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九陽,太陰太陽!”
隨着兩門絕學融合,九陰真元也被九陽真元所帶動,很快兩股力量幾番周天之後便已經平齊,有系統的輔助,袁無極完全無視兩種相對力量的衝突。
“陰陽雙極,合!”
伴隨袁無極一聲低喝,體內驀然躥出兩股黑白真氣,一者熾熱白中帶金芒,一者陰寒,黑中帶銀芒。
兩股真氣在袁無極的操控之下,化作一面陰陽巨圖,陰陽圖緩緩旋動之間,引動周遭天地能量以及引力,讓空間都產生扭曲。
“從此以後,此功法名爲——陰陽順逆經!”
話甫落陰陽圖逐漸縮小,隨後化作一粒光點印入眉心,斂去神光,化爲無形。
同一時刻,袁無極體內涇渭分明的九陰九陽在此刻也倏然歸一,化爲一副太極圖,兩顆陰陽魚眼一金一銀,在陰陽圖上旋動,顯得極爲靈活。
氣息逐漸平復,袁無極的境界並未突破,但根基卻是增強了很多,並一瞬讓他用於了陰陽雙極體,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陰陽太極體,省去數十年的功夫。
最重要的是,體內陰陽平衡,陽中帶陰,陰中帶陽,陰陽合一,讓他的功體越發圓滿,也爲他奠定了繼續突破的根基。
這一刻,袁無極之前與鬼麒主一戰所受之傷也在此刻徹底恢復。
做完這一切之後,袁無極的目光放在了最後兩項仙武抽取機會之上。
就在袁無極閉關修煉這一晚,副體早已悄悄離開山海奇城。
萬象無相配合鬼麒主的鬼元,讓副體再多出一重變化——鬼相。
鬼族之力配合白骨森羅扇,氣息比上一次更加完美。
如果說上一次是以鬼麒主與九嬰之間的隱秘關係,讓九嬰無從懷疑。
而如今,即便九嬰有些懷疑,但感受到熟悉氣息,也會暫時打消。
況且,現在的幽界危若累卵,需要‘鬼麒主’的迴歸來挑起大梁,即便某一天九嬰再度存疑,但也只能壓下。
……
此刻,在幽界之內。
九嬰與無限相對而立。
“無限,你這次怎麼回來這麼晚?衣兒呢?”
看着面前一臉平靜的無限,九嬰心中卻有些微妙感覺,總感覺再次迴歸的無限與前幾日離開前有了一些不同。
但這種不同,卻說不清是哪裡不同。
對此,九嬰也只能壓下。
“聖母,朱雀衣被我留在江山樓,相信以她的能力,會促成此事。”
無限神情不變,一臉篤定地說道。
“哦?是這樣啊!”九嬰微微點頭,倒也沒有懷疑什麼,畢竟她下一步如何做就連自己也不清楚,“那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日前魔君傳訊,寒武紀再現,目標直指幽界,三日後,你代我前往畢方山,看看他究竟作何打算。”
“寒武紀?他不是……”聽到這個名字,無限有些意外,畢竟在很早以前,這個人就已經消失,如今突然出現,而且還是選的這個時機,難免讓人驚訝。
九嬰嘆息一聲,臉帶憂愁,“是啊!如今魔君還未完全恢復,幽界戰力不足,現在只能靠你了,除此以外,我已經聯繫上鬼麒主,如果魔君不能在戰前恢復,我只能打破誓言,邀請鬼麒主再入幽界了。”
“聖母放心,我會帶回確切消息。”
無限鄭重點頭,轉過身後,半眯的雙目中閃過一抹晦色,“魔君?如果按照當前局勢,是否就會發生當初在神惶卷中所看到的那一幕?”
雖然這樣想,但此刻並無確實證據,他也只能暗自提防。
總之,當初預言一幕,已經讓他與聖母乃至幽界離心離德。
但他更希望自己所看到的畫面只是有心人的算計。
……
雲海仙門之外。
渺渺雲氣之下。
天跡運動仙門秘招,欲登九玄凌霄階。
“點天璇,入開陽,斗杓北指。”
“十翼渺雲步!”
只見天跡妙步巧轉,蘊含五宮八卦變化,足下虛空乍現凌霄金階,直向空中巨雲。
但這光階在外人眼中卻是空無一物,未見玄妙,讓人滿頭疑惑。
“定玄階,開仙門!”
“起!”隨着天跡手中玉拂塵一揮,單見雲海開路,聖氣冉冉,浩光乍現,一座人間仙島懸空而立,透露出脫俗不凡的蓬萊奇景。
就在此時,雲海上空忽現清音,“玄尊仙逝之後,仙門加強戒備,只有能啓動九玄凌霄階者,方能入境。我等依法執律,還請天跡見諒。”
“雙聖乃克盡厥職,無需掛懷。”天跡微微搖頭,繼續說道:“今日我是爲弔祭玄尊而回,雲門現在——應該是小默雲在主持吧?”
說到這,天跡有些奇怪問道:“他人呢?”
“這個時間,跡君應正欲往北冥有魚授課。”麟鳳璇璣平靜回道。
“跡君?”
天跡輕笑一聲,“真是刻意的稱號,我這就來會他一會。”
話語落,天跡飛入仙島不見。
……
在浩瀚玄妙的仙島上空,鯤廣垂上空,不時傳來郎朗詩聲,不過,裡面好似夾雜着幾句含糊不清的囈語。
“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怒飛化鵬,鵬之大,兩個燒烤架。”
雨瀟迷迷糊糊的擡起頭,抹去嘴角口水,睜開惺忪的眼睛,“哎呀,不好意思,串臺了!”
就在此時,
“玉樹溶溶仙氣深,含光渾俗似無心,長愁忽作鶴飛去,一片孤雲何處尋。”
隨着詩號響起,一道穿着白袍,繡黑邊,揹負同樣顏色劍袋,黑色頭髮,手持碧綠玉濤,仙風道骨的身影從天而降。
“澡雪……”
“秋水……”
嘩啦……
最後一人手忙腳亂地起身,還不小心將身前的桌椅搬倒,少年連忙挺直身子,故作平靜地道:“雨瀟……”
“見過跡君!”
“嗯……你們兩個很有禮貌。”雲徽子對着一臉恭順的澡雪與秋水點頭,隨後目光落在雨瀟身上,“只是你嘛……”
“跡君,我也很有禮貌啊!”
雨瀟撓了撓頭,一臉茫然的樣子,極具欺騙性。
“算了,我們還是先講課。”雲徽子一揮玉濤浮塵,但緊接着神情卻是一愕,“遭了,我忘記抄課表了。”
雲徽子邁步走近,喃喃說道:“這節課,我們是上神農仙藥學?還是,先天符咒要論?”
“稟跡君。”一旁澡雪卻是一本正經的搖頭說道:“都不是,這節課是上異邪術防禦。”
“異邪術防禦?神農仙藥學?先天符咒要論?”最末端,雨瀟一臉茫然,低聲嘟囔道:“話說,有這幾節課嗎?我怎麼沒印象?”
“咳咳!”雲徽子輕咳兩聲,沒有理會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繼續道:“原來如此,那你們知道這堂課是誰所創嗎?”
“是九天玄尊。”澡雪搶答道。
“不錯,加分!”雲徽子滿意點頭,這可比某個不省心的傢伙強多了,隨即又問道:“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澡雪!”澡雪一本正經的說道。
“古有云,陶鈞文思,貴在虛靜,疏瀹五藏、澡雪精神。”雲徽子一臉欣賞,“好名字,是誰取的?”
“呃……”澡雪撓了撓頭,這才遲疑道:“稟跡君,是你取的。”
“啊?”雲徽子一臉尷尬,隨即乾笑一陣,厚着臉皮大聲讚歎,“原來是我取的,怪不得這麼好聽。”
這時,一旁秋水也忍不住說道:“我的名字也是跡君取的,但典故是從南華經裡來的。”
“還有我,我的名字出自詩經鄭風。”雨瀟同樣一臉踊躍的舉手說道。
雲徽子滿意點頭,“沒錯,從取名就可以看出本門之學,雜糅佛道,飽蘊儒學,除此之外,更廣涉百家,又兼覽外邦,可說是浩如雲海,卻不脫登仙之術,你們可要好好學習啊!”
“是!”澡雪、秋水齊聲說道,唯有雨瀟低聲嘟囔,“可是,這個名字是孃親取的呀!”
雲徽子選擇無視這個碎碎叨叨的小傢伙,繼續講道:“在傳授異邪術防禦之前,還需從九天玄尊建立雲海仙門的用意說起。”
“玄尊點育英才無數,如:奉天逍遙、雲笈七子、御天荒神、峨眉崑崙、靜海六韜,甚至賜招伏羲神天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