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跡將會有什麼大動作,在圓笑帶着游擊隊出發之後,大家漸漸都看出了一點端倪。
西面和北面城樓建好之後,林跡只讓一半人蔘與南面城樓的建設,把建東門的人另一半人留在城內擴建倉庫。同時,他讓窯口的人停了不少陶器的燒製,專燒製各種缸,罈子等。數量之多,數以萬計。
今年城內城外種植了接近十五萬畝土地,秋收之時,除了收穫糧食,還把田地裡所有的杆草全收起來了。光這些杆草堆堆起的草垛,就不比城內的住宅區範圍小。堪稱壯觀。
此外,林跡在試製各種臘象肉,肉罐頭等,而且還放到各種溫度溼度裡進行測試,以找到能存放最久的製法。光這些,林跡就宰了十幾頭象。
最後,自然是西面那個佔據了小半城的獸欄了。以那個獸欄的規模,中豚信心十足說可以捕入五千頭象。
出霞現在得知了還有六七千人加入這個隊伍之後,覺得中豚還是低估了林跡的想法。
至於林跡的目標是多少,林跡沒有提前說。他只是指揮着每一個人照着他的想法前進。出霞估計這事可能得到野獸來到那一天,林跡纔會把自己那個嚇人的計劃公佈出來。
周邊部落的衆首領在第二天便把各自的隨從派了回去,通知青年男女來學捕象馴象。他們留下不過幾天,便把各種貨物賣了個乾淨,各自買了自己心儀的商品,順便也算體驗了一把城內的繁華。
糖製出來後,價格大跌,朝林今年也收穫了不少大米和小麥,這使得米粉和麪粉也可以普及開來。林跡教大家做了不少甜食,也讓人將這些辦法教給這些來城裡的首領們。
秋霜降落的時候,各部落的青年男女到了城裡,除了那九個長老之外的衆首領也在萬分不捨中踏上了歸途。他們的迴歸,除了帶上了各種貨物之外,還帶回了各種甜食的做法。有這些在,想必大家的日子都能過的更加有滋有味。
各部落的青年男女進入了城裡後,立刻被組織起來進行了幾天的培訓。
第一批獸羣進入西面城外的通道往南的時候,林跡帶着衆頭目登上了西面高高的城樓之上。
城樓高五層,每層都有六米高度,除了柱子之外,四面僅有女牆遮擋,上面視野極好。
“第一批放過去。它們來到這裡,肯定比後面的經歷了更多的艱辛,我們讓它們歡快幾天。”林跡如是說道。
城樓之下,萬餘人在各自的崗位上等着林跡的命令,但老大不着急,大家自然也樂得能再清閒一會兒。
“你們看過日曆麼?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不?知道你們不會看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今年的獸羣比去年又晚了兩天。當然,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景觀了。”林跡拿着一個單反對着城牆之下,好一頓咔咔咔的。這次沒有照片跑出來,所以衆頭目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衆頭目也不清楚林跡神神叨叨到底要表達什麼東西。獸羣會消失的事情大家是知道的,所以衆頭目們也覺得這應該不是重點。那重點是什麼,他們就弄不清楚了。
難道林跡是想讓大家想爲何獸羣會晚兩天?衆頭目面面相覷,顯然想不透這裡面的關鍵。
不過還是有人能把大概原因說出來的。
第一批獸羣過去之後,遠處響起了大角鹿奔騰的聲音。
遠遠看去,這批大角鹿沒有角,顯然不是野生的。衆人先往北面看了看,發現並沒有狼煙燒起來應該不是敵襲,但這些大角鹿是哪裡來的?來得又是誰?
城樓上的一個守衛拿着望眼鏡往那邊看了看,彙報道:“是圓笑。應該是他帶着人回來了。”
話音落下,大角鹿羣停下,只有一騎不停,往城門這邊來了。
來人靠近,果然見到一張圓臉滿是笑容,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下去了,不是圓笑是誰?
圓笑來到城門下,停下鹿高聲叫道:“圓笑帶領二百一十人往北行事,現帶回隊友二百一十人,繳獲大角鹿三百七十頭,達到預定目的,特來向啓子覆命。”
“辛苦了,讓大家進城,上來說話。”林跡在樓上揚聲道。
“好咧!”圓笑招呼一聲,讓人進城,自己飛快跑上城樓來。
到了城樓之上,圓笑看到周圍都是大頭目,便彙報道:“啓子,我們從西北面開始燒,基本將疾鹿北面的田地燒光了。後來他們轉到南面,我們也跟到了南面,南面燒田地比較麻煩,我們就直接燒山林,燒寨子,也燒掉不少田地。而且我們一路還屠掉了他們上千頭鹿,劫回來了這些。疾鹿的人只怕連過冬的食物都沒有了,現在正學我們以前那樣會獵呢。不過他們沒有青銅器砍樹,只弄來一些細小的樹枝做拒木,象羣一衝就散,我們就跟着象羣后跑回來了。”
“人員傷亡怎麼樣?真的一個沒傷?”林跡問道。
“真的都回來了。不過有五六十個傷勢比較嚴重,還要馬上救治。”圓笑前面的話還很大聲,說到後面就低下去了。
衆人往城樓下看了一眼,發現城外時候還挺着腰桿的人,到了城內就紛紛往地上栽倒,旁邊人扶也來不及了。
“胡鬧!”守慄大罵一聲,立刻飛快往城樓下奔去。
這些人個個帶傷,還這般高速騎行而回,這簡直就是讓他們在往鬼門關跑。守慄作爲醫生,可是最見不得這種事情的。
有守慄去了,林跡便沒有動。現在城內培養了一批醫護人員出來,對外傷急救等比林跡還專業些。
儘管有這麼多傷員,不過圓笑能把人都帶回來,這一手着實不錯。林跡點頭之外,不少頭目都豎起了拇指。
城外又有一羣象靠近,大家把目光轉向城外:“所以,獸羣晚了兩天,是因爲疾鹿的人在獵象?”
圓笑道:“是有這個原因。”
但圓笑很快跳過了這個,擔憂問道:“啓子,疾鹿在獵象,我們燒的地白燒了啊。”
林跡問:“如果他們通過獵象就能像之前虎蠻一樣獲得足夠的肉食,那麼他們爲什麼原來還要種植呢?”
衆人遲疑一下,還沒有想清楚裡面的頭緒,林跡又繼續道:“就算是之前虎蠻那樣,也必須現在獵一次,春天再獵一次。如果我們不讓他們在春天獵到呢?”
“什麼意思?”衆人又愣了一下,怎麼不讓疾鹿春天獵到象?這些象會南來北返,怎麼會獵不到?
但已經有人想清楚了林跡的話,激動地叫了起來:“我們要捕光這裡所有的象,讓疾鹿的人無象可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