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也是意在捉住亓曉婷,忍着疼痛對人們嚷道:“快把她捆住,別讓她閃進空間。”
我勒個去的,這雜碎對自己瞭解的還挺清楚!
亓曉婷在心裡腹排道。怎奈身子被纏住無法脫身,只好任人們捆起了手腳,然後把她推進東里間屋裡。
而那條大蛇,也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相貌妖嬈的年輕女子。
亓曉婷用目一看,此女子正是自己在神星球蛇王洞見到的那個待在蛇王身邊的妖豔女子——那個提議把自己灌了辣椒水,打殺了扔到山坳裡去的蛇王妃。
亓曉婷不由把一口牙咬的“咯吱”“咯吱”響。
蛇王妃(不知道她的名字,就以蛇王妃代之吧)喝退衆人,並掩上了屋門。再望向亓曉婷的目光,已經多了一抹仇恨:
“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吧?龍一的小準夫人!”蛇王妃坐在雕花雙人牀上,望着亓曉婷惡狠狠地說:
“你以爲你女扮男裝就能矇混過去?告訴你,你就是剝了皮,我也認得你的骨頭!”
“她就是神星球上的蛇王妃。”龍一通過虛弱的阿魅,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在空間裡傳音亓曉婷。
當然,這樣做也有給亓曉婷壯膽兒的成份。他怕亓曉婷因害怕而應付不了。
“我也看出來了。”亓曉婷也傳音告訴了龍一:“她也知道我是誰了,我被捆住了手腳,去不了空間了。”
龍一:“耐心地給她周旋,看看她的目的是什麼?”
有龍一的傳音,亓曉婷膽子大了很多。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不屑地說:“你不是被天庭送進仙城爐鼎樓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不准你提爐鼎樓!”
蛇王妃忽然失控地大喝了一聲。
看來,爐鼎樓是她的軟肋,她最忌諱提這個。
“我不提你就沒去過?”亓曉婷抓住了她的弱點,如何肯放過:“在爐鼎樓裡過的很逍遙吧?我聽說,男女雙修功力提升的很快!”
“啪!”
蛇王妃打了亓曉婷一巴掌,罵道:“臭妮子,果然好記性,灌了辣椒水也沒把你的腦子燒壞!”
空間裡的龍一看到了這一切,心疼的一哆嗦。忙傳音亓曉婷:“不要揭她的短兒,好漢不吃眼前虧,沉住氣,想方設法逃脫!”
“說,龍一呢?把他交出來!”蛇王妃又氣急敗壞地問道。
“還在神星球上。”亓曉婷脖頸一扭,氣呼呼地說。
“廢話!”蛇王妃一拍桌子站起來:“神界裡誰不知道,你帶着龍一和八個雕龍壇下了神星球,一路東行,到棘津州送歸來了。
“我還知道,你們這是趁着西域冰天雪地無法行走,開小差兒到這裡蒐集棘津州的名人軼事來了。
“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們兩個多月了,你瞞別人還可以,還會瞞得了我!
“今天你把他交出來,你和那個老道都可以走。否則的話,你們就都死在這裡。
“你死不足惜,只可惜龍一就要被困在空間裡,永無見天之日,八個雕龍壇也休想埋進大徐村的沙土崗子上!
“本王妃一向愛才,龍一死後修出化身,也算是龍中豪傑,如果你把進出空間的密令告訴我,我立馬釋放了你。你一個民女,最好不要參與神界的事,這與你沒好處。孰輕孰重,你自己要掂量好。”
看來她知道的很清楚。
亓曉婷腹排着,嘴上卻說:“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
蛇王妃:“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亓曉婷:“縱橫大神讓我來蒐集民間傳說,我就和老鄉李洪來了。沒想到你把李洪給扣住了,我來救他。”
“飛走的小龍女又是怎麼回事?”蛇王妃步步緊跟。
亓曉婷:“路上遇見的。”
蛇王妃:“看來,不給你灌辣椒水,你是不肯說實話是不?”
一提辣椒水,亓曉婷的火氣上來了,腦袋一別愣,望着蛇王妃恨恨地說:“你既然知道了,何必還問我?”
蛇王妃:“我要你親自說出進出八龍冢空間的密令。”
亓曉婷:“你給我說說你是怎樣來到棘津州的,我纔給你說八龍冢空間的密令。”
反正是兩個女人打嘴架,亓曉婷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一個凡間小妮子,也配問我的來歷?給你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如若交出八龍冢密令,我保證釋放了你和老道;不交出來的話,你和那個老道一同問斬。”
說完打開屋門,讓外面的僕人們把亓曉婷推進西里間屋裡。
李洪果然在這屋裡,雙腳被固定在桌子腿上,手在前頭捆着。
亓曉婷被綁在了牀頭上,手反捆着,兩個人誰也接觸不到誰。
“是我連累了你們!”李洪一見亓曉婷,就做開了檢討。
亓曉婷:“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給我們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不交出進出八龍冢的密令,就把咱倆開刀問斬。”
李洪:“你還能進空間嗎?”
亓曉婷:“捆我們的繩子不是凡間品,有魔力,我掙脫不出來,不能進空間。”
李洪:“那怎麼辦?”
亓曉婷:“嬌娜逃出去了,我想,她會來救我們的。現在我們束手無策,只能等待外援了。”
李洪點點頭。
亓曉婷:“你是怎樣落入她的手中的?”
“隔牆有耳!”李洪向門口努了努嘴。
亓曉婷:“你會傳音嗎?就是定向傳音,彼此說話外人聽不到。”
李洪搖搖頭。
亓曉婷:“我教你。你如此這般,心裡想說什麼,不說出口,用意念傳給對方。
“對方接收了你的信息後,就在腦海裡形成聲音,就知道你所說的內容了。接收也是如此,你集中精力,心裡想象着有人在對你說話,就能聽到。習慣了,就跟用語言說話一個樣。”
李洪雖然曾經是血人,身上的肌肉僵硬,但腦子並沒有僵化,思維一旦被調動起來,仍然還有指揮千軍萬馬的機敏。不一會兒就學會了。於是,兩個人用傳音對起話兒來。
李洪首先嘆了口氣,從頭到尾,把經過用傳音對亓曉婷說了一個遍。
原來,嬌娜沒去過李遷莊,也不知道李遷莊在什麼位置。知道來到了棘津州,在雲端上看到村邊的牆上寫着村名,中間的“家”比較模糊,誤認爲成了李遷莊。便按下雲頭,把李洪撂下就走了。
李洪幾百年沒回過家,對年代和村莊的印象都很模糊。到了村裡一打聽,才知道來的年代不對,村莊也不對,距離自己跑馬佔地晚了一百多年,而李家莊也不是自己要去的李遷莊。
想想自己就是到了李遷莊、邊村、倘村,自己的後人也到了五、六世上,他們也許早把自己這個老祖宗忘記了。
心裡這麼一想,便有些埋怨嬌娜:說好回到自己生活的年代,看看自己的兒孫、家人。如果能見上老伴兒一眼,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可是個賢妻良母,自己常年征戰沙場,家裡一應諸事、教育兒女,都是她一人的事。並且從來沒有過怨言。
告老還鄉後本打算好好陪陪她,彌補一下對她的欠缺。不承想邊關告急,皇上又把他招回去了,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埋怨歸埋怨,但事已至此,也只好面對。
“從這裡到李遷莊多少里路?”李洪向村裡人打聽。
“一百多里路呢。”村民見他年齡不小,又關切地問:“你下步走?”
李洪點點頭。
村民搖搖頭:“天黑趕不到。”
李洪看看天色,還真有些晚,趕到了也是夜深人靜。雖然是故地,已經過去一百多年,又去投奔哪一家呢?
“附近有沒有寺廟?”李洪問道。
人生地不熟,他又是道士打扮,寺廟是最好的投宿之地。
村民:“附近倒是有小廟,但很簡陋,沒和尚,天又冷,不適合住人。從這裡往正北,倒有一個崇教寺,規模不小,裡面也有和尚,但與你去的李遷莊方向卻正相反。
“你不如從這裡往西走個十來裡,去流常鎮,那裡有客棧,吃住都很方便。那裡也是你去李遷莊的必由之路。”
“流常?”李洪眼睛一亮:“棘津州有幾個流常村?”
村民笑笑:“就這一個!怎麼,你流常村裡有熟人?”
李洪:“沒有,我是說,既然沒別的流常,那,這個流常,是不是就是關於《八龍、甕口、紫龍、流常及花園的傳說》中的那個流常?”
“看來你對這裡有所瞭解,知道這個大傳說。” 村民點點頭,指點着村西的小村莊說:
“你說的很對,這裡就是《八龍、甕口、紫龍、流常及花園的傳說》的所在地。你看見這些小村莊了吧,這些村莊都叫花園兒村,各以姓氏命名某某花園。
“過去花園村包圍着的清涼江西支流,就是傳說中的甕口。
“在甕口的東北方向五、六裡處,也是在清涼江岸邊上,就是傳說的發源地:曹八龍村。
“在甕口的偏西南方向四、五里處,是傳說中的紫龍村。從紫龍村往南偏西方向四、五里處,就是傳說中的流常。你要從這裡直着走,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