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山位於甲斐國東山梨郡,原名木賊山。
在兩百多三百年前,一位叫做業海本淨的和尚去海對面大明國建國前的大元朝取經時,拜謁了天目山。
這名業海本淨大師回到戰國亂世之後,就在木賊山修建了臨濟宗棲雲寺,於是大家都開始把這座山叫做天目山。
只不過,在這個魔王變成了萌王的奇葩時空中,一羣二十一世紀新時代高中二年級學生,在老師帶領下進行校外旅行參觀天目山時,所關注的卻並不是依然聳立在山頂的棲雲寺。
這羣大約一百多人的高中生,在老師的帶領下正走在天目山南面的田野村草原上。
“大家,這片草原就是當年武田家最後一任家主武田勝賴切腹自盡的地方。同樣,也是織田家終結這個戰國亂世的最後一戰。”一名大約二十七、八歲,穿着藍色職業裝,梳着一頭黑長直的御姐,對在場一衆學生們說。
相對於一種女生聽得津津有味,更令一衆男生感興趣的,應該是這位御姐“先師”胸前那對堪稱“木瓜”的巨(喵)乳。
“在這裡,我們不得不提到一個人,一個有着‘惡鬼’稱號的人,大家知道是誰嗎?”這名胸前十分有料的“先師”滿臉興奮地問。
“將軍大人的先祖,織田王天邪殿下!”
一衆女生紛紛舉起手來大喊,滿臉都是興奮狀。
說起現任的將軍大人,在場的男生終於頭一次臉上露出一副花癡狀。衆人腦子中出現一位一會身穿女僕裝、一會身穿巫女服、一會身穿腹黑女王裝的乙女。
相對於男生腦中各種重口味服飾,在場所有女生腦海中的,絕對正常向許多……例如水手服和洛麗塔公主裙之類的,或者水手服和洛麗塔公主裙之類的,以及水手服和洛麗塔公主裙之類的……
即便在這個新時代中,天皇和幕府將軍的地位依然超然存在,甚至可以說是兩家並立。首相位居二人之下的奇葩組合。
只不過,這樣的奇葩時代暫時跟王天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他現在正和德川家康疾馳于田野間,目標直指這羣學生深處的這片原野。
此時的武田勝賴正帶領着家眷、最後的幾名武士、隨從、侍女們,慌不擇路地從竹子嶺山路向山腳跑去。
他不得不跑。
兩天前他便被初鹿右衛門的軍陣所發現。隨即弓箭隊便從竹子嶺山頭,居高臨下地向他發射弓箭。
同時,山腳下也出現了德川家的軍陣。
神原康政、石川數正的軍陣從山腳下大聲吶喊着沿山路登山,軍陣中更不時敲打地面,揚起無數塵土,果然如王天邪所說,硬生生用兩千人的足輕隊,營造出了兩萬人規模出來。
這下子,手中僅剩下不足二百多人的武田勝賴,終於表示自己實在是鴨梨甚重。再也“繃”不住了。
被出鹿右衛門、神原康政、石川數正上下夾擊的他,此刻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完全不懂得行軍佈陣,完全不知道戰陣是什麼的低下町民,只知道一臉茫然地跟隨着自己的家臣土屋昌恆在竹林中跑着。
衆人就這樣在竹林中奔跑了整整兩天兩夜,只有肚子餓得實在不行了。纔會停下來吃些乾糧。
手拉着手跟隨着自己夫君逃竄的小田原御前殿,以及一衆武士的妻妾們,此時都已變得十分狼狽。
雖然這些女眷們的臉上倒是沒有沾染太多塵土,但她們的裙襬卻早已被樹枝撕扯出一條一條的布條。
好在這個戰國亂世中的公主、女眷們,早已不再盛行昔日平安朝時代那種,身上一共套上十二層衣服的“五衣唐衣裳”十二單衣,使她們得以在行走中稍微減輕了些壓力。
直到離開了萬福寺的第三天。一直沒有合過眼,被織田、德川聯軍不斷追趕的武田勝賴,終於來到了天目山南麓山腳。
服部半藏此刻實在是對王天邪感到萬分的恐懼。這隻“織田家惡鬼”的算無遺漏,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作爲服部忍者衆的忍頭,在這最後的戰陣中自然是帶領着手下的精英上忍,一直跟隨在武田勝賴的身後。不斷將武田勝賴的行蹤通告自己的同僚。
也正因此,他更加清楚武田勝賴和他的家臣到底要做出多少個選擇,纔會終於來到天目山南邊的這片草原。
直到這時候,跟隨在武田勝賴身邊的人,武士和足輕隊加在一起一共只剩下了四是一人。
至於小田原御前殿和一衆武士們的妻妾。小孩子和侍女們,合在一起也已經不超過五十人。
“叔父大人,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一隻五歲的小正太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對着土屋昌恆大哭大鬧,再也不肯起來。
“小四郎!站起來!”土屋昌恆對着小正太大聲呼喝。
這隻正太的父親土屋昌次是土屋昌恆的兄長,在當初長筱城合戰時,被王天邪和德川家康討死在合戰之中。
因此,成功逃回甲斐國的土屋昌恆,便收留了這隻小正太,準備將他撫養成人。至於土屋昌次的夫人,也就是他的嫂子……嗯,自然是被收入了房中,行那啪啪啪之妙事了。
類似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戰國亂世中的上位者中,絕對妥妥地十分平常的事情。
當然了,織田家由於有着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這隻強勢公主,自然不會發生如此重口味的事情就是了。
這下子,這個不足一百人的隊伍,終於迫於無奈地停下了步伐。
本就覺得自己失去了尊嚴,失去了榮耀,失去了臉面的武田勝賴,被這隻正太的哭鬧聲氣得心裡面的邪火蹭蹭蹭地往上竄。
“停!停!停!誰叫你們停下來的?這傢伙不願意走,那麼你們誰來揹他走?”武田勝賴怒不可遏地大聲喝問。
可惜的是,他的喝問換回來的,卻是衆人無聲的回答。
“夫君大人,聽聲音追兵還在很遠的地方,要不。我們還是先在這裡休息下吧。”小田原御前殿看不過眼,終於開口對武田勝賴說。
在衆人眼中的武田勝賴,貌似對自己這位夫人還是十分照顧的,聽了她的話馬上就同意了。
只不過。只有武田勝賴自己才清楚,這是因爲小田原御前殿可算是自己現在最後的一個根救命的稻草。
這裡距離相模國已經不是很遠了,只要自己能夠進入相模國的勢力範圍,那麼身後的追兵自然就只能望而卻步。
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藉助小田原御前殿是相模國國主北條氏政最小的妹妹這一層關係,得到北條氏政的援救與善待。
雖然北條氏政早就被上杉姐姐收拾得服服帖帖,但畢竟上杉姐姐的奇葩義理可是傳遍天下的。
在第三次川中島合戰後,更曾經做出過爲出現瘟疫的送鹽、送藥,救治陷入疫病的城下町町民的事情來。
當然了,武田勝賴並不知道就連上杉姐姐。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做下的惡行。對方身爲一名戰國亂世中的強勢公主,壓根就不可能,也不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爲。
衆人終於坐下來休息感到慶幸,對小田原御前殿投以感激的神情。
怎料,就在這時。地面傳來了一陣接一陣的震盪,震耳的“噠噠噠……”鐵蹄聲撒了歡地涌進衆人的耳中。
衆人頓時變得目瞪口呆,滿臉都是驚慌。
只見無數織田家、德川家的騎馬隊,從田野一角的林中衝了出來,領頭的正是王天邪和德川家康。
人的速度能不能快過戰馬這個不好說,或許有些人跑得還真的會比馬快。
但是,王天邪卻十分肯定。早就已經逃竄了三天兩夜,身邊有帶着四十多名女眷、孩子的武田勝賴,卻絕對逃不過戰馬的追馳。
事實也恰恰如此,武田勝賴根本就已經沒有氣力再繼續逃跑,只能雙目失神地看着王天邪和德川家康的騎馬隊,將自己以及近百人的隊伍團團圍住。
“武田勝賴……”王天邪跳下馬。來到武田勝賴的身旁。
“終於還是來了!你來殺我的吧?能給我一個體面的……”武田勝賴跪坐在地上,嘴裡輕聲地嘀咕,聲音更是十分嘶啞。
“武田勝賴,我來不只是爲了殺你,而是爲我的好女兒報仇!”王天邪看着滿臉落魄神色的武田勝賴。嘴裡咬着牙一個字接一個字地低吼出來。
“爲了阿雪麼?哈哈……想不到我武田勝賴最後會因爲一個用來聯姻的女人而隕落!”武田勝賴聽了王天邪的話後,突然狀似瘋狂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武田勝賴,你覺得很好笑麼?不,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我、信子、阿濃決定把小阿雪嫁給你的時候,可從沒想過你會在她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就強行跟她行房!你這個該死的傢伙!”王天邪的語氣越來越重,雙眼中更是深出一抹究極的怒火。
王天邪的話,令小田原御前殿的臉瞬間變得十分蒼白。
她對於阿雪姬這隻蘿莉並不是很熟悉,躑躅崎館中的每一個人,都彷彿將阿雪姬的存在當成需要禁言的禁忌,完全不敢告訴她哪怕一句話。
她只是在嫁入躑躅崎館之前,才從自己的兄長大人北條氏政口中,得知阿雪姬這位原配夫人爲武田勝賴生下了長公子太郎信勝後就香消玉殞了。
但是,在今天,她終於知道了,也明白了爲什麼所有人都不敢告訴她這件事情。
當她聽了王天邪的話後,瞬間感到自己渾身上下冒出一股難忍的冷氣,令她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腦海中只覺得好一陣猛烈的天旋地轉。
這位織田王天邪殿下會不會在含血噴人,或者是顛倒是非黑白?這個問題小田原御前殿完全不會懷疑。
現在在場可是有着如此多的武士,王天邪根本就不敢,也不可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因此,既然他敢當衆如此說,那麼這件事情就只會是事實。
“哼!哼!哼!再怎麼說,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嫁給了我武田勝賴的女人。到底該怎麼對她,根本輪不到你來裁決!”武田勝賴被王天邪當衆接了傷疤,頓時惱羞成怒地大吼了起來。
他的手瞬間握住腰間大太刀的刀柄,緊接着“嗆”的一聲抽出腰間大太刀,向着王天邪就劈了出去。
“你簡直就是一隻豬狗不如的禽獸!我爲你父親感到悲哀!”
王天邪嘴裡一聲大喝,右手瞬間抽出腰間的“妖刀.鬼閃丸”大太刀,“當”地一聲擋住了武田勝賴的襲擊,然後一腳對着他的肚子恨恨地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