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大大小小電燈泡
邢柯早對柴禹的公寓熟門熟路了,他將一整串鑰匙順手丟在了沙發上。方纔掏鑰匙開門的時候,他纔想起那天他將柴禹家的備份鑰匙交給了夏涵。
“你不是有我家鑰匙嗎?”柴禹扒拉了幾下被邢柯丟到沙發上的鑰匙,無果之後擡頭詢問他,“鑰匙咧?”
聽他這麼問,邢柯反而覺得奇怪了。“那天我把鑰匙給你下屬,她沒把鑰匙還給你?”
柴禹心中一驚,猛然想起他臥病在牀那天跟夏涵發生的一切。原來她是從邢柯那裡拿來了備份鑰匙,才得以進他家的門麼……
生怕被邢柯瞧出異色,柴禹恍然大悟似的一笑,道:“我差點忘了,她是還給我了。”他適時地轉移了話題,指着邢柯的左臉,“你的臉怎麼回事?”
“今天不小心被竹籤子劃了一下。”一說起這個,邢柯就想起寧則梧那個臭小鬼。現在他根本不敢有什麼表情,臉部肌肉一動,傷口就火辣辣的刺疼着。“我去洗個澡……”
邢柯要將自己扒光,柴禹連忙拉下他脫了一半的上衣。
邢柯瞟着他,這男人在緊張個什麼勁兒啊,他們裸裎相見又不是第一次了。
“拜託你去浴室脫吧,我女朋友在這兒,影響不好。”
難道一睹柴禹難爲情的樣子,邢柯卻高興不起來。他總覺得有一道悶雷打在他頭頂上,耳朵裡嗡嗡直響。也就是說寧桐那個女人在這裡……
“你哪個女朋友?”邢柯似乎不大相信。
說的跟他很花心、腳踩多少條船似的,柴禹惱了。他生怕邢柯剛纔那話被寧桐聽見了,惹她誤會。柴禹捶了一下邢柯的胸口,幽怨道:“怎麼說話呢你!你可別在桐桐面前黑我!”
邢柯不着痕跡的瞄了一眼柴禹房間的方向,然後心情沉重的將自己關進了浴室。
他打開花灑,企圖沙沙的水流聲掩蓋門外一切的聲音。他頹喪的坐在馬桶上。腦袋裡盡是柴禹跟寧桐水乳交合的畫面。
啊啊,他一定是瘋了,纔會那麼在意那兩個人的事!只怕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夜半難眠,寧桐輾轉反側了多少回,整個人還是絲毫沒有睡意。倒是旁邊的柴禹跟寧則梧這一大一小,天昏地暗的打着呼嚕。倒不是他們的呼嚕聲吵,寧桐就是有這個習慣——認牀。
她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再有兩三個小時太陽就升起來了。她伸手往寧則梧的屁股底下摸了摸,所幸的是他還沒有尿牀。
寧桐坐起身。拍了拍寧則梧的小臉兒,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寧則梧,起牀了快。跟媽咪尿尿去。”
寧則梧不滿的咕噥了一聲,便沒了動靜。
寧桐索性掀開被子,把他抱起來,往廁所去了。她把着寧則梧的小腿,在馬桶跟前站半天了。就是不見這小傢伙有反應。
“噓噓噓——”寧桐吹了了口哨,在她口乾舌燥這會兒,終於聽到了“沽沽”的流水聲。
尿完之後,寧則梧好像做了個多麼舒坦的美夢似的,滿足的呻吟了一聲,頭一歪。又打起了小呼嚕。
“真沉,我家小寶貝果然在長身體,媽咪都快抱不動了。”才把了寧則梧沒多大會兒。寧桐的胳膊就痠痛痠痛的。她將寧則梧整個人一反轉,將他抱在懷裡,一手託着他的小屁股,另一手按了一下馬桶上的按鈕。
咕嚕嚕,馬桶裡的水打着漩渦迅速下沉。不一會兒又被嘩嘩的清水填滿。
“衝完了就快點出去。”邢柯在外面等的不耐煩了。都怪寧桐剛纔吹的那一陣口哨,害他這會兒也起了尿意。當寧桐抱着孩子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喉頭一動,一句沒經過大腦深造加工的話溜出了口,“你兒子把我的臉劃成這樣,疼的我睡不着覺,怎麼辦?”
寧桐滿眼鄙夷,邢柯就不明白了,他又不是在問她一加一等於幾的問題,她幹嘛拿這種瞧不起人的眼神兒看他啊?
“這點兒疼痛算什麼?是男人的話就忍着。”寧桐將寧則梧抱進了柴禹的房間,母子倆雙雙上了牀。
寧桐眯着眼看着天花板,明明睏意襲來,可就是睡不着。
一大早,寧桐就將早餐準備好。柴禹聞到香味起牀,看到寧桐頂着倆大大的黑眼圈,嚇得差點尖叫,他還以爲家裡遭了鬼呢!
“桐桐,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柴禹從寧桐身後抱着她。
她哪裡是沒睡好,分明就是沒睡!
寧桐將平底鍋裡的煎蛋鏟到盤子裡,拖着身後的大尾巴狼往餐桌的方向走。“拜託你先去穿好衣服,然後刷牙、洗臉、吃飯。”
柴禹還說邢柯光着身子影響不還,瞧瞧他這會兒,穿個三角褲衩就圍着寧桐打轉。寧桐真想將他的腿毛一根一根的鎬掉。
寧桐剛把盤子擺在桌上,就感覺後頭的股間被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頂着。她渾身一震,瞬間繃緊了全身。
柴禹簡直愛死了她這反應,他將自己的灼熱緊貼着寧桐的敏感地帶,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雙腿間抽動摩擦。
柴禹的雙手滑進寧桐的上衣,由下而上爬上了她的兩團讓人慾罷不能的柔軟處。
“你這魂淡,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發情!”寧桐壓低聲音斥責他,真是的,孩子跟客人都還在一個屋檐下,這個男人的色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隨時隨地發情?這可是很嚴肅的控告,柴禹只覺得傷了自尊,可憐巴巴的解釋,“沒辦法啊,晨勃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現象嘛!”
寧桐用胳膊肘將他捅開,滿臉窘迫道:“快點穿衣服去!”
就在這時,柴禹的房間裡傳來寧則梧打噴嚏的聲音。寧桐不再跟柴禹做糾纏,快步朝他的房間而去。
她摸上寧則梧的額頭,探他體溫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寧則梧揉了揉鼻子,悠悠的睜開眼睛。又張嘴打了個哈欠。
寧桐將他撈起來,給他穿衣穿褲。上上下下都收拾好後,寧桐就把他按在了餐桌上不管了。
柴禹多想有寧則梧那樣的待遇啊,可他從寧桐那兒得來的只有冷眼,實在不甘心。他也不磨嘰了,迅速穿衣洗漱完後,便跟寧則梧坐在了一起。
“則梧,想去哪裡玩啊?蜀黍帶你去。”
眼看柴禹的討好就要起作用了,寧桐卻插了一槓子。她將寧則梧發亮的小臉兒扭向餐盤,對柴禹說:“今天不是工作日嗎?你不上班啊?”
“我什麼時候上班都可以。”
寧桐這就要說說他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了。身爲一個男人,在工作上都沒有半點兒責任心,將來還怎麼持家啊?“將來我跟寧則梧都要靠你養家餬口。你不好好工作賺錢,要我們母子倆喝西北風去嗎?”
寧桐這是用開玩笑的態度來說教他,柴禹心知肚明。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柴禹想的更多。真要算起來的話,寧桐絕對是個女強人。身價遠遠高於柴禹。這讓他多少感到自慚形穢。,也就是心裡不平衡。
他被寧桐遠遠的甩在後面,柴禹是時候努力趕超她了。
剛吃過早飯,寧桐就接到胡玥的電話,擺明了這女人不是衝她來的,果斷是惦記她家的小寶貝。
“你怎麼還沒死心啊?”寧桐就不明白了。既然胡玥這麼喜歡孩子,她完全可以在跟李一飛交往的這幾年裡生一個啊!
“你就把寧則梧借我幾天怎麼了嘛!我又不會讓他少一塊兒肉!”相反的,胡玥還會把寧則梧養的白白胖胖的。“我現在就在去你家的路上。把你兒子給我準備好。”
寧桐真是怕了她的執着,她無奈道:“我不在家,你來昨天那個商場吧。”
一掛斷胡玥的電話,寧桐就給李一飛打了過去,鑑於胡玥的壯舉。她怎麼也得給李一飛報告一番。電話一通,寧桐劈頭就問:“李一飛。你老婆怎麼回事兒啊?幹嘛一直纏着我兒子不放?”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寧桐這個做媽的,狀告糾纏寧則梧的女色狼呢。
電話那頭的李一飛沉吟了片刻,寧桐還以爲自己打錯號碼了,於是做了一番確認。沒錯啊,那怎麼只聽見人喘氣兒,聽不到人說話呢?
“李一飛,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這都什麼點兒了,還在牀上賴着。男人是最沒資格睡懶覺的動物,不知道麼?寧桐剛想嘮叨他兩句,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種種的嘆息聲。
“她昨天沒上班,原來是跑你那兒去了嗎?”聽上去李一飛很無奈啊,他到底是遇上了多麼難唸的一本經啊。他似乎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連連嘆息了半分鐘之後,他才毅然決然的向寧桐坦白。“大二的時候,玥玥懷孕了,發現的時候,我們就商量着把那孩子打掉了。畢業之後,我們本來打算是要個孩子的,玥玥也懷上了,那個時候纔出來打拼,每天都累的不成人形,孩子最後給流掉了。現在我們穩定了,可是怎麼努力,玥玥也沒懷孕的跡象……”
“李一飛,你特麼的就不是個男人!”寧桐氣極了,她匆匆收了線,跌進沙發裡,揉着太陽穴。
心情好差,頭也好痛啊——
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她抓起一看來電是李一飛那貨,便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然而就在下一秒,手機又響了,她索性將電池摳了出來。
柴禹見那個叫“李一飛”的把寧桐折騰成這樣,頓時就惱火了。
“桐桐,那個李一飛是什麼人?”他擼起袖子,一副隨時跟人幹架的架勢,氣勢洶洶的還挺嚇人的。
“我大學同學,跟我初戀男友。”除了這些,寧桐再沒解釋其他。她順手將靠近她的寧則梧撈坐到她身邊,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問:“寧則梧,做媽咪的孩子,你幸不幸福?”
“幸福~!”寧則梧撲到她懷裡,臉頰蹭着寧桐的胸脯。
“那你聽不聽媽咪的話?”寧桐拾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問。
“聽話~!”
寧桐很滿意他的回答,她提着寧則梧的後領。將他從身上拎起來,讓他跟自己面對面坐着。
“你還記得昨天那個胡玥阿姨吧。”寧桐臉上掛着不容他忤逆的認真,她雙手按在寧則梧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你胡玥阿姨呢,很想要小寶寶。可是小寶寶還沒出生,就在你阿姨的肚子裡死掉了……”
寧則梧也不知道是聽明白了什麼,嘴一撇,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還真是楚楚可憐。他淚眼汪汪道:“媽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要把我送給那個飛機場阿姨啊~?”
“媽咪怎麼會不要你呢。”寧桐將他摟緊懷裡,母子倆坐在沙發上左搖右擺。“媽咪是想你去陪陪胡玥阿姨幾天,你呀。每天都給你胡玥阿姨的肚子施一次魔法,讓她快點懷上小寶寶,等你胡玥阿姨把小寶寶平安生下來以後,給你朋友好不好?我們家寧則梧最厲害了,是不是?”
寧則梧當然不會讓寧桐失望。雖然心裡頭捨不得跟她分別,他還是答應了寧桐的安排。
柴禹心事重重的上班去了,寧桐跟寧則梧母子倆收拾收拾後就去了商場,胡玥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一看見寧桐憔悴的臉色,胡玥忍不住幸災樂禍道:“小賤人,你的臉怎麼這麼可怕?難不成昨天晚上跟你男人玩兒的太H了?”
寧桐覺得自己是同情心太過氾濫。才覺得胡玥這麼不知臉皮爲何物的女人可憐。“成人的話題就打住吧,我把我兒子給你帶來了。”
胡玥捂了一下嘴,在孩子面前玩笑的態度多少是要收斂些的。她低頭一看。見寧則梧兀自抹着眼淚,頓時心疼壞了。“則梧,是不是你媽咪對你不好?要不要我幫你收拾她?”
寧桐做了個趕人的手勢,不耐煩的說:“在我改變主意前,趕緊滾。”
寧則梧甩開胡玥的手。衝上去抱住寧桐的大腿,久久都不放手。
胡玥就不明白了。不就分開兩天嘛,幹嘛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害她心裡怪難受的。
目送走了胡玥跟寧則梧,寧桐在附近的奶茶店裡買了一杯熱咖啡。坐在商場門口前的臺階上,她一邊啜着咖啡,一邊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
這時候來逛街的人並不是很多,這些匆匆忙忙來來去去的大都是上班族。
估計是咖啡因起了作用,寧桐不再感覺到睏倦了,可腦袋裡面還是有小人兒作怪似的,撕扯着她的神經。
從藥店出來的邢柯,經過商場的時候,在狼狽的寧桐身邊停下。
看到跟前停了一雙大腳,寧桐擡起頭一看是邢柯,這下頭更疼了。
目睹她對他絲毫不加掩飾的嫌惡,邢柯沒來由竄起一股怒火來。他指着自己的臉頰,口氣不善道:“拜你兒子所賜,我的傷口開始發炎了。”
“反正也長的不怎麼樣,正好給你個藉口去整形,不用太感謝我跟我兒子。”即使頭疼,寧桐說出來的話還是很犀利的。
長得不怎麼樣……
這女的眼睛是有問題嗎?如果要pk長相的話,柴禹跟林辰歐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好不好!
邢柯注意到寧桐腦門上沁得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由擔心的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你要真想我好過一點兒,麻煩你起開,讓我多喘點兒新鮮空氣吧!”寧桐將邢柯的關懷當成了假好心,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對她有一絲絲的憐憫或者憐香惜玉,當初就不會強迫她成爲他的人了。
邢柯顯然是跟寧桐回想起了同一件事,他抓住她的胳膊,將寧桐從冰涼的臺階上撈了起來,卻被無情的甩開。
“你是我的……”邢柯頓了頓,這麼說似乎是太曖昧了,於是他改口道,“你要是因爲現在的身體狀態影響了工作,我不會饒過你!”
說完,邢柯再次抓起她的手臂,將寧桐往藥店的方向帶去。那個藥店有專門爲病人會診的資源。
寧桐一沾到病牀的枕頭,便呼呼大睡。
醫生給她簡單的做了一番檢查,見陪同她來的是邢柯,便下意識的認爲邢柯是她的男朋友。“病人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需要休息。最近,不要讓你的女朋友有太多壓力。”
女朋友?邢柯聽着彆扭,可這個詞一旦流到了他的心裡,卻化作了一道令他預約的暖流。
寧桐這天昏地暗的一睡,便到了下午。見她醒來,坐診的醫生挺羨慕的說:“你男朋友剛走沒多久。”
男朋友?寧桐睡得太死了,記得的只有邢柯的那張死人臉,難道柴禹最後也過來了嗎?
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寧桐給醫生道了謝後,便在附近買了點兒菜。往柴禹家去了。
幾乎睡了一天,什麼東西也沒吃,寧桐這會兒真的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雖然來的次數不多。寧桐也算記得通向柴禹公寓的門路。看着眼前不熟悉的硃紅色防盜門,她不由愣住了。她今天早上從這裡出來的時候,門的顏色還是綠的吧?
寧桐按響了門鈴,柴禹果然在。
看到寧桐在門外,柴禹是又驚又喜。他以爲寧桐回自己家去了呢。
寧桐一巴掌推開他撲來的大臉,鑽進廚房,迅速做了些吃的。
吃飽了,有力氣的,柴禹也覺得該辦正事兒了。他的賊手還沒得逞,就聽正刷碗的寧桐問:“你怎麼突然換門了?”
“最近這附近入室盜竊太猖狂了。我早就想換個質量好的防盜門了。”這就是柴禹早就想好的理由。其實他防的不是盜賊,而是手拿原來他家那門上備份鑰匙的夏涵。
今天上班的時候,柴禹本打算向夏涵要回防盜鑰匙。可誰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留一手。將備份鑰匙再備份一把?他索性就換了個門。
見寧桐沒多疑,柴禹鬆了一口氣。不過該輪到他發問了,“今天那個你初戀男友,叫什麼李一飛的是怎麼回事啊?”
寧桐聞到一股濃重的酸味兒,便壞笑着作弄他。“怎麼,吃醋了?”
“你該不會還跟他藕斷絲連吧?”柴禹不高興的質問她。
寧桐將洗乾淨的碗筷收拾好。又擦乾了手,白了他一眼,“瞎說什麼呢你,我孩子都那麼大了,人家都要結婚了,還藕什麼斷絲什麼連啊。”
“那你今天干嘛對他發那麼大的火兒?”真要是這樣的話,不管對方做了什麼,當事人都不會在意了吧。可柴禹覺得寧桐完全不是這樣。他害怕的不僅僅是寧桐跟李一飛的關係,還有那段他所不知道的跟寧桐有關的過去。
寧桐總不能把別人家的私事八卦給柴禹,她將還未完全乾淨的雙手在柴禹的胸膛前蹭了蹭,“你就放心吧,如果我真有跟李一飛藕斷絲連,第一個不放過我的就是他老婆,他老婆你也見過的啊,就是昨天跟咱們兒子在一塊兒的胡玥。”
寧桐的這番話沒讓柴禹完全放心,不過那句“咱們兒子”着實好聽,讓他打心眼兒心花怒放起來。
這會兒大大小小的電燈泡都不在,柴禹頓時起了色意。他猛的將寧桐打橫抱在懷裡,往臥室走去。
他不懷好意的嘿嘿笑了兩聲,操着曖昧的口氣道:“咱們來做飯後運動吧!”
將寧桐輕放在牀上,柴禹整個人覆了上去。他深情凝望着寧桐滿是嗔怪的雙眼,心中的躁動幾乎讓他感到了一絲絲的痛楚。
他在寧桐的雙脣上輕啄了幾下,終於撬開她的脣瓣大口大口的汲取了裡面的芬芳。
他的手在寧桐胸前的那兩團飽滿流連忘返,小腹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快要壓抑不住,亟待爆發出來。
柴禹快速褪去兩人身上的束縛,手指在寧桐的幽秘地帶快速滑動。他一口含住被愛液浸溼的手指,眼裡滿是瘋狂的佔有。
被他的火熱抵住入口,寧桐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腰肢,這似乎是給柴禹發出的某種訊號。
柴禹打開她的雙腿,扶住慾望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