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陽捧着唐瑜的臉,眼睛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看到那本來白白嫩嫩的臉蛋此時又紅又腫,既憤怒又心疼,恨不得拿刀去砍了那該死的混蛋。
“我叫你走,你怎麼還要回來?你是不是傻,你幹嘛要回頭?”陸向陽怒得不行,抖着手去碰她的臉,道:“疼不疼?都腫了。”
這麼一巴掌過來,當然疼了。
唐瑜聽到他懷裡的懊惱愧疚和關切,想撒嬌喊疼來着,可看他臉青鼻腫,比自己更慘上幾分,便抽了抽嘴角道:“不疼的,你比我更疼。”
“臉都紅腫了,哪不疼,你騙我小孩啊。”陸向陽氣不過,轉頭又要去踢打那還在地上嗷叫的紅毛,打女人,王八蛋。
他狠狠的踢了紅毛兩腳,又擰起他的衣領,怒道:“說,爲什麼要堵着我們,你們想到底做什麼?”
紅毛咳了幾聲,捂着被咬的臉道:“打,打劫的。”
噗。
打劫?
唐瑜腦海裡閃過什麼,追問道:“爲什麼是我們?是誰指使的你?”
外面的社會青年打劫勒索學生是常有的事,但看這幾人的架勢,明顯是奔着他們來,怕是早就定了目標的。
如果是這樣,爲什麼會認爲從他們這可以劫到錢?
“是,是那叫唐大東的說你們有錢。”躺在紅毛旁邊不遠的一個混混驚恐的看着立在唐瑜肩膀上的小狐。
也不知那東西是什麼鬼,狐狸麼,爪子牙齒這麼鋒利,被咬了還頭暈,他們會不會死?
唐大東,竟然是他!
唐瑜和陸向陽的臉一黑,兩人的眼裡都閃過怒色。
“混犢子,我遲早要揍死那死胖子!”陸向陽泄憤的打了一拳在紅毛的肚子。
紅毛吐出一口血沫,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兩個手無寸鐵的弱雞,其中一個還是女生,還被打趴下,這是什麼道理?
唐瑜從書包拿成出本子,翻開唰唰寫下幾行字,然後又讓紅毛他們按上指模,哦,至於按印的紅泥麼,用他們自己的血就成了。
“你們被唐大東騙了,他是公報私仇,利用你們來打擊我們呢。我勸你們別想着報仇,我在派出所認識人,我也認識比你們更混的混混。還有我的小寵,它一個就能秒殺你們。”唐瑜收起本子,站了起來警告道:“我要是你們,就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就找誰去。”
“對了。有今天是你們咎由自取,如果你們想要再次找我們麻煩,那我就拿着這本子去報案,你們可都按了指模的,我找人把你們全抓進監獄。哥,我們走。”
陸向陽狠狠的瞪了地上還在叫疼的人一眼,拉着她離開巷子。
兩人說話的聲音順着風吹來。
“小狐抓咬的傷咋整,看着很嚴重,要去打瘋狗針嗎?會不會有事啊。”
“小狐不是瘋狗,它是狐狸,但有毒,被它咬了,傷好得特慢,疤痕更別想退,最好是打支防疫針。”
躺在地上的人你望我,我望你,哆嗦着從地上爬起來,相互攙扶着離開。
他們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