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都是蟑螂惹的禍
柴禹跟着寧桐越走越遠,幾乎要超出廣東菜館的範圍。他發現這不是去公司的路,也不是去商場的路,更不是寧桐回家的路。
寧桐走在他前面,看着她沉默的背影,柴禹心中忐忑不已,他好擔心如果不阻止她,她就一味的這麼走下去。他快步追上寧桐,擋在她前面,緊張的問:“桐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柴禹,你剛纔爲什麼不說話?”寧桐停下腳步,淡淡的看着他,眼裡盡是陌生。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柴禹,是一個她從未謀面的人。
柴禹一愣,慌忙問:“你是說我剛纔沒在林辰歐面前維護你麼?”
寧桐的臉上一派平靜,幾乎從中讀不出任何情緒。這卻讓柴禹慌了心神,六神無主起來。他暗自懊惱,真後悔當時沒有站出來維護寧桐一兩句。
“你真以爲那天早上,我沒聽見你跟樂平的談話麼?”明明暴曬在太陽底下,寧桐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她的心在柴禹露出的心虛神色中,漸漸變得寒冷、破碎。“我的禁忌你心知肚明,可你剛纔卻藉着林辰歐的嘴試探我,是想看看我的反應麼?”
柴禹打着哈哈,這種嚴肅的氣氛下還能笑的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桐桐,你太敏感了吧,我哪有你想的那樣,搞得我的城府有多深似的……”
寧桐上前一步逼近他,幾乎讓他的視線無處躲藏,“我一直在看着你啊……你真該看看你當時的表情!”
興許是心思被看穿,柴禹覺得十分不甘心。雖然他覺得羞愧,可也很是生氣。他張口大聲反駁,“你還不是一樣在試探我嗎?一直都在試探我!你是,那個不知道跟你是什麼關係的樂平也是!”
現在的柴禹。就像一個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他的歇斯底里換來經過的一干人等的注視。
三個禁忌,被打破兩個。看着寧桐幾乎要被憎恨扭曲的五官,柴禹終於意識到,那爲什麼被稱爲禁忌了。因爲太過深邃,太過醜陋,所以纔將那些最爲負面的情緒,埋藏在不能被碰觸到的領域。
寧桐隻手遮住雙眼,只覺得化身惡魔的那一刻,陽光異常的刺眼。雖然看不到她眼睛裡的悲痛。可她下垂的嘴角已經將一切昭然。
“除了真心,我還能試探你什麼呢……”似乎是壓抑在喉嚨裡的東西太多了,寧桐的聲音變得好低沉。“柴禹。我們合不來啊,還是分手吧。”
柴禹胸口一窒,一瞬間放佛失去了呼吸的功能,他只能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氣。“桐桐,我愛你啊。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你捫心自問,是這樣嗎?”寧桐質疑他的真心,她將手從眼前移開,看到柴禹受傷的表情後突然心生不忍,但是她傷的更重也更痛。“你只是好奇我那三個禁忌到底是什麼罷了……”
寧桐的話音還未落,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花壇的後面跳了出來。仔細一看。居然是葉蒔。也不知道她究竟躲在那裡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
葉蒔老雞護小雞似的擋在柴禹面前,她大概是被妒火衝昏了頭,對寧桐說起話口不擇言起來。“你不過是個人盡可夫、不知廉恥的破鞋罷了。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大禹哥!?”
“說出這種話的你,知道廉恥爲何物麼?”即便這種氣氛下,寧桐也遊刃有餘的反擊她。她淡淡的看了柴禹一言不發的柴禹一眼,不再作留戀,轉身走了。
柴禹的身形一動。將葉蒔從跟前撥開。他追上寧桐,拉着她的手腕。死活不肯放開。“桐桐,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原諒什麼的,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寧桐掙開他的手,蹣跚了幾步後穩穩的吵着廣東菜館的方向走去。
柴禹頹喪的跟在她後面,而葉蒔憤憤不平的跟在柴禹後面。
就在快到菜館的時候,葉蒔突然加快腳步,遙遙領先在寧桐前面,風風火火的推門而入。
葉母見她回來,話裡都是來不及的心疼。“葉蒔,放學啦!趕緊洗手吃飯去。”
剛纔被寧桐教訓,葉蒔心有不甘。從小到大,就算是她父母,也從未對她說過這麼難聽的話。她委屈涌上來,當着一餐廳人的面兒直指寧桐,跟葉母告狀道:“媽,這個女人說我不知廉恥!”
見來吃飯的好多人都露出異樣的神色,葉母打掉葉蒔那隻沒規矩的手,故意板着臉訓斥她,“說什麼呢!人家是客人——”
葉蒔以爲葉母不信她的話,便上前挽住柴禹的胳膊,找了個證人來,“不信你可以問大禹哥!”
柴禹沒說過,大家只當他是默認了。他現在心思混亂,連葉蒔說什麼根本就沒往心裡去。他最迫切的是怎麼做,才能取得寧桐的原諒。剛纔寧桐甩開他的手時看着他的那種眼神,那是柴禹從未見過的冰冷……
身爲葉蒔的母親,當衆袒護愛女雖說也是情有可原,但也顯得丟人現眼。葉母定了定心神,只能忍痛選擇讓葉蒔委屈一下。她尷尬的跟寧桐道歉,“這位小姐,我女兒真是被寵壞了,請你見諒啊!”
寧桐冷冷一笑,她清楚葉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擺明了就是相信了葉蒔的無稽之談。她對葉母揚起笑臉,故作一副很大度的樣子,不過就是說人話而已。“沒關係,被寵壞的孩子我見多了,我家就有一個呢,不過我家兒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騙過我呢!”
她看到葉母臉色一變再變,最後瞥了慌了手腳的葉蒔一眼,從容的穿過前廳來到後庭。
寧則梧一見寧桐回來,便跳下胡玥的大腿,奔了過去。
“媽咪~!”
“哎喲,果然還是我家兒子最心疼媽咪了。”寧桐將他抱起來,坐回位置上,擡眼一瞧。不禁被林辰歐紅腫的雙眼嚇了一跳。“大明星,你的眼睛怎麼啦?”
林辰歐狠狠地擦了擦通紅的鼻子,負氣道:“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
他說這話的時候,周圍的人無一不拿鄙視的眼神兒看他。這傢伙撒謊都不帶臉紅的,剛纔不知道是誰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來着,還特別無聊跟跟寧則梧較量誰的哭聲更響亮。
“你是大明星啊,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體,延誤了拍攝可是你的責任。”
真是的,這個女人不會看氣氛說話麼!被她這麼一打趣,林辰歐想要道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自從寧桐落座後。柴禹就一直沒出現在後庭。她失神的望着身邊空蕩蕩的位置,涌上心頭的酸楚一波強過一波。
寧則梧發現他媽咪整個人被抽空了一樣,便不安分的撲騰着小腿。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用筷子指着怎麼也夾不起來的蝦餃,一臉求助似的望向寧桐。
看他滿嘴油呼呼,寧桐露出一臉嫌惡。“髒死了,髒死了!”饒是她如此抱怨,還是端起筷子夾了一個餃子到他手裡。“快吃。吃飽了,媽咪帶你洗手洗臉去。”
寧則梧吧唧吧唧的解決了一籠的蝦餃,林辰歐見他吃的那麼歡,就叫服務生給他們這一桌又加了兩籠蝦餃。
寧桐不理他,小傢伙吃完了就直接上手抓了。當寧則梧抓起蒸籠裡的一個蝦餃時,只覺得手感不對。便張開小手,將蝦餃翻了個身。頓時他尖叫的將蝦餃甩開,一邊哭着一邊直把小手往腿上蹭。
算是歪打正着吧。被寧則梧甩掉的蝦餃正中林辰歐的碗裡。看着飛來的蝦餃,他大驚失色,那麼大一個人愣是鑽進了莫小聖的懷裡。
“蟲!蟲!蟲!”寧則梧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毛骨悚然。
那個蝦餃上竟然粘了一隻死蟑螂!
寧則梧嚇壞了,整個人坐在寧桐懷裡也嚇得直跳。他的手被千萬螞蟻啃噬似的,只覺得奇癢無比。
“不怕不怕。咱們不怕小蟲子喔!”寧桐掰開寧則梧的小手,如雨點一般的吻不停的落在他的手掌上。
問詢趕來的葉母跟葉斌母子。不住的給他們道歉。葉斌瞟見在後門鬼鬼祟祟偷笑着的葉蒔,登時就明白了死蟑螂是她的惡作劇。他快步過去,提着葉蒔的領子將她從門口拎到寧桐母子面前。
“快放開我,葉斌,你混蛋,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我可是你親妹!”葉蒔對着葉斌吼道。
這件事不用追究或拿出證據,就憑葉蒔的這一番說辭,大家都知道她是罪魁禍首。葉母氣急敗壞的點着她的腦門,羞怒道:“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懂事的女兒!”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承認是我把蟑螂粘在餃子上的怎麼樣!?誰叫她罵我不知廉恥!?”葉蒔憤恨的怒視着寧桐,大家一心都向着這個女人,更讓她不爽。
葉母一巴掌扇在她嘴巴上,看得出來她也是狠了心的,這記耳光響亮得把周圍的人都給怔住了。興許是沒料到葉母會動手,葉蒔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淚更是撲簌簌的往下掉。
“媽,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打過我!”葉蒔咧着嘴哭起來。
“就是因爲這樣,我才把你寵壞了!無法無天的連廉恥都不知道是什麼!”葉母怒火攻心,一時間只覺得頭暈目眩,要不是葉斌在身後扶着她,只怕她一頭就仰下去了。
同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裡畢竟是親戚家開的店,鬧出這麼一檔子事,邢柯多少覺得自己有些責任。他按着葉蒔的腦袋,強迫她給寧桐和寧則梧深深鞠了一躬。“寧女士,嚇着你跟你兒子,我深感抱歉。這頓飯就當是我請,姑姑,麻煩你給廚房吩咐一聲,按照菜單再重新做一份,桌子上的這些就撤下去吧。”
見寧桐有所猶豫,胡玥沒好氣的睇了一臉不甘的葉蒔一眼。她不是不想給邢柯賣這個面子,且不說葉蒔這道歉的態度不遂人心意,剛纔大家也都看見了,那麼小一孩子愣是被嚇得臉色發青,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真倒胃口,桐桐。我們還是走吧。”胡玥已經把包包拎上了。
葉母倒是對邢柯的安排心悅誠服,從剛纔她從柴禹那兒知道葉蒔撒謊後,她就一直想找個機會給寧桐道歉。她趕忙催促着葉斌去廚房張羅,自己招呼着寧桐這一羣客人。
“寧女士,”剛聽邢柯這麼叫寧桐,葉母也跟着這麼叫起來。“我這女兒被家裡寵壞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這頓飯我請大家吃好不好!大家坐,都快坐——”
寧桐不入座,沒人敢坐下。大家都在等着寧桐的決意。
寧桐擰了擰還在不斷抽泣的寧則梧的臉頰,看他鼻涕眼淚掛在嘴邊上慘不忍睹的樣子,不由嘆了一口氣。她對葉母說:“這頓飯還是下次再請吧。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至於道歉,我勉強接受了。”
“你這個女人,我都好好的跟你道歉了……”葉蒔本來怒氣衝衝的,可一看到葉母狠厲的神色,聲音頓時弱了下來。仔細想想。她似乎一句“對不起”也沒有說過,反倒是周圍的人一直在幫她想寧桐道歉。
對於她的無禮,寧桐也不是很介意。她嗤笑一聲,真心覺得她還真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似乎跟邢家有關的女人,都是這麼傲慢,搞得全世界就她們是冷豔高貴的。
寧桐蔑視着葉蒔。似乎將對方當成了螻蟻之輩,如果可以的話,她根本不想對於那樣的人屑於一顧。“你妄想挑釁我。我也只覺得你在自不量力。就這點兒水平,就算是勉強,我也不想把你當對手。”
寧桐牽着寧則梧走了,胡玥隨後快步跟上。
寧桐要用下午的時間修片,便將寧則梧交給了胡玥照顧。之前因爲邢柯跟前臺有所交代。現在胡玥跟寧則梧基本上在邢氏是來去自如。
胡玥對中午吃飯的時候潑了林辰歐一臉的菊花茶這件事耿耿於懷,便獨自來到林辰歐的化妝室給他道歉。
寧則梧在邢氏一樓的茶廳裡。一邊看着漫畫,一邊等她回來。沒等着胡玥,倒是迎來了另外一個人——
夏涵看寧則梧孤身一人在茶廳,便走上前,獻寶似的將手裡的蛋糕盒子在寧則梧眼前晃了晃。“則梧,看乾媽給你帶什麼來了!”
只聞那香甜的味道,寧則梧的嘴裡就滿是口水。放下手上的漫畫,他眼巴巴的望着夏涵手裡的蛋糕。口水都掛在嘴邊上了,他卻突然又猶豫不決起來。
“媽咪已經給我下了禁止吃甜食的命令,我這一週裡都不能吃甜食了~!”寧則梧可憐巴巴的說道。
看他眼不離蛋糕,夏涵就知道他肚子裡的小饞蟲在作祟。於是她加大了誘惑力,打開蛋糕盒子,小心的將包裹了一層奶油的蛋糕拿了出來,上面還點綴了兩顆紅嘟嘟的小草莓。“你不告訴你媽咪,我也不告訴你媽咪,有誰會知道呢?快吃吧!”
寧則梧鬼頭鬼腦的東張西望,生怕這會兒寧桐突然從哪兒冒出來似的。在夏涵的鼓勵下,他終於禁不住甜食的誘惑,拿着叉子大快朵頤起來。
一刻鐘過後——
總裁特助攜一家去度假,將繁重的擔子落在邢柯肩上。撐了幾天下來,他才知道“恨不得一個人當仨使”是什麼概念。年過三十,邢柯越發覺得自己在某些事情上面感到力不從心了。
興許是累着了,今天一下午,邢柯的胸口就悶悶的。他本來想着提前離開公司,去柴禹家睡一覺,走到一樓大廳,突然就一陣暈頭轉向。他步履蹣跚的挪到茶廳,扶着額頭重重的跌坐在舒適的沙發椅中。
今天,有一件事讓他不得不介意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寧桐突然把柴禹叫出去,那兩個人到底談了些什麼呢?
邢柯擡起眼,想不看見那歪在沙發裡呼呼大睡的寧則梧都難。他心中不由無奈,這小傢伙還真是能吃能睡。
他走上前,將落在寧則梧腳邊的漫畫書拾了起來。
《哆啦A夢》,這藍色的貓咪似乎頗受小孩子的喜歡,想他家的小外甥女邢小月就挺喜歡的。
邢柯將漫畫放到寧則梧的旁邊,不小心瞥見小傢伙的睡臉,整個人不由嚇得心裡咯噔一下!
寧則梧臉色發青,嘴脣發紫,就連胸膛的起伏都很微弱。他哪裡是睡着了。分明就是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
邢柯來不及多想,立馬抱起寧則梧,匆匆忙忙往醫院趕去。所幸的是,這公司附近就有一家挺有名的大醫院。這會兒抱着孩子去停車場取車,無疑是浪費時間。他抱着寧則梧一路奔跑,僅僅花了幾分中就到了醫院。這一路上,寧則梧在他懷裡雖然睜了睜眼,便再沒了動靜。
經過一番搶救,醫生對邢柯說:“還好送了的及時,不然這孩子就沒命了。不過你怎麼當父親的。居然讓這麼小的孩子食物中毒了!”
邢柯根本就沒有將醫生的責備放在心上,他反倒鬆了一口氣,好在是可以給那個女人一個交代了。
寧則梧還在病房裡輸液。這麼小的身子骨經受不了洗胃那麼大的折騰,難怪小傢伙臉色會這麼蒼白,幾乎要與純白病牀融爲一體似的。
邢柯退出病房,給寧桐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他索性將電話打到柴禹那邊,說明了一下寧則梧現在的情況。
柴禹火急火燎的趕到攝影棚。向工作人員打探到寧桐在隔壁修片,便衝了過去,把邢柯說的事情給她轉述了一遍。
寧桐整個人愣在電腦面前,她不是避而不接邢柯的電話,而是她的手機一直處在靜音狀態下,她根本就沒察覺到有人來電。
寧則梧……躺在醫院……食物中毒……
寧桐突然瘋了一般衝了出去。她不是衝醫院的方向,而是準確無誤的朝廣東菜館的方向奔去。
待柴禹追過來,就看見寧桐揪着葉蒔的領子。歇斯底里的質問她:
“你拿一個孩子撒氣就能顯出你的水平了嗎!你這個狗孃養的賤女人——”
掐架的實力懸殊,不用印證就知道寧桐跟葉蒔這兩個女人誰強誰弱。柴禹唯恐寧桐傷了人,將局面攪得不可收拾,便趕忙攔住她,安撫着。“桐桐,你冷靜點!”
“我兒子出事。你叫我怎麼冷靜!?”寧桐欲要推開他,可這個男人的力氣突然變得很強大似的,還是她在驚慌中沒了分寸,現在竟完全敵不過他的力量!
柴禹抓着寧桐的肩膀,使勁兒晃了幾下。他的聲音也高的不可思議,居然將寧桐給震懾住了。“桐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葉蒔還是個孩子,我承認她是任性了點,但我可以保證,她不會下毒害人的!”
葉蒔被寧桐出其不意的謾罵給驚嚇壞了,一聽從柴禹嘴裡冒出“下毒”兩個字,她頓時花容失色,失魂落魄的跌坐在離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裡。雖然之前她是口不擇言的說了寧桐兩句,還任性的做出了在客人的飯菜裡放蟑螂的舉動,可下毒這種生猛的事情——那種她以爲只會在電視劇裡出現的事情,她想都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或者周圍的人身上。
葉蒔之前被葉父葉母教訓的不輕,此刻一看家人的神色,滿是對她的不信任。她心裡一怕,撲通一聲跪在葉母跟前,泣不成聲的爲自己辯解,“媽,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不知道下毒是怎麼回事……”
葉斌倒還算冷靜,一開始他雖然也被寧桐的話有所動搖,但見自己的妹妹這麼低聲下氣的爲自己辯護,他總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葉斌也知道寧桐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他上前跟柴禹一塊兒安撫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桐桐姐,你冷靜想想,如果我妹妹要真的在飯菜裡下毒,那食物中毒的人肯定不止他一個。你們大家都吃了一個盤子裡的菜,不都沒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