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林子低着頭,看似一臉的羞愧,其實心裡在腹誹,遭老頭子,年紀一大把了,還玩這處,老頑童一個。
物理老頭雙眉一挑,一把抄過林子的書,翻了兩頁,也沒仔細看,確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林子,老師知道你腦子聰明,但也是耽誤不起的,你應該也知道傷仲永的故事吧,我不想你這麼一顆好的苗子給毀了!”
聽了物理老頭這麼認真的一番話,林子也一愣,她是知道這老頭雖然嚴苛,但卻不死板平時也每個正經,經常和同學開玩笑,卻沒想到突然和自己這麼嚴肅的說了這番話。
雖然自己對自己的成績是絕對有自信的可卻完全找不到反駁他的話,更何況,老頭是好心的。林子默不作聲,這次倒是真的有點羞愧了。
“呵呵呵!這次被我嚇到了吧!讓你一點點大的小丫頭片子,每天裝的一副大人模樣!也太不可愛了!”物理老頭將書一遮,圓乎乎的腦袋笑的見眉不見眼。
“.........”請問,我能打你嗎?
因爲初中是五門主課,所以三天考試下來,就有半天的時間是放假的,林子樂的有半天休息時間,剛好可以去張全的外賣店看看,這小子最近忙的不亦樂乎,也不來煩自己教他功夫了。
說起教功夫這件事,林子心虛的很,自己的伸手全仗着修真者的反映速度和靈力,一毛錢功夫都不懂,又不能教張全修真,那還怎麼指導,純粹和稀泥。
林子到的時候,看到十幾個年輕小夥子坐在農民房院子裡聊天,看着很是清閒,心下疑惑,大步上了二樓辦公室找張全。
“怎麼看着都很清閒?生意不好?”
正在忙着算賬的張全看到林子來,急着起來去倒了杯茶:
“林姐!你喝茶!”一邊笑着到:“不是什麼好茶,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去弄點好茶來。”
“這有什麼,創業期間一切從簡麼。”林子也笑,並不在意。“你怎麼忙,怎麼樓下的員工看着很空呀?”
“哦!前段時間去了幾個學校,企業發了廣告傳單,效果不錯,這幾天就好多人來訂餐,訂的多的,我就給他們打折,生意一下子就好起來了,因爲大部分是一幫人一起團定,只要幾個人一次性送就好了,現在已經過了飯點,零散的訂購也很少了,就空了,等到四點就會忙起來了。”
“我看你這裡地方挺大,還有不少可利用的,你手頭上可還有餘錢?”
“還有兩三萬?怎麼,林姐有想法?”張全一聽就覺得是有戲,眼睛都亮了一亮。
“不如去找幾個甜點師傅來,做點糕點小吃,在弄些飲料下午茶什麼的,成本不高收益卻很大,也不會浪費了下午的時間,記得味道是其次,一定要做的好看精細的,。
做幾張漂亮的價目表,弄些個好看時尚的小冊子,讓那些配送的人隨身帶着,送餐的時候順便發出去。那些小資的上班族會喜歡,特別是女人們。”
“這倒是個好法子,我看不錯!”張全挑了挑眉頭,眼裡都是精光。
“還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下。”
“林姐太客氣了,有什麼事您直接吩咐就是,還說什麼商量。”
“你的店自然要和你商量,我想把我媽安排到你的店裡來,不用什麼要職,只要弄個清閒的職位就好,管管外賣配送員或者客服什麼的,我媽沒讀過什麼書,不過能力不錯做事很負責人。我就想讓她別太累了,你也不用另給她開工資,從我的紅利里扣給她就好。”
“這怎麼可以。林姐!怎麼好叫老夫人做這種小事。”張全大急。
“呵呵!什麼老夫人!你當是在古代呀!”林子鬱悶:“我媽不知道我的事,我只會和她說是介紹到同學家的店裡,你全當不認識就好,平時稍微照顧着點,別太明顯。”
“那行,林姐你放心,老夫人在我這,不會有委屈的。”
“尼瑪~說人話!!,我媽年輕着呢!在叫老夫人巴掌伺候!”林子嘴角抽抽。
“是是是!我錯了,放心!阿姨就交給我好了。”
蜀地往西幾千裡之外的嘸莛山,高至萬丈有餘,卻終年煙霧繚繞,無人能識,若是有心打聽,即使是方圓幾裡的百姓都不曾聽說過。
而此時,嘸莛山下,卻站立着一個年輕男子,只見此人從腰間掏出一張黃褐色的紙張,紙張上描繪着硃紅色的古怪紋路。男子將紙張放於掌心,雙掌合十,口空默唸着什麼,又將紙張拋與空中。
那黃褐色紙張居然緩緩向上空飄去,待過去兩三息,紙張自行燃燒,化作一款紫紅色火團,燃盡消失。
不過是片刻,濃霧逐漸消退,出現一條蜿蜒小道。小道盡頭,有一處黑影,正急速往山下而來。
站立着的年輕男子嘴角抽搐,表情甚是抑鬱。那些老頭兒越發的摳門了。
“藍公子,貧道有禮了!”
來人是一個穿着月白色長袍的道士,看着年紀甚小,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面部清秀乾淨乾淨,梳着高高的髮髻,插着一根紫檀木簪子,頗有一股子仙風道骨的味道。
“有勞師傅了,只是這次爲何沒有玉舟接引?”
“玉舟每年三月方可動用一次,以往藍公子都是三月前來,而今日只能由貧道代爲接引,請藍公子跟貧道前來。”
說着,白衣道士伸出左手:“請藍公子將手交與貧道。”
藍羽滿臉的黑線,這是要手牽手嗎?
兩個大男人手拉着手一起上山,這個合理嗎?
嘸莛山的那些個老頭連一顆靈珠都捨不得多用?什麼每年三月動用一次,不就是摳門想省錢嗎?
幾分鐘後,年輕男子和白衣小道士已來到了嘸莛山頂玄天殿前。白衣小道士表情平靜無波,將手收回,在微微一鞠躬身,算是行禮:“藍公子,執事長老就在殿內等你。”言罷變自行離開了。
可年輕男子的臉色卻不甚好,將自己狼狽不堪的衣服整理整齊,又理了理被吹的凌亂的頭髮,從口袋裡拿出溼紙巾,表情厭惡的將自己的手擦了一邊又一邊,直至紅腫方纔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