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唐瑜有些沉默,敏銳如陸向陽,察覺到她的小情緒不對,頻頻望過去,哪怕她還在吩咐齊山協助孤兒院蓋新舍房的事。
“……暫時就是這些,回頭我開了支票,你去跟院長協商,務必要真材實料的把房子蓋好,決不能豆腐渣工程。施工隊方面看謝周全那邊有沒有介紹,裝修那塊讓他來做,他做的手工還算精細,又是熟人。”唐瑜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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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山一邊穩穩的駕車,一邊記下她的話,心裡充滿了幹勁。
回到家中,杜娟問起兩人孤兒院那邊如何,唐瑜就說起房子被大雪壓塌了的事,嚇得她臉色都變了,聽到唐瑜要捐資蓋新的,便道:“小瑜,我這邊也捐一百元吧,都是我的私房錢。”
“好啊。”唐瑜笑道:“那我替孤兒院多謝媽媽的善心了。”
杜娟很高興,道:“謝什麼,還不都是你給的。”
唐瑜卻很欣慰,是不是她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娟有這份心意,她沒有把錢看得太重。
和杜娟說了一會子話,唐瑜就藉口有點累上了樓。
陸向陽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過了一會,就也上樓,敲了唐瑜的房門,卻沒人應,打開門發現人不在,想了想又上了樓頂。
那丫頭果然在玻璃屋。
“哥,你怎麼上來了?”唐瑜正把玩着錦囊,看到他,把錦囊藏在靠枕下。
陸向陽走了過來,坐在她身旁問:“你沒事吧?我看你有點不開心,是因爲孤兒院的事嗎?”
“不是啦。”唐瑜笑着搖頭,想了想,把錦囊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
“是當年我被遺棄在孤兒院時戴着的錦囊,算是唯一一個信物吧,不過裡面也只有一張寫着我出生年月和名字的紙。”唐瑜說得輕描淡寫的。
陸向陽瞳孔微微一縮。
他打開錦囊,倒出裡面的紙,見果然是一張寫着日期和名字的紙,也沒其他。
“都準備好了這個,估計是真心要遺棄我的吧。”唐瑜故作搞怪的唱起了歌:“我只是個稻草人,無人愛沒人疼。”
這語氣搞怪,陸向陽卻偏偏心疼得要命。
“不要故作不在意,不舒服就說,不高興就罵,裝什麼你不在乎,看着更蠢。”陸向陽把紙塞回去。
唐瑜睜着溼漉漉的眼睛,道:“我不在乎……唔。”
陸向陽的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口不對心。”
唐瑜翻了個白眼,把他的手掰下來,道:“好吧,我挺在意的。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唄,直接扔了就算了,還寫這個條做什麼,矯情。”
這語氣,帶着點點的哭音。
陸向陽越發心疼,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撫:“不要就不要,我要。”
唐瑜啊了一聲,擡起頭,傻了似的看着他。
陸向陽和她對視着,固執地重複了一句:“他們不要,我要。”
空氣忽然安靜。
唐瑜噗的一聲笑了,打破了這安靜尷尬的氣氛,笑道:“好吧,你成功的安慰到我了。”
陸向陽有些不自在,看着那錦囊栩栩如生的木槿花,說道:“其實,也未必是真的不要,你不知真相,不要胡亂揣測。”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