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見張凡沒了後文，辛毗直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哪裡有賈詡那樣瞭解張凡，所以現在心中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張凡拿個主意。
此刻，他就等着張凡詢問，然後把自己心中想好的對策一一道出。
然而——
張凡卻絲毫不以爲然的樣子，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時張凡突然想起什麼，笑着說道：“對了，禮物已經準備好了，辛大人不如即刻啓程？”
“什麼禮物？”
辛毗下意識的問出，隨後這纔想起昨日張凡對他提及，要送給劉備的禮物。
隨後，他心中略微一想，倒也是個不錯的抉擇。
送禮聯合劉備，順道再去往江東見見孫權，看能不能聯合這兩個傢伙，一同對抗曹操。
至於其他各路諸侯，他還真的沒放在眼中。
不是距離較遠，就是實力太弱，不足爲慮。
而真正強大的還是曹操，所以只要抵擋住曹操，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他突然明白，感情自家主公已經有了他的決策，所以纔會如此安然。
只是，劉備，孫權之流，會和主公聯合對抗曹操麼？
哦……
怪不得，主公會讓我前去，原來是看重了我這方面的才能。
“原來主公已經有了決策，是屬下唐突了。”
“主公儘管安心，屬下前去定然會把主公交代的事情，完成的妥妥當當。”
這話一出，張凡和趙哲倒是愣了一愣。
因爲這個禮物被劉備看到之後，難說辛毗還有沒有命回來，可他卻還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讓二人不由得心中敬佩。
是真的忠心麼？
還是，他誤會了什麼？
張凡一瞬間就想通了這點，隨即搖了搖頭，笑道：“有辛大人這句話，我也就安心了。”
話畢，直接讓下面人把禮物呈了上來。
看樣子，是兩個正正方方的禮盒，足有人頭大小。
拿上來之後，直接就是安然的擺在了桌子上，辛毗看後有些不解。
這是何禮物？
爲何用這種禮盒裝盛？
這不都是以往斬殺對方將領或是重要官員之後，專門盛裝人頭去羞辱對方的麼？
一大堆疑惑在辛毗心中升起，也不解的看向了張凡，說道：“主公，敢問這次送給劉備的禮物是何物品？”
“你可以自行看上一看。”張凡不以爲然的說道。
辛毗聽後，依舊沒有懷疑什麼，只是詫異，好奇，於是上前緩慢的打開了禮盒。
而且，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把裡面的禮物給碰壞了一般。
“臥槽！”
剛打開一個，辛毗頓時向後一跌，口中怒叫的摔倒在地。
“那，那，那，人頭！”
“誰的？”
辛毗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還不至於被人頭嚇到，剛剛那完全就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導致被嚇到。
這時反應過來之後，忙是轉頭問了起來，也不顧主臣之分。
“劉備的兩位夫人，挺漂亮的，倒是有些可惜了。”
張凡依舊淡然，可辛毗聽後卻腦中一聲炸響。
“那，那個也是？”
辛毗指着沒被打開的禮盒，失聲說道。
不等張凡回答，他已經從張凡的目光中，得到了答案。
完了！
他都可以想象，當自己把這兩顆人頭送去之後，劉備該是怎樣一個情形。
“主公，萬萬不可啊！”
“這若是把他二位夫人的人頭送去，屬下死不死是小，那以後可就斷然沒了聯合的可能呀。”
“而以主公目前只荊州一地，恐怕還無法和曹操抗衡啊。”
“還望主公三思，千萬不要自掘墳墓呀。”
說完，辛毗動容，直接跪拜，對着張凡磕頭下去，沒有起身。
“且不論我需不需要他劉備的幫助，就說那張飛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中，你認爲他還會和我聯合？”
“以後這種弱我方士氣，言他人之威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
“你只需告訴我，這次的禮，你送還是不送。”
咚咚！
每一句話，都猶如重錘一般，直擊辛毗的心窩。
冷汗已經落下，心臟不斷的亂跳。
他害怕答應下來，去後劉備會殺他，但是他更怕張凡。
他相信，自己一旦拒絕，張凡決不輕饒，死在張凡這裡或許都是最輕的責罰。
“屬下，願往！”
辛毗話音一落，張凡笑了。
“說到底，你還是對劉備不夠了解，這次你別說就是把他二位夫人的人頭送去，就是把他爹的人頭送去，他一定也會笑着給你送出來。”
“就算沒有笑，也絕對不會殺你，安心便是。”
終於，張凡帶着笑容，說了一句算是寬慰的話。
可辛毗卻也只是苦笑笑，“主公說的是。”
“還有，殺人不過頭點地，太過於侮辱的話，到時候你可別說太多，須知狗急了可會跳牆的。”
“至於身體，等到日後我與劉備見面之時，再進行歸還吧。”
“就這些，你準備準備，即刻啓程。”
說完，張凡帶着趙哲離開了，只剩下一身冷汗的辛毗。
“喏！”
……
“主公，屬下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張凡這是帶着趙哲，前往舞娘軍那裡，想看看到了什麼地步。
而路上，趙哲還在爲甘糜兩位夫人的事情說着。
“可惜什麼？”
“殺了可惜，還不如收入囊中，再不濟也玩過之後再殺，哪怕是放，也給劉備戴了帽子。”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說到這，張凡腳下一頓，略微思量一番，這才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
他覺得，這傢伙的苗頭有些不對，如果不扼殺講明的話，以後或許就會出了無可挽回的事情。
“首先，生逢亂世，人已經不能稱之爲人，而是隨時都會死去的牲畜，即便我也是如此。”
“所以，看似貌美的女子，在我心中也不過只是如此罷了。”
“她們是劉備的人，和我形同水火，如今殺了以絕後患，還能噁心劉備，何樂而不爲？”
“你可不要因爲她們是貌美的女子，而心慈手軟。或者你可以把她們當成男子，這樣就沒了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