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果然神清氣爽許多。”葉凡在兩個侍女服侍好穿上黑色印有五爪金龍的錦袍,雍容華貴,腰間繫着連環翠玉的腰帶,一條五爪金龍與錦袍上的金龍張嘴呼應,象徵這尊貴至極的皇權,推開房門,葉凡就問道一股清香,那麼長時間的趕路,一切從簡,沐浴完的葉凡瞬間感覺整個身體的輕鬆許多,之前的疲憊猶如頑皮的孩子,統統消
失了。
看着守在門外的典韋,葉凡命令道。
“典韋,你也去洗洗吧!”
“是,陛下!”長時間的趕路,典韋身上自然也都是一身污垢,自然想了想洗洗,終於輪到我了。
“陛下,爲何要不要除去他們。”早已經清洗完畢在亭中等待多時的李存孝對着李儒問道。用眼睛瞄了一下週圍的耳目。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還是等陛下給你解釋吧。”李儒捏了捏小鬍子,看到葉凡朝着這邊走過來,神秘的說道。
“陛下!”二人起身拱手道。
李存孝撓了撓頭,似乎希望葉凡能給他一個答案。“你呀!這些耳目雖然實力不夠強大,但對我們而言,尚不夠成威脅,我留下他們的原因,就是讓他們向周易彙報我們的動作,不然待會怎麼揪住周易的狐狸尾巴,重新那些北淮郡的控制權呢?”葉凡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喜詭異的眼神,長時間跟歷史的這些文臣交流起來,原本單純的葉凡也狡猾了起來,遇事情多方面考慮,顯然葉凡已經
達到了謀士的第一層境界,謀人。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如何利用他們反制周易?”李存孝先是哦了一聲,然後的下一句話讓葉凡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你這榆木腦袋,你想我們透露給他們錯誤的信息,誤導敵人,麻痹敵人。”李儒看着李存孝搖搖頭,當即對他解釋道。
“可是陛下爲什麼不直接下了他的官職呢?”李存孝問道。
“你傻啊!陛下這是堵住衆人之口,做到名正言順,以後面的落人口實。”李儒的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給這些武將說話真是費勁。
李存孝撓了撓頭,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以他的聰明才智加上李儒的解釋,才明白過來,是的,只要運用得當,留下這些眼線的作用要利大於弊。
“你懂了就好。”葉凡慶幸幸好不是典韋統領貪狼軍團,要是典韋,他那個傻乎乎的大個,葉凡想想都頭疼。“距離晚宴還有半天時間,接下來我們要好好演戲,做到戲如人生,給他們要一個不一樣的我們,就先從你的貪狼軍團開始吧!”葉凡提示道,然後李儒在李存孝小聲的嘀
咕嘀咕半天,聽的李存孝直直的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此後一下午,整個相山行宮戒備鬆緩,原本的五百貪狼將士,只留下一百人,其餘擔任保衛葉凡安全的四百人,在李存孝的帶領下,脫下嚴陣以待的盔甲,穿上盛裝,流
連忘返在相山城中各大青樓妓院,歌舞昇平之地,傍晚時分,得知消息的葉凡大氣,當着那些眼線的面訓斥,抽了李存孝三鞭子。
被訓斥的站崗貪狼將士自然不服氣,背地議論一下葉凡非常入耳的話,然而這些話都恰巧被那些眼線聽到。起初眼線的負責人週三還不相信,畢竟貪狼軍團的事情可是聲名遠播,上到年邁的老人,下到乳臭未乾的小孩,一聽到貪狼軍團,都嚇的瑟瑟發抖,那可是騎着妖獸的軍
隊,怎麼可能是這副無能的模樣。可是觀察幾次站崗的貪狼士兵後,也開始相信,兇名在外的貪狼軍團,竟然是這麼一幫華而不實的鼠輩,這是糟蹋的那麼好的坐騎,週三還往的吐了一口痰,就在葉凡等
人準備前往一品樓的時候,週三悄然離開了相山行宮。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在他離開不久,行宮外的一處民房中,也跟着出來一個人,緊隨其後,絲毫沒有被發覺。
經過七拐八拐,左轉右轉,週三來到雅院面前,警惕的觀察一下四周,才快速走了進去。“看來這個周易果然有些小動作,可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命享了,不管你想幹什麼,一切都在陛下掌握之中,你難逃滅亡的命運。”李儒的身影看着週三面見了周易,
果然所料不差,已經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雕蟲小技。
“主公,週三求見!”
週三原本是一個地痞無賴,後來被周易看中,幫周易做一些陰暗之事,後來立下了功勞,被周易賜周姓。
“是週三吧!快進來吧!”屋內傳來一陣懶散的聲音,週三聽到以後,裡面推門而進,就看到周易躺在一個躺椅上,蓋着某種狐形妖獸的毛皮,安詳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嘴裡哼着小曲,彷彿馬
上自己的光輝人生就要來臨了,看上他倒是像個太平盛世的雄主,而非一郡之首。
“老爺,這是今天發生的事情。”週三行了一個禮之後,遞上一封書信。
隔牆有耳,哪怕是自己的家中,也要小心萬分,重要情報的傳遞,都是通過書信,而不是口頭描述。
周易拆開信件粗略的看了一遍,就把信放在了自己胸前,閉上眼睛,氣氛立馬陷入了安靜之中,週三知道,這是周易思考的樣子,自己已經司空見慣了。“真沒想到盛名的貪狼軍團,竟然這樣毫無軍律,竟然如此廢物,看來是我高看了皇帝。還是這就是一個陰謀,想引我下套。”周易在腦中不斷的思考,將今天一天的經過
,全不串聯起來,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就賭一賭,天下就沒有那麼完美的計劃。”周易在心中想着,即使是陰謀,也不得不鑽了。週三走後,周易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凝重,此時的他纔像一個管轄一郡的當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