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大王好像不會聽從自己的勸阻,怎麼辦?
不過,他可不敢再在這裡磨嘰了!因爲剛纔樑梓墨已經說過了,他要是再嘰嘰歪歪的,就讓他去倒夜香。
那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又髒又臭的!
雖然,他秦鬆是出自農家,也幹過好幾年的農活。
當然,幹農活,就必定會接觸到,給莊稼施肥澆水什麼的。
這施肥,就免不了要接觸到人畜的糞便。
但是,那些鄉村裡的人們,吃的都是粗茶淡飯。
而這王宮裡的人,吃的大多數是大魚大肉。就是再不濟,也是都是吃的細糧。
這吃細糧,拉出來的便便,比吃粗糧的人拉的便便,可要臭不只十倍啊!
所以,這王宮裡的夜香,可是會臭死人的!
想到這些,秦鬆現在就是站在這御書房裡,隨便腦補一下,自己被罰去倒夜香的畫面。都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就要忍不住吐出來了。
因此,爲了不被樑梓墨罰去倒夜香,秦鬆只好強忍着胃裡的翻騰,向樑梓墨一拱手。
低頭說了句:“微臣領命!”
話一說完,秦鬆就匆匆的手捂着嘴,衝出了御書房。
樑梓墨看見秦鬆的樣子,在心裡得意的想着:哼!小樣!
老是在這裡嘰嘰歪歪的,你還以爲本大王,真的就沒有辦法治你了?
也幸好縲稷山的事情緊急,要不然,本王真要拿你立一下威。以後就沒有人敢,再忤逆本王的意思了。
算你小子運氣好!本王今日就不和你計較了!
也不知道,縲稷山現在的情況究竟怎麼樣?
雲兒一個人在哪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唉!這丫頭!仗着自己有一身絕世功夫,就要一個人去面對那強大的敵人。
在這個當口,她居然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人多力量大,星多天空亮!
既然對方是一個強大的敵人,她爲什麼不讓自己派人去幫她呢?
再說,他樑梓墨派人去縲稷山助戰,也不完全是幫她陳漫雲啊!
哪裡也是他樑梓墨,曾經的避難所!現在,那裡的人們有難,於情於理他樑梓墨都不應該袖手旁觀。
再加上,他樑梓墨如今也有這個能力,派遣一部分軍隊去支援。
要是讓他知道縲稷山有難,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不管不顧的。他可做不到!
他不管現在,縲稷山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都要派人去縲稷山助戰!
而且,他也想過了!
都城剛剛遷到這裡不久,這王宮裡暫時還不能沒有他坐鎮。
不過,那些朝臣只有白天來朝見,夜裡可都是在自己家裡,享受天倫之樂!
所以他決定,今天入夜後,自己去縲稷山走一趟。
去看看自己的雲兒,順便在偵查一下,那山裡究竟出了什麼事?
不管怎麼說,自己去看看情況,的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了?
主意打定後,樑梓墨又繼續批閱着之前奏摺。
秦鬆從王宮裡出去,就直接去了他們幾兄弟,平時最愛去的那個河邊。
現在是接近黃昏的時候,他料定他們幾個肯定在哪裡。
等到他到時,蔡銳、張超、袁凱他們三個人,真的就在河邊上看夕陽!
只不過,一路上他心裡都在焦急的想着,要如何才能在不讓師傅知道的情況下,回到縲稷山去助戰?就把樑梓墨這一茬給忘了。
他一見到蔡銳他們,就把自己在縲稷山上,所看到的一切都跟蔡銳他們三人說了。
三人聽後,都驚懼的張大嘴巴,瞪着眼睛。半響都沒有想到合適的詞語問秦鬆。
要知道,那縲稷山可是他們與師傅相逢的地方;同時,也是改變他們幾個人命運的地方。
假如當初,洪水淹沒天魁鎮的時候,他們沒有逃到縲稷山去。那麼,他們這輩子,也就見不到師傅。
見不到他們的師傅,也就沒有如今的他們。
而他們的結果也只有一個,就是通通被洪水淹死沉入水底,成爲魚蝦的美味。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沒有縲稷山那塊寶地,也就沒有他們幾個人的今天。
但是,如今他們雖然都身居要職。可是功夫,卻沒有一個人在師傅之上。
聽秦鬆說,如今那個他們曾經,引以爲傲的縲稷山小鎮。已經被燒燬了!
在當今世上,他們認爲最厲害的人物,就是自家的師傅。
也不知道,事發時,師傅有沒有在縲稷山上?
要是師傅當時在縲稷山上,卻沒有能夠阻止住敵人燒燬小鎮。那他們幾個,也就沒有能力找敵人報仇!
因爲,沒有師傅那樣的身手,就算他們幾個人去了,也只能平添傷亡!
所以,權衡利弊後,他們只能目瞪口呆的站在當場,看着秦鬆。
秦鬆見平時,那個能說會道的蔡銳,此時也膛目結舌的看着自己。
就伸手在他那俊臉上怕怕,略帶調侃的問道:“喂!蔡大人!你這是什麼表情?
別光傻愣着,你倒是說句話啊!
咱們哥兒幾個裡,平時就你能說會道!怎麼現在也這副,傻了吧唧的鬼樣子啊?”
秦鬆的話都說完了,可是蔡銳和其他兩個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秦鬆看看他們,心裡那無助的感覺一下子就涌上心頭。
他很想抱着他們其中一人,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可是,又想到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不能遇到難過的事情就哭鼻子。
於是,只是抿抿嘴脣,陰沉着臉氣餒的繼續說道:“你們都覺得很難過是嗎?
其實,我當時看見小鎮上,那面目全非的樣子。心都碎了!
恨不得找到那個肇事者,將其碎死萬段!
可是,當在這深山裡找到師傅時,她卻說什麼都不許管!
還讓我,趕緊帶着送聘禮的隊伍回來!
你們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蔡銳聽見秦鬆提到師傅,終於忍不住了問道:“秦鬆,那你有沒有聽師傅說,事發當時,她有沒有在場?”
秦鬆聽到蔡銳這樣問,他心裡又糾結起來,嘟囔着嘴說道:“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可是,師傅根本就沒有跟我說起!
而且,你們也都知道師傅的性格。她不想說的事情,任由你怎麼問,她也不會告訴的。”
其他三人聽了秦鬆的話,剛剛纔緩和的情緒,又緊張起來。
一個個都瞪着眼睛,異口同聲的問道:“師傅她沒有告訴你?”
這三個人的表現,把想着心事的秦鬆給嚇了一跳。驚詫的擡眼看着他們,驚愕的向三人點點頭。
這一下,蔡銳有些沉不住氣了。焦急的皺着眉頭,深深嘆了口氣,沉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師傅不告訴我們,我們就不知道敵人的情況。不知道敵人的情況,我們又怎麼能幫得上忙呢?唉!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師傅這樣,我們又該怎麼做?”
“師傅不告訴我們,一定有她的原因!”張超說道。
“是啊!這麼多年來,師傅從來不想讓我們去涉險。估計這次,她也只是想用她的方式,來保護我們吧!”
袁凱也沉聲說道。
“是啊,是啊!師傅說,不許我們插手這件事!
她會處理好的!”
秦鬆聽見張超和袁凱都這樣說,也忙附和着說道。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師傅一個人,敵不過對方怎麼辦?
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一個個大男子漢,還要接受一個柔弱的小姑娘的保護嗎?
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蔡銳聽了衆人的話,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
秦鬆、張超、袁凱三人,聽見蔡銳的話,都羞愧得低下頭去。
是啊!師傅再怎麼強悍,她也只是一個小姑娘不是?
他們幾個小時候需要師傅的保護,可是現在都長大了,還要她保護嗎?
蔡銳說得一點也沒有錯。萬一師傅敵不過敵人,他們又誰都沒有去她身邊幫忙。
到那時,師傅身受重傷又孤立無援,肯定會被敵人給害死的。
到時候,他們就算把腸子悔青了,也於事無補了。
所以,就算是師傅不許他們去幫忙,他們也應該悄悄的守候在師傅身邊。
不管師傅能不能夠打贏對手,他們都要守護在她身邊,以防萬一!
到時候,就算是打不過敵人。憑他們幾個人的頭腦,要是救回師傅,還是有些把握的。
於是,蔡銳提議:“弟兄們,我看這樣吧!
我們現在就去找大王,跟他請假!請求他讓我們去縲稷山,守候在師傅身邊!
咱們的師傅,就是大王的未婚妻!況且如今,他們就要成親了!
我想大王知道這事兒,一定比咱們幾個更緊張!所以,爲了師傅的安全,大王一定會同意咱們的請求!”
秦鬆聽到蔡銳這話,纔想起來,自己來這裡找他們。是奉了大王的命令!
於是,伸手搔搔後腦勺,有些尷尬的說道:“哎呀!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張超看着他問道:“什麼事?”
秦鬆忙把來這裡之前,在御書房裡樑梓墨對他說的話,一一道來。
蔡銳聽了秦鬆的話,哈哈大笑着說道:“哈哈……哎,我說你這小子!怎麼能把這樣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呢?
哈哈……這事情,有大王出面,就好辦多了!”
“是啊!大王發了話,我們幾個去縲稷山上,就名正言順了!
到時候,就算是師傅怪罪下來。我們也可以說,是大王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哪裡。讓我們去看看的!”
張超聽了蔡銳的話,贊同的說道。
“哎~對對對!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多帶些人去幫忙!
師傅也只能去找大王理論不是!”
袁凱也附和着說道。
秦鬆聽到兄弟們都說,有大王的支持,對他們要去縲稷山幫師傅有利。
忙笑着說道:“那好!那咱們就趕緊去王宮,與大王商量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