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是騎士團中一個普通的隊長克萊夫。
他的實力在護教騎士團諸多隊長中,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是一位黑鐵高階的強者。
看到戰局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次的敵人是毫無疑問的強敵。
與敵人戰鬥的米爾恩他也知道,是城中蘭姆劍聖的獨子,有着白銀高階的實力。
可就算是這等實力,居然也無法拿下敵人,再看看周圍傷痕累累的城防軍,克萊夫深吸一口氣。
“護教騎士團,殺!”
沒有其他言語,克萊夫直接下令,說着就朝戰場中心衝過去。
米爾恩看着智慧騎士團的人義無反顧的衝上來,心情也是激盪不已。
不過這種時候,他們來此,也不過只能拖延一些時間罷了,對於戰鬥的勝負難以起到絕對性的作用。
“克萊夫,可通知其他人了?
這些敵人實力不弱,光憑我們恐怕解決不了!”
米爾恩直接開口,他曾見過克萊夫幾次,已經記下了克萊夫的名字。
克萊夫沉聲道:
“剛纔得到消息,半個小時之前,城內有十幾處都發生了殺人事件,大部分人都已經趕過去了,附近的智慧騎士就只有我們。
我已經派人前往智慧神殿告知克洛大人,不過未必能來得及。”
米爾恩心下一沉,麻煩了。
萬萬沒想到這夥人居然計劃這麼周密。
兩位超凡強者攔路,以避免離得最近的智慧神教中強者支援,然後派人到城中各處搗亂,致使智慧神教以及城防軍大量的人手被調走。
“米爾恩大人不必擔心,這些惡徒,我等足以!”
米爾恩沒有理會,只是一邊戰鬥,一邊心中報以苦笑。
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明朗,這些黑袍人的實力總體實力明顯比他們強,而且一個個都是一副悍不畏死甚至是在求死的模樣,這種情況下要如何逆轉。
他甚至看到黑袍人已經分兵,三個黑袍人轉身離開不知去做什麼,但用屁股想都知道對他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咬了咬牙,米爾恩道:
“這裡我們抗住,你們去把那幾個離開的黑袍人擊殺,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看他們的樣子有些急迫,只要拖住一段時間,讓他們無法完成任務,我們就算是贏了!”
克萊夫卻沒有離開,只是手持雙手大劍,瘋狂地進攻着,其兇狠架勢比起這些黑袍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實力的差距,短短時間之後,就有一個黑袍人被擊殺,還有兩人受傷。
再次擊殺一人之後,克萊夫這才平靜道:
“無妨,他們,跑不了。”
米爾恩一愣,就打算再說話,可正在這時,黑袍人頭領再次攻了上來,米爾恩只能嚥下口中的疑問全力應對。
嘭!
一聲炸響。
正是那些黑袍人離開的方向。
而伴隨這炸響傳來的,則是一聲慘叫。
黑袍人頭領臉色一變,那聲音,聽着熟悉。
嘭!嘭!嘭……
一連串的響聲出現。
米爾恩看向克萊夫,只見他臉色不變,彷彿對那邊的響聲早有準備。
三個實打實的黑鐵階位,每一個都是染滿血腥的屠夫,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人最是難纏。
聽那慘叫聲傳來的極快,也不知是何人出手,居然這麼強。
可克萊夫不是說智慧神教的騎士只有他們了嗎?
很快,街角處,十二個身穿與克萊夫類似衣着的男子跑了出來,看到他們之後,直奔戰場而來。
黑袍人頭領先是一驚,等感知到他們的氣息之後,馬上就鎮定下來。
這十二人各個都是精銳戰士,距離黑鐵階位恐怕也只有一步之遙,可終究,他們不是黑鐵。
黑袍人頭領冷哼一聲道:
“看來,又得多殺一些人了。”
雖然他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例如剛纔的慘叫聲像極了他派出去的手下,可這些普通人怎麼可能傷到他們。
若只有一人,或許還有可能,但三大黑鐵同時出動,豈是十二個普通人就能擋得住的。
克萊夫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智慧神教的手段,又豈是你這種邪教徒能知道的。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沒有這個必要。
從街角而來的人沒有到達戰場,而是站在了距離戰場還有五十餘米的位置就停下。
見此,黑袍人頭領更是嗤笑不已:
“這些人是腦子有病嗎,就算是白銀階位,也斬不出這麼遠的劍氣,這些連黑鐵階位都不是的傢伙想幹什麼?”
他自然知道有遠程兵器存在,例如長弓、弩箭、甚至投槍等等。
可他們身後除了揹着一杆長棍模樣的武器之外,根本什麼都沒有。
確認沒有危險性之後,黑袍人頭領就全心的攻擊眼前的對手,只餘一分心神以免被那些站在戰場之外的傢伙偷襲。
在他的眼中,只要解決了眼前這個白銀戰士,其他人不足爲慮。
老實說,雖然他不怕死,可若是能活一段時間在前往神國,他心中也是願意的啊。
站立之後,那十二人看着眼前的慘狀,深深的隱藏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執槍!”
一聲令下,十二人同時從背後取出燧發槍。
“瞄準!”
刷的一下,十二支槍同時瞄準一人。
“嘭!”
幾乎就在同時,槍聲響起,一個黑袍人正狠笑着準備將自己的匕首送入一個城防軍的胸膛。
但就在這響聲出現的同時,原本以爲自己死定的了城防軍戰士突然發現自己的對手停止了動作。
而在這個黑袍人的眼中滿是驚愕與不甘。
本能的,城防軍戰士將自己手中大劍朝着黑袍人刺了過去。
噗嗤!
大劍穩穩的紮在黑袍人的身上。
城防軍戰士眼中迷茫。
“我殺了他?”
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遠方那十二人。
“嘭!”
響聲又一次出現,他眼見着那十二人手中長棍居然冒氣了煙火,也不知是什麼魔法道具。
然後他就看到不遠處的一個黑袍人應聲而倒。
所以,是他們救的自己?
……
火槍依舊再響着,幾乎每響一次,就必定有一人倒地。
這槍聲就如同死神一樣,不斷地收割着黑袍人的性命,越來越多的城防軍戰士發現自己的對手莫名死亡。
黑袍人頭領眼中從不屑變成了恐懼,直到,火槍瞄準他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