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從紫城出發，車子在路上行駛了足有八個小時，才抵達京市的地界，這其中，陸向陽還開了一段。
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陸向陽這未成年的壓根就不能摸方向盤，可現在這八十年代末，老多人沒有正經駕駛證都照樣上路，許多孩子沒有讀書出路的，小小年紀就跟着老司機出車，偶爾開一段了。
齊山也只讓陸向陽開了一個來小時好讓自己休息一下保證更安全，還都是人煙稀少比較好走又安全的路段，便重新把方向盤接了過來。
“哥你現在就差個駕駛證了。”唐瑜從前也開過車，看陸向陽開車穩如泰山，也讚了一句，心想到底是年輕男孩，莫怪學車時教練最喜歡高中小男孩們去報名，車感好容易上手。
陸向陽赧然地說：“咱家裡有車後，練得多就熟練了。”
“滿了十六歲都可以去拿駕駛證。”齊山在主駕說。
現在政策不同後世，比較寬鬆，要不怎麼好多人都敢跟着老司機上路，大家都在討生活脫貧致富，哪有那麼嚴謹。
不過到了九十年代，經濟飛速發展，很多政策就慢慢收緊了。
“你累不累，要不我坐到後面去，你躺平了枕在我腿上眯一會？”坐在副駕駛的陸向陽扭頭問她。
唐瑜笑着搖頭：“還好，並不算累，就是坐着久了，這腰痠。”
她的精神力逐漸加強，精神還挺好的，想到精神力，她微微閉目，試圖進空間。
但空間仍然像蒙上了一層屏障，還是進不去。
還沒升級成功嗎？
唐瑜有些擔憂。
齊山看了幾眼後視鏡，目光落在一輛黑色的車子，道：“少爺你看看後頭的車，有沒覺着不對。”
陸向陽看出去後視鏡，有一輛比較舊的轎車遠遠的跟在後頭，道：“怎麼了？”
“這個車，從我們出了紫城，就一直跟着，好像和我們同一個方向。我們停下休息的時候，他們也停。”
唐瑜聞言也扭頭看去，那車隔着數十米遠。
這年頭，有四個輪子的人也並不算多，所以這條路上行駛的車輛真的挺稀稀疏疏的，最多的反而是一些貨車。
現在整條路，就他們兩個小轎車，再往後些，有幾個貨車。
“是巧合吧？”
齊山眯着雙眸，道：“希望是巧合。”
陸向陽再次看出去，那個車一直不緊不慢的，也沒追上來，速度也沒放慢，不遠不近。
會是奔着他們來的嗎？
要說結仇，他們也沒得罪什麼人，真奔着他們來的，又是什麼人？
“你停下。”
齊山聽了把車停到邊上。
後頭那車，這次卻是沒跟着停，而是用那不緊不慢的速度開上來，一直經過他們身邊。
衆人都看見了，車裡，有一男一女，看他們停下，還很禮貌的頷首。
很快的，車子進入京市主幹路，匯入車流，在衆多車中，那輛車很快就看不見。
齊山和陸向陽瞧着，微微鬆了一口氣：“估計是巧合。”又重新往總院裡去開。
他們都不知道，那車停到一個公共電話處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一直盯着陸向陽他們的車經過，重新換了個車牌，這才慢條斯理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