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一邊和彪形大漢金剛周旋,一邊悄悄掏出了54手槍。
紀雲已經打量好了周邊環境,街道左邊是一處廢棄的荒宅,街道右邊是民房。
剛剛遇到這些殺手的時候,右邊不少民房裡還亮着燈火,但是當外面打殺的聲音傳來,所有的燈火都熄滅了。
右邊的荒宅大門已經搖搖欲墜,門框上面的石條鬆動,隨着這邊打鬥引發的震動,門框上不斷向下掉落塵土下來。
瞅準時機,紀雲再次使出一招‘弱柳扶風’出來,一折身來到金剛身後,金剛並未轉身,準備故技重施。
紀雲趁機舉槍,一槍擊打在了門框上面的青石條上。幸好青石條夠寬夠大,就憑紀雲的懶槍法,竟然也擊中了。
青石條遭受重擊,發出清脆的響聲,接着大門一陣牙磣的顫抖,‘哄’地一聲倒塌了。
一時間大門附近方圓七八米之間都是塵土飛揚,紀雲趁機起步衝向荒宅的院牆,幾個起落來到牆下,‘嗖’地一下一個旱地拔蔥躍上了院牆,很快就消失在院牆之內。
大門猛然間倒塌發出的巨大聲響,一時間吸引了這羣刺客的心神,就在微微失神的很短的片刻,紀雲已經狸貓一般逃出了包圍圈。
等他們回過神來用弓箭瞄準的時候,早已失去了紀雲的身影。
金剛怒衝衝地喝到:“一羣廢物,這樣還能給他逃掉還不快點給老子追快點,他被老子的大力金剛掌擊中了,跑不遠”
金剛率先躍過院牆,街道兩旁很快跟出六七十個黑衣人,跟在金剛身後追了下去。
很快,一羣人就消失在院牆之後。不久之後,裡面還傳出金剛怒衝衝的大喝聲:“快點,給老子仔細搜,他跑不遠要是讓他跑了,看老子不剝你們的皮”
一盞茶功夫之後,荒宅的院牆上不易覺察地多了一雙警惕的眼睛。這雙眼睛觀察了許久,確定沒有危險,接着一個身影狸貓般越牆而出,落地沒發出一絲聲響。
落地的人正是紀雲。在翻閱院牆的時候,紀雲就沒有跳下去。而是抓住院牆頂端的一塊突出的石頭,整個身體懸掛在院牆上。
等金剛等追殺的人搜出了一段距離,紀雲才悄沒聲息地逃了出來。
跳下地來之後,紀雲疼的忍不住緊緊皺起了眉頭,然後捂住腰迅速跳進了對面的民房裡面。
紀雲爬那幫殺手一旦搜不到人再跑到街上搜索,所以根本就不走尋常路,也不敢走尋常路。
穿越過民宅,又不知穿越過幾條街道,紀雲發現自己迷路了。
其實皇城的路,紀雲認識的本來就非常有限。就算時常去的蒔花館,都是馬車送去的。要讓紀雲自己找,還真不一定能找到。
現在黑天半夜的,又亂跑一氣,他要是不迷路纔是怪事。
紀雲慌不擇路,左邊肋骨疼的厲害,估計肋骨被打斷了。渾身上下被箭射過的地方也是鑽心的疼痛。
這還是蚩尤護甲抵消了一部分衝力的結果,要是沒有蚩尤護甲,自己早不知死幾次了。
紀雲的速度越來越慢,漸漸有點走不動了,卻又不敢停下來。他不知道那幫刺客能不能找到自己,需要多久才能找到自己。
忽然,紀雲聽到街口有腳步聲,紀雲大驚,強提一口真氣,一下子翻上了旁邊一所豪宅的院牆。
剛剛躍下院牆,忽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隊七人的侍衛晃晃悠悠地朝這邊走來。
難道老子被他們發現了?紀雲吃了一驚,這時候只怕連跳上院牆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塹身紀雲躲到了花樹底下。好在這隊侍衛在離他一丈遠的地方就轉彎了,原來不是衝着他來的。
這到底是誰的宅子?竟然還有侍衛?
並且這宅子裡的侍衛還不少,紀雲先後發現了五隊。紀雲仗着聽力過人,事先躲避了過去。不過不知不覺中,也慢慢來到了這所宅子的中央。
這所宅子裡還養着獵犬,幸好紀雲身上穿着蚩尤護甲,勉強提起真氣,蚩尤的王者兇悍之氣散發,令那些獵犬戰戰兢兢,老老實實爬在地上,一點聲兒都不敢發出來。
前面又來了一隊侍衛,紀雲悄悄趴在了抄手遊廊的柱子底下。等侍衛過去了,紀雲飛快地打開了就近的房門,閃身進了屋子。
今晚看樣是沒辦法回去了,還是先找個空房躲一下吧。等到明天,傷勢稍微好一點,再尋個機會出去。大白天的,他們沒有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吧?
在前面紀雲一直沒找到機會躲入空房,不是侍衛跟的緊就是房裡裡亮着燈。現在終於找到了一間不亮燈的空房子,是廚房最好了,還可以找點東西吃。
可是一進屋紀雲就傻眼了,一觸手摸到一層厚厚的棉布,伸手揭開棉布,一片刺眼的燈光就泄露出來。
原來這間房不是沒亮燈,而是被屋裡的棉布給遮掩住了。紀雲微微眯縫起眼睛,終於看清了屋裡的情況。
眼前霧氣氤氳,一個長髮少女坐在浴桶中,婉約嫵媚的容顏和圓滑的肩頭、精緻性感的鎖骨,都隱在水氣蒸騰之中,如霧籠芍藥一般,臉上滿是驚容。
紀雲如餓狼一般,飛身撲上前去,一把捂住了少女的嘴巴。
倒不是紀雲見色起意,起了歹心,而是怕少女驚恐之下尖叫出聲,那自己的處境可就不妙了。弄不好就會被人當做採花賊給抓起來。
那個少女果然本能地就要尖叫,卻被紀雲的一雙大手捂住了嘴巴,原本應該淒厲的尖叫聲變成了低沉的支支吾吾的聲音。
紀雲低聲說道:“姑娘,不要緊張,我不是壞人。我是被人追殺,慌不擇路逃到了這裡,實在無意冒犯姑娘。等下我就會退出房間,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會我放開手的時候,尚請姑娘不要尖叫好嗎?如果姑娘同意的話,就點點頭,那我就會鬆開手。”
那姑娘驚恐之下,竟然沒聽清紀雲說的話。紀雲連說了三四遍,那姑娘才勉強弄明白了紀雲的意思,驚恐地點了點頭。
紀雲慢慢地鬆開手,卻還不敢離那姑娘太遠。時刻準備着再次捂住她的嘴。
那姑娘驚魂不定地說道:“壯……壯士,你,你,快點……離開吧,我不會叫喊的”
紀雲謹慎地後退了兩步,臨退開之際,目光無意中下瞟了一下,心跳不由‘嘭嘭嘭’加快起來。口乾舌燥地想到,好白、好挺、好大
紀雲轉身快速離開,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後面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壯士且慢”
紀雲猛地虎軀一震(很好玩的一個詞:),呆滯了片刻。難道,竟然,莫非,她的意思是?我要不要留下來?
片刻之後,紀雲艱難地回過頭來,嚥了口吐沫問道:“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紀雲一回頭,那姑娘終於看清了紀雲的長相,不由驚喜地從浴缸裡面站了起來,驚呼道:“果然是你”然後,才發現自己現在一絲不掛,這一站起來已經*光外泄了,慌忙又坐回了浴桶,羞的連腦袋都垂進了浴室內。
雖然是驚鴻一瞥,但是紀雲現在的目光何其驚人,早就看了個一清二楚。那身材,太驚豔了剛纔的一幕,已經定格在了紀雲的腦海中,唯獨遺憾的是,沒留意人長什麼樣。
良久之後,紀雲終於回過神來,開口問道:“不知姑娘叫我有什麼事?難道你認識我?”
浴桶裡的姑娘始終不敢擡起頭來,低着頭小聲說道:“你不就是紀公子嘛,我怎麼會不認識你?”
紀雲心裡不免想到,在這皇城,不認識我的小姐可真不多。就算是沒見過我本人,只怕手裡也有我的畫像。看到我的人能認出我來的,多了去了。不知道這位是誰?
紀雲尷尬地問道:“不知姑娘是?”
浴桶裡的那位姑娘羞惱地擡起頭上,露出一張含羞帶怯地如花嬌容,嗔怪道:“紀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連我這個生意合夥人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原來這丫頭是魯晨曦,身材真的不錯的說。
紀雲揉了揉鼻子,更爲尷尬地說道:“額,在這種環境裡,還真沒聽出來……”
魯晨曦的小腦袋忍不住又低了下去,小聲說道:“紀公子,你,你先出去……我,我穿上衣服。”
紀雲剛擡手摸到棉布,魯晨曦又接着說道:“紀公子,等等。”
紀雲詫異地回過頭來問道:“晨曦,需要我幫忙嗎?”
魯晨曦氣惱地說道:“不是啦,我穿衣服,要你幫什麼忙?你,你不能出去。你從這裡出來,萬一碰到人,叫我……還……還怎麼做人?”
紀雲一攤手說道:“那要怎麼辦纔好?我總不能待在這裡不出去吧?”
魯晨曦更加氣惱地說道:“誰說不要你出去了?你,先回過頭去。不許回頭偷看,等我穿好衣服,把下人遣散了,你再出來。”
紀雲微笑着轉過頭去,說道:“晨曦,你穿衣服吧,我不偷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