告!四公子來了!”當主營帳中變得一片寂靜之際,一名守備足輕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納尼?四公子?他不是在高遠城嗎?”主營帳中的五個人聽了守備足輕的話後大吃一驚。
不過。他們已經並不需要詢問這名守備足輕些什麼了,因爲主營帳的捲簾再次被掀開,露出滿臉驚容,上氣不接下氣的武田勝賴。
“父親大人!出大事了!出了大事了!”武田勝賴根本顧不上什麼禮儀之類的,三步並作兩步撲倒在甲斐國大貓的大腿前。嘴裡面大聲喊叫着。
“勝賴!鎮定!小時候我不是教導過你,遇到事情要冷靜面對嗎?你急匆匆跑到這裡,肯定是出大事了,這點爲父十分清楚!但是你也要像爲父這樣,淡然面對,仔細思考辦法纔是最正確做法!”甲斐國大貓看着正緊抓着自己的褲腳,眼淚、鼻涕直流的四兒子,語重心長地教誨。
“是呀!四公子要淡定呀!”武田勝賴的叔叔武田信繁,同樣開口勸勉。
“好了!你現在先坐下來,告訴父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弄得你如此驚慌。”武田晴信在自己那張披着白虎黑斑毛皮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向自己最寵愛的四兒子。
“是!父親大人!”武田勝賴在自己的叔叔搬來的馬紮上坐了下來,依然面露恐慌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昨夜丑時剛過,室住虎光派人向兒子稟告,子時時分織田家忽然炮轟我南信濃飯田城。兒子聽到消息後,連忙加強高遠城守備,並親自乘船隻從天龍川前往大島城察看。一個時辰後的寅時時分,織田家繼摧毀飯田城後,開始炮轟大島城歷時一個時辰,同時織田家騎馬隊出現在大島城。從家徽來看,領軍的是織田家的‘鬼’天邪殿下。”武田勝賴坐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向自己的父親稟告。
當然了,他用的說辭是自己去偵察敵情,他纔不會說自己貪生怕死,連抵抗都沒有抵抗就逃跑了。
“甲斐國大貓”武田晴信聽了自己四兒子的話後,頓時只覺得胸口一陣絞痛,緊接着一股腥臭的液體沿着食道撒了歡地拼命向上竄。
他倒是想忍,想強硬地將液體咽回去,但食道中的液體拼了命說自己堅決不接受命令。
最終只聽“噗!”地一聲,一口鮮紅色的液體猛烈從“甲斐國大貓”的嘴裡面噴了出來,糊了坐在自己對面的四兒子一臉。
緊接着,武田晴信這隻“甲斐國大貓”就感到好一陣天旋地轉。幸好他是坐在有靠背的虎皮椅子上,如果是像自己的四兒子那樣坐在馬紮上,絕對妥妥地仰天向後摔倒。
“納尼?你說什麼?我的好女婿,那個織田家的‘鬼’竟然跑到南信濃國攻打飯田城、大島城?”武田晴信滿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大聲吼叫起來。
“父親!鎮定呀!”武田勝賴也不顧自己臉上仍被糊了一臉紅色液體所散發出的腥臭味,連忙衝上前去扶自己的父親。
“我鎮定你個八嘎雅鹿呀!”武田晴信氣急敗壞地一腳踹在面前這個四兒子的肚子上,將對方踹得登時跪在了地上。
至於他剛纔所說的什麼“鎮定”啦、或者“鎮定”啦,以及“鎮定”啦什麼的,早就已經被他甩到了後腦勺。
武田晴信這隻甲斐國大貓雙手緊抓着椅子的扶手,掙扎着從虎皮大椅子上站了起來,繼續擡腳就要踹下去。
“大殿,息怒呀!”站在一旁的武田信繁連忙和馬場信春、內藤昌豐、山縣昌景、高阪昌信四人一起抓住武田晴信的胳膊勸阻。
“你……你個貪生怕死的傢伙!你……你自己跑了,你的高遠城呢?你的高遠城現在恐怕也完了!我踹死你個忤逆子!不,你不是我兒子!我武田晴信沒有你這種兒子!”武田晴信對着自己的四兒子大吼,不顧身旁五人的拉阻,作勢揮拳。
整座主營帳頓時變得雞飛狗跳,騷亂不堪。
這場騷亂一直持續了足足兩個時辰,主營帳中才終於靜了下來。
“甲斐國大貓”武田晴信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滿臉怒容地瞪視着自己的四兒子。
“大殿,織田家在這個時候進入南信濃,其實對我們並沒有壞處。”高阪昌信一邊開口安慰武田晴信,一邊對這隻“甲斐國大貓”拋了個媚眼。
高阪昌信這一個媚眼拋得恰恰是時候,“甲斐國大貓”頓時念頭變得通達了起來。沒辦法,誰叫他和高阪昌信是有一腿的撿肥皂小夥伴呢。
“昌信,你說我的好女婿跑到南信濃去了,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情?”武田晴信念頭通達之後,語氣也平和了起來。
不過,也就是對着自己的好基友而已,當他看向自己的四兒子時,依然是有一股火想往上竄。
“是的!大殿,織田家的鬼既然現在跑到了南信濃,不就是說他們已經放棄了對三河國的救援了嗎?”高阪昌信指了指不遠處的山川地勢圖。
聽了他的話後,武田晴信這隻甲斐國大貓頓時眼前一亮,冷靜了下來,不過,他隨即又皺起了眉毛。
“不對!如果我的好女婿也像這個忤逆兒子那樣,坐船攻向咱們的話……咱們不就被前後夾擊了嘛!”冷靜下來的甲斐國大貓,立刻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只不過,換來的是高阪昌信指着飯田城的位置向武田晴信解釋:“家主大殿放心好了,如果織田家的‘鬼’要來的話,早在攻打完飯田城就立刻乘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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