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原來他們是母子
葉斌被帶去日本一個月而已,葉母也不是捨不得,就是她不放心兒子出門在外,一跑還這麼遠,隔着一片海的距離。
葉父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從他凝重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來,他在很認真的考慮一些事情。
他喝了一口酒後,鼓勵兒子道:“去吧,學校那邊可以請假。”他一邊又對寧桐道,“寧女士,我兒子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了。”
“意思我已經傳達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寧桐推辭了葉家父母的挽留,正要打開車門,一條長臂就橫在她跟前,手掌緊緊的抵在車門上。
還沒回頭,寧桐就聞到了一股弄弄的酒氣,炙熱的吐息打在她的脖頸上。身後的男人爲了追上她,似乎拼過命一樣。
邢柯的聲音在寧桐耳邊響起,有些微醺,有些孩子氣,同時也帶着乞求。“不要去!不許你去日本,不要去我看不到你的地方,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不要……”
寧桐不能回頭,不然她的嘴脣會觸碰到邢柯的鼻息。
車窗上,映着他們兩人的身影。邢柯的神情有多麼無助,寧桐看的一清二楚。原來這個男人是這麼迷戀她麼……
這不代表寧桐忘記了這個男人曾經對她做過多麼過分的事情!
“你想我在你身邊,只保持身體的關係也可以?”
寧桐大概不知道,她的這句話在邢柯聽來有多麼殘忍。
如果邢柯點頭了,他跟五年前的那個禽獸,有什麼兩樣!
見他不語,寧桐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果這個男人不假思索的點頭答應,她也會不假思索的將他推開!
此刻他卻是滿臉受傷的表情,好似寧桐對他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明明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的那個人是他啊——
“……好。”邢柯給出了遲到的答案。他緊接着又說,“我們的關係就從身體上開始發展吧。”
寧桐覺得好笑,實在是因爲邢柯眼中赴死似的決心太讓人意外了。她索性轉過身來面對他,背靠在車門上,與邢柯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一步,可邢柯很快就填上了這一步。
寧桐環起雙臂,帶着點兒防禦邢柯的心態。她雙眼戲謔,繼續提問:“那你想跟我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呢?”
邢柯挫敗的垂下頭,他的額頭抵在寧桐的肩膀上,發覺自己的臉好燙。不只是酒意上涌的緣故,還是因爲太難爲情。
他輕聲說:“每天睜開眼都能看到你的那種……”目光停留在寧桐的左手的無名指上,靠近手指的根部有一圈明顯勒過的痕跡。但是上面的戒指卻不見了。邢柯勾住寧桐左手的無名指,指腹輕柔的摩挲着那圈看上去有些揪心的勒痕。“戒指呢?”
邢柯的指環還好好的戴在手上,他也曾下過多次決心將它取下,結果還是掙扎不過失控的情緒。看到寧桐的手指上空空,他的心也莫名的失落起來。
“丟掉了。”寧桐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其實寧桐用蠻力試過了很多次。都沒能成功的將指環從無名指上脫落。她今天早上用洗潔精做潤滑劑,好歹是將戒指從手上摘下來了。但是那枚指環卻掉進了下水道里——
寧桐纔不會跟他解釋這麼多。
邢柯滿臉寫着不高興。既然配不成對,他的戒指戴在手上也沒意義了。邢柯也將無名指上廉價的指環摘了下來,揣進了褲袋裡。
做完這些,他對寧桐信誓旦旦的說:“下次再買更好的……”
寧桐嗤之以鼻,就算是成對的戒指。戴在他們各自的無名指上,這種舉動本身就不存在意義的。難道這個男人不知道他們不是那種關係嗎?
“不要做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我跟你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少爺。快回去過你的生日吧,你的家人還在等着你呢。”寧桐拍了拍他的胸膛,故意跟他劃清了距離。
寧桐的手才勾住車門的把手,就被邢柯握了個正着。
“不許走。”邢柯突然變得跟寧則梧一樣任性,他怏怏不快的將寧桐的手拉扯向自己。“你還沒有送我禮物呢!”
這男人真好意思開這個口,話說今天十二點一過。他不就向她索要“禮物”了嗎?還做得那麼過分,寧桐也差點深陷在他高超的技巧中。一想到他手指的碰觸,寧桐的小腹中就滾動着一團熱流。她跟這個男人一樣,都慾求不滿啊——
正因爲慾求不滿,她纔會對這個男人提出那樣的要求——
說什麼只有身體上的關係就好……
啊啊,真是瘋了!
寧桐怎麼能被他一時迷惑了呢,她扭動着手腕,卻沒能從邢柯的手裡掙脫出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加長車緩緩駛來,就停在了他們跟前。
車上下來一位一身貴氣的婦人,乍一看到她,寧桐只覺得有種被五雷轟頂的感覺,好似一瞬間就被打回了那個只有憤怒和絕望的地獄裡面。
“邢柯,在大街上跟女人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那婦人一開口,便是對邢柯的訓斥。
邢柯扭着頭,醉醺醺的看着身後精心打扮過的婦人,臉上露出稚氣的喜悅。“媽!”
媽……?
寧桐不敢置信的看向邢柯,像是在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一般。她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就在這個男人面前鬆懈自己了,面對他的時候果然還是要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寧桐大力一甩,掙脫了邢柯的手。
邢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寧桐,眼中雖然充滿疑惑,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高貴冷豔。
“媽,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土耳其麼?”從邢柯雀躍的聲音裡,就知道他現在有多麼驚喜。
邢老夫人石刻一般的表情終於鬆動,就連語氣也變得柔和許多,“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他們母子站在一起的畫面。好刺眼——這是寧桐的感覺,她險些就要落下淚來。怎麼早在之前沒有發覺他們其實是母子呢,表面光鮮其實骨子裡都是齷齪的雜質,這一點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寧桐駕車而去,從後視鏡中看到邢柯追着她跑了兩步,跟個喪家之犬一樣凝望着她離開的方向。再怎麼對她用心,也改變不了那場噩夢——
那場他們母子一起給她製造的噩夢!
其實五年前,寧桐被邢柯強/暴的事後,她就報了警。當時警察來了那個飯店的房間,然而卻在邢老夫人的施壓中離開了。當場給了寧桐很大的難堪。
只怕邢老夫人已經不記得她了吧……
寧則梧早就在家門口等候她多時了,他一看到寧桐開車回來,就噠噠噠跑了上去。車還沒聽下。他就拍打着車門,“媽咪,我今天有幫樂平蜀黍蒸饅頭喔~!”
寧桐還沒從車上下來,就聽他迫不及待的講着她不在的時候,他跟樂平怎麼怎麼滴。
這孩子。估計是欠教訓了。寧桐都說過多少回,不讓他跟着車跑了!
寧則梧拽着她的手,興沖沖的給她展示着自己的成果。“媽咪,你看,小兔子饅頭~”
寧桐看他手裡臃腫的一團,雖然麪糰上確實是有兩個耳朵。不過這形狀還真讓人看不出來是兔子。
看寧則梧一臉期待的樣子,寧桐抽了抽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給我吃的嗎?”
寧則梧狠狠地點了點頭。
對着那奇形怪狀的饅頭,寧桐還真不知道該往哪兒下口好。轉了好幾個角度,她一狠心,在兔子的屁股後面咬了一口。
還真是意外的好吃啊,寧桐抱着寧則梧的小身子。湊近寧則梧手裡的饅頭,“讓媽咪再咬一口。”
看着寧則梧無邪的笑臉。寧桐一下子就被治癒了。邢家母子什麼的,就讓他們統統見鬼去吧!
一邊嚼着饅頭,寧桐捏了捏寧則梧的胳膊。雖然寧則梧胳膊上的石膏已經去掉了,寧桐就怕他上次骨折後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好似看出她的擔心,寧則梧揮舞着小胳膊,豪情壯志的道了句,“已經不痛啦~!”
“媽咪明天帶你去醫院複查一下。”
一聽去醫院,寧則梧撅起了小嘴兒,滿臉的不情願。雖然他不怕打針,但是醫院裡有一股刺鼻子的味道,他不是很喜歡。
見他老大不愉快,寧桐寵溺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明天看完手手之後,媽咪帶你到電玩城去打遊戲,好不好?”
“好~!”寧則梧舉高雙手錶示贊成。
今天的晚餐是炒菜、饅頭、大米稀飯,樂平才抄起筷子,就想到了一件事。他起身將嶽李送來的一張邀請函拿給了寧桐,那是一張慶功酒會的邀請函,爲了祝賀“午夜前夕”在國外上市成功,也爲了祝賀林辰歐正式成爲邢氏公司的形象代言人。這可謂是雙喜臨門,值得可喜可賀。
寧桐卻對這類的活動完全不感興趣,她隨手就將這張邀請涵丟進了垃圾桶。
“吃飯吃飯——”在她看來,慶功宴上的好酒好菜,還不及樂平親手做的一頓晚餐。
看她態度這麼隨便,樂平都替嶽李感到頭疼。畢竟嶽李他也是給人跑腿兒的,寧桐不給他一個拒絕的理由,他也不好交代不是。
樂平將邀請函從垃圾桶裡拾了出來,還很小心的擦了乾淨。“桐桐,你別難爲人家嶽李嘛!”
“我不難爲他,難不成還難爲我自己?”寧桐說的理所當然,她向來不喜這些形式上的東西,樂平又不是不知道。
樂平往嶽李家的方向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就在黑暗中,他綽綽約約捕捉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人頭戴鴨舌帽,臉上戴着大墨鏡和大口罩,衣服領子也豎的高高的。他這樣打扮大概是不想引人注目,可完完全全成了反效果好不好!何況他大晚上還戴墨鏡,實在太奇怪了!
樂平放下筷子,走出門去。
那人一見到他,就撒丫子狂奔。他沒注意到前頭的嶽李,兩人直接撞了個正着。他的帽子掉了下來。墨鏡也歪到了臉的一邊,看上去有些滑稽。
嶽李一眼就認出他來,“林辰歐!?”
“噓——”林辰歐捂着他的嘴,張皇四顧,發現沒人注意到他這邊,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自從跟邢氏簽了賣身契後,林辰歐的人氣就蒸蒸日上。他住的酒店的各個安全通道,每天每時每刻都有一羣瘋狂的粉絲。只要他一出現,整個人就被蜂擁而上!
一開始,他挺喜歡這樣突如其來的熱情的。日子久了。他就厭煩了……
“……所以,你就跑到我家來了?”林辰歐可憐巴巴的將自己的遭遇敘述完後,寧桐拔高聲音問他。她這裡又不是收容所。何況人紅是非多,她也不想跟林辰歐爆出什麼花邊新聞!
“你家沒記者,也沒粉絲,就讓我住一陣子嘛!”林辰歐雙手合十,百般央求她。
寧桐雙臂交叉。毫不猶豫的駁回了他的請求,並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不行!你可以換一家酒店住!”
“就一晚啦!”林辰歐做了一萬步的妥協。
林辰歐以爲寧桐是在跟他討價還價麼?不想吃的蔬菜,就算菜販子賣一毛錢給他,寧桐也不樂意買下!更何況就算林辰歐整個人打折下來,價格也不便宜。寧桐不想付出那個沒必要的代價。
“我現在立即聯繫你的經紀人。讓他把你接走!”寧桐的口氣中沒有商量的餘地,她纔跟林辰歐的經紀人莫小聖通完電話,就有數輛電視臺的專車停在了她家門口。
怎麼這麼快就走漏了風聲!?
一大堆記者一擁而上。圍着林辰歐問長問短,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都有。鎂光燈也閃爍個不停,大概是在晚上的緣故,燈光比平時更加清晰,燦白中透着恐怖!
那些記者根本就不給人反應的時間。直接就把焦點轉移到了寧桐身上。正當記者們對她狂轟濫炸似的發問時,一記響亮的哭聲爆發出來。當即就把那羣記者給哭愣了。
記着們的目光聚焦在還抱着饅頭的寧則梧身上,寧桐見狀,趕忙上前將寧則梧抱在懷裡,將他的腦袋按在她的肩膀上,護着了他的臉孔。
寧桐抱着寧則梧上樓,沒想到有幾個記者直接就追着她的腳步,進了房子裡來。他們將話筒舉在寧桐身前,不住的問:“請問你跟林辰歐是什麼關係?你懷裡的小孩子跟林辰歐又是什麼關係?”
寧桐只恨自己只長了一雙腳,不然她定要給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蓋個章!
“你們越界了啊,再不滾出我家,我就要報警了。”寧桐隱忍着怒氣。
樂平顯然沒她那麼好的脾氣,“我已經報警了,隨隨便便就可以告他們一個私闖民宅。”
他就跟一堵牆一樣,結結實實的擋在寧家母子跟前。樂平回頭給寧桐遞了一個眼神,讓她安心抱着寧則梧上樓去。
被樂平的氣勢所嚇,那些記者退了出去,改纏林辰歐去了。
那些記者還在吵吵鬧鬧,寧則梧的哭聲也沒一刻停止過。
寧桐將他房間的門窗全部關好,這才擋去了樓下嘈雜的聲音。
“媽咪,怕怕~”寧則梧緊緊摟着寧桐的脖子,在她耳邊說,鼻涕眼淚都蹭到了寧桐的頭髮上。
“不怕不怕,咱們不怕他們,待會兒你樂平蜀黍就把他們趕跑了!”寧桐輕拍着他的後背,來回在房間裡走動,完全成了寧則梧的人體搖籃。“媽咪給你唱歌好不好,有一個臭小子,他有一點任性,還有一點囂張~”
寧則梧的哭聲好歹是減弱了,過了不久之後,他興許是哭累了,就趴在寧桐的肩膀上睡着了。
寧桐本想鬆一口氣的,可嘴一張卻是嘆了一口氣。她已經拿這小子無奈了,當媽的心情好複雜,有時候希望他快點長大,有時候又希望他永遠是這樣的孩子。
樓下的人羣似乎越來越多,左鄰右舍聞到風聲都來湊熱鬧了。
寧桐就覺得奇怪了,林辰歐喬裝到她這裡來,記者那邊怎麼會那麼快得到消息呢?
仔細想想,林辰歐在這裡,也就他們一家子跟嶽李知道。後來她又通知了莫小聖。但是莫小聖絕對是沒那個時間叫記者來的,暴露林辰歐的一定就在最開始發現林辰歐來這裡的人!
第二天,報道就出來了。對她跟林辰歐,什麼樣不堪入流的說法都有,甚至還有娛樂雜誌說寧則梧就是林辰歐的私生子,還附帶了一張他們母子清楚無比的合照。
昨天說好了,今天寧桐要帶着寧則梧去醫院做複查。
在去醫院之前,寧桐就近去了胡玥的雜誌社。
一看到打扮的跟小老虎一樣的寧則梧,胡玥猛然就撲了上去,怎麼也不肯撒手。誰讓寧則梧生的這麼可愛。現在整個人就跟只毛茸茸的小虎斑一樣,太讓人愛憐了!
“走,到阿姨的辦公室裡去。阿姨給你桃子罐頭吃。”說完,胡玥就把寧則梧往辦公室裡領。
寧桐把他們雜誌社打量了一圈,空間很大,中間都是辦公的桌子。她才一個小角落裡發現了正埋頭苦幹的郝月,陰險的笑了一下。然後走上了前。
寧桐將手裡握成一卷的雜誌甩到了她跟前,“昨天晚上的那些記者都是你叫來的吧?”
“什……”郝月有些心虛。
寧桐根本就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在人背後捅刀子,也要有點兒水準。這雜誌上面的那張照片,是我拷給你的,你還記得吧。”
郝月只想賺點外快。當時她聽她老公嶽李說林辰歐在寧桐家,也沒想那麼多,直接就打電話把這個消息賣給了她一個記者朋友。沒想到會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來了那麼多記者。
郝月目露乞求,“桐桐,對不起……”
對她置若罔聞,寧桐掃了一圈郝月周圍工作的環境。郝月這個位置,可是離主編辦公室最遠的。她要是有胡玥一半看人的眼光。也不會受到柴禹、夏涵跟郝月他們的傷害了。仔細想想,寧桐跟郝月認識的時間也不長。郝月對她不講情分也是情有可原的。
“希望你家女兒,將來不要跟你一樣。”
郝月捂着臉,好後悔她昨天心血來潮做的事。她當時真的是被金錢給衝昏了頭,腦子一熱,竟不知不覺竟成了這麼醜陋一個人,愧爲嶽小桃的媽媽!
寧桐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便去胡玥辦公室把寧則梧領走了。
接下來的目的地是醫院,他們去的早,掛了號後不用排隊就很順利的做完檢查了。
寧桐也要給自己抓藥來着,她要抓的是安眠藥,抓處方藥的程序略微麻煩。她也不想讓寧則梧那麼麻煩的跟她來回跑,就讓他在候診室等着了。
寧則梧正抱着手機切水果,就聽有人叫他的名字。
“寧則梧~!”
這聲音好熟悉,也好討厭啊!
寧則梧擡頭一看,就見邢小月朝他跑來,還一把抓住了他的尾巴,是他衣服上的尾巴。
“你幹嘛啦,快放手~!”寧則梧撈住尾巴,跟邢小月展開了拉鋸戰。
邢小月似乎對他身上的這套小老虎衣服特別感興趣,雖然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很可愛,就是沒有寧則梧身上的這套衣服來的搶眼。
邢小月回頭跟不緊不慢趕上來的婦人說:“外婆,我也想要這樣的衣服~!”
“不倫不類的,咱們不穿。”邢老夫人將邢小月拉到身邊,並不快的打量着寧則梧,眼裡卻閃過一絲訝異之色。不得不說,眼前這小男孩生了一副好模樣,也不知是誰家的父母這麼有福氣。她又拉了拉邢小月,“咱們回家把藥吃了。”
邢小月不依不饒的哼唧着,“我要跟寧則梧一起玩~!”
邢小月一撒起嬌來,邢老夫人很沒轍,“聽話,你還感冒着呢!”
邢小月無理取鬧開來,她坐在地上,撲騰着兩條小細腿兒,也不顧衆人的眼光和邢老夫人的難堪,當即就咧着嘴嚎啕大哭起來。
寧則梧想起來,他每次感冒的時候也很難受,但是隻要媽咪摸摸他的頭,他就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