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慶彪一下來了興趣,摘一個遞給老伴兒閆伏女,閆伏女又遞給庚桂珍,庚桂珍遞給馬瓊瑩,馬瓊瑩遞給亓曉婷,亓曉婷再放到簍子裡。
摘了三簍子的時候,蘋果還是“噌噌噌”地往外長。馬慶彪已是手疼胳膊酸,動作明顯慢了下來。亓朝陽見狀,趕緊替換下他來。
亓永生也來了興趣,工夫不大,替換了亓朝陽,親自體驗摘蘋果的樂趣。
當六個大簍子都裝的滿滿的時候,蘋果樹枝上還照樣一個接一個地往外長大蘋果。
“別摘了,再摘就吃不了了!”閆伏女招呼道。
亓曉婷:“姥姥,不怕,這空間有保鮮作用,在這裡放幾個月也壞不了。不過,我建議還是停下來。裡面還有很多種類的水果,有梨、桃、杏、葡萄、橘子、柿子、棗、香蕉、獼猴桃、橙子、核桃、山楂……這樣說吧,凡是市場上一年四季賣的水果,這裡面都有。”
馬瓊瑩:“也是的,這才進來,就被玉米和蘋果給驚住了,裡面的好東西還沒見裡。走,咱到裡面看看去。”
一行八人又往裡走。走一步一驚呀,每人的嘴幾乎就沒合上過。
亓曉婷拿出幾個布兜,每個人一個,讓他們摘自己喜歡吃的水果。參觀完了,每人每種水果只摘了一個,就裝滿了布兜。
路過棗樹林時,人們發現了嬌娜的“宮殿”。
這裡說明一下:嬌娜建“宮殿”時,把樹上的枝杈都打掉了,只留了主幹和幾個較粗的椏杈。
石板地化解以後,樹上又重新長出新的樹枝,結滿了紅棗。只是過去疊加生長的沒有恢復,但性能還在,從今年開始疊加——如果不摘的話。
“這不是一處用布建起來的房子嗎?”
六個人都驚訝地說。
庚桂珍把牀鋪、梳妝檯、洗漱臺、擺放用品的臺子都掀開看了看,說道:“我的天,這牀,還有這些臺子,都是用布垛起來的。這得多少布啊!”
亓曉婷:“奶奶,以後做衣服被褥,就不用商店裡買了。這裡的隨便用,想用多少用多少。”
庚桂珍:“婷婷,這是你的房間?”
亓曉婷不好說出嬌娜來,只好應道:“嗯吶。”
庚桂珍:“婷婷,從外面搬張牀和桌椅過來,換出這些布,咱開個布店兒得賣好多錢。”
龍一接話茬說:“奶奶,這裡面的東西,每一樣都取之不盡,就怕我們沒時間,賣不過來。”
亓曉婷:“奶奶,我們有的是錢。走,我領你們看看龍一的房間去。”
一行人又來到龍一的住處。
龍一的住處很像一個農家院落:正房是一拉溜三間北房挎着兩個耳屋,有東、西廂房,各是兩間。東廂房是廚房,西廂房裡放着從西域蛇王那裡繳獲來的各種武器。
“這麼大一處宅院啊!”亓永生驚歎道。
來到屋裡,亓永生又是一番驚歎:“間量真大,一間頂、我們農村裡的兩間。”
馬慶彪:“還是大屋子火亮,一進屋,心裡就很舒服。”
亓曉婷直接把他們領進了東里間屋裡。
龍一依然住在西里間屋裡。東里間屋給亓曉婷留着。錢和金銀珠寶箱,也放在這裡。
亓曉婷指着一垛錢和箱子裡的金銀珠寶說:“我們有的是錢,這一垛現金,有一百多萬。這些金銀珠寶,也全是我們的,算起來能賣到一億。這幾顆夜明珠,市面上沒有,不知道價錢。”
亓朝陽:“這可是稀世之寶,還不價值連城啊!”
亓曉婷:“我們不缺錢,就放在這裡,你們要喜歡,拿出去晚上照明用。”
亓永生擺擺手:“不可,不可。沒聽說過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讓人知道了,不知招致什麼禍端,還是放在這裡保險。”
“咱書歸正轉,”亓曉婷說:“我們有這麼大的空間,你們還愁房子不?鐵皮房只是個樣子,是給外人看的,沒人的時候,我們就到空間裡來。”
庚桂珍:“這個空間能與別的房子按在一起嗎?比如,西里間屋裡?”
聽話聽音兒,亓曉婷早已品出庚桂珍的用意。爲了打消奶奶換房的想法,故意認真地說:“不能,空間只能與鐵質的東西鏈接。所以,我和龍一才緊着忙着按了這件鐵皮房。磚房和土房都不行。”
四個老人都信以爲真,也就打消了換房的想法。
“空間這麼大,怎麼會壓縮進一個戒指裡去呢?”望着空間,馬慶彪疑惑地說。
龍一:“這空間對我們來說,是實實在在的存在。我們可以在裡面住,在裡面吃。而對外人來說,是非物質的,他們根本看不到,我們即便撞上他們,就像空氣一樣,從他們身上穿過去,他們和我們,都沒有碰撞的感覺。”
馬慶彪:“這裡接觸不到人,怎麼跟人碰撞呢?”
龍一:“空間能動,能飛。只要動,空間就縮成一個大氣泡,駕着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在成氣泡的時候,可以穿越任何障礙,甚至飛跑的汽車、行走的路人,對我們來說,就如同不存在一般,可以自由行進。”
亓曉婷:“你這樣說,他們不一定聽得懂。百聞不如一見,我駕着氣泡帶他們去外面走走。”
怕嚇着老人們,又對他們說:“我現在把空間濃縮成氣泡,你們用心體會一下。別怕,飛起來也摔不着人,你們儘管在裡面站着。”
亓曉婷把空間縮成氣泡,駕着飛出庭院,來到了大街上。
“不會掉下去吧!”閆伏女緊抓着亓曉婷的袖子,有些害怕地說。
龍一:“姥姥,空間一變成氣泡,在自然界中,就成了非物質的了。別看只是一層乳白色的薄霧,結實着呢,你想出去都出不去。”
亓曉婷爲了配合龍一的解釋,向着大樹、行人、汽車,挨着撞了一個遍。
一開始,把六個人驚得目瞪口呆。後來看着確實沒事,膽子也就大了,讓亓曉婷撞這個,撞那個,六個人都笑的“哈哈”滴!
“這氣泡能把牆撞塌了嗎?”馬慶彪表情忽然暗了下來,鬱郁地說。
龍一:“撞不塌。一撞就像空氣一樣,從牆裡穿過去了。怎麼?姥爺,你有心事?”
閆伏女剜了老伴兒一眼,嗔道:“孩子剛來,正在高興的時候,你說這個幹什麼?”
馬慶彪擺擺手,換上一副小模樣:“喜歡還喜歡不過來哩,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馬瓊瑩見狀,猜想父母親一定有不順心的事,便說道:“爸爸,曉婷他們也不是外人,我們這兩年光在外面找孩子了,很少過問你們的事。你們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解決解決。”
亓曉婷也說:“是啊姥爺,你看出你準外孫女婿的能力來了吧!有什麼事,你就儘管說,讓他幫你解決。你老是在心裡悶着,對身體沒好處。”
閆伏女見閨女、外孫女兒說的在理,腦筋也扭轉過來。嘆了口氣說:“因爲這個,他還氣病了一場。你們在外找孩子,心情也不好,我們也就沒告訴你們。”
又對馬慶彪說:“既然孩子們追問,你就說說吧。說出來心裡還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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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慶彪嘆了口氣:“說也白說,他們管不了,徒增煩惱。過後再說吧!”
亓曉婷聞聽,知道姥爺姥姥遇上了煩心事,齊肯放過。拽着馬慶彪的胳膊說:
“姥爺,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們當晚輩的,理應爲你們承擔。在自己的晚輩面前,有什麼不好開口的。說出來,我們集思廣益,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馬慶彪又嘆了口氣,不由自主地拿出煙來。忽然想起這是在空間裡,又問道:“這裡面能抽菸嗎?”
亓曉婷:“能,你就像在家裡一樣,想怎樣就怎樣。”
馬慶彪又拿出煙盒,給了亓永生一支,給亓朝陽時,亓朝陽擺擺手,說:“我戒了。”又給龍一,龍一笑笑:“我不吸!”
兩個老人立時吞雲吐霧起來。
抽了兩口煙,馬慶彪的情緒穩定了很多,在亓曉婷的催問下,才說了出來。
原來,馬慶彪的宅院是一個老宅院,原先是個標準的小四合院:三間北房垮着兩個耳屋,有東、西廂房。
後來老房倒塌了,他因爲只有一個女兒,家境又不富裕,就在原房基上蓋了三間北房和兩間東廂房,壘了一圈院牆。
耳屋和西廂房的位置成了空地。兩個耳屋的地上放了雜物柴草,西廂房的位置種菜種菸草,補貼老兩口用度。
西鄰在搭東棚子時,過來給馬慶彪求情,說藉着馬慶彪的牆頭往上壘壘,搭間草棚子。等條件好了蓋東廂房時,一定撤回來。
當時,馬慶彪心裡也彆扭,但當時兩家關係不錯,西鄰又有兩個兒子,人丁興旺。心想:遠親不如近鄰,自己的女兒出嫁了,不在身邊,保不住哪會兒用人。何況只是個草棚子,也就沒有阻止。
後來,西鄰去世了,家也分給了大兒子。現在村裡進行宅基確權,西鄰的大兒子不但把牆頭算在了他家,還往外佔了三十公分滴水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