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室的智能化和自動化是相對的,起碼種植工作得靠人來完成,它不會上來自己動,所以陳鬆並不是躺着享受就行了。
按照冰島的人均GDP,他給哥布爾定了薪水,摺合成人民幣得接近三萬,但冰島勞動人民就是這個價,他也沒辦法。
綠色北歐給他準備的種子庫裡有一些花生,顆粒大而飽滿,粉色的花生衣看起來油光發亮,絕對是好種子。
兩隻陰陽啼不知道怎麼發現了花生米,倆小東西啄着開心的吃了起來,一口一個跟啄蟲子似的,吃的那叫個酣暢淋漓。
陳鬆不是吝嗇的人,他捨得下成本,可是陰陽啼吃花生又不會長大,讓它們吃種子那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浪費它媳婦給浪費開門浪費到家。
於是他發現陰陽啼在偷吃花生後便急忙跑去將它們趕走了,陰陽啼卻是韌性十足,等陳鬆回到溫室,它們便賊頭賊腦的又出現了。
見此陳鬆把道哥給叫了過來:“去,看着它們兩個,別讓它們接近這邊。”
道哥精神一振,搖晃着小尾巴就向陰陽啼撲去,直接拿出了大招,餓虎撲食:“嗷嗷!”
幾分鐘後,溫室裡面正在幹活的哥布爾擡起頭道:“道哥在叫什麼?”
陳鬆笑道:“它在嚇唬兩隻小雞仔呢,這是在開心的叫。”
哥布爾狐疑道:“是嗎?聽起來不像呀。”
“那你聽錯了。”
哥布爾轉身看去,指着玻璃門叫道:“你看!”
陳鬆回過頭去,看到道哥正人立而起趴在玻璃門上一個勁的慘叫,兩隻陰陽啼從左右包抄了它,它們跟啄木鳥似的點頭,尖銳的小嘴好像訂書機般叮在道哥身上。
道哥夾着尾巴拼命慘叫,前爪玩命的扒拉玻璃門想推開門跑進來。
陳鬆趕緊去開門,兩隻陰陽啼看到他走來立馬飛奔而去。
道哥正要鬆口氣,卻有一隻陰陽啼突然興起又跑了回來,再度對着它的小翹臀一陣啄,把它啄的是懷疑狗生!
陳鬆打開門把道哥抱在懷裡,道哥兩隻黑漆漆的大眼裡飽含熱淚,小嘴啊嗚啊嗚叫個不停,估計要是會說話這會得唱着饒舌歌罵他:這不是坑狗嗎?
陰陽啼沒有再去偷吃花生米,而是在溫室旁邊找了個地方閉着眼睛趴了起來,專心致志的吸收起靈氣。
道哥看都不敢再看它們一眼,將慫字進行了三百六十度演繹。
它就這麼被兩隻雞崽子給安排了,安排的明明白白。
現在陳鬆僱傭了哥布爾來工作,而哥布爾平時是獨居的,莊園裡面空房間多,陳鬆索性找了個房間給他住。
中午時分兩人去搬家,順便一起解決午飯。
搬運着行李,哥布爾美滋滋的說道:“夥計,你僱傭我絕對不會後悔,我的能力很強,有了我,莊園會發生大變化,三百六十度的大變化!”
陳鬆納悶:“轉三百六十度嗎?那豈不是又回到了原點?”
哥布爾撓撓頭道:“要討論數學嗎?這很耗費腦子,還是想想午餐怎麼解決吧。”
“那吃點什麼?”
“羊肉香腸和三明治怎麼樣?”
陳鬆想起了老闆的叮囑,搖頭道:“算了,咱們不能逮着一隻羊來薅羊毛,還是買點牛排、香腸回去自己烤着吃吧。”
他現在手頭上沒多少錢了,得節儉度日。
說起來他的經濟壓力挺大的,有一座莊園、兩臺車要養,還得給三個人開工資,每個月固定開支就得出去四五十萬人民幣,要是加上對溫室的投資,那花銷就更大了。
壓力之下,他想到了從六九城裡帶出來的那隻韞櫝蛛,上次韞櫝蛛爲他帶來了命運的轉機,這次他希望可以再轉一次。
兩人去超市買了好些東西,結賬時候又是一大筆訂單。
這次陳鬆有理由解釋自己買這麼多東西了:“哥布爾那夥計現在住在我那裡,他實在太能吃了,我什麼都得多準備點。”
豐腴的服務員顛了顛球一臉失望:“你們同居了?”
陳鬆無奈道:“什麼亂七八糟,我是僱傭他給我幹活,我搞了一個溫室種植園。”
服務員又高興了:“那太好了,說不準以後超市賣的蔬菜就是由你來提供了。”
陳鬆一臉假笑的離開,我種植的蔬菜水果那可是要特供給九洲的,你們個小超市也想做我的渠道?真是想太多。
哥布爾很勤快,回到莊園就收拾烤爐拿出一包牛排放了上去,陳鬆又拿了一包香腸打開放上去,另外還準備了雞腿、玉米、土豆等等。
羊肉香腸很快就烤熟了,一滴滴羊油從香腸中冒出來滴在火炭上發出嗞嗞的聲音,香氣瀰漫,陳鬆的唾液腺開始幹活了。
“真香。”
聞着肉香味,他開了瓶啤酒讚道:“我們國家有句詩,叫做‘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就要吃燒烤’,古人誠不欺我。”
哥布爾夾起烤熟的第一根香腸準備開吃,陳鬆咳嗽一聲:“咳咳。”
“陳先生,你先吃。”
陳鬆滿意點頭:“算你有點眼力勁。”
道哥扒拉着他的褲腿站了起來,用很飢渴的眼神看着香腸。
哥布爾彎腰將它拉走,道:“別饞,那是一根屎,不好吃。”
陳鬆陰翳的看着手中的香腸,遞給哥布爾道:“算了,你先吃吧。”
還好烤牛排很快熟了,陳鬆夾起一塊跟吃餡餅似的啃了起來。
哥布爾這種人就是飯桶,吃飽喝足就想排泄。
想去排泄就罷了,他還特意告訴陳鬆:“陳先生,我要去拉屎了。”
陳鬆不耐道:“這不用通過我批准。”
哥布爾問道:“我的意思是,你得告訴我你們家的碎屎錘在哪裡?我待會需要用。”
陳鬆怒了:“你今天故意噁心我是嗎?”
哥布爾無奈的聳聳肩離開,一邊走一邊嘟囔:“沒有碎屎錘怎麼來沖走大便?”
陳松本來不明白他這句話什麼意思,單純以爲他就是想用這種惡趣味來噁心自己。
直到半小時後。
哥布爾滿頭大汗的來找他:“陳先生,馬桶被堵住了,沒有碎屎錘的話我搞不定那些玩意兒。”
陳鬆:“你他麼就噁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