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這種事情,最害怕的就是李鬼遇李逵。假的撞上真的。
劉騏嶽面露微笑,雙手卻是閃電一探,就抓住了那白銀九級的傢伙,魂力一吐,就要探個研究。
白虎宗雖然有十二脈傳承,但是其根本就是名爲《白虎勁》的基本功法,這種功法是白虎宗所有功法的基礎與根本。任何拜入白虎宗的人最先修煉的,就是白虎勁,而利用白虎勁打好基礎,引戰魂寄生之後,纔會開始修煉其他更適合的功法。
白虎勁就和白虎宗的風格一樣,頗爲霸道,要是修煉了白虎勁,那麼就只能修煉白虎宗的功法,再想修煉其他非白虎宗功法,只能落得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因此只要是白虎宗門人,看看他有沒有白虎勁的魂力就可以了。
劉騏嶽的魂力這麼一探,當真如一頭猛虎巡山一般,肆無忌憚的就衝入對方經脈之內,不用他仔細搜尋,很快就有了結果,對方的魂力與劉騏嶽的魂力雖然不融合,但是也不排斥。
這證明對方的確擁有白虎勁,只不過後期學了白虎宗其他方面的功法,這才與劉騏嶽的魂力無法融合。
劉騏嶽臉色一變,難道對方真的是白虎宗的人?對方在執行自己所不知道的什麼機密任務?
看到劉騏嶽臉色一變,那人就乾笑兩聲:“劉師兄,你查明瞭嗎?要不要師弟我大聲說出結果來?”
劉騏嶽眯起了雙眼,如果對方真的是自己宗門中人,那麼肯定就是有什麼特殊的任務在身了,可是爲什麼總感覺不對勁呢?正想着。突然聽到身邊的唐鬥嘖嘖有聲道:“沙沙,你說這水煮魚算魚嗎?”
沙雲悅愣了一下,輕聲道:“雖然材料是魚,但是準確的說,不應該再算魚。而是一道菜了吧!”
“哦,所以說,長得像魚也不見得就是魚吧!煮熟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啊!”唐鬥摸着下巴喃喃的道。
劉騏嶽剛聽到唐鬥說這不着邊際的話,就是苦笑,覺得這唐鬥別的都好,就是不太靠譜。但是跟着他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唐鬥想要表達什麼,對着那人哈哈一笑:“沒關係,你大聲的說出來就是了。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看看你的身份玉牌。還有你的背!”
此話一出,那人的一張臉頓時狀若死人。
任何一個宗門都免不了有不成氣的傢伙,有些違背宗門教條,但是又罪不致死的,會根據情節,選擇直接驅除宗門,或者打散修爲之後才驅除宗門。而在此之前,不但會先收回身份玉牌。同時還會在其背上打上的恥辱記號。
劉騏嶽正好就是被唐鬥那看似不着邊的話給提醒了,這纔想到就算對方擁有白虎勁,也不代表着就是白虎宗的門人。白虎宗的門規教條森嚴,歷年來也沒少把一些惡劣的傢伙逐出宗門的。
而這些人裡面有一些是因爲情節剛纔夠驅逐,但是又不夠打散修爲的,所以這些人就會保留着白虎宗的功法。甚至有些人雖然被打散了修爲,但是戰魂並沒有被廢,要是有心。還是能再修煉回來的,只不過實力肯定就不如之前了。
見到對方那神色。劉騏嶽就知道已經拿中了對方的要害,冷哼一聲。探手成爪,狠狠的抓住對方的後領,用力一扯,就把對方後背的衣服給扯開,正好就露出了那打着畫了叉的虎頭的疤痕。
疤痕雖然被處理過,看起來很淡,但是依然是存在的,這種痕跡當初白虎宗在設計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了,除非對方有本事把整個個後背的皮肉完全的割掉再生,不然肯定無法完全的去除。至於真那麼狠的人,那麼背上一塊恐怖的大疤也是跑不了的,這世上沒那麼多人正好有運氣得到天材地寶,從而血肉無痕再生的。
“哼,好膽,看來宗門當年對你們的處罰還是太輕了。被驅逐之後,你們居然還敢繼續冒宗門的身份爲惡,膽子不小啊!”劉騏嶽氣得頭頂冒煙,二話不說刷刷地把其他八人的後背全都扯開,果然有三人都是白虎宗的棄徒,而剩下六人雖然不是,但是和這些棄徒混在一起冒充白虎宗門人,自然是同罪。
“說,你們冒充白虎宗門人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對那小女孩出手?”劉騏嶽提着那白銀九級的傢伙惡狠狠的問道。
“哼,白虎宗當年無故把我們驅逐,我這就是回來報仇的,要殺就殺,要刮就刮,皺一下眉頭,爺爺就不是好漢!”那白銀九級的傢伙突然硬氣了起來,梗着脖子大叫“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一類的廢話。
劉騏嶽氣得雙眼噴紅,見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又急又氣。這下子白虎宗的面子可都丟光了!
眼看劉騏嶽氣得就要失去理智當場殺人的時候,卻被唐鬥一把抓住了手。
“小狄,難道你還要爲這樣的傢伙求情不成?或者,你想手刃這傢伙?不是哥哥我小氣,這人我殺合適,你不適合!”劉騏嶽雖然在氣頭上,但還是爲唐鬥考慮。
唐鬥淡淡一笑:“劉兄,你誤會了,我想殺這樣的傢伙,髒手,我也不是爲這傢伙求情。但我的確是讓你現在不要殺他們!”
“此話怎講?”劉騏嶽收回了手,看着唐鬥道。
唐鬥嘿嘿一笑,指着那九人道:“這件事情讓我們一步一步的來!劉兄你且先聽我的!”
“好,哥哥今天就聽你指揮了!”劉騏嶽知道唐鬥鬼點子多,於是耐下性子點頭應了。
唐鬥先對那之前人羣之中開口聲援的青袍漢子道:“這位大哥,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做一個公證人?”
劉騏嶽和那青袍漢子都是一愣。不過劉騏嶽還既然說了聽唐斗的,就打算把情況看下去再說,而那青袍漢子愣了一下之後。拱手道:“若是各位鄉親們不嫌,那李某當願意當這個公證人!”
從多圍觀的人一直圍在十來米遠的地方,這也不是說燕京人有多麼的高素質,實在是裡面的都是魂修,一旦太近了被對方突然發難。那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隔了那麼遠,大部分人其實是聽不到唐鬥他們小聲交談時說的是什麼的。這個時候要是有一個可以靠近的公證人,那麼自然會得到衆人的認同。
那青袍漢子看來是飛雁湖一帶頗爲有名的人,實力不高,不過白銀一級,但是他對着四周衆人團團一揖。居然沒人反對他當這個公證人。
“不知道這爲大哥貴姓?”唐鬥對走過來的青袍漢子道。
“不敢,不敢,在下姓李,行二。就住在這飛雁湖邊,靠打魚爲生。所以周圍的父老鄉親也都認識在下。酒公子,還有這位公子,叫我李二就行!”那青袍漢子看似粗豪,但卻禮數週全,而且面對燕京三公子之一,又明顯是介入了白虎宗的事情,也不見他害怕,看來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唐鬥和劉騏嶽都對李二抱拳行禮。然後唐鬥又叫沙雲悅把那少女給扶了過來。
“姑娘,你現在可否說話?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唐鬥看着那少女,和聲問道。
也許是唐鬥幾人相救之恩。所以少女對唐鬥幾人很有好感和信任,聽了唐斗的話,稍稍一猶豫,就點頭道:“回公子爺,小女子我本是蘇洲人,跟着家裡人來到燕京做生意。於十天之前到了燕京!”
隨着少女的講述,大家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少女名叫艾琳娜。父親是歐羅人,但母親卻是炎族人。所以她擁有炎族的五官,卻有一頭淡金色的頭髮。她一家都是神羅國南部最大的一個洲,蘇洲蘇城的商人,這一次舉家來到燕京,就是爲了趕燕京一年一度的廟會的。
艾琳娜的父親爲了搏一把大的,舉債進了一大批的貨物,就爲了在燕京廟會大賺一把,帶着家人來其實是因爲艾琳娜從來沒來過燕京,再加上艾琳娜的母親不放心她父親一個上京,這才幹脆一家人一起北上。
結果到了燕京之後,一家人的災難就開始了。
艾琳娜也說不清楚前因是什麼,她只知道這幾個假貨在七天前的一個夜裡突然找上門來,聲稱她的父親犯了事,要抓父親去問罪。當商人的自然最怕的就是官家,更不要說比官家還兇的白虎宗,艾琳娜的父親自然是苦苦求饒,但是還是被抓走了,不過那些假貨留下話,說是可以拿錢贖人。
艾琳娜的母親是一個溫柔如水但是沒見過大市面的女人,丈夫被抓就慌了神,於是輕信了那些傢伙拿錢贖人的話,第二天就開始賤賣那一大批貨,正好有人要收,於是她就以成本價不到五分之一的價格賣了,然後拿着這批錢去贖人。
對方收了錢,說是下午放人,結果到了下午卻不見人,艾琳娜的母親去問,卻得了個根本沒收到錢的答案。
艾琳娜的母親雖然單純,沒見過太多的世面,但是又不是傻子,知道上當,但是在這燕京,白虎宗就是天,她能上哪去告狀?回到住所之後,一時想不開,上吊自盡了。
而與柔弱的母親不同,艾琳娜雖然年幼,但是卻堅信天理自在人心,膽子也大,在發現母親自盡,父親不知生死之後,她逃離了所住的地方,雖然實力纔不過普通三級,但是她的的確確是一個魂修,而且戰魂是靈腳鹿,相當的適合在野外生存。居然讓她在山裡摸爬滾打了三天,找到了白虎山。
這個膽大的妮子準備直接到白虎山去告狀。她從小就聽家鄉的人說白虎宗是一個正義的地方,不相信白虎宗會害她家破人亡,固執的要去告狀。
結果到了山下,卻正好被這九人給擋住。艾琳娜仗着戰魂顫抖奔跑,一路狂奔,就這麼來到了飛雁湖。
之後就遇到了唐鬥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