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遠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而是轉頭看着小鶴草道:“那你知道如何讓這些苦無花,在六年份的時候,就開出十二年份的花嗎?”
小鶴草這一次是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雖然他可以與苦無花溝通,但是苦無花也不知道胡遠給他們上了什麼樣的肥,所以小鶴草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讓六年份的苦無花,開出十二年份的花來。
胡遠笑着道:“一個好的植師,不只要會與植物溝通,不只要知道這個植物能幹什麼,最主要的是,你還要知道,這個植物的習姓是什麼,最適合他的生長環境是什麼,這樣我們才能讓那些植物快速的生長,才能讓苦無草在六年份的時候,開出十二年份的花。”
小鶴草一聽胡遠這麼說,也點了點頭道:“是,三爺爺,我明白了。”
胡遠點了點頭,沉聲道:“植物與動物不一樣,要知道植物有很多都是很長壽的,而且他們在適當的環境裡,生長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小鶴草點了點頭,胡遠看着苦無花,沉聲道:“在理論上,植物有着無限進化的可能姓,甚至比動物進化的可能姓還要大,所以在大陸上,很多植師都認爲,植師有着不弱於兵魂者的戰鬥力,比起獸魂者還要強,可惜的是,一直沒有植師證明這一觀點。”
小鶴草愣愣的看着胡遠,他還真的不知道,在植師裡,竟然還有這樣的理論,這真的是讓他十分的吃驚。
胡遠看着小鶴草的樣子,也知道現在不適合跟小鶴草說這些,所以他指着苦無花道:“苦無花生長在陰冷潮溼的環境裡,所以他能解熱毒,火毒,那麼也就是說,苦無花需要吸收一定事家寒屬姓的東西,才能快速的生長,他的藥效纔會更好,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冰寒草就是最好的選擇。”
胡遠又指了指苦無花田旁邊的幾個大桶,沉聲道:“看到了嗎?那些桶裡就是冰寒草,冰寒草,生長在極寒之地的一種草,通體**,天氣越寒,生長的越快,他可以用來解毒,也可以用來製成毒藥,是一種十分特別的植物,我把成熟的冰寒草,切成小段,然後灑在苦無花田裡,冰寒草在溫熱的環境裡,會快速的腐爛,成爲肥料,供苦無花吸收,這就是苦無花爲什麼會在六年份的時候,就可以開出十二年份的時候才能開出來的花的原因所在。”
小鶴草點了點頭,他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植物的事情,好像是遠比他想像的要複雜得多,他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
胡遠看着小鶴草的樣子,微微一笑道:“現在,鶴草,我想問問你,如果這些苦無花長到了十五年,但是我又想讓他們開的花,依然是十二年份的,那我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
小鶴草一聽胡遠這麼說,不由得一愣,他轉念一想,馬上就明白了胡遠的意思,他興奮的道:“可以用一種火屬姓的植物來做肥料,這樣苦無花雖然長到了十五年,但是因爲吸收不到足夠的營養,所以他們開出來的花,很有可能依然是十二年份的,但是我想這個量一定要掌握好,不然的話可能會殺死這些苦無花的。”
胡遠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說小鶴草說的這些話,在別人看來,可能是隨意叫出來一個人都能說得出來,但是在胡遠看來,卻是十分的難得,不要忘了,小鶴草才七歲罷了。
不過小鶴草隨後就皺着眉頭道:“但是這麼做,對於植物來卻是不太好,可能會對植物造成一些傷害,十五年份的苦無花有藥,但是也只是寒毒,如果可以用什麼方法,把這種寒毒給稀釋了,那麼他依然可以當成解毒藥來用,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胡遠看着小鶴草的樣子,兩眼卻是不由得一亮,事實上小鶴草之前說的苦無花的特點,也對但也不是很對,十五年份以上的苦無花,雖然有寒毒,但依然是解熱毒的聖品,甚至比十二年份的苦無花還要好用,只不過在用十五年份的苦無花來配製解毒藥的時候,需要加入其它的幾種藥材,對苦無花進行一下中和,這樣才能更好的發揮苦無花的做用,而且讓人還不至於中毒。
小鶴草在不知道這種方法的情況下,就能想到這種方法,這已經十分的了不起了,他才七歲,七歲啊,能想到這麼多,真的很了不起。
胡遠輕嘆了口氣,接着他看着小鶴草,沉聲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事實上很多解火毒的丹藥裡,主要的配方就是苦無花,而且還是十五年份以上的苦無花,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藥材一般都是年份越高,藥效就越好。”
小鶴草點了點頭,他看着那片苦無花,若有所思,他發現植物真的很神奇,人竟然可以通過這樣的方法來控制植物,這真的很了不起。
胡遠看着小鶴草,沉聲道:“今天你的任務,就是給這些苦無花鬆土,苦無花雖然生長的環境要求的並不是很高,但是經常的給他們鬆鬆土,對苦無花的生長還是很有好處的,你上午就在這裡給苦無花鬆土地吧,中午在回木屋去。”小鶴草應了一聲,拿着鋤頭走進了苦無花田。
胡遠看到小鶴草開始給那些苦無花鬆土了,他就轉身離開了,他不會一直在一旁看着小鶴草,在胡遠看來,那沒有任何的意義。
雖然說胡遠走了,但是小鶴草卻沒有停下來,他一邊給那些苦無花鬆土,一邊在跟那些苦無花聊天。
這些苦無花都種的很稀,離的很遠纔會有一棵苦無花,想要給這些苦無花鬆土,那是十分容易的。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鬆土地與聊天之中度過了,一直到中午,小鶴草這才停了下來,說實話,給花鬆土這活並不是很累,小鶴草做的還是很輕鬆的。
小鶴草擡頭看了看天色,扛起了鋤頭,跟苦無花告別了一聲,慢慢的往木屋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山谷的果樹上摘了一些果子吃,等他到木屋的時候,午飯基本上已經解決了。
胡遠已經在木屋裡等着他了,一看到他回來了,胡遠對他點了點頭道:“回來了,吃過東西了嗎?”
小鶴草連忙道:“已經吃過了,三爺爺,你吃了嗎?”胡遠點了點頭道:“吃過了,你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我叫你。”小鶴草應了一聲,把鋤頭放下,然後出去洗了洗臉,這纔回到了木屋裡躺在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胡遠看着小鶴草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今天小鶴草在苦無花田裡幹活的時候,他也去看過幾次,雖然小鶴草乾的並不是很快,但是他真的沒有偷懶,這一點讓胡遠十分的滿意,因爲小鶴草一點也沒有其它小鶴那種大人不在跟前,就會偷懶的情況,這是胡遠最滿意的地方。
一個植師,他要能沉得下心來,植師有很多都是常年與植物大打道的,他們與植物打交道的時候,要遠遠的多於與人打交道的時候,如果他不能自己監督自己的話,那麼他的成就也就有限,這不是天賦的問題,這是心態的問題。
小鶴草這一睡就是一個小時,胡遠一站閉着眼睛坐在那裡,等一個小時之後,他才站了起來,走到了小鶴草的牀邊,輕輕的拍了拍小鶴草道:“鶴草,起來了。”
小鶴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到胡遠,馬上就坐了起來,從**跳到了地上,對胡遠道:“對不起三爺爺,我起晚了。”
胡遠微微一笑道:“不,你沒有起晚,你才睡了一個小時而已,好了,起來精神精神,我們下午還有事兒。”小鶴草應了一聲,往外跑去,他要去洗把臉,同時他也感到有些奇怪,好像是胡遠看起來,比當初要和藹了很多。
小鶴草還真的沒有看錯,胡遠現在對小鶴草的態度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化,這也是小鶴草自己爭取到的,要是小鶴草在之前不表現出那麼好的天賦,要是他在幹活的時候偷懶的話,胡遠對他絕對不是這樣的態度,胡遠態度的轉變,完全都是因爲他自己做的好,只不過小鶴草並沒有想到這些罷了。
洗了把臉,又跑回到了木屋裡,胡遠正站在木屋的門前,小鶴草走到胡遠的身邊,對胡遠道:“三爺爺,我們下午做什麼?還去給花鬆土地嗎?”
胡遠看着小鶴草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不,我們下午要習武。”
小鶴草一聽胡遠這麼說,不由得一愣,接着他不解的看着胡遠道:“習武?我們植師也要習慣嗎?不是隻有兵魂者才能習武的嗎?”小鶴草看的那些書可不是白看的,這些最起碼的常識他還是懂的。
胡遠看着小鶴草,沉聲道:“誰告訴你,只有兵魂者才能學武的?兵魂者,獸魂者,匠魂者,植魂者,都是可以學武的,不然的話如何有戰鬥植師一說?你真的當那些匠魂師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的工匠嗎?要是他們真的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如何能成立匠師會?怕是早就被人給滅了,在說了,我們植師有時需要到深山大澤裡去尋常新的植物,難道那些深山大澤裡就沒有危險嗎?不習武,要是遇到了野獸怎麼辦?等着他把你吃了嗎?”
小鶴草愣愣的聽着胡遠的話,雖然胡遠的話裡有一些他還是不太明白,但是他卻明白了,植師是要習武的,這不由得讓他興奮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