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大,晚上出來我們吃燒烤去吧,大胖他們幾個都出來了。”
吳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
“什麼?好好好,我晚上帶幾瓶好酒過去!”
掛斷了電話,周陽的內心有些興奮。
畢竟是在同一個牢房待過的獄友,只是沒想到這麼快這幾個人就都出獄了,看來一定是他們在監獄裡認真的改造了。
……
到了約定的時候,周陽抱着一箱白酒來到了吳光說的燒烤攤。
剛走到攤位前,周陽就是看到大胖,還有刀疤臉紋身男,最後一個就是腦袋上光光的吳光。
“大哥好!”
幾個人看到周陽,都是一起開口大聲地喊道。
頓時周圍正在吃飯的食客被吸引了過來,都是一副驚訝地表情。
“喂,你們小聲點好吧,現在都出來了,還喊什麼大哥。”周陽白了他們一眼,把酒放到了一旁,坐在了馬紮上。
“那可不行,大哥在哪裡都是我的大哥!”刀疤臉也坐了下來,一臉認真地對着周陽說道。
“行行行,我不跟你們計較這個。對了,你們都是今天出來的嗎?”周陽好奇地看着幾人。
“不是,我比他們兩個早出來兩天,所以就跑到光哥那裡待了幾天,然後等他們兩個出來了,我們才找大哥的。”
一旁的大胖笑着說道,看樣子,他比之前似乎更胖了一些。
周陽不禁有些想笑,看來大胖在監獄的伙食挺好的。
“原來是這個樣子。”周陽點了點頭說道。
“還有,周陽大哥吩咐我們照顧的那個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五好青年,徹底痛改前非了。”
這個時候,一旁的刀疤臉忽然笑着說道。
“那個人?誰?”周陽有些好奇。
“就是那個叫馬風的人。”紋身男趕緊補充道。
“哦哦,是他啊。”
周陽快速地點了一下頭,說實話,他都忘掉了馬風這個人了。
“謝謝兄弟們了,來,嚐嚐我帶的好酒。”
周陽笑了起來,打開了白酒箱子,然後拿出一瓶白酒。
擰開了蓋子,周陽起身給每個人的酒杯裡倒酒,吳光幾個人看到這一幕,紛紛站起身子,表示哪能讓大哥倒酒。
“你們坐下坐下,我來就行,今天誰給我搶倒酒的話,我可不開心了。”周陽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那就只好麻煩大哥了。”吳光笑着撫摸着自己的腦門。
“都客氣什麼,今天隨便吃,我請客!”周陽豪氣地說道。
“不用的大哥,今天是我阻止的,所以由我來請客。”吳光快速地說道。
聽到吳光的話,周陽挑了挑眉毛,一臉笑意地看着吳光。
“你現在幹什麼呢?有請客的錢嗎?”
“嘻嘻,大哥,我現在做着蔬菜批發的生意,雖然掙不多,但是請吃一頓飯是沒有問題的。”吳光有些自豪地說道。
“不錯,不錯。”周陽忍不住對着吳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
幾個人三杯酒一下肚,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飄起了一絲紅暈,顯然酒精已經起了作用。
“大哥,真的,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就體會到了任何人之間那種信任的美好感覺。”刀疤臉大着舌頭對着周陽說道。
“是的,大哥,你讓我們對生活又充滿了希望。”紋身男也在一旁附和着說道。
“停,今天我們是來吃飯喝酒的,不是感謝大會!來,喝!”
周陽端起酒杯,對着衆人笑着說道。
幾個人也是開心地舉起了酒杯,碰了一下,五十多度的白酒,一飲而盡。
周陽只覺得這白酒像是火一樣從自己的嗓子眼滑倒了胃裡,一種灼燒的感覺。
其他幾個人也是表情扭曲,顯然這一口喝的都是有點猛。
“對了,現在吳光算是有了着落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嗎?”周陽關心地問道。
“嗯,我打算去工地,畢竟以前就是出力的,而且咱這有前科,沒文化,別的工作又做不來。”刀疤臉笑着說道,但是他的眼中卻有着一絲失落。
“我是有一個想法,我想我們利用我們進過監獄的經驗,教導現在的一些叛逆孩子不要走上邪路。”這時候大胖忽然說道。
聽到大胖的話,周陽挑了挑眉毛,道:“你是說想開一個少教所一樣的學校嗎?裡面的孩子都是一些叛逆思想頑劣的孩子?然後你們負責幫他們改正過來?”
“嗯嗯,是的。”大胖快速地點了點頭。
看到大胖肯定動作,周陽思索了幾秒鐘,道:“好,我來幫助你們開這個少教所,這陽你們就可以用自己的親身經驗,讓那些孩子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
停到周陽的話,大胖幾個人都是露出驚喜的表情。
大胖更是興奮,因爲他之前犯罪進監獄是因爲電信詐騙,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也代表着他口才好。
所以,他在監獄裡就想好,出去之後要做一個講師,不過仔細想了想,他自己有前科,講師這一行不好做。
最後思來想去,他就有了這個開少教所的想法。
“謝謝大哥,等我們掙錢了,我們一定會加倍還給大哥的。”大胖興奮地站了起來,伸出雙臂就要擁抱周陽。
周陽趕緊伸手阻止,道:“錢的事等你們掙錢了再說,還有,我對男人沒興趣。”
聽到周陽的話,大胖收回了自己的雙臂,有些無奈地撓了撓腦袋。
其餘幾人聽到周陽的話,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時之間,周陽所在的燒烤攤,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
距離和吳光他們幾個吃飯已經過去了三天,而這期間周陽也是沒有閒着,通過一些渠道幫助大胖幾個拿到了教育資格證,而且還給他們租下了一個場地,當做少教所。
裡面的裝修是大胖安排的,裝的和監獄裡的一模一樣。
有牢房,有食堂,有工作區……
“額,大胖你這可夠厲害的。”周陽看着少教所裡的環境,一時之間以爲自己又回到了監獄之中呢。
“嘻嘻,這就是追求真實,讓那些叛逆頑劣的孩子體會到監獄裡的殘酷,他們以後做事情就不會這麼衝動了。”大胖笑着說道。
“刀疤和紋身他們兩個呢?”
“他們兩個去發傳單了,畢竟我們剛開始營業,還有人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大胖解釋道。
“發傳單我理解,可是你讓他們兩個去……”
周陽的腦袋裡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一家三口走在大街上,忽然一個臉上有着可怖刀疤的男人和一個滿身紋身的男人包圍了過來,然後在一家三口震驚地目光下遞過來一張傳單。
“沒有辦法,畢竟除了他們就沒有別人了。”大胖有些無奈地說道。
……
雖然刀疤臉和紋身男,讓別人一看就不像好人,但是還是獲得兩對父母的認可,而少教所也是迎來了兩名學員。
這兩名學員都是男孩,一個十六歲,一個十七歲。
十六歲的叫做王澤,家裡十分的有錢,妥妥的是一個富二代。家人送他來的目的,是因爲王澤對與父母從不尊重,而家裡的父母也管不住他,只希望少教所能讓王澤學會尊重父母。
十七歲的叫做李天,家裡是一般家庭,但是跟了一個社會大哥,過了幾天有錢人的額生活,再也過不下去家裡那種一般的生活。每次都是跟家裡要大把的錢,不給的話,就在家摔盤子砸碗。
今天李天的父母看到了傳單,才把李天送了過來。
“喂,你們兩個給我站好!”
發完傳單的刀疤男換上一身迷彩服,變成了一個嚴厲的警官,他的手中拿着一根警棍對着王澤和李天大聲吼道。
只要送到少教所的孩子,一個星期的時間不準離開,也不可以見自己的父母,這是大胖定下的規矩。
“切。”王澤白了一眼刀疤臉,把頭轉向了一邊,顯然沒有把刀疤臉放在心上。
而李天則是蹲在地上,用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在地上畫畫。
“我說的話,你們兩個沒有聽見嗎!”刀疤臉憤怒地對着二人大聲吼道。
不過這倆人依舊沒有搭理他。
看到這一幕,周陽不禁在一旁笑聲笑了起來,現在的小孩子都很個性。而且雖然這裡叫做少教所,但是他們知道,就算不聽話,也不會有什麼後果,大不了待上一個星期就回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大胖走了過來,手上提着一個音響,放着他自認爲催淚的歌曲。
“你入學的新書包,是誰替你拿……”
大胖把音響放在一旁,另一隻手舉起話筒,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進行催淚的演講。
周陽一愣,接着露出一絲苦笑,身形一閃,出現在大胖的面前。
“關掉音響,讓我來!”
聽到周陽的話,大胖迅速地點了點頭,關上了音響。
周陽緩緩走到了王澤和李天的面前,微笑着說道:“現在你們來到了少教所,你們就要聽命令,不然的話,就會受到處罰。”
兩個人直接無視周陽,一個擡頭看天,一個低頭瞅地。
周陽摸了摸鼻子,接着猛地踢出兩腳。
沒有防備的王澤和李天頓時被踢飛了十幾米,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大胖幾個人都是愣住,他們的大哥這是要幹什麼……