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府已經是半夜三更了,兩個大男人都累的快要趴在地上了,不過據蘇箬澀觀察,他們兩個應該是被那一大堆雜物壓趴的。
蘇伯仁與王柔柔一直站在蘇府門口徘徊,見蘇箬澀後這才放下心來,再看到後面兩個男子,蘇伯仁整張臉都青了。
他該不會以爲她在外面勾三搭四了吧?蘇箬澀在看到蘇伯仁後,第一個衝了上去,握住蘇伯仁的手:“蘇伯父啊,澀兒和軒大哥玩的太晚了,讓伯父擔心了啊,澀兒下次不敢了。”說完還拼命朝他眨眼睛。
商業上的強者自然不會是那麼笨的人,一聽蘇箬澀的話就明白了,再看着那兩個被一些雜物壓扁的男子,神色僵道:“好了,沒有下次了。”
蘇箬澀忙喚來幾個小奴才將那兩個男子從山下救出,兩大堆的雜物被擡進了倉庫。
森生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又變回了他那翩翩公子的形象,朝蘇伯仁拱手彎腰:“蘇伯父。”
“這不是森生嗎?怎麼……”
“這個……晚輩一言難盡,時候不早了,晚輩先行回府,他日晚輩一定登門拜訪!”森生見到蘇伯仁,臉上是恭敬的神色。
蘇伯仁擺擺手,再擔憂的看了蘇箬澀一眼,回頭和王柔柔先回大廳去了。
蘇箬澀抱歉的一笑,小步追上了爹孃的步伐。
蘇冥軒鬆了鬆精骨,踏進蘇府大門:“森兄,明日再會。”
兩人告別後,蘇冥軒拖着沉重的腿往大廳走去。
“你們兩個真是胡鬧,做大哥的怎麼盡帶着箬兒瞎轉悠,若是讓那些心存歹心的人知道箬兒的身份,那該如何!”
“爹爹,你放心啦,箬兒纔不會被那些歹心的人知道身份,在墨點沒有誰知道我的身份哦,爹爹你放心好了,我蘇箬箬也不是那麼好抓的。”安撫着蘇伯仁後,蘇箬澀可不想再聽這些話,打了個呵欠,“爹,娘,箬兒困了,先回房休息了。”
也不等他們回答,蘇箬澀先行跑出了大廳,一陣風吹過,好冷啊~隱隱約約聽到大廳裡面傳來的對話:
蘇伯仁:“軒兒,你怎麼能讓箬兒認識森生呢。”
蘇冥軒:“爹放心好了,六妹可不是那些尋常女子,她今日可是把森兄擺了一道。”
蘇伯仁:“如今箬兒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不可再如此輕狂,你這幾日好好看着她,不能出任何意外。”
接下來又是一些毫無營養的話,蘇箬澀也聽不下去了,輕提氣往自己的房間飛去。
“啊--”
什麼聲音?叫的這麼淒厲,難道半夜也有人殺豬?那聲音太嚇人了,蘇箬澀的腳抖了一下,加快速度飛往房間。
“啊--啊--”
這下蘇箬澀已經從高空墜落下去了,這聲音真的是嚇人啊,尤其在這漆黑的晚上,很容易讓蘇箬澀想起那啥……
這慘叫讓蘇箬澀腦海浮現出一個高大惡心的怪物分解人類肢體的畫面,胃部一陣翻滾,扶着石墩大吐,隨後,她軟倒在石墩上,順了順氣,然後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要去看看!
隨着聲音,蘇箬澀從後牆跳出蘇府,輕踮腳尖朝聲音的放向飛了出去。紅色的身影在暗黑的夜空下,宛如一團紅色的鬼魅。
不得不說,這樣的氣溫真的太低了,在空中加快速度的飄,就會感到臉上彷彿被冷冷的厲刀劃過,整個身體變得冷啊冷。
終於,接近了那個聲音,蘇箬澀停下腳步將自己的身體隱匿與一座大山之後,偷偷探出一隻眼睛去察看情況。
這是一片很荒涼的地方,四周除了山就沒有其他東西,據她觀察,對面的山並不高,充其量像是座假山吧,由此可得,這四周的山都不高。
她一路飛來根本就沒有記路,現在她究竟是在什麼奇怪的地方她也不知道。
這片地方很獨特,羣山環繞,中間卻是一塊大大的空地,空地上站着很多很多的人。
不要問她爲什在漆黑的夜晚爲何能看的這麼清楚,因爲那些人手上都舉着火把把整塊空地都照亮了。
從她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有一大幫人正面對着她這邊,一個黑色的影子背對着她,手裡拿着一把長長的劍,劍上還滴着不明的液體。
蘇箬澀不由,毛骨悚然,那液體不會是血吧……
那背影擡刀對着面前的那羣人一砍,就聽到了剛剛刺激蘇箬澀的那種慘叫。
這架勢,彷彿是在打羣架吧,一羣人打一個。看着那單獨一個人奮力殺人的背影,不禁感嘆,這丫的真的太牛X了!一個人砍這麼多人,他也真有精力。
那一撥又一撥的人海啊,從前面幾座山一個一個跳了下來,那牛X之人面前那一堆被砍倒,又來了一龐大的人,我勒個去,這不是人海戰術麼?
她的面前又浮現了那個帶領一龐大的人從山上跳下來,抖着大刀扭着屁~股朝牛X之人道:“你不是很厲害嘛,你砍啊,你殺啊,反正爺有的是人,我殺不死你我還累不死你麼!”
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蘇箬澀認真的盯着前面那些人的動作,還在考慮究竟該不該出去幫忙。
幫忙嘛,她怎麼幫?她嚴重懷疑自己會成爲牛X之人的累贅。
突然身後有一雙爪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蘇箬澀的心裡正備受煎熬,承受於恐怖氣氛之中,沒由來的爪子讓她發出尖叫。
咦?聲音呢?她爲什麼發不出聲音來?
“小聲一點,不要讓他們聽見。”
原來是那爪子的主人把她的嘴巴給捂住了。聽那人的聲音確定了性別,是個男的,聽那人的聲音,還能確定,是個美男。
她猛的點頭,雙手搭上那隻爪子用力的掰了下去。
“你來這裡幹什麼?”那人貼着她的耳朵問道。
溫熱的氣吐在她的耳邊,一陣疏麻感,雖說這樣是爲了避免外面的人聽到,但是……帥哥,你不覺得你貼的太近了麼?
一腳把他踹到一旁,決定不再管這個色狼,先看看外面的情形。只見外面的那些人一個個的蜂擁上去,那牛X之人已經逐漸的體力不支了,蘇箬澀也不再多想,準備飛身出去帶牛X之人逃跑。
沒想到這男人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放開,這讓蘇箬澀想起了那個也經常喜歡抓她衣袖的原以辰。難道她的衣袖與衆不同一點?爲什麼大家都愛這麼抓呢?
那人將她禁箍在懷裡不讓她行動:“你要出去送死啊!那傢伙撐的住。”
那傢伙?是指那個牛人嗎?聽他的語氣應該是和牛人挺熟悉的樣子啊,既然熟悉,他還坐在這裡看戲,蘇箬澀對這個人的好感蕩然無存。毫不留情的伸腳將他踹到一邊,飛身跳到牛人的身旁。
紅色如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讓大家都呆住了。蘇箬澀第一個反應就是擡手朝面前的人甩出一層粉末,淡雅的香氣瞬間傳遍整個山間。
身旁的牛人身體搖搖晃晃,蘇箬澀回眸,一手扶住那人,紅色的血印在蘇箬澀紅色的長袖上。她左手從腰間掏出一顆香噴噴的藥丸塞進牛人嘴裡。
那人一襲黑衣,五官彷彿是精心雕刻出的藝術品,除去那些鮮血,這個男子真的太帥了!她蘇箬澀到底是走了什麼運啊,一出宮就遇到了一個個的帥哥,讓她大飽眼福。
那男子吞了藥丸之後,便不再覺得暈眩,看着眼前那些人一個個的倒在地上,他似乎明白了剛剛突如其來的暈眩是這個女子放出的毒,在看清女子面容時,他眼裡閃過一絲驚喜:“是你?!”
蘇箬澀奇怪的看着男子,她有見過他嗎?應該沒有吧?這麼帥的人如果她見過的話一定會記得啊,但是從他說的話來看,這個男子一定是認識她的。
她回過神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將精力全部都放在面前的敵人身上,倒下的一堆的人後面又衝上一羣的人,蘇箬澀不得不感嘆,這丫的的仇人真TMD牛,把人命當成什麼來着?
再次撒下一大把的毒藥,蘇箬澀提氣將身體浮在半空之中,寬大的紅色衣袖輕輕舞動,一點一點白色粉末從她的袖口飄落,冷風帶着粉末飄散整座假山。
腰間一股猛力,她的身體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黏黏的液體粘滿她的全身。
男子揮劍在假山上刻下幾個字後,蘇箬澀覺得腰間一緊,就被男子帶到了空中。
蘇箬澀視線飄在那個剛剛蹲過的假山,那個男子不知怎麼樣了,該不會被她的迷藥迷倒了吧?
男子帶着她落在一間茅屋前,獨身走了進去,很快的就走了出來。
他換了一身衣服,站在蘇箬澀的面前皺着眉頭盯了許久,不等她說話便把她推進茅屋,然後飄然而去。
這什麼人啊,奇奇怪怪的。
又是一陣風,男子又飄到她的面前,然後將手中厚厚的紅色衣服扔給蘇箬澀:“你衣服上有血,快換上。”
紅色的血染在紅色的衣服上,根本看不出來,不過那血猩味還是挺濃的,二話不說,蘇箬澀很快的換上了衣服。
在之後,黑暗的茅屋只有男子沉重的呼吸聲證明了他的存在。
蘇箬澀沉默很久之後:“那個……”
“我叫墨流。”
“額,哦,墨流,我們呆在這裡幹嘛?”
黑暗中,她感覺到墨流的眼神正直視着她:“你不如在這裡陪我。”
“你想綁架我?”
“可以這麼說。”
什麼叫做可以這麼說啊?果然是個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