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邢小月被寧桐打
邢柯也沒想強迫寧桐放棄夢想,只是她那工作跑來跑去實在折騰人。
邢柯跟她去過一次日本,可卻在那裡呆了足足一個月。
只是給人拍個照,他們就要一個月相隔一片海,邢柯纔不要這樣咧!
聽他說要換工作,寧桐心裡就來氣。“你想讓我換什麼工作?我沒文憑沒學歷,只會拍照,你讓我換啥?”
也不想想當初她是因爲誰,纔沒把大學上完。
邢柯好聲好氣,撫着她的後背幫她順氣,“你不是會好幾門外語麼?當個翻譯也不錯啊。你要是不喜歡,可以開個照相館,專門給人拍照片。”
寧桐雖然覺得他說的這兩樣都很可取,可她心裡還是有些心高氣傲的。畢竟她可是國際著名的攝影師,給某國總統拍過照,給某國總理拍過照,給某國高官議員拍過照,給世界知名的藝人拍過照……
邢柯想要這樣的她,當個照相館的小老闆?
切,也太特麼的小瞧她水平了!
寧桐學着寧則梧撒嬌的架勢,手腳並用的撲騰着,撒潑起來。“我不管,我不要當翻譯,我也不要開照相館!”
“那你還是當我的董事長吧。”邢柯可沒逼她啊,他可是讓她三選一了。既然哪兩個沒被選中,剩下的最後一個就是最佳答案。
他們夫妻倆正說着話,邢老夫人拿來一雙地板襪過來了。
她把襪子遞給邢柯,“趕緊給她穿上,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愛惜。”
邢柯扭頭一看。這才發現寧桐光着腳丫子。
新年是過完了,可寒冬還沒有過去。寧桐的身子底子本身就不好,對女人來說雙腳又是聯繫身體內部的重要位置,可不能受涼了。
邢柯趕緊爸襪子給寧桐套上了。
眼看倆孩子你爭我搶。就快要把一盤子的火龍果吃完了,邢老夫人又去剝了一個,讓樂平切去了。
眼看盤子就快要見底了,邢小月恐怕比寧則梧比她吃多了,就一把將他推開了。
邢小月霸道的抱着盤子不放,整個身子都護在盤子上。還虎視眈眈的瞪着寧則梧,“剩下的都是我的~!”
寧則梧還沒吃過癮呢,雖然火龍果不大甜,但是那爽口的味道還是挺讓人慾罷不能的。
寧則梧也沒上去搶,因爲樂平已經端來了好大一盤火龍果。
邢小月見寧則梧跟前的火龍果那麼多,她又不願意了。
“不讓你吃,這是我們家的~!”邢小月又推了寧則梧一把,她胳膊上沒勁兒,沒能把寧則梧咋樣。她手一轉,拿竹籤子在朝寧則梧的手背上戳了下去。
一個小拇指長短的細牙籤。愣是有四分之一沒入了寧則梧的手背中!
寧則梧只覺得手背上一麻,過了半晌狠狠地痛起來。
整個牙籤立在他的手背上,竟有些觸目驚心。
他的小臉兒被因疼痛脹成了豬肝水,他緩過神來,張嘴嚎啕大哭起來。有那麼一陣,他差點兒哭背過氣去!
就在大夥兒嚇傻的時候。邢小月的耳朵被人揪住,那人直接擰着她的耳朵把她給提起來往外扔!
寧桐從沙發上衝下去的時候,邢柯就反應過來了。
把哭喊着“姥姥救命”的邢小月提到門口,寧桐順手抄起還沒被邢誠收起來的球杆,直往邢小月屁股上招呼!
一連抽了她四五下,寧桐才放開她。
見她咧着嘴哭的比誰都傷心,寧桐一下子就來氣了。她又擰着邢小月的耳朵,硬生生的轉了個九十度!
“哭?有臉哭!”寧桐可是強忍着扇她巴掌的衝動!
回頭看看寧則梧的手——
樂平已經把牙籤從他手背上拔下來了,可小傢伙的手背不停的往外冒着血,傷口周圍皮膚的顏色都變了。可見傷得有多深!
邢老夫人一着急,連藥箱都忘了放哪兒了。就在她找藥箱的時候,邢柯已經找了一包棉籤出來,湊合着給寧則梧止血用。
一見寧則梧流了那麼多血,邢誠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活該邢小月被寧桐打。他還嫌打的太輕了!
見沒人有空過來幫她,邢小月一邊哭一邊對寧桐狠狠地說:“我過來叫我媽給我報仇!”
“去啊!去把你媽叫來,我連你媽一塊兒打!”寧桐一吼,把邢小月給鎮住了。“在這個家裡,還沒人敢收拾你了是吧!”說着,她在邢小月的屁股上抽了一下。“以後我收拾你!”
說完,她用力把球杆摔在邢小月的腳邊上。
哐噹一聲巨響,愣是把邢小月給嚇的跌坐在了地上。
寧桐轉身去看寧則梧的傷勢——
寧則梧左手的虎口位置,已經腫起來了,血差不多已經被止住了。
邢小鳳聽到邢小月的哭聲趕過來了,她見邢小月哭的傷心,卻不把寧則梧的慘狀放在眼裡。
邢小鳳不由分說,把屋子裡的人通通指責了一頓,“你們幹什麼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們就那麼看我們娘倆不順眼是吧!”
看她氣焰囂張,寧桐忽又起身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扯着她的頭髮,害得邢小鳳尖叫連連。
寧桐把她按在寧則梧跟前,以血爲證,地上、棉籤上都是紅的。
不止如此,寧則梧的整隻左手都在發抖!
“看見了吧!你寶貝女兒折騰的!”寧桐是被樂平小聲勸了一句,才放開邢小鳳的頭髮。可她嘴上不饒人,“幸虧不是戳到眼睛裡、耳朵裡——”
她這麼一說,邢老夫人慶幸的打了個冷顫。
寧桐早就說過,邢小月那樣無法無天的孩子,將來殺人放火都不奇怪。現在好了,什麼東西到邢小月手裡,都能成傷人的兇器!
邢小鳳也跟寧桐撕破臉皮來說話,她模樣歇斯底里,朝寧桐尖叫着,“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是你兒子的!我們家小月看了,心裡當然不舒服!就是欺負你家兒子,欺負死你家兒子!”
寧桐真想甩她一巴掌,“好吃的不讓她吃了嗎?好玩的不讓她完了嗎?我兒子幾次被你們母女倆折騰,好差點兒連命都沒了,你以爲我不知道。我不說話,你還真以爲我忍氣吞聲了是吧!”今天,寧桐非得給她一個厲害顏色瞧瞧!她擡手狠狠地甩了邢小鳳一個巴掌,嚇呆了一干人等。她還指着捂着臉頰,一臉不敢置信的邢小鳳的鼻子,大聲警告道:“我兒子真被你們整死了,你們也活不了!”
“桐桐,你少說兩句。”這會兒樂平的勸說也不管用了。
寧桐還真就誰的面子也不給了,她抱起寧則梧,對樂平說:“走,我們回家!”
寧則梧淚眼洶涌,早就分不清誰是爹誰是娘了。只是感覺到熟悉的體溫,他雙手自動環上寧桐的脖子。
樂平默默地跟在他們母子後頭,他現在也在氣頭上,可是寧桐已經把他想做的事情都給做了,他心裡的怒氣也就消下去了不少。
樂平一點兒也不覺得寧桐做的說的有多過分,寧則梧在這個家裡是受到不少寵愛,可這也是有代價的。
他離開之前,他回頭對邢氏二老道:“邢老爺、老夫人,你們打心眼兒裡喜歡我們家寧則梧,我知道。可你們也瞅着了,我們再繼續住下去,恐怕我們家寧則梧就沒命消受你們的喜愛了。”
他們兄妹倆帶着孩子一走,邢柯發火了。
他瞪着不知所措的邢小月,一肚子的火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出來。
也學着寧桐,上去把她們母女倆給輪流打一頓?
也不至於要做的這麼過分吧。
只是瞧瞧地上這一灘血和染血的棉籤,那是多麼觸目驚心啊!
邢柯做了幾個深呼吸,默默地把地上的血漬用紙擦了擦。
他正收拾着,突然就爆發了。
邢柯抓起一根牙籤快步走到邢小月跟前,拉過一隻手,就作勢要把牙籤往她手上戳!
邢小月嚇壞了,剛止住的哭聲,這會兒又扯着嗓子嚎起來了。
“疼不疼!?”邢柯雖然下手,卻沒用勁兒,他只想嚇嚇邢小月。“說,疼不疼!”
邢小月猛點頭,“疼……嗚嗚~”
“你也知道疼,別人就不知道疼啦!下回再不聽話,不止舅媽打你,我也收拾你!”見邢小月心有餘悸,邢柯就知道不止是他的嚇唬奏效了,還有寧桐抽她的時候真下了狠勁兒!
邢柯甩開邢小月的手,他回頭看了一眼瑟縮着肩膀嚶嚶哭泣的邢小月。教訓完小的,他又跑去教訓這隻大的,“姐,你還真當自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別人討好你,那是看咱爸咱媽的面子!你知道他們背地裡都說你什麼,沒出息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自己掰着手指頭數數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邢柯瞥見沙發跟前還有一雙棉拖鞋,他心漏跳了一拍。
剛寧桐從沙發上衝下去給邢小月厲害的時候,哪有功夫穿鞋啊!
她現在腳上就穿了一雙襪子!
邢柯拎起拖鞋,安慰邢老夫人,“媽,你也別哭了。這個家也就這樣子了,你也別指望我姐這輩子能改。我跟桐桐他們今天晚上就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