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秀大蘿莉看到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搖了搖頭,情不自禁地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會客室。
王天邪摟着織田信子的腰肢,讓她將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掃着懷中嬌氣的秀髮。
“竹千代恐怕會覺得我殘忍吧?”直到好一會後,織田信子才終於輕聲地問。
“不!你覺得很好……正如你所說,都是這個亂世的錯。”王天邪將織田信子緊緊地摟進懷裡,輕聲在對方耳邊說。
對於織田信子的心情王天邪十分理解。
早在去年的夏天,德川家康這隻德川大烏龜,就曾經命令德川信康帶着他的小姓衆,移居到遠江國的堀江城,更命令家中家老、重臣簽署誓書,明言從此不可與信康接觸、通信。
這是因爲德川信康的確如織田信子所說。
據去年傳來的消息,德川信康持着自己岳父是“織田家的惡鬼”王天邪,岳母是織田家家主織田信子,在三河國、遠江國待人處事高傲、暴躁,家中許多家老、重臣都對他抱持着極大的反感。
光秀大蘿莉同樣知道這件事,因此,她纔會不再繼續勸解織田信子,而是滿臉擔憂地回到了寢室。
很快,一天就這樣過去,大久保忠世和酒井忠次,在第二天上午再次在森蘭丸的引領下,走到了會客室。
“見過大殿,見過天邪殿下。”
兩人剛一走進會客室,就看到織田信子和王天邪板着臉,十分嚴肅地板着臉坐在會客室中,連忙跪伏在地上行禮問好。
“大殿,不知道您對在下家主的決定尚算滿意?”大久保忠世低垂着頭問。
“大久保忠世、酒井忠次。你告訴家康,讓築山殿和信康……切腹吧。”王天邪見織田信子低着頭不吭聲,輕輕握住她的手,開口對大久保忠世和酒井忠次說。
兩人聽到王天邪說“切腹”這兩個字的時候。渾身上下頓時打了個哆嗦。
他們兩個完全想不到織田信子和王天邪兩人。竟然會讓德川信康切腹自盡。
海對面不是有句“虎毒不食兒”的話嗎?怎麼織田大殿竟然會……德川信康再怎麼說,畢竟是她的半個兒子呀。
“至於德姬……麻煩家康送回安土城好了。”王天邪並沒有理會酒井忠次、大久保忠世兩人那副彷彿看到了驚濤駭浪的表情。繼續說了下去。
王天邪並沒有提到對於德姬的處罰,但有着德川信康和築山殿的前車,兩人完全不敢想象德姬會受到如何殘酷的懲罰。
“天邪殿下,這……這樣的話……未免太過於……築山殿夫人之事。信康少主雖然妥協,卻並沒有參與謀逆,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酒井忠次滿臉都是淚珠地看向王天邪,嘴裡結結巴巴地說。
“酒井忠次,我問你,築山殿私通武田勝賴的舉動,以及我這位女婿的往日作風……想必早已經引起三河國武士們的反感吧?”織田信子終於擡起頭來。死死地瞪着酒井忠次,兩隻眼睛彷彿冒出火花般。
“的確有些反感,但我三河國武士卻並沒有因此而……”酒井忠次聽了織田信子的話後,連忙大聲回答。
正如他所說。德川信康近年來爲人高傲、行事暴躁,家中的確許多家臣都對他持極大反感。
然而,這些三河國武士雖然不滿信康的臭脾氣,卻壓根就沒有要廢黜他,或者殺死他的念頭。
最起碼酒井忠次和大久保忠世兩人,此刻心裡面想的,全部都是如何爲德川信康求情,而不是拍手稱快之類的幸災樂禍。
“酒井忠次,信康這個女婿依仗我和天邪的威勢率性而爲,不肯聽取你們這些家老、重臣們的勸言,致德川家序大亂……你說如果我再護着他,豈不是反而害了你德川家嗎?”織田信子滿臉都是氣憤、悔恨的神情。
她所說的話,彷如一柄出了鞘的名刀,狠狠地斬在酒井忠次的身上。
“我知道我的這個決定一定會招致竹千代的怨恨,但是,我卻不得不這麼做!”織田信子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彰顯着她要德川信康切腹自盡的決心。
“信康固然是家康的嫡長子,但也是我的女婿!你以爲我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去想你說出如此的命令?”織田信子的語氣越說越嚴厲,嗓音也伴隨着怒火中燒越來越重。
織田信子的話,令大久保忠世和酒井忠次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滿頭大汗地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們兩個認爲我的命令太過嚴厲了對不對?去年竹千代勒令這個女婿移居遠江國堀江城,然後叫你們全部不許與他聯繫……那個時候我已經放過了他……”
織田信子越說越氣憤,差點就大手一揮,打算抽出腰間代表身份的白木扇子,甩向大久保忠世的腦門。
“膽敢仗着我的威勢四處橫行,搞得家中秩序大亂的人,怎能姑息下去?這種事情如果是發生在我我織田家中,我早就已經二話不說斬了他了!別忘記我當年就是這麼做的!”
最終,織田信子還是氣不過,狠狠地將已經緊緊攥在手中的白木扇子,用力甩向大久保忠世。
“啪!”
誠然白木扇子砸在大久保忠世的腦門上並不會流血,也不會太過於疼痛。但是,這卻象徵着織田信子對於德川信康的不滿,已經達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是是……還請大殿您息怒!”大久保忠世腦門捱了一扇子,但卻並不敢有哪怕一絲的不滿。
而且,他也知道織田信子雖然嘴裡面說着憤怒的話語,但卻並不是在責怪他,但更多的恐怕是在表達她對德川信康的失望。
可以說大久保忠世這一扇子,絕對是無妄之災。嗯,用王天邪上一世的話來說,他是妥妥地躺槍了。
“你們看看……就是因爲我的寬容、寬恕,竹千代的包容、忍讓,現在這個女婿就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織田信子糊了大久保忠世一腦門扇子後,嘴裡面繼續發着火。
“再說了,如果只是殺築山殿,誰能保證她這個囂張跋扈的親兒子依然忠誠於家中?我絕對不會讓類似事情再度發生。”織田信子繼續說着。
她的語氣終於平緩了些,但是,看她的前胸那劇烈地一張一縮,明顯她的內心依然在盛怒之中。
終於,織田信子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再緩緩呼了出來,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下後,抓起面前小木桌上的毛筆寫了起來。
“呼……大久保忠世、酒井忠次,這封信拿給竹千代,告訴他,只要築山殿罪狀確實,則母子同罪,不可寬恕。”
織田信子寫完之後,將手中的毛筆用力甩在了地上,濺起一抹黑色的墨汁,並瞪着大久保忠世和酒井忠次吩咐。
“御意!在下等這就返回濱鬆城稟告。”大久保忠世和酒井忠次連忙低垂着頭接過信札,向王天邪和織田信子行禮告辭。
直到兩人跟隨在森蘭丸的身後離開了會客室,織田信子整個人彷彿瞬間泄了氣一般,彷彿軟骨動物般依偎在王天邪的懷中。
剛纔那一通怒火中燒的由心大罵,實在是殺死了她無數腦細胞,更令她感到渾身無力,兼天旋地轉般的發暈。
王天邪愛憐地將她抱了起來,向着溫泉浴室的方向走去。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正月的月底,王天邪、織田信子、光秀大蘿莉一大早就來到了安土城城下町大玄關等候。
“使者不是說今天就會抵達嗎?怎麼還沒到?”織田信子站在王天邪的身旁,皺着眉頭焦急地嘀咕。
“放心好了,猿飛忍者裡的中忍不是說了估計還有一個時辰纔會抵達嗎?”王天邪拍了拍織田信子的肩膀安慰對方。
終於,一隊二十人的足輕隊,擁護着一輛牛車十分緩慢地出現在三人的眼簾。
“到了!”
織田信子看到牛車的身影后,雙腿一夾胯下第二代南蠻名馬“利黑毛”的馬腹,風風火火地向着隊伍衝了過去。
王天邪和光秀大蘿莉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唯有哭笑不得地追在她的身後,同樣向着牛車的方向撲去。
“見過信子大殿、見過天邪殿下。”
負責護送牛車的武士,是前陣子剛從安土城返回遠江國濱鬆城的德川家武士大久保忠世。
見到王天邪、織田信子、光秀大蘿莉騎着馬向自己的方向跑過來,連忙停下了牛車,向着奔馳而來的三人大聲行禮。
“德姬!”
織田信子顧不上和大久保忠世打招呼,雙手用力一撐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嘴裡一邊大聲呼喊着,一邊向牛車跑去。
王天邪先是和大久保忠世打了個招呼,隨後同樣追在織田信子的身後跑向牛車。
圍繞在牛車周圍的足輕隊,連忙讓出一條過道,方便兩人通過。同時,一名侍女扶着即將二十歲的德姬,從牛車上爬下來。
“母親大人!父親大人!”
德姬看到織田信子和王天邪後,臉上瞬間流淌出兩行淚痕,撲進織田信子的懷中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