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桐這一拳頭嚇人乖乖的,打得樂平半張臉立馬變了顏色,也微微腫起。
樂平從地上爬起來,不能說他跟沒事兒人一樣,畢竟他喝醉了。也不知道他耍的哪門子的酒瘋,跪在寧桐跟前,抱着她的大腿,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
寧桐也不理他,過了一陣後,樂平自己就沒動靜了。然後寧桐就把挺屍的他拖進了他房間裡,扔到了牀上。
天漸漸黑了,莫小聖起身告辭。
“你跟林辰歐都喝酒了吧,怎麼開車?”寧桐擔心的問。
“我們有專門的司機。”莫小聖指着林辰歐的座駕,覺得挺對不起司機先生的,畢竟讓人家在那裡等了好久。
一聽要走,林辰歐不依了,他甩頭不理莫小聖,只說:“我要住在這裡!”
這不要臉的傢伙,要不是看他就靠那張臉吃飯,莫小聖真想抽他兩個耳刮子!他不再給林辰歐發言的機會,直接連拖帶拽的把他拉車上走了。
把林辰歐按進車裡,莫小聖坐在堵着車門方向的位置上,連逃脫的機會都不留給他。“你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NT想想吧,你就不怕給人家惹閒話?”
聽他這麼一說,林辰歐學乖了。不過再這樣下去,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到寧桐啊?
莫小聖察覺出來了,寧桐的家庭關係貌似挺複雜的。那個跟她住一起的樂平,居然是寧則梧的舅舅麼……
這倆小神被送走了,寧家裡還坐了一大神呢!
邢柯也喝了不少,他可沒有大明星那麼好的待遇,還有專門的司機什麼的。他一個人開車過來,該走的時候沒走成,想走的時候卻走不了……
邢柯知道自己醉了。現在也挺懊惱這一點的。他可不想像樂平那樣,在寧桐面前醜態百出。但是他好高興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大概是知道樂平是寧則梧的舅舅那一刻開始的吧……
邢柯趴在桌子上埋着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隱隱約約中,他聽到了一串歌聲。雖然聽不懂歌詞,他卻覺得這曲子很是熟悉。
沒錯了,在柴禹的公寓時,寧桐就是唱着這首歌哄着寧則梧睡覺的。
邢柯迷迷瞪瞪的張開眼,發現桌上的狼藉已經被收拾乾淨了,地上的空酒瓶也沒了。在他睡着的時候。寧桐當時是圍繞在他身邊做的這些麼?
邢柯能想象得出她當時忙碌的身影,只是遺憾他當時沒有醒着。
歌聲是從樓上傳來的,邢柯搖搖晃晃的走上樓梯。腳下蹣跚的步子。恍惚中讓人以爲他是初學走路的孩子。
將寧則梧哄入睡之後,寧桐便從房間裡退出來了。看到邢柯不聲不響的坐在沙發裡,她不由嚇了一跳。“你還沒走啊?”
“不要用這種討厭的口氣跟我說話。”邢柯心裡煩躁的厲害,這個女人分明就對他不喜聞樂見,他偏偏要倒貼上來。究竟是爲了什麼啊?這個問題糾結着他,他至今也沒能想明白。
“我去給你叫車。”寧桐轉身欲走,腰上卻倏然一緊,被兩條長而有力的手臂纏了上來。
邢柯帶着她跌坐進沙發裡,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氣息,邢柯只覺得周圍急劇升溫。他一手緊扣着寧桐的腰。一手爬向她的後頸。
他的手指在寧桐細而軟的髮絲間留戀,然後輕輕的一按,壓低了她的視線。
邢柯目光灼灼。對上寧桐的眸子裡卻是清冷一片。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與此同時,他身體的某處也起了反應。腫起的慾望頂端,抵在寧桐的大腿上。
寧桐低頭看着他身下的小帳篷,她掙扎着卻沒能成功的從邢柯的懷裡逃脫出來。
“不要管那裡……”邢柯的聲音低沉沙啞。魅惑着人心,撩動着情/欲。他似乎要將自己纏繞在寧桐身上。真的沒有對她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只是手指小心的觸摸她,雙脣小心的在她身上游弋。
“邢先生,你喝醉了,請你自重。”全身都被邢柯的氣息包圍,寧桐極爲不自在。這跟她想象中的邢柯完全不一樣,她寧願這個男人是五年前的那個禽獸!
邢柯突然變得很喪氣,對寧桐的手段也變得強硬起來。他將寧桐的雙手緊扣住,欺身將她壓倒在沙發上。“都是因爲你,這五年來我都沒辦法好好的抱其他女人……”
“難道這是我的錯嗎!”寧桐扭動雙手,然而邢柯的力氣大的驚人。她越是掙扎,邢柯的壓制就越是緊迫。
“五年前,對不起……”邢柯跨坐在寧桐身上,流露出受傷至深的表情,讓人好想去保護他。
寧桐卻不爲所動,只是她不再掙扎了。她定定的看着似乎在等待什麼的邢柯,冷冷的說:“你以爲我會對你說沒關係嗎?癡心妄想!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邢柯沮喪不已,他放開了寧桐的手腕,也從她身上退開。他蜷在沙發的角落裡,抓着頭髮,懊悔的說:“我當時爲什麼會做那種事呢?如果我換個方式得到你,我們之間也不會這樣了……”
寧桐冷撇他一眼,握着手腕,快步回房去了。
第二天,寧桐早早的起牀,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就看見趴在沙發裡沉睡着邢柯。她厭惡的擰了擰眉頭,一起來就看見不想見的人,也不知道她觸着了什麼黴頭!
她下樓,發現樓下有人正抓耳撓腮糾結着昨晚發生的事。
可以說,樂平現在頭疼欲裂,對昨天他喝醉之後的事情一點兒記憶也沒有。但他總覺得似乎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因爲他早上一起來,發現他整個半邊臉都是腫的!
他看寧桐湊樓上下來,就跟見到救星一樣,“桐桐,昨天晚上沒發生啥事兒吧?”
他生怕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寧桐的事情,就是因爲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才這麼緊張、痛苦。
“沒事兒。”寧桐淡淡的說了句。
這下樂平終於鬆了口氣,但也不對啊,如果真沒事兒,他俊美無鑄、帥氣絕倫的臉怎麼會腫成這樣子?“那我的臉怎麼回事兒?”
“誰知道呢。”寧桐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咖啡杯。
樂平立馬會意,忙前忙後的給她泡咖啡去了。這期間,他不住的在胡思亂想他的臉的事兒。連寧桐都不知道他的臉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他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從牀上掉下來,左半邊臉先着地?然後他又不知不覺的爬回了牀上?因爲早上起來,他發現自己好端端的睡在牀上……
這也太神奇了吧!
男人喝醉之後,都意外的很坦率呢。寧桐看樂平抱頭糾結的樣子。呵呵笑了兩聲。男人們的這點,有時候還挺可愛的。當然,樓上那個男人除外——
寧則梧迷迷糊糊的滾下牀。兩腳摸索到拖鞋也不過正反就那麼穿上了。他的膀胱系統似乎變強了,這兩天來都沒有尿牀,就是早上的時候不由自主會被尿憋醒。
他打開房門,發現沙發上臥了個龐然大物,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他走到熟睡的邢柯跟前。瞪着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不服輸似的哼哧了兩聲。
寧則梧正要轉身去廁所,無意間瞄見邢柯褲襠裡的小山包。他扯開睡褲,低頭看着軟趴趴的小雞雞,納悶不已,爲什麼他的就這麼小?
他走上前抽打邢柯的大腿。“快起來尿尿,不要尿我家沙發上~!”
邢柯低吟了一聲,隨即翻身。不巧寧則梧的小巴掌正中他的要害部位!他“嗷”的一聲護襠坐起,不可思議的瞪着眼前的小兇手。
寧則梧渾然不覺自己肇了什麼禍事,反而還一本正經的教訓邢柯,“起來尿尿,不要尿在我家沙發上~!”
邢柯低頭看着小帳篷。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己的窘態被小傢伙誤會成了另一種自然現象。晨/勃也是一種自然現象,難道這小子不知道麼!邢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想想這小不點兒的年紀,一個四歲半的娃兒知道“晨/勃”,纔是驚人之舉吧!
邢柯跟在寧則梧屁股後頭起來,一起去了廁所。寧則梧先上坑,解決了小便之後就去洗手了。邢柯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尿完之後又趴沙發上睡覺去了。
“寧則梧,起牀了沒?下樓吃混沌啦!”寧桐的聲音打樓梯的方向傳來。
寧則梧在廁所裡迴應道:“媽咪,我在洗手啦~”
他現在只有一隻手可用,剛纔都是邢柯幫他脫的褲子,洗個手也不能顧全大局。
好在寧桐進來,將他的手心手背,認認真真的搓洗了個乾淨。
寧桐看見便池周圍有一大片的水漬,當即就抽了寧則梧的屁股一下,兇巴巴的訓斥道:“說了多少遍,尿坑裡不會嗎?”
寧則梧瞄了一眼尿坑周圍的“罪證”,委屈不已,他哽咽了兩聲,眼眶裡也蓄滿了淚水。
“不是我嘛~!”他嗚哇一聲大哭起來,眼淚說流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被冤枉了,他心裡難受的厲害,哭聲也吵鬧的不行。“媽咪,真的不是我嘛~!”
就是這樣,寧桐有時候纔會覺得小孩子真的很難伺候。她不過說了一句而已,下手也沒多重,就這麼輕輕的兩三下就把小祖宗給惹急了,小孩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脆弱啊!
寧桐心裡亂糟糟的,更被寧則梧的哭聲擾得心煩意亂,她脾氣一上來,指着他道:“你就哭吧!一天到晚煩死人了!”
寧桐也不搭理他,將他丟在廁所裡任他自生自滅去了。
又在廁所裡哭了一會兒,寧則梧小跑出去,只看見邢柯在樓上,不見寧桐的蹤影。
見寧則梧委屈成這樣,邢柯心裡多少是有些罪惡感的。他從沙發上坐起來,沉聲問道:“你爲什麼不說是我做的?”
寧則梧抽抽嗒嗒着,即便不放聲大哭,喉嚨裡也是哽咽不已。他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媽咪討厭你……我……不想媽咪更討厭你……”
邢柯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門子風,聽了這話心裡竟然暖暖的。他神不由主的對寧則梧伸出手,“過來。我們下去給你媽咪好好解釋。”
邢柯抱着寧則梧下樓,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樓下寧桐幾近抓狂的懺悔聲:
“啊啊,我果然不適合當孩子的親媽!不就一點兒小事兒麼,我幹嘛發那麼多的火兒!?”
寧桐挫敗的趴在桌子上,想想當時在寧則梧面前不受控的自己,她憤恨的捏起拳頭,捶打着桌子。
砰砰砰的聲音讓樓上的寧則梧好奇不已,他抻着小腦袋往樓下看去,卻被邢柯的大手給按了回來。
寧則梧臉上還掛着淚水。雖然還是不斷的抽氣,不過心裡頭早已沒了委屈。
邢柯對他做了個悄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
樓下傳來樂平的聲音。聽的出來,他明顯是在安撫寧桐。“原諒自己吧,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何必給自己定那麼高的要求!”
“不行啊,我果然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果然還是要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這輩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不愁養活不了那個小祖宗,我也就省心了……”寧桐開始喋喋不休,盡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
樂平就不明白了,寧桐奮鬥也有些年頭了,不說千萬富翁。早也就是百萬富翁了,她還愁什麼吃喝問題麼?想着想着,他不由就開口問了。“你賺的錢,都跑哪兒去了?”
寧桐頓了頓,淡淡的說:“……投資。”
寧桐又開始捶桌子了,她藉此發泄心中的憤懣,直到寧則梧趴到她腿上。
“我最愛媽咪了~!”寧則梧揚着小臉兒。指着自己的胸口道,“媽咪在我心中永遠都是第一位~!”
寧桐把他抱起。放在樂平身上,“你先跟你樂平蜀黍吃飯,媽咪去把衛生間打掃一下。”
爲了掩飾抑制不住的淚水,寧桐快速轉身,卻在樓梯上碰到邢柯。她又尷尬的抹去淚水,沒發現邢柯眼中一掃而過的震驚。
“衛生間的話,我已經打掃過了。弄髒了你的衛生間,我很抱歉。”邢柯輕輕地說,而且道歉的態度十分誠懇。他甚至對寧桐微微鞠了一躬,待他直起身子看到的卻是寧桐無動於衷的表情。這種表情,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姓岳的一家旅遊歸來,一下車,郝月就抱着嶽小桃朝寧家而來。嶽李將大包小包丟在外面,跟在他們母子身後,看到邢柯在寧家,整個人目瞪口呆。這是啥情況?他才消失不見多久,他們總裁跟寧桐的關係就變得這麼“親密”了!?
一看見嶽小桃,寧則梧就從樂平的身上掙扎着下來。想起之前看到的嶽小桃的泳裝照,他整張臉羞得紅紅的。
“你們家寧則梧的胳膊怎麼了?”郝月驚問。
“摔了。”寧桐的解釋還真是言簡意賅。
郝月將嶽小桃放到扭扭捏捏的寧則梧的跟前,在嶽小桃耳邊輕聲說:“小桃,你不是有禮物要給寧則梧的嘛?”
嶽小桃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串貝殼手鍊,塞到了寧則梧的左手裡。
寧則梧心花怒放,可他右手被包成了糉子,怎麼把手鍊戴上啊?他向寧桐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寧桐蹲在嶽小桃身邊,抿着笑說道:“小桃,我們家寧則梧的手手摔壞了,你給他戴上,好不好?”
嶽小桃乖巧的點點頭,然後走上前,抓起寧則梧手裡的貝殼手鍊,套在了他的左手上。
岳家夫婦先把嶽小桃暫時放在寧家跟寧則梧玩耍,他們將行李拎回家去,進行延誤一週的打掃工作。
嶽李偷了個小懶,在回家之前騷擾了一下邢柯。“總裁,你跟桐桐終於——”
邢柯沒聽懂他故意拖長音的意思,倒是看懂了嶽李打出來的心形手勢。“你想多了。”
嶽李興致索然的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在寧家混飯吃的嶽小桃,這才安心回家幫老婆收拾房間去了。
嶽小桃狼吞虎嚥着餛飩,跟個小餓死鬼投胎一樣。
寧桐舀了一勺子餛飩湯遞到寧則梧嘴邊,興致盎然的問:“小桃,在海邊有沒有小男生給你搭訕啊?”
嶽小桃的小腦袋從比她臉還大的碗裡擡了起來,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問:“搭訕是什麼意思~?”
“呃……算了,就當我沒說。”寧桐無奈。
小孩子的詞彙量還真是少的可憐。
樂平見寧桐也不招呼一下邢柯,他便自作主張道:“邢先生,也來一起吃吧。”
“不了,我該回去了。”邢柯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去上班了。可是現在他雙腿跟灌了鉛似的,腳步也沉重的厲害。興許是宿醉的原因,他頭疼欲裂。
看他雙眼通紅,腳步蹣跚,樂平擔心邢柯在這樣的狀態下開車會有危險。便將他強留了下來。“邢先生,你別太勉強自己。我給你盛一碗餛飩,吃點兒熱的可能會舒服些——”
說着。樂平將邢柯強按在了椅子上,沒多大會兒,就端上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餛飩。
寧桐來回打量這兩個男人,挺奇怪他倆的關係什麼時候變這麼熟絡了……
邢柯剛拿起勺子,寧則梧就指着他的鼻子。盛氣凌人道:“不許吃~!”
樂平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小腦瓜,佯怒道:“怎麼說話呢你,沒大沒小!”
寧則梧捂着腦袋,撅着嘴,鼻子抽了抽,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他之前撒尿。摸完雞雞都沒有洗手嘛~”
本來難堪的應該是邢柯,樂平只覺得他比邢柯還難堪。
邢柯摸進廚房,洗了手之後出來。還特意將溼漉漉的手證明了給寧則梧看。他這孩子氣的行爲舉止,叫樂平失笑不已。
樂平轉身進蛋糕店,擺弄他的麪糊糊、烤蛋糕去了。
邢柯只覺得坐立難安,他舀了一個餛飩,正要送入口中。無意間發現那母子倆的視線一直圍着他打轉。
不愧是母子倆,無論是惱人的脾氣。還是那一臉的呆相,都是如出一轍啊!
這時候,他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麼呢?對了,還是談些工作上的事吧。
“外景已經選好了,過幾天你要跟林辰歐,還有工作班子一起去法國。”說完,邢柯擡眼觀察寧桐的反應,發現她還是呆頭呆腦的盯着他看。
“我也要去~!”寧桐還沒發表意見呢,寧則梧就激動起來。“媽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寧桐撓着他咯吱窩裡的癢癢肉,“那你又要和小桃分開了,你捨得嗎?”
寧則梧一臉掙扎,似乎在心裡衡量着媽咪跟小桃孰輕孰重。
寧桐彈了一下他的腦門,這小子還信誓旦旦的說她纔是第一位,真要是第一位的話,他還用猶豫這麼久麼。依她看,她這個媽咪在他心裡的位置岌岌可危!還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媽咪,那我們不去法國了~!”寧則梧一邊撒嬌,一邊偷偷的瞄着只顧着吃喝的嶽小桃。
“那媽咪一個人去,你在家跟小桃玩兒吧。”寧桐剛一說完,就聽寧則梧大聲抗議起來。
寧桐在寧則梧的脖子上,狠狠地吹了一口氣,發出“噗”的響聲。聽這滑稽的聲音,再加上脖子上麻麻癢癢的,寧則梧咯咯的笑起來。他也學着寧桐的動作,嘴貼在她脖子上,吹出來的全是口水,沒發出一點兒聲響。
“惡~全是你口水!”寧桐擺出一臉嫌惡的表情,繼而抽出紙巾,擦乾淨了脖子,又給寧則梧擦了擦嘴。“吃飽了沒?吃飽了,媽咪帶你上去換衣服,換好衣服跟小桃玩兒。”
說着,寧桐托起寧則梧的屁股,將他抱上樓了。
瞅準時機,樂平鬼鬼祟祟的坐到邢柯旁邊,不時的探着樓梯的方向,他明顯是在避着寧桐。他壓低聲音對邢柯道:“邢先生,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兒?”
“請說——”邢柯覺得樂平這人還是挺不錯的,如果他這麼覺得的話,那他又是一個被樂平表面的溫柔欺騙了的犧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