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跟小寶說,潼潼就是我們的大哥。而且墨墨也想跟爸爸相處,所以就過去啦。”
小寶說話左顛右倒,也幸好她早就習慣了小寶的說話方式,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小寶話裡面包含的意思是什麼。
既然潼潼和墨墨互相交換了,那也就意味着,墨墨現在就在沈俞逍那裡。
鬱可心確定了墨墨所在的地方,先是稍稍鬆了口氣,隨後心又微微提了起來。
先前小寶說,墨墨也想跟爸爸相處,那就意味着墨墨知道沈俞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可墨墨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怎麼會知道的?
“媽咪媽咪。”小寶哪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見鬱可心表情這麼嚴肅,小心臟瞬間就慌張了起來。
小嘴一癟,小腮幫發力,眼眶開始泛紅。
下一秒,小寶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媽咪,小寶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小寶怕怕。”
鬱可心本就沒有生氣,沒有說話不過是因爲腦子正在想事情,沒有想到小朋友竟然可以高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所以才愣住了。
此刻看到小寶哭得這麼厲害,心再次軟了下來。
“媽咪沒有生氣,不哭了寶貝。”一邊說着,鬱可心一邊將小寶抱了起來,輕聲安慰道。
在鬱可心的安慰下,小寶激動的情緒這才平復了下來。
待小寶情緒平靜以後,鬱可心捧起小寶肉嘟嘟的小臉,然後認真的開口說道。
“小寶,以後不能叫沈俞逍爸爸了,知道嗎?不然以後他把你和哥哥搶走,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媽咪了知道嗎?”
“啊?!”小寶瞪大眼睛,雖然很疑惑爲什麼叫自己的爸爸,會再也見不到媽咪,卻還是乖巧重重的點了點頭。
微頓,小寶又繼續眼淚汪汪,手拍了拍小胸脯,保證道,“媽咪放心,小寶已經記在心裡,一定不會說的。”
“好,小寶乖。”
由於小寶才哭完,所以沒一會兒便抽泣着在她的懷裡睡着了。
將小寶抱進屋內後,立刻用手機聯繫了墨墨。
視頻剛剛撥過去,墨墨那邊就用小天才手錶接通了。
“媽咪……”墨墨到底是小孩子,突然接到視頻,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等喊完以後,墨墨才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嘴巴,掩耳盜鈴一般的說了一句。
“我喊錯了,我不是墨墨。”
鬱可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狀態之後,才繼續開口對墨墨說道,“你這個小調皮鬼,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媽媽!”墨墨表情有些慌張,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會這麼快就曝光了。
“你現在在哪裡?”鬱可心問道。
墨墨自知理虧,連忙用自己的腕錶攝像頭在自己的周圍轉了一圈。
“媽咪,我在衛生間裡面拉粑粑。”
這是一段有味道的對話。
鬱可心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剛剛撥過去,墨墨那邊就接通了。
雖說不滿墨墨的自作主張,不過不可否認人在沈俞逍那裡的確是安全的。
“媽咪,我知道錯了。”墨墨一邊拉着臭粑粑,一邊垂下了頭。
“以後不能在這樣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媽咪會有多麼的擔心嗎?”
墨墨臉上的愧疚之色越來越濃烈,重重的點了點頭,“媽咪,我真的知道了。那要不我現在回家……”
“不用了。”想都沒有想,鬱可心就直接拒絕了,“你這幾天不要搗亂,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沈俞逍是你父親的,但是媽咪希望你知道分寸的。”
“若是被他知道你和小寶的存在,以後墨墨就見不到媽咪了,知道嗎?”
“媽咪,我知道的。”墨墨點頭回道。
見此,鬱可心臉色也放緩了一些,對着視頻裡面的墨墨露出淡淡笑容,輕聲安撫。
“過兩天媽咪會找機會來接你,你不要搗亂知道嗎?”
“嗯嗯,我會好好跟爸爸相處的。”墨墨笑着說道。
鬱可心還想說什麼,就聽到墨墨那邊傳來了聲音。
只見墨墨腦袋湊到攝像頭跟前,然後小聲說了一句,媽咪再見,便掛斷了電話。
這熊孩子!
看着掛斷的通訊,鬱可心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好氣。
至於她爲什麼在知道了兩個孩子的事情,還選擇過兩天去接,有很大的兩個原因。
一來,是因爲她想要看看潼潼的病情,之前的那一次見面實在是過於倉促,索性就趁着這兩天給潼潼看一下。
雖說她不喜歡鬱可人,可不得不說,對於乖巧又讓人充滿憐愛的潼潼,她真的很喜歡。
二來,則是因爲如果自己現在就去找沈俞逍的話,只怕會引起他的懷疑。
正當鬱可心收好手機,準備轉身去臥室休息的時候,只見門口立着一個小人兒。
“潼潼,你怎麼……”
鬱可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站在門口、光着腳丫的小人兒垂下了腦袋。
可憐兮兮的彷彿被人遺棄的流浪貓。
就這麼一下,鬱可心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如同突然被一把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身體反應比腦子更快。
等鬱可心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將潼潼擁入了懷中。
“剛剛聽到我和墨墨的對話了是嗎?”鬱可心輕柔的詢問道。
潼潼沒有回答,只是乖巧的趴在鬱可心的肩膀上,拉住她衣服的小手卻下意識攥緊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儘管潼潼沒有說話,她卻依舊明白過來,潼潼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放心,我跟墨墨說話了,讓你多在我身邊呆兩天。過兩天,我在把你送回去好不好啊?”
聽到鬱可心的話,潼潼猛地擡起頭了,兩隻黑眸亮晶晶的。
明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卻能從這一瞬間看出來,潼潼此刻的開心。
潼潼從鬱可心的懷裡跳了下去,然後拽着鬱可心的手,回到了臥室。
“怎麼了,潼潼?”鬱可心疑惑詢問道。
潼潼沒有說話,從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