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二樓餐廳,熱賣魚粥果然已經沒有了。
“你好,現在可以現做魚粥嗎?”鬱可心問正在打菜的服務員。
服務員臉上掛着笑容,態度很親近,“抱歉女士,魚粥每天早晨都是限量的,您只有明天過來了。”
“那可以單獨再點嗎?”鬱可心詢問道。
“這恐怕是不行的。”服務員臉上依舊掛着標準的笑容,“因爲魚粥是我們酒店專門請的師父來做的。今天他有別的事情,就只負責早上的魚粥,所以今天我們沒有魚粥了。”
聽到這話,鬱可心微微愣住了,想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那能請他回來嗎?我可以出錢……”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說的不太對,服務員臉上的笑容微微黯淡了下去,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冷了許多。
“這位女士,我先前已經非常認真的跟您說過了,做魚粥的師父現在不在。如果您真的這麼想吃魚粥,還請去外面購買。”
鬱可心輕嘆了一聲,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可如果不是因爲小寶的原因,她也不會一直在這詢問。
見有不少目光,朝着她們的方向看過來,鬱可心輕聲說了聲謝,便準備轉身離開。
剛走出兩步,身後傳出了一道聲音。
“女士,請您稍等。”
鬱可心轉頭看了過去,發現是一位身着酒店管理員服的女士。
“您是鬱小姐對嗎?”
“嗯。”鬱可心點了點頭,面前的人既然酒店管理層,那麼知道自己的樣子和姓氏,也就是能夠理解的了。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就見面前的管理員朝她鞠了一個躬。
“抱歉鬱小姐,剛纔那個服務員是剛來的,很多東西都不懂,還請您諒解。至於魚粥,我馬上就聯繫做飯的師父回來。只是麻煩您在這稍作一會兒!”
按照常理說,賣完了就是賣完了,酒店不會專門爲一個顧客再去做。
可由於鬱可心是酒店的VIP客戶,所以酒店自然要討好這樣一位大金主。
這也是爲什麼當管理員發現是鬱可心後,便連忙上前道歉安排的原因。
鬱可心臉上掛着笑,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拒絕。
“那就麻煩了。”
“是我們應該的。”說完,管理員便領着鬱可心來到靠窗的VIP位置,“勞煩您在這裡坐一下,我們這邊會盡快的。”
“好。”
管理員剛剛離開不一會兒,便有服務員端着咖啡走了過來。
“您好,女士,這是酒店純手磨咖啡,因爲那邊有登記過您的口味,所以便自作主張做了一杯拿鐵給您。希望您喜歡,如果不喜歡這個口味,也可以直接和我們說,我們馬上爲您調換。”
“謝謝。”
許是被之前那個管理員特意交代過,所以服務員們對於鬱可心的態度都是非常的恭敬。
除了端上喝的,還準備了其他的娛樂,想讓她打發一些事情,不過都被鬱可心一一婉拒了。
正當鬱可心看着手中的新聞報紙,喝着咖啡的時候,突然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VIP包間的位置也已經沒有了。”年輕的服務員一臉焦急,對着前面快步行走的男人解釋道。
看女服務員下意識擡起的手,就知道這女服務員想要攔住男人,繼續往前走,卻又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敢真的去阻攔。
“那我就要靠窗的開放式VIP位置。”身着花襯衫的男人,單手差褲兜朝着鬱可心的方向而去。
“先生,靠窗的VIP位置也已經沒有了。”女服務員無奈道。
聽到這話,花襯衫瞬間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女服務員。
緊跟在後面的女服務員沒有防備,腳下的步伐來不及停下,直接撞上了男人的肩膀上。
女服務員嚇了一跳,先忙後退兩步,擡眼一看,發現自己的口紅竟然印在了顧客的襯衫上。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花襯衫此刻的心情顯然不是太好,語氣聽起來也有些不善。
“你們酒店現在真是越來越有問題了,就是這樣來對待你們的VIP客戶的嗎?”
聽到男人的話,女服務員先是道歉,然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先生,沒讓您感覺到滿意,的確是我們的問題。可您現在也不是VIP客戶啊……”
女服務員應該是實習的,所以在說話的技巧上還不夠完美。
這話一出,花襯衫的臉瞬間漲紅,有些惱羞成怒道。
“我每個月都在你們酒店裡面住好幾次,不光是這樣還經常帶朋友來你們這兒吃飯,單單是在你們這,我每個月都要開支好多錢。”
“即便現在不是真的VIP客戶,可從這頻率來看,好歹也算是半個VIP了吧。”
此刻,在餐廳裡面的人並不多。
可花襯衫此刻的行爲,還是讓衆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先生,如果您真的有什麼異議,要不先到辦公室,我們跟您說清楚。”
花襯衫男人自然不肯定就這樣離開,不然以後他面子往哪兒放啊?
“不行!我現在不走。”
動靜越來越大,也讓靠着窗戶角落的鬱可心注意到。
擡頭望過去才發現,竟然還真的是自己的老熟人——她的前男友,洪奕逸。
鬱可心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怎麼會在這裡?
許是感受到了視線,洪奕逸在鬱可心看向他的時候,也瞬間回望了過去。
“沒有就沒有吧,去給上點小吃,送到那兒。”一邊說着,洪奕逸擡手指向了鬱可心所坐的位置。
“可是,那位顧客正在……”
女服務員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洪奕逸給打斷了。
“我跟她認識,送過來就行。”
說完,洪奕逸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着鬱可心的座位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可心。”洪奕逸自來熟坐在了她的對面,臉上掛着自以爲是十分帥氣的笑容。
鬱可心脣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我們不熟。”
“何必這樣說呢,可心。”一邊說着,洪奕逸的視線也在鬱可心的全身上下來回掃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