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一直將自己展現而出的實力壓制在金丹中期的水準上,而這個水準並不是楚熠金丹中期之時的戰鬥力,而是仿照一般金丹中期修士而壓制顯現出來的水平。
但即使如此,以楚熠超過一般元嬰初期真君的龐大精神力爲輔助,又有改變不了的強悍身體素質爲輔,在加上經歷過仙宮幻境之中扮演過上古大乘修士的經歷和感受,即使是楚熠特意壓制,依然不是一般修士能夠比擬的。
之前還對楚熠顯得有些不屑的那名石像宗殿主在幾番對轟之後,發現對方的法力的確遠比自己弱上幾倍,但卻打出來的威力卻能夠與自己鬥個旗鼓相當,而且最爲可怕的則是,自己在對方的精氣神魄的籠罩之下,完全被對方所壓制,一身實力更是難以發揮出七成來。
“砰!”“砰!”
隨着兩聲破空聲響起,之前在衆人面前展示召喚而出過的兩頭霧獸身影顯現而出。
本來就在楚熠面前賺不到任何便宜的石長生見得楚熠再度喚出兩大強援,一咬牙狠狠心,也同樣將底牌給展現了出來。
兩座似金似石的人形雕塑在下一個轉身之後憑空出現在了石長生的兩邊,對着攻擊過來的兩頭霧獸正面迎接而去。
“沒想到石道友居然將金石雕塑凝練到了金丹後期的地步,而且還是兩具,看來這次爭奪前三的強敵不少啊!”青袍劍客看到石長生喚出那兩具石雕之後,頗有些感慨的說到,但雙眼之中卻是綻放出更多的鬥志光芒。
“真是個武癡!”秦珂輕聲評價了一句,然後滿面擔心的繼續關注到場中。
之前本來看到楚熠的對手是石像宗的殿主,這讓秦珂大爲感到絕望,但緊接着楚熠在場中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卻是讓秦珂又不由的重新燃起了希望,當楚熠將兩頭金丹期的霧獸召喚而出之後,這股希望更是攀升到了巔峰,但很快,盛極而衰,在下一刻,見到楚熠的對手喚出了兩具比之更高上一個層次的石雕之後,讓秦珂的心又不由得重新跌回了谷底。
“老大放心吧,這位楚道友不可能這麼容易失敗的。”坐在一邊的祁連宗太上第三長老看着滿面憂愁的自家大兄,不由得開口安慰說到。
“但願如此吧。”秦珂只當其是一片寬慰之心,雖然不甚苟同,但也不想弗了自家兄弟一邊好心。
“老大你還別不信!”見得秦珂似乎有些不以爲然,第三太上長老頓了頓又繼續說到。
“哦?老三你有什麼見解?”知道自家兄弟性格的秦珂見得其如此堅定的出聲,不由得又起了幾分好奇和希望,連忙出聲詢問到,一邊的青袍劍客也同樣是大有興趣的將目光和注意力投擲了過來。
“其實也沒什麼,這是一種感覺,早年剛入金丹之後,師弟我便到域外經歷過一段時間,也見識過不少的各類的修士,其中有一種特別的羣體,他們雖然看上去實力平平,但卻能夠展現出完全與其實力不相符合的戰鬥力,經常能夠越級殺敵,甚至還有越過一個大境界殺敵的情景也是常有發生,一開始我是絕計不信的,直到親眼看到一名域外成湯家的假嬰級別的子弟斬殺了一名西荒妖族真君級別的妖修,才讓我徹底對這類天生就爲戰鬥而生的人感到深深的折服。而這位楚道友,全身上下便散發着這類人的氣質,等着吧,相信楚道友定然會給在場所有人一個驚喜的。”第三太上長老言語肯定的迴應陳述到。
聽到其回話之後,秦珂與青袍劍客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紛紛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場上。
而此時場上的情況果然令其等不已。
兩頭金丹中期的霧獸居然在兩具金丹後期的石雕面前還隱約佔了上風一般,壓迫着對方不斷的防守,並不時的還能夠出手偷襲一番石長生,讓本來在楚熠面前就有些疲於對付的石長生更加狼狽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首先開口的依然秦珂,看到兩頭金丹中期的霧獸完全不合常理的壓制住了比之高上一個層面的強敵,雖然越級殺敵之事也聽聞過不少,但活生生的就出現在了面前,這還是讓秦珂大覺有些消受不了,其實更多的則是一種恐懼和害怕,害怕哪天自己也會被比自己修爲低下的修士或者其他給擊敗,這更加令人痛苦和絕望。
“那兩頭霧獸的組成部分不簡單!”而一邊的青袍劍客雖然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但也感受到凝聚霧獸的成分不簡單。
本來擬霧化獸決召喚而出的霧獸在同階中也是極爲普通的存在,不過出於卻是通過自己體內的寒霧凝聚而出的這些霧獸,其戰鬥力卻是更加上了一個臺階,如今也才能越級壓制住對方的石雕。
覺得做戲已經夠長時間了,楚熠對這種低水平還要掩藏自己的爭鬥徹底失去了耐心,決心小勝對方一手贏下結束這場爭鬥。
“吼!”正在小心翼翼閃避着楚熠各種低級卻強力法術攻擊的石長生忽然只覺得腦袋一陣沉暈,在緊接着,在自己反應過來不及之時被楚熠一記法術給打落下了檯面。
卻是楚熠在一記攝靈吼牽制住了對方後又以一記風系法術將對方送出來競技臺。
“額,我宣佈,此場比斗的勝利者爲祁連宗的太上客卿長老楚念楚道友,恭賀楚道友進入到此次論道前十!”作爲主持這場比試的雨相宗宗主在驚愣了瞬間後又很快的恢復了過來,然後聲帶激動的大聲說到結果到。
作爲其最大對手的石像宗能夠有一名強敵的出局,自然讓作爲東道主的雨相宗上下感到極爲的興奮,在楚熠戰勝了石長生之後,佔據了近八成人數的雨相宗弟子們紛紛大聲的歡呼起來,讓中間一團的石像宗衆人大爲不爽,黑着一張臉怒視着身邊的雨相宗門徒,並不時向楚熠和祁連宗一方投遞過去敵視的目光。
“真是無妄之災啊!”看到石像宗幾名長老級的人物向着自己這邊拋擲過來森冷的眼神,秦珂苦笑了一聲向着身邊的青袍劍客嘀咕到。
“諒他們也不敢亂來,違反宗盟誓約就等着受到全體宗盟成員的圍剿,即使以他石像宗之力也是不能抵抗的,不過接下來若是與石像宗之人爭鬥的話還得小心一番,小心對方下死手啊秦兄。”青袍劍客先是安撫了下秦珂之後又繼續出聲提醒到。
“多謝青兄提醒!”秦珂只不過是要青袍劍客一個態度,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又重新恢復到了楚熠獲得前世的喜悅中去。
很快十強的位置便被決選了出來,東道主雨相宗佔據四人,石像宗三人,祁連宗兩人,另外還有一家名叫麟騎宗的宗門的修士也入選了前十。
排出了前十之後,幾大入選的宗門商量了一番決行嚮往常一樣爲了避免更多的意外和死傷決定不在繼續比鬥,按照其排位進行宗門名次排行。
最終雨相宗與石像宗依然排名不變,穩坐一二,而上屆第五的祁連宗卻是在此次進入到第三的位置,而上屆第三的麟騎宗跌落到了第四。
比鬥之後,纔是真正的論道,幾宗的長老宗主分別上臺說法論道,不僅僅是各宗弟子,就連一些已經達到金丹境界的修士也是在此間收穫不少,就連楚熠也半推半就的上臺說到了幾句。
在三日論道之後,諸宗首領相約三年之後在至此間相見,一同前往與族聯的宗族之爭。
在青袍劍客與其弟子熱情的相送之後,秦珂再度喚出飛舟,帶領着衆人離開了雨相宗迴歸而去,不過比之之前來時的區區十人,此時回去之時,飛舟已經坐滿了數百人,就連甲板上也已經是站滿了人羣。
月餘後,榮耀而歸的祁連宗衆人便在滿宗上下的歡呼聲中降落迴歸,但秦珂等人在重歸宗門之後的第一件事卻是不急着喜慶歡悅此次宗門論道的勝利,而是恢復門人大肆收購絕念石和開始佈置宗門的防護應急措施,卻是秦珂等人之前聽聞到大周與外域即將又要發生大戰後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