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殯儀館,就有手下來到齊震龍耳邊說了些什麼,他雙眼一眯,臉色陰冷。
“你們先去機場。”齊震龍對唐瑜道。
唐瑜想了想,道:“義父,是不是高招娣?”
齊震龍淡淡的看着她,也沒隱瞞,說道:“她想要見你。”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誰傷他心中的人,誰就要付出代價,高家的人,他不會放過,作惡的高老根和他老孃,夜半就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別說什麼法不法的,大山裡的人,不是不懂法嗎?
那麼他也不懂一回好了!
這些,唐瑜都是不知道的,她不需要知道。
至於高招娣,還留着,她現在要見唐瑜,他也知道是爲了什麼?
但唐瑜卻沒必要見她,別說什麼血緣上的姐妹,他相信木槿當初是不想生下這個人的,因爲這是她的恥辱,是她的噩夢。
血脈延續?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
齊震龍道:“你不用去見她,這個女的是高家的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能爲了自己拋棄自己的母親,哪是什麼良善之輩?這事我會處理。”
雖說高招娣讓他們找到了木槿,但若不是她犯蠢,木槿就不會死,但凡她自己先逃出來報信,木槿就有機會活着。
但她卻爲了自己,不自量力的帶着木槿跑,這就算了,跑了一半又放棄,這樣的人配做人嗎?
一個小畜生。
唐瑜沉默半晌,點了點頭,道:“義父,她到底幫助我們找到了母親,您留她一命吧,就當給母親積福德。”
她不想齊震龍手上做犯殺孽,高招娣,她不會好過的。
“好。”
唐瑜轉身上車。
齊震龍跟着手下的人來到關押高招娣的賓館,看她拿着一塊玻璃,不由冷笑。
高招娣看到他時,眼睛一亮,看向他身後,卻發現沒有唐瑜的身影,眼中的亮光不由漸漸的熄滅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害怕。
唐瑜,竟然這麼心狠,她們到底是姐妹,她竟然這麼心狠。
她縮在牆角,害怕的看着齊震龍,身子哆嗦起來。
“用死來威脅我們?動手吧,我看着。”齊震龍拖過一把椅子坐下,點了一根菸,又比劃了一下脖子上的大動脈,眯着眼道:“割這裡,五分鐘內,你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高招娣瞳孔一縮,手上的玻璃片叮的掉落下來。
“你這樣的人,連母親都可以拋棄,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應該去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死了還一了百了,一輩子活在痛苦當中,纔是你的宿命。”齊震龍厭惡的看着她。
高招娣的眼淚唰地涌出來,尖聲道:“都是一個媽生的,你憑什麼就要這樣對我?我也是她生的。”
“但你不是她期待之中生的,你是她的恥辱和噩夢。”
齊震龍冰冷的話像是毒蛇一樣纏上了高招娣。
她呆住了。
恥辱和噩夢,沒錯,木槿從來就沒愛過自己,也沒正眼看過,甚至也沒餵過自己一口奶,她恨不得自己去死,不然她不會罵自己是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