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跟着仝學禮出了會文館,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趙海道:“先生,書院這裡有很多的院子,其中會文館這裡,就是處理學院雜事的地方,先生以後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就可以直接來這裡,不過想來先生也不會有什麼事兒,因爲先生的身份牌上顯示先生是兵魂大陸的人,我們文籍大陸這裡,對於客人一直都是十分客氣的,先生只要不在學院裡鬧事兒,打架,殺人,學院是不會管先生的,先生可以在學院裡自由的行動。”
趙海點了點頭,他剛剛從那個文士的口中,已經聽出這個意思了,只不過他有些沒有想到,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兵魂大陸來人的身份,竟然這麼好用。
仝學禮看了趙海一眼,接着笑着道:“枕文館那裡,是學院最好的一片居住區,住在那裡的學子,非富既貴,以後先生就住在那裡好了。”
趙海看着仝學禮道:“仝先生以前也是住在那裡的?”
仝學禮卻是苦笑了一下道:“先生說笑了,能住得起枕文館的,非是鉅富,就是大貴,像我這等小人物,那裡能住得起那裡,整個學院,只有枕文館裡面配有自己的餐廳,自己的圖書館,住在其它地方的學子,都是要到書院餐廳那裡一起進餐的,而枕文館那裡有自己的餐廳,住在枕文館裡的學子,可以在枕文館裡吃飯,不過聽說那裡的食物,那一份都十分的貴,先生到是不用擔心。你在學院裡的一切都是免費的。”
趙海點了點頭道:“真沒有想到。學院竟然如此厚待在下。在下真的是感激不盡啊。”
仝學禮笑着道:“我文籍大陸這裡,對於其它大陸的客人,一直都是如此,因爲這無盡的大海相隔,其它大陸的人,想到文籍大陸這裡來,實在是太難了,有的時候。每隔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纔會有一個人前來,這也是一次交流的機會,就像先生你,你一個人在學院能花費幾何,我若大的書院,還會在乎先生那點兒費用不成?先生你拿着身份牌,以後到任何一個城市的書院,他們都會好好的招待你,不用先生你花費一個銅子兒的。”
趙海哈哈大笑道:“如此到是讓在下省下了一大筆錢。對了仝先生,這個給你。留做紀念吧。”說完趙海從懷裡模出一把金幣,銀幣和銅幣來。
仝學禮一愣,接着不解的看着趙海道:“先生這是何意啊?我已經跟先生你說過了,在我那店裡的花費全免,先生莫非看不起我不成?”
趙海哈哈大笑道:“仝先生誤會了,我那會看不起先生你,這些也並不是給你的店錢,我想文籍大陸這裡用的金幣,與我們兵魂大陸一定不一樣吧?這些金幣裡,包括了兵魂大陸十大帝國的金幣,銀幣和銅幣也是,只是給先生你留做紀念的,以後要是先生跟自己的後輩說起在下來,也好有下憑證不是。”
一聽趙海這麼說,仝學禮一愣,隨後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有理,先生說的有理啊,哈哈哈,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把這個留做紀念了。”說完他也沒有客氣,接過了趙海遞過來的一把錢幣收了起來。
隨後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前走去,趙海可以感覺得出來,仝學禮對他熱情了很多,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一個院子跟前,這個院子看起來跟其它的院子沒有什麼兩樣,不過這個院子的門前站着的兩個護衛卻是有些不同,這兩個護衛身上都穿着鐵甲,而且神情冷漠,站在那晨好像是石刻木雕一般。
這個院子自然就是枕文館,仝學禮和趙海兩人走到了院子門前,仝學禮對趙海道:“先生,拿出你的身份牌給他們看看,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會放你進去的,這院子裡住的人,非富既貴,要是出了事兒,他們可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所以出入門管的都很嚴。”
趙海點了點頭,接着他拿出身份牌,給門前的那兩個護衛看了看,那兩個護衛一看趙海身份牌上的字,臉色不由得一變,接着把身份牌還給了趙海,接着兩人衝着趙海行了一禮,隨後就站在那裡不動了。
趙海也沒有在意,他衝着兩人一抱拳,這才領着仝學禮進了枕文館,他到是想看看,這枕文館裡到底是什麼樣。
一進入到這枕文館的大門,趙海就是一愣,他的腦袋裡馬上就想到了一句話,別有洞天!這枕文館裡面,確實當得起別有洞天這四個字。
這枕文館時那是一個普通住宿的地方,這根本就是一個園林,小橋流水,假山怪石,迴廊石路,曲徑通幽,真的是好一派園林風光。
趙海靜靜的站在那裡,好好的欣賞了一下這裡的風光,正在這時,幾個學子從院子裡走了過來,他們都穿着月白色的文士長袍,手裡或是拿書,或是拿着摺扇,或是拿着一根碧玉洞簫,或是揹着一張瑤琴,一個個顯得文氣十足,但又高貴無比。
趙海看到那幾個學子的時候,那幾個學子也看到了趙海,他們當然不認識趙海,不過一個學子很快就注意到了仝學禮,那個學子看着仝學禮道:“仝學長,不知你今天怎麼來枕文館了?這位先生是?”他雖然是在叫仝學禮學長,但是那語氣分明就是在質問。
仝學禮卻沒有因爲對方的不敬而感到絲毫的不滿,相反的,他衝着那個與他說話的學子笑着道:“見過董學弟,我今天就是帶這位先生過來的,這位先生是從兵魂大陸來的客人,昨天晚上剛剛到,就住在我家的小店裡,今天我領着他來學院這裡辦理身份牌,學院安排他在枕文館這裡居住,我是送他來的。”
那幾個學子一聽仝學禮這麼說,不由得一愣,接着那個董學弟的臉色一變,他衝着趙海一抱拳道:“原來是從兵魂大陸來的客人,董川失禮了。”
趙海連忙笑着道:“先生太客氣了,在下準備在書文院裡求學一段時間,以後大家都是同學了,還請多多關照纔好。”
董川幾人連道不敢,他們這些人雖然身世很好,平時也是心高氣傲,但是對於趙海兵魂大陸來客這個身份,卻是絲毫不敢怠慢的,因爲他們都知道,從兵魂大陸到文籍大陸這裡,實力最少要達到舞空級,而舞空級高手,不管在那個大陸,那都是站在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別看現在趙海對他們這麼客氣,但是趙海要是真的收拾他們,那也是分分鐘的事兒,雖然學裡是他們的主場,要是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兒的話,不管是學院還是他們家裡,都會爲他們報仇,收拾趙海,但是那樣一來,他們也死了,不管怎麼說,對他們都沒有好處。
在加上其它大陸客人這個身份,在文籍大陸這裡也是有很多的優待的,文籍大陸這裡的文士,是不能離開文籍大陸的,他們要是離開了文籍大陸,到了別的大陸,就會力量全失,輪爲一個普通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所以他們更加的渴望與其它大陸的人進行交流,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來到文籍大陸的其它大陸人,在這裡都會受到很多的優待。
也正是歷爲這種種的原因,所以董川他們對趙海是十分的客氣,這在平時可是不多見的,董川他們這些人的身份,沒有一個簡單的,在這學院裡,除了那些先生,其它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要不是學院有着十分嚴格的規定,他們是不可能叫仝學禮學長的,因爲仝學禮的家世與他們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趙海看着董川他們幾人,他大概能猜出這幾人在想什麼,不過花花轎子人人擡,別人對他這麼客氣,他自然也會對別人客氣,所以趙第也衝着董川他們十分的客氣。
董川他們一看趙海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鬆,之前董川對仝學禮確實是有一點無禮,要是趙海真的記恨他們的話,那到是有些麻煩,現在看趙海的樣子,怕是根本就不會記恨,這是好事兒,所有幾人對趙海更加的客氣了,直接就引着趙海進了枕文館裡,然後找了一個空房間,讓趙海住了進去了。
枕文館這裡的房間都很有特點,所有的房間都是獨門獨院,而且相距有一段距離,兩個院子很少有挨着的,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得出來,這書文院有多大,不說別的地方,光是這枕文館這裡,佔地面積就十分的大,要是在加上別的地方,那佔地的面積就更大了。
趙海在那個小院子裡安頓下來之後,仝學禮就告辭離開了,他知道,雖然董川他們對他都十分的客氣,但是他卻根本就不會被董川他們放在心上,要是他一直留在這裡,董川他們不但對他不會有任何的好感,相反的,怕是還會心生惡念,等到趙海一走,那他就該倒黴了,仝學禮雖然學文的天賦不怎麼樣,但是也是出生在一個商人世家,這察顏觀色的本事,那卻是一等一的,所以他幫着趙海安頓好之後,馬上就離開了,一點也沒有拖泥帶水。
等仝學禮一走,趙海就被董川他們拖着去了枕文館的餐廳,說要爲趙海接風,好好的喝上一杯。趙海對他們這個理由也是有些罵笑不得,幾人不過纔剛剛認識,又不是什麼好友,接什麼風,不過幾人的好意,他也不好推辭,就跟着幾人往枕文館的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