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化解了這麼多呀!”
亓曉婷看到擴展出來的黑土地,高興地蹦了兩個高兒。返身抱住跟在後面的龍一,狠狠地親了一口:“你真是個真龍,先知先覺啊!”
然後靠在龍一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狀,動情地說:“虧着聽了你的話,要是早走兩天,把黑土地就耽擱了!”
原來,黑土地這次往外擴展了一尺,加上先前的二尺,已經有一米寬了。
龍一一隻手攬着她的小蠻腰,一隻手擡起來,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呀,記吃不記打,你忘了縱橫大神囑咐你的話了嘛:‘幹什麼都要有始有終,這對你有好處’!
“其實,那就是在暗示你,只有把一件事做完以後,,上天才會獎勵你。你記住:以後再做事情,完成完不成,達到達不到標準,黑土地就能告訴你!”
亓曉婷:“真沒想到,原來用這種方式來檢驗我的工作呀!”說着一擰身離開龍一的懷抱,用手拽住他的兩條胳膊,面對着他嗔怒道:“說,是不是你和敖廣、縱橫大神揹着我給我定下的圈套!”
龍一又把她攬在懷裡:“說什麼呢你,我是根據縱橫大神的口氣領悟出來的。你、我已經是被玉帝用紅繩兒拴在一起了,就是圈套,也是給咱倆設的。無非讓我們多做善事、好事,有始有終!”
亓曉婷想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幸福地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這裡的事已經完了,你趕緊給嬌娜傳紙鶴,她來了咱就動身!還有十萬八千里路呢!”
龍一:“紙鶴已經傳出去了,保不住嬌娜已經往這裡趕哩!”
正說着,一個紙鶴落在了龍一的腳下。
龍一撿起來一看,笑道:“說曹操,曹操到。嬌娜在你的住所門外傳的!”
亓曉婷趕緊閃身出來,把嬌娜領進空間。
三個月沒見,嬌娜長高了,也比原先胖了,顯得成熟了不少。最起碼,望向亓曉婷的眼光不再目中無人!
“準九嬸孃,八嬸孃讓我給你帶好來了!”嬌娜進入空間後,第一句話說的就是這個。
“謝謝你,嬌娜。可是,我並不知道你八嬸孃啊?”
嬌娜:“她說她見過你,對你的美貌連連誇讚”
“見過我?”亓曉婷把目光望向龍一:“什麼時候?”
龍一扶額想了想,忽然驚喜道:“你上神星球之前,是不是被一朵荷蓮救的?”
亓曉婷點點頭:“是啊,是一朵金的的荷蓮。”
龍一:“這就對了,八嫂的原身是一個荷花精,她的名字就叫金蓮。一準是她把你送上神星球的!”
亓曉婷:“她既然能離開東海,敖廣怎麼不讓她來護送我們?”
龍一:“沒八哥了,八嫂是單身,她來不好!”
亓曉婷恍然大悟:原來龍們也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啊,尤其是孤男寡女!
嬌娜來了,亓曉婷這裡的事也辦利落了,三人齊全,亓曉婷拾掇拾掇住處,給張老財說了聲,想趁早起悄悄離開咼家鎮。
結果還是走漏了風聲,一大早,咼家鎮上的人們就涌在街頭,等着送亓曉婷出發!亓曉婷感動的熱淚盈眶,給人們揮着手,說着感謝的話,在人們的夾道歡送中,離開了咼家鎮。
避開人們的視線後,亓曉婷往腿上貼了一張神行符,想借助神行符的神力,奔跑的快一些,也好多趕些路程。
然而,無論她怎樣念動咒語催動意念,步子一點兒也加大不了,彷彿神行符失效了一般。
換上一張,再試,仍然如此。
“不要試了。”空間裡的龍一說:“玉帝他們很可能在東去的路上設了禁制,只有你、我步行也能前進,任何法力都藉助不上。”
亓曉婷:“可是,我在咼家鎮的時候,出去辦事挺管用的!”
龍一:“你那時是橫向行走,而且是去行善做好事,所以神行符管用;我們現在是往東走,是回程路,走一步近一步,所以神行符不管用了。
“你不要忘了,《送歸方案》裡第一條規定,讓你‘從什麼地方上神星球的,下凡還回到原來的地方。’爲表誠意,讓你‘長途跋涉,從西牛賀洲的舍衛國,一步步走回南瞻部洲的華夏國棘津州。、’
“請注意:這裡面寫的可是‘一步步走回’,制定方案的和審批方案的都有神通,他們不可能讓你在路上變更形式。這一步步,既是你一步步走,也是我變青鬃馬後一步步走,所以,我出空間後就成了一匹凡馬,路得一步步走!你的法術和神行符也就不管用了,踏踏實實地一步步行走吧!”
亓曉婷聞聽一屁股坐在地上,沮喪地說:“好不容易練會了神行符,我還滿指望着這個趕路呢!叫你這樣一說,我只能一步步用腳量着走路了,這得什麼時候走到華夏國呀?”
嬌娜也被愁住了:要是讓亓曉婷一步一步走,十萬八千里路程,那得走多長時間!別說讓她走了,看着都心煩。不由說道:“九叔,現在沒有追捕準九嬸孃的了,我又不在你們的《送歸方案》之內,不受‘一步步走’的限制,不如我帶着她駕雲飛,你看行嗎?”
龍一苦笑笑:“恐怕你從哪裡起飛,不管飛多遠,按下雲頭時還是在老地方。”
“咱試試,看看是不是這樣。”嬌娜不死心地說。
龍一:“可以,試試又不犯律條,儘管試。不過,失敗了不許哭鼻子!”
“我纔不哭鼻子呢!你只要哄好了準九嬸孃就行。”嬌娜說着,一伸手招來一片雲朵,拽着亓曉婷跳了上去。
亓曉婷這是第二次乘雲朵飄飛了,又有過貼神行符行走如飛的經歷,這一次她沒有閉上眼睛,而是一邊感受着飄飛在半空的感覺,一邊觀看着下面。
下面的一切變得都很小:道路像一條帶子,山像大墳包,房子像火柴盒,人就是一個小黑點兒……
亓曉婷急於知道結果,飛了一會兒便說道:“嬌娜,咱落下去吧,看看行不行!”
“你看夠了?”嬌娜不無揶揄地問道。她已經看出亓曉婷的好奇來了。
“這個有什麼看頭?”亓曉婷也不服軟:“要是能行,以後天天讓你帶着我飛!”
嬌娜:“用不着天天,從東海到這裡,我用了兩個多時辰。”
哇嗬!兩個多時辰!怪不得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就像趕集一樣,鬧了半天這麼快呀!
而華夏國棘津州,還在東海的東邊一千多裡。欲速則不達,根據東歸規定,看來這招不行。
亓曉婷這麼一想,不由煩躁起來,又對嬌娜說:“我們下去吧!”
嬌娜正在興頭上,見亓曉婷又催,沒好氣地把雲頭往下一落——
“噌!”
雲頭後面就彷彿有根鬆緊帶兒一樣,一下就把二人拉回到原地。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龍一笑道。
亓曉婷有心理兒準備,倒也沒顯出特別不高興來。
嬌娜卻沮喪到了極點:“看來,我非得跟着你們一步步走回去了!”
“你不願意走,可以在空間裡待着,我帶着你。”亓曉婷很大度地說。
嬌娜一撇嘴:“得了吧!路上要是遇見妖怪,你又來不及進空間叫我,吃了你怎麼辦?這樣吧:你們下步走,我到處遊山玩水,待不大會兒就過來看看你們,總行了吧!”
亓曉婷:“隨你!”
龍一:“這一回死心了,那就把我放出去,馱着你趕路,還走得快一些。”
事已至此,亓曉婷再捨不得,也只好這樣了。真要讓她一步步走,還不走到猴年馬月!
一行三人,龍一變成青鬃馬,馱着亓曉婷順着東去的大道奔跑。亓曉婷女扮男裝手牽繮繩,活脫脫一個馭馬能手。
嬌娜一會兒跟着,一會兒又駕雲到別處遊玩兒,來來回回,活像一個走馬燈。卻也玩兒的不亦樂乎。
三個人曉行夜宿,如此走了三、四天,不知不覺走進山區,道路也變得崎嶇不平起來。
山區裡風景變化多端,幾乎是幾步一個模樣。這可把在海里長大的嬌娜高興壞了,一會兒駕雲頭,一會兒又御劍飄飛,到處看,到處玩耍。
亓曉婷牽着青鬃馬,只好平道上騎騎,羊腸小道就下步走,走走騎騎,騎騎走走,艱難地往前挪動。
正應了“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句話。這日,亓曉婷正騎在青鬃馬背上在山坡小路上行走,一隻野驢忽然竄上小路,對着青鬃馬“嗯啊”“嗯啊”地大叫起來。
青鬃馬雖然是龍一的化身,但此時是一匹凡馬。自上路一來,還沒見過野驢,也沒聽到過野驢的叫聲,猛然聽到,瞬間下驚。馬頭高高仰起,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亓曉婷在馬背上被顛簸的像跳蹦蹦牀,一會兒上一會兒下,虧着平日裡龍一有抱着打旋兒扔高的訓練,要不然,非得把她顛傻了不可!
亓曉婷知道馬受驚嚇後,就會進入無意識的癲狂狀態而飛奔,任何吆喝都不再起作用。急得她趕緊抱住馬脖子,使勁兒往回拉繮繩。
“咔叭!”
馬繮繩一下被拉斷了
這一回青鬃馬可真成了一匹脫繮的野馬!
而嬌娜還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還在一處山坳裡優哉遊哉地欣賞風景呢。
山路越來越崎嶇。
最可怕的是,前面就是盤山道,受驚的馬一般是不知道拐彎兒的,會不管不顧地一直狂奔下去,直到跌下山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