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仙姑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步翰林,名際桐。棘津州大金村人。清道光已醜進士,授翰林院當國史纂修官。後任江南道、浙江道、河南道監察御史、山西平陽知府、河南彰衛懷道等職。很有威望,且重鄉情,關於他的一些故事,在民間流傳很廣。
“這位是單訥,棘津州單倉口人。明朝嘉靖壬戌進士,授山西翼城知縣。在民間,流傳着他探妖署掘金一窖絲毫不入己的故事。
“這位是張翰林,名思桓,棘津州張家屯村人。五、六歲上,隨父母逃荒到山東省的育賢莊。他的故事主要是感恩圖報,被人們廣爲流傳。
“這位外號叫飛毛腿,棘津州倘村村民。他的主要故事也是感恩圖報,因爲突出,被招到神星球上修行。
“至於毛鵬、飛毛腿兔子五,這兩個人你都見過,我就不做介紹了。”
縱橫大神趁勢說:“亓曉婷,你搜集整理的《毛鵬的傳說》很好,玉帝看了以後,大加讚賞。
“希望你再接再厲,把你今天見到的這些人們的民間傳說也都蒐集起來,寄給我,我要爲你們棘津州出一本專輯,把他們的事蹟記錄在冊,千秋萬代流傳下去。”
亓曉婷謝過縱橫大神。同時心裡想:這一回有事做了!
亓曉婷要帶衆神們進空間,也好讓龍一謝謝大家。
邊仙姑說:“人太多,一會兒村民們來了不好走。來日方長,以後自會有見面的機會。今天就別去了。”說完,帶領衆神向天空飄飛而去。
縱橫大神和敖廣是送歸八龍壇歸冢的策劃者和主謀,和龍一又都是好朋友,自是要見面。敖廣把蝦兵蟹將打發走,與縱橫大神一起,由亓曉婷把他們帶進空間。
趁三個人說話之際,亓曉婷又閃出來,把李洪和嬌娜也送進去,然後隻身來到東邊的樹林裡,再回到空間。
這樣一來,就避開了村民們的耳目,縱橫大神和敖廣走時不受限制。
外面再無什麼事情,就等着村民們醒來後發現了。亓曉婷在空間裡詳細地對縱橫大神和敖廣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縱橫大神和敖廣聽後,都不由嘆息道:“沒想到人類竟有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段。虧着曉婷揭破了,要不然,還不知有多少人被活剝皮呢!”
縱橫大神對亓曉婷說:“這件事情很曲折,是一篇很好的民間故事,你一定要整理出來傳給我,我把它收到我的奇聞寶典裡,永久收藏起來。”
敖廣問:“這麼一個不起眼兒的小地方,你們是怎樣發現的呢?”
亓曉婷:“是因爲一個老者的一跪,才讓我萌生了管這件事的決心。那是個雙目失明的老頭,爲了救孫子,跌跌蹌蹌地跑到大門外向天祈禱,卻一下跪在了我面前。平白無故受人一拜,你說,我能不管嗎?”
敖廣:“確實是!民間有‘受人錢財,替人消災’一說,你這是‘受人禮儀,爲人辦事’吧!”
縱橫大神:“這麼說,那個老者功不可沒呀!”
亓曉婷:“確實是。老者也很可憐。不知是胎裡帶還是幼兒時造成的,從打記事就失明,沒見過日月星辰,不知道色彩,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
“既然讓我遇見了,我想救救他,最起碼讓他看見光亮。但我的神力達不到。還往二位相助,幫我完成這個心願!”
縱橫大神擺擺手:“我在文字上還可以,這治病救人,就得指望你的大侄子了。”
敖廣:“你個老神!就給我加載吧你!”
縱橫大神:“怎麼?你一個四海龍王的統領,還不是手到病除。再說了,你幫的可是你的準九嬸孃,你們是一家子呢!”
龍一見狀也對敖廣說:“曉婷也對我說過這件事。她已讓那老者滴了幾天我們的草藥水了,我考慮不可能是內障,要是得話,有這幾天草藥水,也就好了。
“很可能是外面蒙着東西,只要劃破就行。因爲是在眼球上,我怕曉婷掌握不了,所以沒給她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幫幫她。”
敖廣笑道:“剛纔是給縱橫大神說笑哩。準九嬸孃說出來了,哪有不辦之理。”又對亓曉婷說:“準九嬸孃,你說什麼時候吧,老侄子聽你一句話。”
亓曉婷:“我想把這事辦的機密一些,不讓他老惦記着欠我人情。現在一家人見了我親熱的不行,再把他們的女孩兒還給他們,還不感激的不要不要的!
“我們做好事善事,並不是爲了留名,我不想讓人們老感激我。我瞅個機會,然後通知你。我們再商量怎麼辦!”
龍一趁勢說:“還有一件殘忍又可笑的事,他竟然想把別人的陽()具接到他身上。把對方弄成了殘廢人。你也想想,看看有什麼法子救他一救。”
敖廣眨眨眼睛,說:“救他的身體不可能,這玩兒意忒敏感,我辦不到。也只能給他一些過生活的技能了。
“你們不是有草藥水嘛,何不給他一些,讓他無限摻兌着爲民衆治病救人,做一個民間香官兒也好,醫生也罷,既發揚光大了我們龍涎的作用,他也有了生活下去的資本!”
亓曉婷:“我已給人們說是香灰水了。在民間,香灰水只有香官兒或者神職人員才能求來,往裡無限摻兌人們也接受不了。
“再說,他好沒來由地擁有了,一點兒神秘色彩也沒有,人們誰會信?”
縱橫大神:“就是信了,也只會相信是香灰水,起不到弘揚你們龍族龍涎草藥水的作用。這可是想傳多久能傳多久的寶物,不帶個龍字,豈不埋沒了你們的功勞。”說完“呵呵”笑起來。
敖廣白了他一眼:“你就揶揄諷刺人吧!”
縱橫大神:“怎麼是揶揄諷刺呢!你想想,香灰水在亓曉婷手裡,可以被稱爲神藥水,因爲她救活了就要埋葬的小虎子,人們相信她有神力,她祈求的香灰水也就成了神藥水。
“那個殘廢的小夥子是一個普通農民,即便是香灰水——也就是你們的龍涎草藥水——有神效,人們也會產生懷疑,認爲是瞎貓碰上了死老鼠,碰巧治好了,傳不遠。
“曉婷說的對,要想讓藥水在他手裡發揚光大,傳下去,必須給他披上一層神秘色彩,讓人們崇拜他,佩服他,相信他的藥水的作用。”
亓曉婷想了想,對敖廣說:“我覺得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你要有心幫他,我可以給你指條路子。至於怎樣行施,就看你了。”
於是,把前世記憶中的一則《龍涎水的傳說》告訴給了他。
敖廣聽後“呵呵”笑道:“好說,好說,不就一口口水嗎,捨得!捨得!”
亓曉婷:“那咱就說好,待機會合適的時候,我給你傳紙鶴了哈!” Wшw¤ttκā n¤c○
龍王:“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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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家大院的爆炸聲,林邊村的村民都聽到了。人們不知怎麼回事,還以爲有的地方妖怪打架、山崩地裂了。嚇得戰兢兢,誰也沒敢出屋。
有的人看到了火光,由於夜間看不清位置,又見老天下起大雨來,火光很快熄滅,也就沒動。
第二天早起,有好事者到那裡看了看,才知一夜間支家大院已被夷爲平地。
於是奔走相告,消息很快在村裡傳開。支福祿祖輩父輩對不住林邊村的人們,看在支福祿多年行醫對村民有“恩”的份上,大災難面前不伸手,也不是山區民衆的性格。
人們懷着複雜的心情,在廢墟上尋找倖存者。
卻不見一個人影兒,也不見一具屍體。
“奇了怪了,難道他們都搬走了?”
“不可能,昨天晚上還見支大夫和他的老僕人,在診所門前站着呢!”
“總不會被砸到地底下去了吧!”
“說不準,這家忒詭秘!”
“在這裡。這裡有兩個人!”有人大叫起來。
“啊!這不是谷金明家的女兒嗎?”
“這個像失蹤了五、六年的谷鐵均!”
“還真像。只是頭髮全白了。”
“活着沒?”
“還有氣兒!”
李洪和嬌娜聽見人們的叫聲後,二人也趕忙湊過去。李洪怕自己手沒輕重,弄傷二人。讓嬌娜掐人中把二人弄醒。
“恩人,恩人呢?”當谷鐵均知道了發生的事,深知自己獲救了,激動得問人們。
“你說的恩人是誰?”村長問。
“女道士,一個女道士!”谷鐵均虛弱地說。
“可能是亓大師、亓道士吧!她在哪裡?”
谷鐵均:“不知道。是在我們熟睡的時候救出來的。”
“那肯定也在這周圍不遠兒,大家快分頭找!”
於是,人們在樹林邊上發現了“昏迷”的亓曉婷。
原來,亓曉婷見村裡的人們往這裡來了,便把熟睡的谷鐵均和谷玉臻二人,放到一處斷牆下面。又把李洪和嬌娜也帶出來,讓他們也在廢墟上裝模作樣地尋找。
自己就躲到樹林裡去了。見人們發現了谷鐵均和谷玉臻,便躺在樹林邊上裝“昏迷”——這麼大的事故,她毫髮無損也會引起人們的猜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