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陳波自認指揮軍隊的能力也是不錯的,可畢竟三師還有一個武勝。相比於自己,此人更像是一個職業軍人,若是第三師升第三軍的話,軍長之位非武勝莫屬,而他最多在弄一個軍政委的職務。
雖然說同樣是軍職幹部,但政委多是管思想和後勤工作的,這讓他總有一種伸不開手腳的感覺,現在好了,他自己成爲一軍之長了,雖然不是在冷鋒序列,但好歹自己做主了不是。
至於主管着遠東州的地方發展,陳波只能是一臉的苦笑了。誰讓自己剛纔還說,遠東之地不易大發展,但可以試着慢慢發展來着,即然自己有這樣的覺悟,那這個任務不交給你還要交給誰呢?
任用陳波爲遠東州州長,兼任遠東軍軍長,這也是楊晨東意起而定的。遠東是一定要發展的,雖然不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快速,但也不會太慢。這就需要有一個熟悉那裡的人在,這樣可以節省不長的時間。在加上那裡的形勢會非常的複雜,如果只是派一個像于冕這樣的文官前去的話,一旦遇到了戰事和危險怎麼辦?
又要熟悉那裡的情況,還得要能文能武,無疑,陳波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楊晨東呵呵一笑,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讓陳波座下,“你現在都是少將了,武勝也不能給忘記了,還有二師師長羅破,你們都曾是人家的屬下,現在你們都升了官,他也不能忘記,所以我準備將陸上冷鋒第二師,升爲陸二軍,下轄第二師、第六師和第七師,軍長羅破,升少將軍銜;升陸三師爲陸三軍,軍長武勝,升少將軍銜。考慮到他現在還在西伯利亞大草原,無法招到漢軍中優勢的兵源,就先以現在的局面幹着吧,只要一個精銳的陸三師,和三個混成師以及一個女真師就是了。你看如何?”
“應當的,應當的。”陳波又一次不得不起身應道,自己都已經是少將了,是沒有理由阻止別人的,更不要說,這兩人無論論能力還是資歷都不弱於自己。
一晚上的談話定下了三位將軍,陳波是滿意而歸。楊晨東卻是很晚才睡,就着遠東地區的問題,他想了很多很多。
按着他的想法,五星軍與大帳汗國甚至是古羅斯族都是要交手的,而且還是大打,那如何運送糧草就將成爲了一個大問題了。沒有大後方,孤軍奮戰的話,怕是連平時的三分之一實力都顯示不出來,遠東州的建立就是勢在必行之事。但如何由始城向遠東地區運物糧草和物資依然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近的也有一千多裡,遠的更有三千里不止,靠着人扛馬馱,那得要什麼是時候才能完成糧草的運輸呢?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指望着在那裡打什麼大仗,什麼勝仗的。
腦海中不斷閃現過種種的畫面,如果他有火車可用的話,那這一千到三千里以上的距離就不在話下了。可問題是大倉中雖然東西不少,但像是火車之物還是沒有的。用汽車嗎?大倉中是有一些,但數量也是有限的,如果自己不能製造的話,光靠大倉的支持,用不了多久還是會出問題,甚至連基本的原理都沒有弄清,一旦車壞了,那就是一堆的廢鐵了。
車不行,火車也沒有,那要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可是難壞了楊晨東,直到房間中傳出了欒小雨均勻的呼吸睡聲,鐵軌兩個字突然出現在楊晨東的腦海之中。
“對,就有鐵軌運輸。”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楊晨東猛然般的說着,直引得已經睡熟的欒小雨在牀邊翻了一個身,嘴中似乎還喃喃自語什麼,顯然是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眼見沒有打擾到夫人的睡覺,楊晨東這才悄然一笑,隨後脫下了衣服,向着牀邊走去。
躺在牀上,抱住了熟睡的欒小雨,腦海中楊晨東還在想着鐵軌的事情。
如果沒有楊晨東,歷史中要直到16世紀下半葉,纔會出現第一條木軌。那是在英國和德國的礦山和採石場鋪有用木材做成的路軌。在軌道上行走的車是靠人力或畜力推動的。
直到1767年,英國的金屬大跌價,有家鐵工廠的老闆看到堆積如山的生鐵,既賣不出去賺不了錢,又佔用了很多地方,就令人澆鑄成長長的鐵條,鋪在工廠的道路上,準備在鐵價上漲的時候再賣出去。可是,人們發現車輛走在鋪着鐵條的路上,既省力,又平穩。這樣,鐵軌先於火車誕生了。
後來經過不斷的發展,鐵條得到了改進,做成凹槽形的鐵軌。後又把鐵軌的下面加寬,造成像漢字的“工”字形,這種形狀的軌道既穩定又可靠,一直沿用到今天。
這一世因爲楊晨東忽然出現,鐵軌也早了兩百多年出現。赤嵌城中就有按楊晨東所出主意弄出來的鐵軌,是用來運輸物品的。只是因爲後來小琉球島上開始大面積的修建水泥路了,鐵軌這才停下未用。但事實證明,技術已經成熟了,而如果可以修一條從始城前往西伯利亞大草原的鐵軌通道,那豈不是再運輸起物資來就會容易了許多嗎?
要知道,鐵礦這個東西在遠東地區可是不缺的,只需要派出足夠的人數去挖礦,隨後有足夠的技術工人打造鐵軌,一步步由遠東向始城鋪設,到時候在鐵軌上可以弄出一些鐵軌車來,不管是人拉還是人推都會方便快捷許多了。
這是一個大膽的想法,也是一個可行的想法。當人和鐵都不缺少的情況之下,楊晨東堅信這件事情是可以做好的,他甚至已經看到了那條通達千里的鐵軌路線,看到了源源不斷的物資來回移動,看到了五星軍的旗幟插在世界每一個角落的壯觀景象。
也就是第二天一早,楊晨東便安排楊二給赤嵌城發了電報,要求把之前跟着自己打造鐵軌的那些人,還有之前弄好的模子機器都運到始城來,他有大用。電報上有嚴令,有關的技術人才赤嵌城不允許截流,被點到名字的就要放人,不然一經查出,誰把人留下的,就問誰的罪責。
這可是一條相當嚴厲的電報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赤嵌城中經過幾年來的發展,的確出了不少的人才,他們腦子活絡,在看了楊晨東拿給他們的那些可稱“神”書的書籍之後,硬生生靠着模仿做成了很多的東西,並正向核心技術不斷的鑽研着。
通常這樣的人也被赤嵌城視爲大才一般的存在,其它省份在建設的過程中想要要這樣的人才,那都是磨破了嘴皮子也辦不到的。可這一次爲了發展遠東州,楊晨東終還是下了狠心,要好好的用一用這些人才,這些可抵千軍萬馬的利刃了。
而一旦遠東州發展好了,憑着那裡廣袤的土地,足可以開墾出耕地數千萬頃以至更多,那可以解決多少人口的溫飽問題,這樣的地方他不旦要佔,還要早佔,方纔能早受益。
年前的這段時間楊晨東基本上就在忙着這件事情,原本要回赤嵌城陪幾位夫人和愛女樂樂的事情也是不得一拖在拖。
過年期間,一批批所要的物資和人才也由赤嵌城來到了始城。當所有的東西準備完比之後,陳波又親自去了一趟後勤師,從師長楊四手中選派了一個整裝師,四個團的八千人馬,在楊晨東的期望中,帶着相關的技術人員五百名左右,以及一些有着充足種田經給的老農上千人,踏上了二度前往西伯利亞地區的路程。
也就在陳波離開不久,公元一四五五年三月初,北明的四十萬大軍分着兩個方向浩蕩的出發了,分別在大同與宣府兩地集結,爾後向着瓦剌也先部直殺而去。
草原間的形勢也在這一瞬變得極爲的緊張,楊晨東又不得不留在了始城,他要先看着雙方打起來,最好是可以打上一個難解難分,這才他才能夠放心的離開始城,回到赤嵌城去。
楊晨東的留守,新一軍和天下騎兵第一師的嚴陣以待,始城包括剛興建起來外城牆的漠北城內確是十分的平靜,每天總是有一些爲了躲避戰爭而來到始城的漢人或是草原百姓。
始城的胸襟是博大的,只要你願意來,總是可以安排許多事情給你做,只要查證你本人並無任何的問題之後,除了赤嵌城之外,其它可去的地方有很多,譬如說已經很穩定的老撾省、越南省,還正在興建的柬埔寨省、呂宋省以及朝鮮省及還正需要大量人手的遠東州。總之一句話,只要你肯吃苦,肯出力,總是會有合適你的位置,真正可以做到人人有飯吃,人人有活幹,人人有工作。
在當時,這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草原的百姓就不必多說了,常年的廝殺之下,在他們眼中哪裡都並不是那麼的安全,大明百姓也是一樣,分成南北之後,兩個大明都在不斷的積蓄着力量,以期待大一統的時刻,爲此民間賦稅不斷的增加,百姓可謂是苦不堪言,不管是種地還是經商,收入的大部分都是要上繳的,甚至年頭差一些,便是連這種重稅都交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